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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近代现代)——秦三见/不存在的荷德森

时间:2020-11-26 14:48:09  作者:秦三见/不存在的荷德森
  “我们还能回去吗?”
  “不能。”我很坚定,也很确定,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就像破镜没法重圆。
  我握住他的手,把他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们为什么要回去?”
  他微微眨眼,眼泪掉了下来。
  “我们不回去,我们去将来。”
 
 
第67章 
  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豪言壮语,甚至哪怕是以前我在面对晏阳的时候也极少会说些承诺的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到。
  我是极度不信任自己的,我把自己想得卑劣无耻,我这样的人不应该给别人承诺。
  可是在那个夜晚,我说得很坚定。
  其实我并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可能更好,也可能更坏,当“将来”到来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答案,但起码不回去是正确的选择。
  我这一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我不能也没有脸面把那些冲动之下做出来的事情归咎于我当时的病情。
  如今能做的就是修补,像晏阳修缮老房子一样去修缮我们之间的关系。
  晏阳始终没说什么,我们离开居酒屋,并肩走回家,尽管是供暖不好的老楼,温度也比外面高很多。
  我帮他把大衣脱下来挂好,他直接在客厅脱衣服,然后进了浴室。
  我没追上去,弯腰把他丢在椅子上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
  那是很平静的一个晚上,我终于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我们之间的症结所在,治病还需要时间,我们也急不得。
  那之后的一段日子,我跟晏阳照常生活,一切都好像没什么变化。
  正月十五之后他又开始有演出活动,有时候下午出门,有时候要去别的地方,一走就是两三天。
  他依旧在大把大把地吃药,我也是,我们偶尔会相对无言,偶尔会欲言又止。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们两个都需要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多陷在其中时想不明白的问题,事后回头看看,并没有那么难以面对、难以选择、难以处理。
  而当我真的心平气和地站在当下去回看从前发生的事才明白我欠晏阳和他妈妈的究竟有多少。
  我真的欠他们。
  并不能因为我不幸的遭遇就抹杀掉我对他们的伤害,这不公平。
  很多个晚上我看着晏阳的睡颜发呆,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他这些日子的气色好了很多。
  说了我要拉着他的手去将来,我就真的有在努力。
  不必工作的我开始想着怎么让晏阳健康一点,为了这个我竟然研究起营养学和各类食谱来。
  最近这半个月,晏阳体重开始上涨,虽然长得很缓慢,但至少是有效果的。
  他不喜欢称体重,我逼着他称,每天早上起床盯着他去卧室一角称重。
  晏阳偶尔会抱怨,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就算这样的晏阳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是珍贵的,他终于有了除了冷漠和流泪的其他表情。
  更何况,晏阳的抱怨简直就像是在撒娇,渐渐的我似乎在这个瘦弱的身体里看到了从前那个晏阳的影子。
  那时候晏阳也不喜欢称体重,怕胖,甚至有一次我们做完之后他摸自己的小腹说:“我得少吃一点,万一哪天胖了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可惜的是,晏阳从来没胖过,他都不知道我现在多希望他能多长点肉。
  三月份,春天来了。
  不知道谁在外面露天走廊放了一盆桃花,不大的一棵小树,好多天了也没见人来拿走。每天晏阳出门了,我就在窗边看那棵桃花树,终于有一天等来了它开花。
  那天早上我起来第一时间就看向窗外,当时晏阳已经在洗漱。
  我惊讶于那一树粉白色的小花,下意识就转头叫晏阳。
  “晏阳!桃树开花了!”
  他正在刷牙,直接就含着牙刷走了过来。
  这些日子晏阳有些累,觉不够睡,洗漱的时候也是半睁着眼睛,他迷迷糊糊地走过来,站到我旁边。
  三月桃花开,我们顺利地走进了春天。
  晏阳回到洗手间收拾完,又走到了我身边。
  他说:“下个星期我要回波士顿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一看?”
 
 
第68章 
  波士顿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不知道对于晏阳来说是不是也同样是怀念却不敢轻易回忆的一段时光。
  有时候,过去的日子过得太美好会让人怀疑它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敢触碰的记忆,大概就是这样的。
  我问他:“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回去吗?”
  回去的话,要面对的有很多。
  曾经在那里走过的路、住过的地方、发生过的事、认识过的人,自从我进了医院,后续的那些事情我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在波士顿我跟晏阳住的那套房子是我租的,当年我们俩还商量过,或许将来真的决定定居波士顿的话可以买下这一套。可是现在,那套房子应该已经住进了别人。
  还有我的工作,我不打一声招呼地离开,一定给公司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这么想想,我一个人的存在真的害了不少人。
  我等待着晏阳的回答,这个决定权我交给他。
  他看着窗外那棵桃树平静地说:“我要是不想你跟我一起去,我都不会告诉你。”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晏阳着手给我办签证,因为我的情况特殊,签证费了好大力气才办下来,当我拿着自己的护照跟签证时,真的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们出发那天在机场跟晏阳的经纪人汇合,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经纪人。
  这个人给晏阳安排演出行程,处理一切事务,是当初跟着晏阳一起从国外回来的。
  经纪人叫程储文,三十多岁,个子很高,穿着一身黑朝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压迫感。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到来并不欢迎,甚至在简单的客套之后再没多看我一眼。
  飞机上,我跟晏阳坐在一起,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晏阳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至于我,就看着他睡觉。
  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跟晏阳一起重返波士顿,我忐忑又兴奋,总觉得回到波士顿,我们就逃离了所有的痛苦,毕竟在这里的那几年是我们仅有的、最好的几年时光。
  飞机落地时,晏阳问我:“你喜欢波士顿吗?”
  他看着窗外,语气平淡。
  “喜欢。”
  他沉默了好久,直到我们起身准备下飞机的时候他才说了句:“我也喜欢。”
  他爱过我,自然也明白波士顿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我走在晏阳身后,很想问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好起来了,能不能重新回到这里?
  我始终觉得我们俩应该离开那个“棺材”了,只有走出来,我们的关系甚至我们的人生才能真的好起来,否则不管我们吃多少药、换多少个医生,都无济于事。
  当我再次抵达波士顿,我才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晏阳的经纪人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下了飞机直接去了预定好的酒店。
  说来也巧,这酒店的位置离我们曾经住的地方不远,当年我去接晏阳下课经常会路过这里。
  三个房间,我们三个一人一间。
  我住在晏阳隔壁,放下行李后就忍不住去敲响了他的房门。
  我本来想单独跟晏阳相处,也不是一定要聊什么,只是觉得到了波士顿,我们就应该在一起,然而当我进门的时候发现他的经纪人比我来得还快,那个人已经站在房间的阳台扫视外面的景色了。
  那个叫程储文的人依旧当我不存在,开始跟晏阳讲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
  今晚要先去跟谁谁谁吃顿饭,明天上午休息,下午彩排,晚上演出。
  后天又是应酬的一天,而且晏阳回来了,要回母校去看看。
  总之,知名青年钢琴家的行程全都被安排好了,他确实是来工作的。
  晏阳坐在床边摆弄着手机,对方一边说,他一边点头。
  程储文说完之后看了晏阳一会儿,又转过来看我,大概是意识到我没有离开的意思,总算自己先回去了。
  “你休息一下,六点我来叫你。”
  程储文走了,路过我的时候对我说:“他晚上有约,需要休息。”
  我站在那里没动,看着他离开了房间。
  晏阳抬起头来,突然说了句:“还有两个小时。”
  我不知道怎么了,那一刻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暗示,突然上前吻住了他。
  我们自从除夕那次之后就再没做过爱,而且那一次也并不愉快。
  后来的日子先是混乱,慢慢终于开始朝着正轨走去。
  如果是在家里,我是不敢碰他的,我们俩的关系始终有些紧绷,可是一到波士顿,我就意乱情迷起来。
  晏阳似乎也一样,因为在我吻他的时候,他给了我回应,他的舌尖主动勾住我的舌头,他的双手环抱住我的脖子,带着我躺倒在了那张大床上。
  是不是对于晏阳来说波士顿也非同寻常?
  是不是回到这里才能让他确信我是真的爱着他?
 
 
第69章 
  我是喜欢跟晏阳做爱的,他能勾起我的一切欲望。
  占有的欲望、取悦他的欲望,当然,偶尔依旧会有破坏的欲望。
  我喜欢看着他沉浸在我带给他的情欲中,他全部的表情都生动到让我热血沸腾。
  我吻他,用力地亲吻,舌尖尽情地挑逗。
  我记得他说他硬不起来,他明明是有欲望的,是渴望被爱抚被进入的,可为什么会硬不起来?
  晏阳不在家的日子我有偷偷查过,可原因很多,我却不知道究竟哪个是他的病因。
  我只能把问题归咎于自己,是我没有让他舒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我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舌尖从他嘴角下滑到脖颈。
  我太熟悉晏阳的身体,哪怕在医院的那两年我也一遍一遍地在记忆里反复品味,他身上的敏感地带其实很多,以前有时候我只要轻轻碰他一下,他立刻就会瘫软在我怀里求欢。
  就是这样的晏阳,如今却在跟我做爱的时候依旧无法勃起。
  我不能接受。
  我的舌头一路下滑,舔弄他抖动的喉结,舔弄他的锁骨,舔弄他硬起来的乳头和小腹。
  我脱掉了他的上衣,又解开了他的裤子,我隔着内裤亲吻他的裆部,舌头在那里打转,很快就舔湿了他的内裤。
  晏阳在粗喘,在呻吟,可那个部位依旧塌软着。
  没关系,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
  我扯下他的内裤,想都没想就含住了他还软趴趴的性器。
  以前的晏阳真的不会这样。
  都是我的错。
  我含着,软软的,可怜的,没精打采的,我一边吞吐一边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胀。
  愧疚和心疼还是没法被抹去,面对这样的晏阳,我始终没法抬起头来。
  我闭着眼睛给他口交,他之前的呻吟声逐渐消失。
  这样不行,这种方式看起来行不通。
  我吐出晏阳的性器,俯身亲吻他大腿根部的纹身。
  此刻的晏阳只是躺在那里出神地望着屋顶,他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任何知觉。
  待会儿会有反应的。
  我扒掉了他身上的一切遮挡,然后快速脱光了自己。
  感谢晏阳的经纪人在选酒店的时候选择了提供安全套和润滑剂的一家,我一手抓着晏阳的腰将其翻身过去,一手拿过了桌子上的润滑剂。
  打开包装的时候我紧张得有些手抖,急切且紧张。
  晏阳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很乖巧地把他的臀部彻底暴露给我。
  我直接把润滑剂的瓶口对准他的后穴,用力往里挤,大概是微凉的润滑剂刺激到了他的神经,晏阳突然轻哼了一声。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手抓着枕头边缘。
  一声轻哼而已,我却又胀大了几分。
  他今天接受我的进入,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关系确实在破冰?
  我一边给他扩张,一边注意着他的反应。
  他其实是享受的,晏阳从来都不会骗人,至少他不太能骗过我,因为我见过他全部的样子,那些为了取悦我强人疼痛和真的沉浸在我带给他快感中的样子我全都见过。
  此刻他是享受的。
  当我抵在他的穴口准备进入,晏阳正仰起头喘粗气。
  我凑过去和他接吻,与此同时开始慢慢插入。
  将近两个月没有做爱。
  不对,我们上一次根本不能称之为做爱。
  时隔这么久,两年多,几百个日夜,我终于再次顺利地进入到了晏阳的身体里。
  他打开自己接纳我,包容我,温暖我。
  我紧紧抱着他,缓缓插入他,他发出细碎的呻吟,转过来反手搂住我的脖子疯狂地索吻。
  他一定也在想念我的身体。
  我不停地如此自我催眠,我要让自己相信他在等待我才能有勇气和力气一直做下去。
  晏阳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信念,这种信念在支撑着我重新活得像一个人。
  当我全根没入,长长地舒了口气。
  晏阳趴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我猛地顶了一下,他毫无防备,眯起眼睛呻吟。
  我舔弄他的耳朵,轻咬着他的耳垂,问他说:“舒服吗?”
  晏阳喘息着,没有回答。
  我继续顶弄,继续问。
  最后,我起身,双手掐着他的细腰猛力操干,插得他像是被强风吹拂的柳条。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泛红,有薄汗渐渐渗出。
  他的呻吟逐渐变得放肆,我恨不得让他那对我冷脸相待的经纪人也听个清楚。
  我能让晏阳快乐。
  我能让晏阳重新鲜活。
 
 
第70章 
  我不太能准确定义这一场性爱,因为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觉得我们都有尽兴,在结束时,晏阳抱着我呻吟着不受控地流着眼泪叫我“哥”。
  人啊,大概真的有些贱骨头,以前他追着我每天管我叫“哥”的时候我从来没觉得这个称呼有多珍贵,可如今再听见,恨不得抱着他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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