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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近代现代)——麦香鸡呢

时间:2020-07-06 11:03:09  作者:麦香鸡呢
  傅楷施暴的时候从不戴套,也没耐心润滑,只是像禽兽一样凶狠地发泄,我不记得自己疼昏过去多少次,那种从身后撕裂到心脏的痛感,是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回忆的梦魇。
  他说:“反正你又不是女人,怎么操都不会怀孕,戴什么套。”
  他曾经试图让我去伺候一个投资方,那人五十多岁,谢顶,大肚腩,浑身油腻。
  我拼命反抗,最后被扇了十来个巴掌,他们嫌我煞风景,让我滚。
  我能滚哪儿去呢,我被傅楷的司机带了回去,半夜里迎接我的是喝得烂醉、动作比平常粗暴十倍的傅楷。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唯独没有想过自杀。我想,从后妈到傅楷,他们都想毁了我,凭什么我还要自己毁灭自己,没必要,我还想活着,哪怕过得再不好,我也想有一天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像高中和大学那几年没有烦恼的日子一样,那些平淡却珍贵的记忆是我所有希望的来源,我真的真的,很渴望再次过上那样的生活。
  -
  傅楷有个十八岁的儿子,叫傅琛,在读高三,一直一个人在外面住。
  偶然有一次,他来到傅楷的家里,当时傅楷不在,只有我被铁链锁在沙发旁。
  他像是看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现实,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客厅里。也对,他父亲在外形象斯文儒雅,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一个年轻男生当做性奴囚禁在家里。
  傅琛几乎是发着抖地替我解开链子,他说让我赶快跑。
  我的声音是哑的,我说:“我跑不掉的,他手里有我的视频和照片。”
  不止是我第一次被下药的视频和照片,几乎每一次施虐,傅楷都会拿出手机拍,那些肮脏的东西在相册里越堆越多,足够泯灭我所有的自尊和逃跑的勇气。
  那时候我已经不去我父亲的公司上班了,因为傅楷逼着我24小时都呆在他的房子里。
  而我的父亲,只是在我去辞职的时候,像小时候看到我浑身脏兮兮时那样,冷哼一声,说:“没出息的东西,才干了多久就嫌累了。”
  我那时候在想,如果我父亲知道我被他的合作方当成猪狗不如的性奴,他一定觉得很丢脸,说不定还要跟我划清界限。
  而我害怕视频流露出来的初衷,竟然是怕会对我父亲的公司造成名誉上的损害。
  -
  我不知道傅琛是什么心态,是对自己父亲作恶的一种弥补,还是对我的同情,他经常趁傅楷白天不在家的时候过来,帮我上药,或者给我带吃的。
  那时候的我对生活已经没有任何的指望,尊严,人格,自由,全部被踩在脚底,精神无时无刻不紧绷,永远没办法睡好觉,晚上要被傅楷折磨,白天试图休息一下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地惊醒,或者是梦见一些残忍血腥的画面。
  而傅琛,十八岁的少年,像是太阳一样悄悄照在我身边,他安慰我,说会帮我找到那些视频,然后帮我逃走。他还说,等他毕业了,就找一所外地的大学,让我跟他一起走。
  果然是小孩子,天真又单纯,总是把事情想象得简单又美好。
  他有一双漆黑的眼睛,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能透过他清澈的瞳孔看到自己的倒影。
  苍白的,消瘦的,肮脏的。
  然后那双眼睛越靠越近,直到我的嘴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我看着傅琛有些发红的脸,问他:“你是不是想和我做?”
  他一愣,然后拼命地摇头。
  也对,我这种从里脏到外的人,有什么资格把这种问题向一个干净纯粹的少年人问出口,谁又稀得要啊。
  “你不要这样想,我……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傅琛着急地向我解释,“我不想跟你要求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其实我好想跟他说,我开心不起来的,没办法了。
  可是我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扯出一个笑容,说:“谢谢你,我很开心。”
  然后傅楷推门进来了。
 
 
第13章 
  傅琛立刻浑身发抖地站起来,低着头像是要准备接受什么惩罚,而我只是笑着,心知肚明惩罚永远只会落在我身上。
  傅楷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说:“你他妈敢勾引我儿子!”
  傅琛摇着头去拉他:“爸,不是这样的,你放他走吧……”
  傅楷一脚把我踹倒在地,甩开傅琛的手,指着我对傅琛说:“谁让你替这个贱货说话的?这种脏东西是你该碰的吗?!”
  我笑起来:“脏东西?你嫌我脏还每天操我?”
  我是真的惹怒了傅楷,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着傅琛的面强暴我。
  我的自尊早就被践踏完毕,可并不代表我毫无羞耻心,况且傅琛还是这样一个单纯干净的学生,就算他的父亲再恶劣,他也不应该看到这些。
  我拼命反抗,哑着嗓子让傅琛赶快走,可是傅琛却呆愣在原地,直到我绝望地闭上眼,身上传来一阵闷响,我听到傅楷闷哼了一声,然后倒在了我身上。
  我睁开眼,看见傅琛手里拿着一把椅子,呼吸发抖,满眼的惊惶。
  我连忙摸了摸傅楷的脖子,发现还有脉搏,应该只是被砸昏过去了。
  “手……手机……”傅琛放下椅子,哆嗦着从傅楷口袋里摸出手机,拿他的指纹解了锁,“视频肯定在手机里……”
  我立刻把手机夺了过来,飞快地翻出相册,几乎是发着抖把那些视频和照片全部删掉了。
  我打了个赌,赌傅楷没有备份这些视频和照片,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掌控我,另一方面,他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留下不必要的多余痕迹,这个手机不是他办公用的,所以他应该会安然地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保存在这里。
  彻底删除视频和照片依旧不能给我任何的安全感,傅琛拉起我,他在这个关头突然变得尤为理智:“你快走,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手机你拿着,我会劝我爸的,只要他找不到你,他应该会放弃的,你赶快走。”
  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到我身上,拼命地把我往门边推:“快走啊,一定要躲好。”
  我恍惚地转回身,看见那个少年满脸的焦急,皱着眉催我快跑。
  我伸手拥抱住他,听了三秒他剧烈的心跳,说:“谢谢你,再见。”
  然后我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往外跑去。
  -
  我不敢回我自己的公寓,只能往偏僻的地方躲,却始终不知道该躲去哪里,在经过一家歇业的酒吧门口时,我听到有人叫我。
  “梁暖?”
  我几乎浑身发颤,害怕自己再次落到傅楷手里,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我转过身,看见了骆非。
  我记得他,我在我父亲公司工作时,有一个项目,对方的负责人是骆非。
  虽然和他只见过几面,可是在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他是我现下最能求助的人。
  “救我……”我听到自己说,然后我昏了过去。
  -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
  医院意味着公共场所,意味着我随时可能被傅楷找到。
  我几乎是连清醒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坐起身想要跑。
  旁边有人按住我,声音带着怒气:“有毛病啊,一醒来就跑,不怕猝死?”
  我被骆非按回床上,大概是看我真的很惊慌,骆非说:“放心,私人医院,一般人查不到的。”
  一颗心勉强平复下来,骆非把一碗粥递到我手里,问:“你怎么回事?怎么浑身都是伤?”
  我抱着那碗热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骆非于是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问了,你休息一下,我看你都吓坏了。”
  “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别人找不到我的地方?”我犹豫着问他,“我需要躲一躲,我没有犯事儿,我只是……我被人威胁了……”
  骆非看了我几秒,然后说:“我有套空房子,你先去待着吧。”
  我用力地点点头。
  -
  在骆非的房子里待了半个多月,我实在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闭上眼想要入眠,脑子里都会有挥之不去的笑声、骂声、尖叫声,哪怕真的睡着了,梦里也都是荒诞恐怖的场景,而当我惊醒,回忆起那两个月,只觉得现实比梦境更可怕。
  我联系了一个在香港读研的大学同学,让他帮我找了一个心理医生。
  然后我在骆非的帮助下去了香港,接受了心理治疗,并在香港待了将近一年。期间我把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用医美手段能祛除的都祛除了,剩下后腰上有一道曾经被傅楷用刀划出来的伤疤,我把它弄成了一个纹身,是一条看似从皮肉里穿过的弯曲铁链,上面点缀着几朵小小的玫瑰花。
  后来,我听说傅琛出国跟他的母亲一起生活了,我听说傅楷的公司因为税务问题被清算,宣告破产,他人在监狱。
  我终于敢回来了。
  -
  三年过去,我依旧走不出那些阴影,不间断地吃着药,定期去香港看心理医生。我不想报仇,我不想回击,我真的一点一点,都不想再和傅楷有任何关系,任何交集。我再也不想看见那张脸,听到那个声音,我只想远离和割裂从前的一切,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过好自己的生活,仅此而已。
  我一直在慢慢地努力变好。
  我有朋友,有事业,有还算平静的生活,有可以抒发欲望的方式。
  我能不依靠别人而活,并且还接受穿女装直播,在聚会时能够放心大胆地喝醉,可以和朋友们开无聊的玩笑,我甚至没有因为曾经遭受过性虐而对上床这件事有抵抗,我觉得我已经做到最好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有了正常人所拥有的一切权利。
  包括爱和被爱的权利。
  我做不到。
  我不配。
 
 
第14章 
  我下了楼,看见傅斯澄已经灭了烟,只是两手插兜站在车旁,低着头,没发现我走近。
  “你准备等到明天早上吗?”我问他。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有几分不可置信,随即又漫上了然和一丝落寞的意味,他苦笑着说:“你专门下来就是为了赶我走的吗?”
  “炮友早泄,我结束了。”我说着绕到另一旁拉开车门,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语气里的心虚和逞强,只是在心里对炮友说了一句“对不起”。
  傅斯澄坐进车里的时候满脸笑容,又恢复成不要逼脸的的样子:“暖暖,饿吗,我听说附近开了家苏菜馆,应该比较符合你的口味。”
  “饿不饿关你屁事,我不跟你吃晚饭。”
  “那你吃,我在边上看着就行。”傅斯澄笑着说,然后他拉过我的手亲了一下。
  被我甩了一巴掌。
  -
  晚上傅斯澄又准备赖在我家睡觉,我打开门闪了进去,然后立刻关门,结果傅斯澄硬是把门给扒拉开来,整个人挤进来,反手关上门,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暖暖暖暖”地叫着把我往房间里推。
  我被他推到床上,他压在我身上,笑眯眯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暖暖,以后只让我待在你身边行不行?”
  我看着他的眼睛,终于慢慢确定,这个人不是在演戏。
  可是我并不能回报给他什么,甚至连接受他的真心都成困难。
  “我不谈恋爱。”我说。
  “那也没关系。”傅斯澄在我的嘴上又亲了一下,“炮友就炮友,但是你只能跟我一个人上床。”
  “我要去洗澡了。”
  傅斯澄见我不回答他的问题,把头在我的颈窝里埋了几秒,然后抬起头笑着说:“行,我抱你去洗。”
  -
  临近过年了,听说骆非这段时间过得很差。
  他有个前女友,是父亲朋友的女儿,当初骆非被逼着和她在一起,结果那女的太作太疑心了,骆非当时的性格非常的不顾事,直接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什么也不管,然后他爸妥协了,让他回来,说不逼他了。
  结果,前几天,听说这女的突然自杀了。
  磕了安眠药,最后被抢救回来了。
  鬼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骆非这两年已经跟在他爸身边做生意挺久的了,很多事情脱不开身,于是他再次被两家人逼着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也不清楚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觉得在这样的人情社会里,很多事情用一两句话无法解决,也难以衡量,你不知道自己一次的妥协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
  傅斯澄最近挺忙的,骆非舅舅在大学城附近投资了一家大酒吧,骆非已经被家里的生意和他舅舅之前交给他的各种活忙得头大,于是傅斯澄被骆非舅舅喊去当酒吧的总经理。
  据说只是明面上做做样子,让他每天从自家公司下班后去酒吧走一趟就行,其他的事情骆非舅舅会让手下的人解决。
  傅斯澄求之不得,又有工资拿又不用多操心还能免费喝酒,每天还可以对着酒吧里那群漂亮风骚类型各异的MB,我看他不要太爽。
  -
  “生气啦?”傅斯澄连拖带拉地把我按在他腿上,今天他第十八次邀请我来酒吧玩,我实在烦不过就来了,结果刚进门就被他一把拉进了办公室,连酒吧的具体装修都没来得及看清。
  我往他那张嬉笑无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放我下去。”
  “不放。”傅斯澄往我脸上亲了一下,双手紧紧地箍着我的腰,“说呀,是不是生气了?看到我跟那个男孩子说话,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妙。”
  我面无表情地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
  傅斯澄立刻把我抱起来,转了个身将我放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比服务生还职业的微笑:“暖暖你看,我这不是放你下来了么,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酒。”
  酒喝到一半,傅斯澄说:“等会儿骆非要过来,带着他那个女朋友。”
  我:“那我先走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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