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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k Tank鲨鱼池(美剧汉尼拔同人)——xzombiexkittenx/译者:ElisaDay

时间:2021-01-10 10:05:17  作者:xzombiexkittenx/译者:ElisaDay
  他想向威尔反击,但威尔踢中他破碎的膝盖,他失声痛嚎,辗转哀鸣。
  威尔抓住他的头发,拽起他的脑袋,割断了他的咽喉。
 
 
第二十章 完
  Chapter End Notes
  ※1:Sugarloaf Key是下佛罗里达群岛中一座单独的岛屿,在大西洋一侧形成一个环状,给人以由几座海岛连结起来的假象。
  ※2:尼采的名言: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第21章 
  他房子里有一具尸体。又一人命丧他手。
  刀子从手中滑落到尸体旁边。第一次,他不得不处理事后的清理工作,整个过程看起来如此艰巨,令人却步。要是汉尼拔在场该多好。如果有人称得上是清理犯罪现场的专家,那人非汉尼拔莫属。威尔对法医鉴证程序太过熟悉,仔细思索一番后,他觉得自己应该也能办到,尽管几乎没可能有人来检查他的房子。虽然他没有处理现场的一手经验,但他知道如何显得清白无辜,因为他确切地知道专业人士会在犯罪现场寻找哪些东西。
  要紧的事优先解决。威尔尽可能紧地缠住手臂,这伤口并不真的有多疼,大概因为切口太深。令人焦虑地深。但有个死人躺在他的地板上,无论如何必须优先处理。
  他对整件事儿感到异常地平静。这是场意外,他明白自己应该震惊,但他感觉不到震惊。好像他的生活自然而然就该进展到这一步。当然了,雅利安人会追踪至此,对他展开报复。他的生命中不再有安全感,也从未有过。他花费太多精力对抗心中那些恶魔,而他们,他们就这样出现在他门前,将其中一只恶魔从他体内拽了出来。那只他想念,却无法再次见到的恶魔。
  威尔跌跌撞撞去到厨房,拿起一条擦手巾。他开始擦洗血迹。他之前站到了雅利安人身后,避开了大部分动脉血液喷溅的痕迹,但墙壁和沙发就没这么好运了。在血液渗透下去前他扯下了覆盖在沙发上的沙发巾,用它帮忙擦干墙壁跟地板。现场到处乱成一团,与其说他在做清洁,不如说他将这些痕迹弄得更加无法收拾。
  “我五个月之前才刷好这该死的墙壁,”威尔对尸体抱怨道。他在水槽边转来转去,找到更多布料和一个装漂白剂的喷雾瓶。狗狗们正舔舐着淤积在尸体周围的血迹。他想要喝止他们,但转念一想,这血液对他们的健康大概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再说,越少需要擦拭的血迹他就更轻松一点。
  终于,墙壁上浸透了漂白剂的刺鼻气味,留下不少极其可疑的潮湿斑点,但好歹称得上干净了。皮克尔斯过来探查了一番,打了个喷嚏,返回到仍在淌血的尸体边。
  威尔有把铁锹,更妙的是,他没有邻居。他蹒跚地走出去,开始挖坑。血液从他脸上的伤口滴落到翻开的土壤中。沙土太过干燥,不断滑回挖开的坑中。威尔挖到将近三英尺深就精疲力竭了,他感觉到挫折的泪水开始聚集起来。他只想睡个觉。一挖到三英尺他就停下来回去了房中。不需要有什么看相,只要能用就行。他知道挖深一点更好,但在一只手臂不听使唤的情况下实在难以为继。
  他有一把刀子。他有很多刀子。威尔割开尸体上的衣物。他将这些衣物跟染血的抹布、沙发巾、那人带来伤害他的凶器一起塞进坑里,倒上汽油,扔下一根火柴。在这些证物熊熊燃烧之时,威尔回去房里盯着他杀掉的人。又是一个犯罪现场而已。他无法感到懊悔。他倒了一杯威士忌,坐了一会儿,等着看自己会不会生出内疚。脸上带着深可见骨的伤痕喝酒真的挺困难,但他可以仰起头来将酒直接倒进喉咙。
  他还是没有生出负疚感。他的脸开始麻木了,他的手臂开始麻木了,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肢解尸体并没那么困难。他曾经剖开过鹿尸,与此大同小异。甚至比肢解短吻鳄要容易许多。威尔将肉装进冷冻食品袋放到一边。尸体的其他部分,搞不清楚的那些部位,他就扔到了仍在燃烧的坑里面,加上更多汽油。他坐在门廊关注火焰不要熄灭,又喝掉许多威士忌。脸上的伤痛让他吞咽困难,于是他干咽了几片扑热息痛,也许过量了一点。
  他打了个盹,梦到最开始那次在监狱浴室里汉尼拔的样子,直到意识到花洒里涌出来的是血,不是水。威尔惊醒时发现自己几乎被自己的血给噎死,他咳嗽着,将喉咙里的血液吐到门廊上。咳嗽让干渴更为严重,接着他忍不住呕吐起来,但吐出的只有威士忌,以及被威士忌稀释过的血液。苍蝇嗡嗡地绕着他转,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
  火焰终于熄灭成热炭与焦骨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或者第二天很早了。威尔拿来一把锤子,将骨头砸成碎片,埋掉了所有证物,回到房里。
  威尔环顾自己的房子。他又杀掉了一个人。他将人肉排储存在自己的冰箱里。他的脸颊就像着了火。威尔已经视线朦胧,他想自己大概发烧了。狗狗们在他腿边无助地磨蹭,痛苦地呜咽。他也许真的发烧了。带着两处严重外伤坐在外头吹了一夜的冷风,真是个好主意。他不知道自己失了多少血,但衬衣已经湿透。
  他还有地板没能清理干净。
  狗狗们其实已经舔掉了大部分血迹。威尔将他们的寝具拖过来,盖到污迹上面。暂时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威尔打了911报案,说自己严重地误伤了自己,需要一辆救护车。狗狗们一直是放养的,他将所有的碗都装满狗粮,多余的备用粮食就倒在地板上,把浴缸放满水给他们喝。威尔决定将浴室水龙头拧开一点,好叫水分不会被完全蒸发掉,即使这可能会多花不少水电费。这样能多争取些日子,谁知道他要在医院待多久呢。威尔把后门也打开来。家里没什么值得偷的,再说有他那些警告牌,估计不会有谁打这房子的主意。
  他走到大路边,意识到自己在身后留下了一路血迹,从他脸上的伤口和手臂的绷带下不停滴落。绷带已经透湿。他有点糊涂了。他坐在路边好让自己别摔倒。
  他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直到一名急救员摇醒他,说:“格雷厄姆先生吗?格雷厄姆先生,快醒醒。嘿,本尼,他恢复意识了。格雷厄姆先生,我们现在带你去医院。”
  “卧槽,这家伙对自己干了什么?”他的脑袋被一双带着手套的手小心地支撑后仰。“我们需要给他做个心理测试,”急救员说。“好了,格雷厄姆先生,现在我要你坐到这张轮床上,就像这样,很好。”
  他们帮助他躺倒,但他的血又灌进喉咙里,他不停咳嗽,将它吐出去。
  “先生,你要侧过头来,好吗?格雷厄姆先生?”
  他被抬了起来,一根针头插到手臂上。有人捧住他的脑袋,用裹伤胶带将它捆扎到位。
  他们会带他去到某个可怕的地方。他们会像对待汉尼拔那样待他。把他捆到六点束缚床上,电到他人事不省。他们会杀了他的。
  他们想要将他其余部位固定起来,威尔开始挣扎。他听到某人发出一声可怕而哀恸的声响,随即发现这声音是从自己的喉咙里传出来的,同时震动了他受伤的脸颊。
  他们制不住他,他们做不到。他正在蜕皮,他正在烈火中煎熬,他将成为神明。
  “格雷厄姆先生,我们需要你镇定下来。如果你能听到我,请握一下我的手。”
  他不再是威尔·格雷厄姆了。他非凡得无与伦比,他卑贱到落入尘埃。
  有东西在晃动。有光影在摇曳。还有从没听过的声音与从没见过的脸庞,他无所不在,他空无一物,他是万事万物。
  他们又给他手臂上扎了一针,他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时威尔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腕系着柔软的绑带。他的脸疼得那么厉害,他想自己大概真的昏厥过去了。心率监视器发狂似的哔哔叫了起来,一名护士轻巧地走进来观察情况。
  “哎,你好呀,”护士说,“欢迎回来。”他往威尔嘴里塞了一个小冰块,调整了一下吗啡滴注。
  “手铐,”威尔含着冰块说。他需要水分,以及这冰冷的麻木感。他庆幸自己还能哭泣。“拜托了。”
  护士摇了摇头。“我们不得不绑住你,直到你通过心理测试,好吗?用不了多久的。”
  吗啡让威尔再度陷入沉眠。
  他间歇地醒过几次,每次有不同的面孔检查他的生理指标,喂他喝水,调整点滴的药物。他仍旧被绑在病床上,每次他都要求他们放开自己,每次都被拒绝。
  威尔终于真正醒了过来。检查他病历的是另一位护士。“我的狗,”他说。
  护士将他的病历放下。“你好,”她说,“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养了几条狗,”威尔说,“我必须得回家。”谈话让他的脸又开始疼痛起来。
  她将他的床铺摇了起来,这样他就能稍稍坐起,不必平躺着进行对话。“等看过医生我就给你几张纸,你可以写下邻居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然后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威尔很快意识到所谓的医生并不是普通那种,而是一名心理医生。“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我不希望扯到你脸颊上的缝线,所以只要回到我‘是’或‘不是’就行了。那现在就开始了。”
  威尔对他怒目而视,用力将一只手臂在衬着软垫的手铐里扯了一下。他的反对被无视了。
  “你还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吗?”
  他当时就该编些谎话告诉急救人员,但他没这么做。现在是时候了,他得说服他们自己并没有自毁倾向,不管他们认为他有哪种心理问题。“修理船用马达,”威尔咕哝道,“我喝醉了,仍然继续工作。然后就把自己给好好修理了一顿。”
  医生脸上的担忧悄悄放松了下来。“你被带进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我讨厌被关押起来,”这说辞绝不掺假。
  他们相信了他。他们联络了他的邻居,对方承诺在外边放置饮水唤狗狗们过来喝——没人敢走进他的屋子,因为不敢确信没有威尔的约束狗狗们会如何反应。
  他被告知他的外表不会像以前那么漂亮了。威尔并不在乎。
  止痛药让他深思飘忽,他向巴尔的摩犯罪精神病院去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与汉尼拔通话。“我痛得要命,”威尔盯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而且我真的很想念他。我知道他没法回电话,去他妈的,至少能给我回一封信吧。我想他了。请你告诉他好吗?拜托了。”在说出更多尴尬的话语之前威尔挂断了电话,然后意识到自己忘记留下姓名。
  他终于回到了家。他凝视镜中的脸庞,几乎无法认出自己来,但狗狗们全都热情地往他身上猛扑。至少还有他们,他们记得他,他们想念他。
  威尔重刷了墙面,重漆了地板,他试图找出那所剩无几的遗骸埋葬之处,却发现已经毫无踪迹。这是他第三次逍遥法外。他坐在门廊上,喝下太多威士忌,让自己没有心力去介意。他满心怀念汉尼拔,怀念往昔的生活,尽管无济于事。
 
 
第二十一章 完
 
 
第22章 
  威尔伤愈了。他的手臂恢复了正常的活动范围和全部肌力,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疤痕偶尔有点发痒,但这在意料之中。穿上长袖就完全不成问题。
  另一方面,脸上的伤痕进展得却没那么好。当然,这里也痊愈了,但医生说对了,这伤疤一点也称不上好看。更糟糕的是,它痛痒难熬。切口不太干净,刀子不太干净,而且他拖了太久没去管它。回顾起来,威士忌大概是个糟糕的选择。锯齿状的线条贯穿过他的脸颊,刚好割破上唇,而且不知何故,伤口边缘长出一条发痛的暗红色瘢痕。他想过留起胡须是不是能稍微遮盖一些,但旁边的毛发只会让瘢痕痛得愈发厉害。
  他为自己营造的这方小小天地又一次开始崩溃。他并不爱慕虚荣,但人们现在总是盯着他看。他听到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在背后窃笑,更小的孩子询问他们的父母他的脸到底怎么了。他的渔友并未多嘴,但他不愿对他们撒谎。他们中不止一人坐过牢,于是他承认这是一桩狱中旧怨,已经处理完毕。自此之后他们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没人待他不同——毕竟除了钓鱼、玩扑克、喝啤酒之外他们互相都说不到几句话——但他是知道的,他从他们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镜像,比起从前来是那么扭曲乖戾。
  威尔不再是从前‘养狗的那个小子’。并不是说之前那样有多真实,但也算个不错的伪装。现在他们看到了帷幕之后那名杀人犯居住的地方,那里有一只伺机而动的困惑生物。他觉得自己卡在了某种蜕变的中间阶段。
  威尔想过联系匡提科看他们能否重新为他安排一个侧写职务,但他不愿意陷入更多谎言之中。他谋杀过三个人了,全都不是为了执行公务。他不愿意继续出外勤去现场,也没法再次教书。
  为了克服脸上的痛苦他只能喝更多的酒。酒精并不能阻断梦境。他梦到自己手染鲜血,用骨骼和淤血建造起一栋新房子。他梦到汉尼拔,一副壮丽的鹿角如同开膛手的化身自汉尼拔头颅上生长起来,伸展并消失在夜幕之中。他梦到他们一同跌落在以人类头发织就的床单上。威尔脑中充满血雨和流沙,在他脚下不断崩塌。他为什么总是遭到如此残忍的苛待,他的梦中全是如此恐怖的事物,每当醒来就发现自己颊边全是泪水——并非来自恐惧,而是由于失落。他在阴影中挣扎,想找到自己在这世界上的位置。
  威尔在屋子里摆满了船只马达。他埋头修理,努力不去关注那些莫名其妙冒出的荒唐的越狱计划。他让自己陷于忙碌的生活之中。
  第一次察觉到异样是在一个破晓时分,威尔被狗狗们在前门口的吵闹声吵醒。他抓住上好膛的来复枪举起来,瞬间清醒过来。威尔撩起窗帘,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他门前过道上。他余醉未消地困惑打开门,结果发现自己被抓紧时间拍下了照片。
  “你们这是非法入侵,”威尔转开脸,看向黎明前地平线上燃起的炫目光亮。“赶紧夹着尾巴滚出我的地盘,要是不走的话,我就报警把你们全抓起来。”
  威尔退后两步在他们面前摔上大门。他不想听他们在对他大喊大叫些什么,想听他发表什么看法。他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天可怜见那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儿。威尔跟狗狗们一起坐在地板上,让他们簇拥着自己。狗狗们闷闷不乐地担心着他,但他们毛茸茸又温暖的毛皮叫他安心许多,他可以装作自己没在瑟瑟发抖。
  他喊出声来:“我会从一数到十,然后就放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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