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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k Tank鲨鱼池(美剧汉尼拔同人)——xzombiexkittenx/译者:ElisaDay

时间:2021-01-10 10:05:17  作者:xzombiexkittenx/译者:ElisaDay
  “你看起来不错,”汉尼拔说着,手指轻轻抽搐,似乎渴望碰触威尔一样。
  “你看起来真狼狈,”威尔直白地回答。“他们在里面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对付你的?”
  汉尼拔叹了口气,仿佛威尔粗鲁的话语能造成他生理上的痛楚。“我自己决定停用止痛药,这样才能头脑清醒地上庭。没有受到什么比这更凶险的遭遇了。况且我一直很想你。”
  张走进法庭,所有人起立致敬——除了汉尼拔——庭审正式开始。
  “你可不是什么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童话公主,”威尔低声细语,“别想糊弄我。”
  汉尼拔浅色的眉毛轻挑起来。“监狱并不是理想的康复场所,”他说,“我的伤口轻度感染了,现在正在打抗生素。”
  “莱克特先生,”张厉声说道,“我要求肃静。在庭审开始之前就激怒我绝不明智。”
  贝德莉娅看上去很乐意敲打汉尼拔的后脑勺,如果他不马上转头的话。他静静凝视威尔良久,终于再次面对前方。贝德莉娅瞪了威尔一眼,接着将全副注意力转到诉讼开始的程序上去。汉尼拔做的是有罪但精神失常的辩护,威尔对此有稍许担心。这是很难说服的,陪审团接受精神错乱辩护的可能性极其罕见。
  威尔懒得细听开场陈述。证据被一一展示出来:汉尼拔作为开膛手犯案的主要证据,他提供的受害者名单,他的学历列表,作为一名外科医生的工作经历,心理医生的工作经历,以及他有能力履行普通人类基本行为职责的各种证明。威尔对此毫不关心。他坐在那儿观察着汉尼拔面部表情的细微波动,看他的生活经历被打包到编号塑料袋里、呈现到陪审团面前时——威尔极度怀疑汉尼拔会将他们视作与自己对等的同类——他会作何反应。
  庭审就这样进展下去。威尔观察着汉尼拔、陪审团、律师们;法官审视着汉尼拔;汉尼拔注视着威尔。直到最后轮到汉尼拔作证。原告第一证人※1。奇尔顿显然觉得汉尼拔在自掘坟墓。
  “你是切萨皮克开膛手吗?”他询问。
  汉尼拔冷酷而平静地坐在法庭前方。新闻记者们屏息着,期待紧抓住十年来最声名狼藉的连环杀手吐出的每一个字。威尔以前从未见过汉尼拔人类面孔上的这层伪饰。他看上去和蔼可亲,甚至温文尔雅。威尔鸡皮疙瘩直冒。“是的,”汉尼拔以同样不带感情色彩的中立语调回答。
  “那你承认这张列表——证据甲上的其他谋杀吗?”
  “是的,”汉尼拔继续回答,“如果你有所质疑,我愿意提供细节描述。”
  奇尔顿勉强一笑。“不用了,谢谢。这只是为了确认你对承认犯有谋杀罪毫无异议。”
  汉尼拔将手掌交叠在腹部,并非自我防护,仅仅只因为放松而已。“以及承认亵渎尸体,虽然食人并未违背任何联邦法律,”汉尼拔说道,“不过我相信亵渎尸体这一点能涵盖它。还有折磨。非法监禁。使用致命武器攻击他人。我并未看过完整的指控罪名不过,是的,我都承认。”
  “你很清楚所做的一切违背了法律吗?”奇尔顿询问。
  “是的。”
  “你明白你做了错事吗?”
  “按照谁的标准呢?”汉尼拔仍用那种沉着冷静的语气反问。他看上去完全地、彻底地、令人恐怖地神志清醒。
  奇尔顿忽略了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继续逼问。“你既是一位外科医生,也是一位心理医生,那么告诉我,如果你是自己的病人,你会判断自己精神错乱吗?”
  “不会,”听到汉尼拔的回答威尔简直想掐死他。“精神错乱者被他们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所驱使。精神错乱,正如你所说,来自于多种扭曲现实的精神及心理疾病。而我,我很清楚,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
  奇尔顿与陪审团进行了一个夸张的眼神交流。“所以你自己承认自己没有精神疾病咯?”
  汉尼拔扁了扁嘴。这是个扭曲的问题。“我所承认的是,”他说,“我无法察觉到自己有精神问题。”
  “那么说来你,”奇尔顿问,“到底是或不是?你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精神病学专家,不是吗?”
  “我的律师告诫我,与对象过于亲密的关系可能会混淆我的判断力,”汉尼拔耸耸肩膀。人群中发出几声窃笑。汉尼拔并没有笑,但他眼角的纹路稍有加深,威尔看得出来。汉尼拔简直他妈的太过自负,威尔能料到稍有不慎他们一定会判他死刑。
  奇尔顿询问他的社会关系。与他的病人、他的同事,还有他的朋友。
  “你指的是对谁而言呢?”汉尼拔问,“很多人曾认为我是他们的朋友,但在我这方看来,能称作朋友的对象要稀少得多。以我现在的处境只怕会更少了。”
  “你介意列出这些朋友的姓名吗?”奇尔顿问。
  “我无法厚颜无耻地声称他们对我的见解如何,只能说我以诚挚之心对待他们,”汉尼拔说道。“阿拉娜·布鲁姆医生,我尊敬的律师贝德莉娅·杜穆里埃女士,还有威尔·格雷厄姆。其他人都仅仅是泛泛之交。还有一些人,我年轻时结交过的,但已经多年未曾联络。”
  “那你是怎么区别朋友与泛泛之交的呢?”
  汉尼拔露出笑容,如果那个冰冷、邪恶的表情能称之为笑容的话。“与你区别朋友与牲畜的方式一样,轻而易举。一种你会想要吃掉,而另一种不会。”
  威尔第一次觉得汉尼拔的辩护策略有可能成功,因为他那出人意料的脑回路。
  终于,连奇尔顿也意识到他让汉尼拔说得越多,他听起来就显得愈发疯狂。于是轮到贝德莉娅发问了。她给了汉尼拔一个类似抱歉的眼神。威尔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直到听到她问:“你妹妹被杀害的时候你的年龄是?”无论他们审判前探讨了些什么,这一个绝不是汉尼拔期待的。
  “十岁,”他说。
  “你能告诉我们事情经过吗?”
  汉尼拔绷紧了下巴。“我们住在立陶宛一间偏远的小木屋里。有人发现了我们。他们杀死了她。”他的声音平淡而冰冷。
  “他们为什么杀死她?”
  整个法庭一片沉寂。汉尼拔同样沉默着。
  “请告诉我们,汉尼拔。你必须回答问题。”贝德莉娅向他靠近。她的高跟鞋几乎寂静无声。她一定钉了橡胶鞋底防滑。“我知道说出这些对你而言很艰难。”
  “那是个严酷的冬天,食物缺乏,”汉尼拔仿佛是在对她的对后一句话表示抗议,“他们吃掉了她。我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掉了她。接下来我在一家孤儿院里遭到了三年生理、心理上的折磨以及性虐待。我假定这是你接下来想问的问题。”
  威尔看到了陪审团因同情而软化下来的表情,他们心软于那名并非生就如此,而是由痛苦的遭遇铸就成恶魔的小男孩的幽灵。然而这并非事实。他的经历只是改变了他的病理现象呈现的方式。不管怎样,无所谓了。
  威尔也看到了汉尼拔因被描绘成一名受害者而感到的不悦。但威尔还记得汉尼拔曾在夜半惊醒,以及在他提出想要操他的时候退缩的样子。他是个恶魔,千真万确,但即使恶魔也有畏惧的东西。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一点了——汉尼拔痛恨这样。
  贝德莉娅没有在这一点上逗留。“在你妹妹被杀之前,你有没有折磨过动物?”
  “不曾以此为乐,”汉尼拔说,“大概六到七岁的时候我曾经剖开一条狗,看它内部是如何运作的。出于好奇而已。我对它的痛苦毫无兴趣,之后也没再做过这类事情。那简直——”他拿指尖敲击着膝头,“肮脏凌乱。”
  “你对此似乎并没有太多感觉,不管好感还是恶感。”贝德莉娅指出。
  “没有,”汉尼拔说,“我关心的第一个活着的生物是米莎。我的小妹妹。”他澄清道,“正如我对奇尔顿说的,能让我关心的人少之又少。”
  “连你的父母也不在其中吗?”
  汉尼拔摊开双手仿佛在说‘我对此无能为力’。“不,”他说,“他们抚养我,在我还无力供养自己的时候。对此我非常感激。但我并不爱他们。”
  接下来就沿着这个思路继续下去。汉尼拔生来就有的反社会倾向,由生理与心理上的创伤所恶化,被他的聪明才智与不断膨胀的上帝情结所滋养,被他能轻易摆脱谋杀并逍遥法外的能力所巩固※2。他吃掉了吃掉他妹妹的那些人。
  “我开始欣赏起这种滋味,”汉尼拔露出一个邪恶的假笑,“人类本就是猪猡,为什么不能如此待他们呢?”
  奇尔顿在笔记本上刷刷地涂写着。他陷入僵局了,威尔明白。如今陪审团毫无疑虑汉尼拔就是个他妈的疯子。除非他能打出一张王牌,否则汉尼拔去定了巴尔的摩州立犯罪精神病医院。
  威尔稍感欣慰地离开了法庭。新闻头条满是汉尼拔悲惨的童年经历,威尔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看到他那张几公里长的受害人列表还能觉得他需要同情的。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没几个会成为食人魔兼连环杀手。他们应该谈论那些被他摧毁掉的人生,那些只因汉尼拔认定粗鲁就被剥夺的生命。那才是他本质上的疯狂。他回到自己的公寓,拧开一瓶新酒,观看电视新闻里头发闪亮的漂亮女人评论这场世纪审判。
  “敬你那满是疯狂狼獾的脑子,汉尼拔,”他祝辞,“愿它至少这一次能给你带来好运。”
  威尔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仍然委顿在椅子里,被地板上一堆空酒瓶环绕,昨晚的红酒给他造成了难以忍受的宿醉。他上庭要迟到了,今天轮到他提供证词。威尔随意冲了个澡洗去身上醉醺醺的气味,吞了几片抗酸药,往嘴里扔了几粒薄荷糖。他刚好及时赶到法庭,法官大人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格雷厄姆先生,”她说,“真荣幸你能加入我们。”
  威尔来到证人席上。他直感到恶心,浑身是汗,宁愿自己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这不是个好主意。他就知道。一定不会成功的。他没法直视汉尼拔,无法承受。威尔发了誓,所述之言纯属实言且无任何隐瞒※3,所以上帝啊帮帮他吧。他向法庭陈述全名以便记录在案。
  “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奇尔顿询问。
  威尔不适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我……啊,”他说,“我是他的……我猜最确切的说法是狱妻※4?”几声被压抑的笑声传来,很快在张的警告下肃静了下来。
  “‘同牢房者’就可以了,”奇尔顿干巴巴地说,“这种关系是自愿的吗?”
  “不,”威尔回答。看到汉尼拔皱起的眉头(威尔确信只有他看出来了)让他感到一种倒错的愉悦。他等待奇尔顿继续刺探,但他似乎满意地跳到了下一个话题,这可不是威尔想看到的。
  “格雷厄姆先生,我们的被告,汉尼拔·莱克特是精神障碍者吗?”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律师,”威尔越来越烦躁,“我不了解医学或者法律上是怎么定义的。”
  “你不是医生,也不是一名FBI探员,事实上,你与被告成为狱友是因为——”
  “反对,”贝德莉娅说,“威尔·格雷厄姆的案底是清白的。”
  “小心言辞,奇尔顿先生,”张说。
  奇尔顿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脸。“当然,法官阁下。你被拘押直至上诉成功。是这样吗?”
  威尔真想敲碎他的头骨,就像打碎鸡蛋壳一样。“是的。”
  “你被带上庭来是基于你不仅认识被告,而且你具有相关的专业知识,有能力关于他的精神状况发表评述。”奇尔顿的鞋跟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在威尔与陪审团之间往复。“所以,你的工作是否让你有资格对汉尼拔·莱特克的精神状况作证,能还是不能?”
  “我是开膛手案件的咨询顾问。我也为他们咨询其他——”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奇尔顿打断他。
  威尔深深呼吸让自己稳定下来。“不,我没有资格。”
  “谢谢你,格雷厄姆先生。”奇尔顿说,“请求对此证人的证词不予受理。”
  威尔想也许他之前应该参与几次律师会谈的。
 
 
第十八章 完
  Chapter End Notes
  ※1:是的,汉尼拔是被告。兼任原告第一证人。我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2:get away with murder直译是说逍遥法外,但平时作为俚语,指的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所以这里作者用literally这个词表示请从字面上理解这句话。译者再次表示双关语什么的好讨厌啊。
  ※3:美国法庭上证人宣誓词。
  ※4:薇儿你果然百无禁忌……Prison wife服从另一名狱友并行使妻子的职责,比如整理内务以及(你懂的),以换取保护,不至于被其他人当做玩物。
 
 
第19章 
  他们在内庭里进行了一次小小的磋商。“很高兴再次见面,格雷厄姆先生,”张的语气干燥得像沙漠,“看来作为一位自由人的生活对你的健康大有裨益。”
  威尔一身皱巴巴的,他心情糟透了,他看起来也糟透了,而且他百分百确定淋浴没能冲掉他一身的红酒味。“谢谢,”他的语调也同样干涩。
  “杜穆里埃女士,”张说,“我以为此类事故在这之前应该早被排除。”
  “平心而论,这不是她的错,”威尔说,“他们的电话全被我挂掉了。就酱。”
  张的表情就像汉尼拔由于太重视礼貌而克制自己不要翻白眼时一样。“明白了。”
  贝德莉娅交迭起纤细的美腿,抱起双臂。“奇尔顿和我各自能找到精神病学家作证,一个说他疯了,一个说他没有疯。威尔·格雷厄姆不止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犯罪侧写师,他还有其他人无法得到的独一无二的研究汉尼拔的机会。他可能没有临床诊断的资格,但他能向陪审团解释汉尼拔内心的运作方式,当然,最终他是否确实疯狂,完全取决于陪审团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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