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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k Tank鲨鱼池(美剧汉尼拔同人)——xzombiexkittenx/译者:ElisaDay

时间:2021-01-10 10:05:17  作者:xzombiexkittenx/译者:ElisaDay
  他们告诉他汉尼拔的主治医生认为接见威尔不利于他的病情。
  他们还告诉他汉尼拔不想见到他。
  第二天下午威尔在他一生中第二难受的宿醉中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订了一张去佛罗里达的单程机票。让汉尼拔见鬼去吧。
 
 
第十九章 完
  Chapter End Notes
  ※1:road rage,比如说驾驶人因不耐前车或不满抢道而引起的愤怒,类似这样的暴怒行为。
 
 
第20章 
  佛罗里达潮湿闷热,蚊虫甚多,完全不似巴尔的摩。威尔居无定所了一阵子,从一座小镇游荡到另一座小镇,最后定居在了舒格洛夫岛※1的某个人迹罕至之处,在那儿买了一栋房子。水边的气候要稍微凉爽一些,空气中富含盐分,威尔感觉自己被它擦洗一新,还有那沙滩和炎炎烈日。观光客们几乎不会冒险循着鲜少有人涉足的小路踏足这里,就威尔所见,他能好好地保留一份清静。
  这栋房子破破烂烂,但占地面积很大,且离主路很远。举目四望,哪一边都看不到邻居的踪影。虽然这里并不像沃夫查普那样偏僻,但也够他满意了。尽管,‘房子’给他的新家带来了一点超出必要的归属感。威尔不是没有住过更大的公寓,而且这间房子再经过一阵强风差不多就会散架了。它在之前的几场暴风雨中遭受了显著的损坏,于是房子的旧主人,一对老夫妇,从中搬走了。其中一位已经过世,另一位搬进了养老院。还有两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未亡人决定将它出售。威尔被告知在这里钓鱼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
  既然也没什么别的消遣,威尔决定不妨将这地方改造得更加适宜居住。他从前对家装几乎一无所知,所以这事儿不得不让他耗尽了所有精神与注意力。每天晚上威尔喝得酩酊大醉,睡眠中充斥着断断续续的梦魇,黎明时分起床,花上一整天在墙壁上敲敲打打,更换掉屋顶支架,撬起地板,逃避去想自己茕茕孑立的现实。逃避去想他正怀念着某个杀人凶手,以及他自己也是一名杀人凶手。逃避去想那名杀人凶手是如何对他不以为意。他整天将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这感觉有点像生病的时候,所有东西都怪怪的,有些扭曲失真。
  他做了纱门和纱窗,不太在意需不需要装好真正的门窗。这儿没有空调,他需要海洋的微风来调节温度。威尔烹饪了路易斯安那秋葵浓汤和印度咖喱帮自己对抗炎夏。他一大早就开始饮酒,而且经常喝上几口。蚊虫过一会儿就不咬他了。威尔不知道是不是连它们也害怕酒精中毒。它们对他的血液不再特别感兴趣。
  房子里原本就有一张床,床垫老旧松垂,熟铁床架早已锈蚀。他买了一张新床垫,度过了这一天。因为怄气地扔掉了汉尼拔的物品,威尔不得不开车出去购买了几套床被,它们闻起来一股樟脑丸的味道,他在两株敦实的矮树上扯起一根绳子,让它们透透气。他在夜里经常辗转反侧,垂垂老矣的卧床随着他每个动作嘎吱作响。
  最后他去了最近的网吧,通过克雷格列表网站买到一张二手沙发。这沙发巨大又柔软,虽然有着一张全世界最丑的外表。威尔没有购置电脑。也没有买电视机。他也没有手机,只有一支谁也不知道号码的固定电话。发掘那些不该关心的事情是一件巨大的诱惑,他不给自己看到那些新闻的机会。威尔知道自己正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进沙子里,但脑袋是他的脑袋,沙滩是他的沙滩,所以他决定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沙发运到之后威尔就不怎么睡床了。睡在这儿连噩梦都少了许多。
  有时候他会梦到飓风。暴雨倾盆,飓风呼啸,将他的栖身之所摧毁殆尽,片瓦不留。一切都被冲刷而去,只剩脚底下干净的沙滩。他还梦到巨大的、黑色的海浪,洪涛激流将他卷入海中。威尔深深呼吸,随自己被它淹没。他感觉到肺部如同燃烧一样,正当准备感激这赐福之夜时,他就会从梦中惊醒。
  还有一些夜晚他奔走在A区的走廊里,紧闭的大门和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卫包围着他。墙壁上尽是喷溅的血迹。他似乎想寻找什么东西,但他找不到它。
  他偶尔钓鱼,坐在一艘小漏船里,它一点点沉下去,慢慢地、慢慢地。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但它执拗地沉没了。他那么期盼能抓住点什么,但水中唯一的活物是一群鲨鱼。
  他袭击卡车站卖淫女。他尾随年轻男子并殴打他们。他扼杀女大学生。他抓住偏远地区的贫困小孩,在他们脸上和下体刺上无数刀。他身在一栋满是自己战利品的屋子里——照片、珠宝、头发、衣物、手指——坐在一张鲜血淋漓的桌边,盘中堆满了他受害者的血肉与骨头。
  威尔还梦到他在汉尼拔的房子里,但室内只有一半是原本的样子,另一半却是监狱。汉尼拔将威尔锁在那里,自己东奔西走。他不去聆听威尔的哀鸣,因为威尔根本发不出声。汉尼拔彻底地无视了他,直到他饿得形销骨立,化作烟尘。
  他的噩梦确实少了许多。但没有完全消失。
  威尔见到了他的邻居,他们过来拜访,介绍自己。他戴上眼镜,盯着镜框边缘而非他们的脸。他听到汉尼拔在他脑中说话,唇角微弯,告诉他他有多么无礼。一边的邻居是一对到了退休年龄的夫妻以及他们已成年的智障儿子。另一边的邻居是一位年长者和他年轻的娇妻。无论他们之中是否有人认出了他,总之没人表现出来。
  威尔自己做了一个封闭式阳台,买了另一张二手沙发放在上面。他晚上有时候就坐在那里倾听海潮之声。
  他很寂寞。
  在一个下雨的周四,威尔开车到最近的枪械专卖店买了一把霰弹猎枪,附近地区有不少野生鳄鱼。因为自己的被害妄想他还买了一把手枪。回家的路上真是暴雨倾盆,威尔差点没能看到路边蜷伏着的可怜的小小身影。他停下车,打开车门走出去,在车前灯下投射出细瘦的长长的影子。这是一只某种斗牛犬混种的小狗,在一簇瘦小灌木的贫乏遮蔽下瑟瑟发抖。他都能看到她凸出的肋骨,她没有戴着项圈,这是只流浪狗。
  她在他试图碰触的意图下退缩了回去,但他车里还有半个三明治,他取出来引诱她离得更近了些。他将它扔给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迅速吞掉了它。在此之后没费多少工夫她就被劝诱到了车上,离开雨幕。回家的路上狗狗期冀地凝望着他,他在心底列出了一张新的购物列表,他需要去采购适合她的食物。
  “你要是愿意留下,我就叫你莎蒂,”他说,“只是让你知道而已。”
  友善的沉默气氛弥漫在汽车座椅之间。莎蒂脸上带着斗牛犬特有的傻乎乎的笑容,威尔发现自己也笑了起来。
  事情渐渐好转起来。莎蒂确实留下来了。她不爱吠叫,也不喜碰触,但威尔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他将自己床上的毛毯扯下来铺到地板上,让她睡在上面。某天夜里他无知觉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当他游荡了整夜,第二天凌晨四点醒来时发现她躺在他身边,头枕在他膝盖上熟睡着。在那之后她不再介意他的爱抚,只要他要碰触之前事先让她知道。
  在莎蒂之后是卢,接着是怀孕的宾斯。
  然后他有了一群小狗:皮克尔斯、米莉、内德还有吉恩。
  房子不再那么安静,但这种程度的喧嚣还能忍受。
  当一名记者设法追踪而至时,威尔发现了这支小小狗群的额外好处。一意识到威尔有多么不想与这名不速之客周旋,死心塌地的狗狗们迅速将他从私人领地上一溜烟地赶走。宾斯差点一口咬在那人腿上,但他还算敏捷,她只咬掉了他一角裤腿。车子一发动离开他们就得意洋洋地撤退回来。宾斯邀功地将那块废弃的布料放到他脚边。威尔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奢侈地赞扬了他们,挥霍无度地给了他们许多零食奖励。第二次有人踏足他的财产时狗狗们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不幸的是,这次是他一名邻居,好在威尔及时将狗群唤了回来。
  威尔若有所思。他将狗狗们介绍给他的邻居们,介绍给所有当地的孩子。他在自己的私人领地上竖起警示牌:内有猛犬。非请莫入。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类似的粗野告示。他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囤积起食品罐头,为新的世界秩序做好准备。
  一年时光飞逝而过。威尔苍白的皮肤在佛罗里达的烈日下显出蜜色,发色也因曝晒而变浅许多。他现在身材劲瘦,双手布满老茧。他的梦境安定了下来。他仍然总是喝酒,但不再喝那么多。
  当房屋的翻修基本完成之后,威尔开始再次修理起船只马达。起初是帮助邻居,接下来是其他本地居民,很快他有了一股稳定的客源。旅行者们付给他现金,当地人大多以物易物。某一天,坐在某个码头上,饮着啤酒、玩着扑克,威尔意识到自己也有酒友了。那是几位寡言的渔民,总是坐在一起,不善言谈。简直再适合他不过。
  他蓄起胡须。又剃掉了。然后又蓄了起来。
  一条短吻鳄想要吃掉米莉和卢,威尔打了三发子弹才让它完全停止动弹。他叫上一位新朋友,向他学习了如何剥皮并烹饪鳄鱼肉。病态地,他用鳄鱼骨头制成了风铃,深夜坐在门廊上的时候就听着它叮咚作响。
  自他最后一次见汉尼拔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三个月零十五天。
  他仍然会梦到汉尼拔,那些梦中充满了怨忿与苦痛。威尔在狱中只度过了大约一年。他住在舒格洛夫岛的时间都要更长了,在那之前他也曾有过其他的生活。与汉尼拔一起度过的时光只是他生命中一小部分,极小一部分,但威尔无法让它随风而去。他已经夺取过两条生命——两次都能称之为自卫。两个人都死有余辜。但那些对尸体的切割和展示还是做不得假。他无法否认在对方的死亡过程中获得了乐趣。他觉得这该部分归咎于汉尼拔。他不愿承认脑海深处细小的声音,那声音说他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
  他仔细思索过向深渊中凝视,与恶魔搏斗之类的问题,疑惑着尼采会关于跟恶魔上床发表些什么见解※2。
  与恶魔交媾并不意味着在此过程中自己也会变成恶魔。两者不尽相同。
  当他能对自己坦承时——并非经常如此——威尔开始好奇自己体内自是否自一开始就隐藏着许多黑暗。要是他成为一名兽医,或是幼稚园老师,现在会是如何?如果他没让自己的生活被这么多死亡围绕,一切是否截然不同。但事后懊悔俱是徒劳。他的生活方向是自己的选择。他选择对抗恶魔因为他擅长它,因为他觉得这是正确的事情。多年以来他无数次沉浸在他追猎过的人里,与他们一起用餐,睡在他们的睡床……也许只是移情;也许是他本身的内在渴望。谁知道呢。他只知道自己还是想念汉尼拔。
  威尔提醒自己汉尼拔的残酷,他的毫无怜悯。他自私自利,还是个控制狂。他怎么会让自己被汉尼拔耍的团团转,还对他念念不忘。
  这是一个和平时一样的冥思之夜,通常会以第二天的宿醉未醒与头晕目眩作为结束。但狗狗们开始狂吠起来,拥挤到前门口。威尔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他呻吟着站起身。
  “好了,好了,”他说,“等一下。”威尔以为是他某个邻居,神志不清得没有想到狗狗们已不会对认识的人吠叫。“嘿,”他说着,打开了大门。
  那并不是他的邻居。
  刀刃在门廊泄露进来的光线里寒光闪闪,威尔蹒跚退后,及时让自己免于割喉,却没来得及回到屋内。试图行凶的人个子高壮。威尔看到他手臂上明显的监狱纹身。
  汉尼拔说对了,威尔被那人抓住T恤从门口拖出去时不禁想到。他应该提防雅利安人的。他以为他们在外面追踪不到他了。
  他被扔到沙地上,一只钢趾靴踏上他胸口。只听到一声哀吠,一条狗扑上来想要保护他却被踹开。一声撕裂,更多吠叫,还有大门摔上的声音。他听到狗狗们在狂吠,爪子在门上抓挠。至少有一只受伤了,正在痛苦地呜咽。
  威尔的呼吸恢复了,他展开身体,在那只靴子跺上他脑袋之前滚到了一边。威尔摇晃着站起来,盲目地狂怒起来。他拿手臂格挡住了刀子,感觉它好像切到了骨头。
  他另一只手揍到雅利安人脸上,两人都因这冲击踉跄了几步。入侵者挡在了他和房子之间,挡在了他和他的枪之间。威尔转身猛冲。他绕着房子飞奔,撞破门廊上的纱门和后门冲进房里,听到身后的咒骂。在他拿到任何一把枪之前,雅利安人先抓住了他的头发。
  威尔拧动挣扎着,感到头上的抓握松了开来。他又一次避免了被割喉的命运,但刀子划过了他的脸,划上左脸颊,堪堪避过鼻子,划破了上唇。狗狗们冲向入侵者,咬住握刀的那只手,刀子没能划下他的脖子。
  脸颊上白热地痛苦着,但威尔忍下心不去听袭击者击退狗群时他们发出的哀鸣,匍匐着爬到一边。他拿到了霰弹枪。在屋子里放上一把上好膛的武器是件愚蠢之极的事情,但他决定宁愿冒着醉醺醺结果自己的危险,也好过让某条狗丧命在短吻鳄口中。他的右手已不堪大用,于是他一手以一个快速起伏的动作将枪夹到了左腋下,以右臂平衡枪管的位置。
  他吹不了口哨但开口说道:“嘿!过来!”于是狗群怒吠着冲回他身边。
  霰弹枪的后座力就像一只尥蹶子的骡子,枪口在他手臂的切口留下一段焦痕。那人的膝盖支离破碎。
  “有人会听到的,蠢货。”那人咆哮着说。
  “是啊,他们会听到。”威尔看着他徒劳想要起身。脸上的伤口让他的声音模糊不清。它不再疼痛,也许是太过震惊的缘故。“但周围有不少鳄鱼,多小心也不为过。”
  他叫狗狗们一个个看过来——卢、米莉、内德、皮克尔斯,他们脸上都有血迹,但不是他们自己的血。皮克尔斯有点跛,但不怎么要紧。
  宾斯、吉恩和莎蒂还没有立即出现。
  “去你妈的,”威尔说,“去你妈的狗屎。”他站起来。吉恩来到他脚边,一副昏头转向摸不清头脑的样子。也许之前被踢中脑袋的那个就是它。接着他看到了宾斯。宾斯身侧有条浅划伤,但她蹲在莎蒂身边,呜呜哀叫。威尔一瘸一拐走过去时莎蒂抬头看向他。她也流血了,而且血流如注。但这毕竟是皮肉之伤,并未危及生命。威尔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他再次举起枪。“把你那该死的刀子放下来,”他说。
  雅利安人把刀子扔到威尔这边,蜷起身体护住受伤的膝盖。威尔捡起刀子。这是一把好刀。如果手柄上没有纳粹党十字标记就更好了。
  “他们送你来杀我之前告诉过你我是谁吗?”威尔的询问只得到了咒骂作为回答,“我猜没有。”
  他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以幻想杀人为生。不知道他确实杀过人。不知道他从切萨皮克开膛手手里幸存了下来。
  “不过这也无所谓,”威尔说。他放下枪,放到够不着的地方,走向雅利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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