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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近代现代)——哲学少男

时间:2020-04-21 08:43:13  作者:哲学少男
  我想起了那封还在路上的录取通知书,或许我可以先到桐城落脚,从桐城去往齐州的交通方式会更多一些。
  我没告诉我爸,自己买了去桐城的车票,在邮局门口蹲点,拦住了要往我家送通知书的小哥,先一步劫走的录取通知书,然后带着我所有的零钱,和几件衣服,坐上了夜色之下开往桐城的绿皮车。
  下了车更是一刻不敢耽误,直接去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
  这样一来,等我爸追过来的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他除了给我交学费似乎也没别的选择。
  大学第一年的课程很杂,但是奖学金丰厚,说起来我念书时候的国奖就是八千,等我当教授的时候还是那些钱,任凭物价长得飞快,它也岿然不动。
  那时候我们连自己专业是干什么的,毕业以后能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为了那八千块的奖学金,没有人不再拼命努力,我当然也想要,这些钱不仅够我在桐城活上两年,还足以支撑我来回往返齐州的车费。
  后来,我确实以全系第一的名头拿到了这份钱,但是那一年里,我完全没有探寻到宋嘉遥的任何消息。
  而宋嘉遥对我这边倒是了如指掌。
  *
  其实左柏川这个名字,在我真有点成就之前就很出名了,当然,各种方面的不是什么好名。
  最开始是因为刚入学的时候,被我爸拿着扫帚杆子追得满学校跑,我穿着拖鞋,嘴里还有没漱掉的牙膏沫子,极其狼狈地从寝室楼冲出来。
  我爸就在后面追我,那奔跑的速度和形态一点也不像一个中年人。
  那次也是够疯狂的,我为了甩掉他抢了一个女孩子的自行车骑,从学校挖的人工湖边上绕过去的时候,却没想到我爸为了追上我直接从湖里游过来堵我,这不就是欺负我不会游泳呢吗?
  我只能丢下自行车往回跑,他还在锲而不舍地追,我一边跑一边揪了些树叶子扔他。
  我不是怕挨打,也不是怕挨骂,主要是我爸脾气上来了,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我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挨揍。
  不过后来想想,我被他追得满学校跑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而且跑到最后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哪有路往哪跑,我爸气疯了,最后我俩不知道怎么跑进了我们学校的主楼里,眼看着前面死路一条,我也跑不动了,结果我爸抬腿一踹,给我踢进了旁边的办公室里。
  我摔了一大跤,倒下的时候腿还把我爸给绊了一下子,他也摔了,压在我身上。
  我趴在地上睁开眼,看见了一双考究的皮鞋,还有熨烫平整的裤腿,顺着那个裤腿网上看,又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光头。
  “你、你、你是不是主楼大厅里面挂着那个!!?校长!!”
  校长微微一笑,“你他妈才在主楼顶上挂着。”
  那算是我第一次在学校里面出名,我爸被校长留在校长室喝了会儿茶,我呢,则被两个气喘吁吁的保安带到了警务处,一边给我拍招记过,一边给自己擦汗,嘴里还碎碎念叨着,“奶奶个腿儿,这小子真能跑!”
  然后我的脸就出现在了校园的公告板上,宋嘉遥大概就是那时候知道我来了,还好那两个人保安给我拍得挺帅,没把我疯跑完后红着脸张着鼻孔的样子拍下来,不然丢人丢大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当我得知宋嘉遥跟我在这么近的地方待了一年,还知道我每缝节假日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到齐州找他,并且沉得住气完全不联系我,当即就给我气得不行。
  我像个泼妇似的质问他怎么那么狠心,那么无情,那么舍得看我瞎折腾,看我想他想得发疯。
  他说没我说的那么复杂,他只是单纯地嫌我丢人。
  我去他奶奶个腿儿。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有一种完结叫我以为能完……
 
 
第31章 左大川和宋遥遥9
  大学里体育课是必修的一项,但是具体修什么可以选择,我为了逃课方便每次都选择最水的太极。
  可也有人每学期选的课都不一样,每学期期末重新选的时候,大家还会互相交流谁的课比较好混,谁的课给分比较高。
  然而在民意选举出来最不好混分也不高的游泳课却成了班级里好多女生的首选,甚至还出现的贿赂班长的行为,毕竟每个班的名额就那么几个。
  原因是游泳课的那个助教长得特别帅,身材特别好。
  不过选游泳课的男生就很少了,据他们说,室外课有可能因为刮风下雨而停上,室内课可一直正常,而且一块上课的都是些大老爷们,有啥可瞅的。
  我起初没在意,后来学校的贴吧里也出现了关于那个助教的话题,不过下面跟帖的都是尬吹一类,吹完脸蛋吹身材,吹完身材又吹游泳技术,我当时还傻了吧唧地跟着我室友一块酸溜溜地嘲讽人家。
  后来渐渐又有了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那个年代的手机像素真的糊得像屎一样,我就是眼睛贴上去也瞅不见这人长得有多帅,但我那时候也傻,光顾着盯着照片看,完全没注意到下面跟着三个大字,宋嘉遥。
  就因为眼瞎,我一直到大二上学期,才知道那个助教就是宋嘉遥。
  *
  选课有名额限制,有些没抢到的就会被自动调剂到人少的课,比如游泳,我们寝室长就是那个倒霉蛋。
  自从知道助教叫宋嘉遥之后,我也想办法去体育部蹲过点,但他从来都没有被我堵到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
  后来我向我们寝室长提议说,我可以替他去上游泳课,他乐不跌地就应下来,还说可以替我一节太极。
  上课宋嘉遥是必须在的,他是躲不掉的,他们助教的工作就是在一边溜弯看见有溺水的同学及时给人救上来,我这要是堂堂课去,我就不信他堂堂课请假。
  我当时觉得这个战略极有头脑,但是我他妈忽略了一点。
  别说游泳了,我就是下水都得先给自己鼓上半天气。
  我去上课的那天,上课铃响完的十分钟过后,既没有看见授课体育老师,也没看见那个助教,有几个校游泳队的直接跳下去玩上了,大部分不想上课都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干瞪眼。
  只有我一个人在泳池边上站得溜直,眼巴巴地望着通道口,希望那里等一下能出现我想见的人。
  可惜我没能在那里等到宋嘉遥的出现,倒是先被几个打闹起来的同学给撞了个重心不稳,就在我整个身子即将拍到水面上的时候,突然感知到屁股一凉。
  我的裤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拽住了,脚还踩在池子沿上,身子已经歪斜在半空了。
  抓着我泳裤的人突然开口说道,“老师今天有事请假了,大家自由活动一会儿就可以下课了。”
  我已经顾不上回头看看那人的脸,因为我听见了某种布料撕碎的声音。
  然后我一头栽进水里,等被捞出来的时候,最后一片布料也离开了我。
  “好久不见。”
  两年半未见,这是宋嘉遥丢给我的第一句话,说完还丢给我一条沙滩裤。
  他看上去比以前结实了一些,裸露在外的身体上能看到一些浅显的肌肉线条,人也白了许多,但是绝对没有我印象中的屁股蛋儿白。
  我们都不是掩藏情绪的高手,他自然是看得懂我眼里的渴求,可我也能看得出来他友好表面之下透着的那股疏离感。
  他理解我,他不怨我,可他也不再信我。
  就像我俩在更衣室聊了很久,仿佛真的是久未相遇的老友,讲述着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唯独关于从前的那些事情,我们很有默契地只字未提。
  后来我也会想,如果当时见了面就把心里话都坦白,以后定能免去很多遗憾。
  那天之后我们维持了一段联系,不过后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都是我主动去找他,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而且每一次说完再见之后,心里对下一次见面的期待,也不由得也越来越小。
  说到底,我这个包子性格也是一点都没变。
  *
  到了我念大二的那个秋天,我俩终于连这种表面上的和平也维持不住了。
  他嫌我管得太宽,我嫌他身边烂桃花太多。
  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醋,吃起来都剌嗓子,而且好像显得我没人追一样。
  虽然我也搞不懂那些姑娘究竟是为了笔记接近我,还是为了接近我拿借笔记做幌子。
  我开始意识到宋嘉遥始终在我心里那个位置没离开过,不管别人将这种相同性别之间演生出来的感情描摹得多么不堪,但最初的那份心动是干干净净的。
  它是一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最隐秘也是最美好的梦。
  关于我追回宋嘉遥这件事,说来惭愧,本来我手里是有一副好牌的,不过最后生生被我打了个稀巴烂。
  都他妈怪我临上场前喝酒壮胆,结果却变成了喝酒误事。
  不过我还挺无辜的,毕竟那才是我第二次喝酒,当时也也不知道自己属于那种平常像个人,沾了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的货色,好在蜡烛是提前摆好的,没因此酿成什么火灾之类的。
  但是可惜了我准备那么久的情诗,以一个理工男独有的浪漫视角凝结成的一片酸溜溜的情诗。
  “宋嘉遥!”
  那一晚,我跑到宋嘉遥他们的教工宿舍楼下,扯着嗓子喊道。
  “老子爱你!”
  喊完,我还动用两条胳膊给他比了个大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理工男的浪漫
 
 
第32章 左大川和宋遥遥10
  宋嘉遥那时已经睡下了,被我吵醒了,外衣都没来得及穿,背心裤衩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
  他这辈子估计也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我瞧着他慌慌张张地从人群中挤过来,走向我,朝我张开了双臂。
  我以为他要抱我,也张开双臂迎上去,直到他一把拍掉我手里的打火机,拽过我的衣服后面的帽子,把我的脑袋罩上,我才发现这个梦做的有点早。
  他随后又给我的头按下去,夹在臂弯里拖着走,把拿着灭火器赶来的保安大叔嘴里的骂骂咧咧全都甩到身后去。
  我眼前黑乎乎的,偶尔能从间隙里看到积了落叶的水泥地面,夜间还有些上霜。
  我稀里糊涂地就被他拽进了宿舍楼,进去之后,也没着急上楼,他直接把我堵在走廊的墙角里,顺手带上了防盗门。
  他捏着我的下巴,皱着眉头说,“你这是在惹火。”
  啊,不好意思,当时喝多了记错台词了。
  他那个嘴型好像是,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我权当没懂,张开双臂厚着脸皮说,“抱抱。”
  宋嘉遥似乎也是惊叹于我醉酒以及不要脸程度,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毫无动作,我就当他同意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红着脸抱上去,搂住他的腰,一边抱他,一边咬他脖子,把他从这边的墙角挤到对面去。
  “宋嘉遥,”我弓着腰,把脸埋在他颈间啃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埋怨道:“白天那些穿泳衣的姑娘好看吗?有我眼睛大吗?有我鼻梁高吗?有我学习好吗?啊?你说话啊!有我腿长吗?有我屁股翘吗?有我胸大……额、这个好像有……”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喝成这样!”
  他嫌弃地推我,但是力道却不怎么大,我喝完酒四肢软得像面条似的,他一脚应该能给我踹出去老远才对。
  那时候我已经醉得不行了,有些细节还是后来宋嘉遥为了和我吵架翻旧账才得知的,我俩在楼梯间里没黏糊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保安大爷的声音,还嚷嚷着要进来抓我。
  然后醉醺醺的我就又被他兜着帽子夹起来,给我从一楼拖到了七楼顶楼。
  员工宿舍都是上下铺八人间,不过他在的阁楼就能放进去两张床,他室友还是个本地人,自从他搬进来就没见过对床的那个人住。
  他把我怼到那张空床上,自己拿了外套要出门,我就从床上蹦起来,从后面扯他的外套,死活不让他走。
  可我这软手软脚的怎么能拦得住他,于是我就咬着他大衣上的扣子,没一会儿我就被他拖到门口,他到底没忍心给我拖一路,瘪瘪嘴抓着我两条胳膊给我扔回床上。
  “你没完了是吧,我就去给你买个解酒药,又不是不回来。”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走。”我嘴里叼着他的扣子,讲话也含糊不清的。
  他好半天没有动静,最后终是蹲下来捏着我的脸,想把扣子拿出去,我就跟他较劲儿,变着法地咬他的手指,可能是一下咬重了,听见他倒吸了一口气,随后就把我压在床边上又深又狠地亲了好几口。
  当时就给我亲懵了,我俩好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主动过。
  我仰着头和他接吻,手也大着胆子从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动情地抚摸着他被风吹得有些凉的皮肤,顺着后背中央的脊梁一路游走到他的后颈,随后两条胳膊顺势一穿,直接把他身上的跨栏背心给弄下来。
  我扒了他衣服,他就过来拽我裤子,没一会儿我俩就彻底坦诚相见了,这亲的正有气氛呢,他却开始不配合地揪我的头发。
  我回了回神儿,才发现他已经被我压倒了床上,嘴巴肿了一圈。
  “轻一点。”他粗重地喘着气埋怨道,用手背揉了揉下嘴唇。
  “嗯。”我口头应允了着,手臂也软下来,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吻着他的嘴角,揉搓着他鬓角的碎发,像个小孩儿一样咯咯笑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是不是想我了?”笑够之后,我好像大着舌头问了他一句。
  他没吭声,可能也是觉得冷落我太久了,于是良心发现侧过身子抱了抱我。
  我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照着他的锁骨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一吃痛,立刻要推开我,奈何我咬的死,他就一巴掌拍到我后背上。
  “左柏川你属狗的吧!?”
  他这下手也不轻,直接给我拍麻了半边后背,但好歹我也是从小挨打到大的,哼哼都没哼哼一声。
  “我好想你。”我答非所问,声音都闷在了他的颈项间。
  他又不说话了,我也不咬他了。
  “非常非常想。”过了一会儿,我又补充了一句。
  “嗯。”他轻轻应道。
  *
  后来嘛,没有后来了,我他娘的不争气地睡着了,讲真的,在掉链子这条路上我还服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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