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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古代架空)——金飞羽

时间:2021-01-14 10:56:07  作者:金飞羽
  易词的宫殿冷清空荡,就和秦宫之中每一处宫殿一样, 没有任何可以表明居住的人是谁的物品。易词住在这里,就好像一个暂住的过客,随时可能收拾起并不太多的行礼离开。
  易词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自愿入住秦宫,而是被迫的,他对这里并没有归属感。
  想到这一点,不知为何,顾政的心理涌现出一丝烦躁。
  但他不可能放任易词离开,不管易词当这秦宫是囚牢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既然入了秦宫就别想着能离开!
  心气还是不顺,顾政一甩袖四处打量着,心里正想着要多赏赐点东西给易词,好把这空荡的宫殿装满,视线不经意间瞥见了桌案上几本书。
  《山海志怪录》、《圣贤传》、《古帝王传说》……
  如果顾政没有认错,这似乎都是民间兴盛起来的一种名为话本的东西?
  易词他喜欢看话本?
  顾政脑海中忽然就易词一个人安静跪坐在案前翻阅着话本的模样,日光透过窗户的间隙打在易词冷清的眉目间,将易词的脸颊照得金黄,长长的睫毛仿佛也染上了金色,仿佛一只脆弱美丽的金色蝴蝶在轻轻眨动翅膀……
  顾政微微愣神。
  他走到桌案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本话本开始看起来,选中的正好是那本名字看上去很不靠谱的《古帝王传说》。
  书中写的是一位古代的帝王在完成统一大业后,原本该将负隅顽抗的最后一位国君的君王流放,却忽然看见了那位君王的脸庞。这位帝王被深深的吸引了,甚至不顾大臣的反对执意将可怜的国君立为了后妃,从此夜夜笙歌,君王不早朝……
  顾政的神情变得奇怪起来,书中除了夜夜笙歌,君王不早朝的那段,其他写得都跟他和易词挺像的。
  按照道理来说,此时的顾政应该勃然大怒,立刻派人把写书的人和卖书的统统抓起来发配去修水渠,然而事实却是顾政看着书中后妃欲拒还迎、眼带珠泪的模样陷入了沉思。
  莫名的,他想起易词眼角泛红带泪的模样,是一种脆弱而清冷的美,就像是雪地中的一株兰草被覆盖在冰雪之下,沉默而倔强地等待着别人的解救。
  大殿中幽幽地木质冷香传来,像极了易词身上的冷淡香气。
  顾政忍不住深深吸入,他看着书中的香艳片段,眼眸深沉得像头没吃饱的饿狼,手指微微屈了屈。
  ……
  洛安带着易词回到宫殿,立马觉察到宫殿中的异样气息。
  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对易词小声道:“顾政来了。”
  洛安发现了顾政身边跟随的暗卫的气息。易词立马紧张起来。
  将易词送进书房,洛安立马隐匿了行踪消失不见。易词深吸口气推开门,就见到了蹲在书房门口一副紧张模样的邱凉。
  邱凉差点哭了,想说话又不敢,只能一边比划着手势一边压低声音道:“顾政在前殿。”
  易词点了点头,整理好才换好的衣衫,向着前殿走去。
  邱凉跟在后面,还有句话憋着没说,顾政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来到前殿,易词的心跳快速起来,掩藏在袖袍之下的手捏紧成拳头。顾政应该没发现他私下溜出宫的事情,没事的。
  易词给自己打气,走进了前殿中。
  易词一眼就见到了坐在桌案前的顾政。此时的顾政凝神沉默,像是陷入沉思。夕阳的光透过木窗照在顾政的脸上,他的眉骨形状优越,衬托得眉眼愈发冷硬深邃,鼻梁高挺笔直,仿佛一柄黑色的剑冷冽带着锋芒。
  顾政不说话时,身上的冷酷凶煞气息更加肆无忌惮,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变得乖张邪肆起来。
  易词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走近还是不该走近。
  他不说话,顾政却很快注意到他,身上的邪肆气息收敛,对着易词扬了扬一边的眉毛:“怎么站在那里不动?过来。”
  易词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顾政今天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隐隐透着绿光,就像是饿了半个月的野狼。等走得近了,易词才发现顾政方才是在读着话本。
  这些话本是之前易词去宫外买回来的,还未来得及看,顾政这边就先看上了。
  书页合上了,易词瞥了眼,发现顾政看得话本原本叫《古帝王传奇》。这本书的名字奇奇怪怪,易词本来不想要的,但无奈市面上的话本还是太少,于是易词就把这本也买了回来。
  发现顾政看过之后,易词的心里悄然探出一丝好奇,想知道顾政究竟看什么看了半日。
  易词就这么站着,顾政却看得不耐。
  他逐渐不满足于两人这样的关系了,他与易词之间始终隔着一条线,不管是心里还是举止,易词的心中似乎总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并且一直恪守着这条线,对他维持着面上的客气,从来不曾逾越分毫。
  顾政的侵略性被易词调了起来,他一勾唇,对着易词招手道:“过来。”
  顾政让易词坐到他身边去。
  易词的动作僵住了。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近了。两个人同坐在一张桌案前,稍一抬手动作就免不了触碰到。布料在触碰之下摩擦着衣袍底下的肌肤,光是想着这样的触感,易词身上的小寒毛几乎都快敏感得立了起来。
  易词想要拒绝,但一看顾政的眼神,里面分明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易词微微蹙眉,咬了咬下唇,还是选择磨蹭着坐了过去。
  等到一坐下易词就后悔了,因为小小的长椅原本一个人宽大有余,但是两个人坐着就显得太挤了,两人几乎身体都贴在了一起。易词脸上的表情在错愕之后,呼吸都快停滞了。
  他轻轻地吐了口气,别过脸轻声道:“我、我还是坐起来吧,这太挤了……”
  顾政却疑惑道:“挤么?可寡人却觉得刚好。”
  顾政好笑地看着别过脸去的易词,易词雪白的脖颈浮现出薄红,就连耳朵尖都有些绯红,像极了一颗粉嫩的小葡萄。顾政蓦地想到书中的片刻,眼眸划过一丝暗沉。
  易词浑身不自在,“我还是起来吧。”
  易词想要站起身,一只干燥有力的手掌却握紧了易词瘦弱的手腕将易词拽了回去。这一拽,易词站立不稳,直接跌落进顾政的怀中。易词仿佛后背被烫伤了一般慌乱地挣扎起来。
  “别动。”顾政低沉的嗓音像是要透过易词发烫的耳朵传入他的身体。
  顾政两只手圈住易词,将易词锁紧自己的怀抱中。他的下巴搁在易词的脖颈处,嘴唇与易词的脖颈贴得很近。易词一挣扎,顾政的嘴唇就轻轻擦过他脖颈细嫩的肌肤。
  易词一下子就像受惊的小鹿,僵硬着不敢动弹了。
  顾政愉悦的笑声响起。
  宫殿的木质冷香浮在鼻尖,顾政分辨不清这是宫殿沉香木的气味还是易词身上原本的气味,他喉结微动,竟贴近了易词的脖颈深深嗅了一口。
  刹那间,易词的神魂仿佛游离于躯壳之外,瞳孔微缩。脖颈处的细微反应被无限放大扩散至全身,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又酥又麻,让易词一瞬间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他手指微微颤动,不知不觉寒毛已起了一身。
  “你干嘛……”许久,易词才找回声音。
  他有种被饿狼撕咬住脖子的感觉,总觉得下一刻顾政尖锐的牙齿就会穿透他薄嫩的皮肤,吮吸着他的血液。
  顾政将头埋在易词的颈窝,低沉的声音有些闷:“闻一闻你的味道。”
  易词的身体再次僵住,这是什么怪癖?
  顾政心中却在想,原来不一样,易词身上的气味是暖的,带着人体的温度,混合着香甜的气息,让人迷醉。
  顾政一直以来疲惫的心神仿佛于此时得到了真正的放松。
  他抱着易词,最先想到竟不是易词的身体,而是冬日的炭火,雨夜里的棉被。正如同被易词按摩时腿部逐渐消减的疼痛一般,顾政的心神也在缓慢得到治愈。
  这种感觉太舒适,以至于顾政竟产生了贪恋,不愿意放手。他想,他是有些着迷了。
  顾政的声音抵在易词耳边响起,“朕今日在你这里就寝。”
  易词的心仿佛被顾政的这一句话烫伤,他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道:“不……”
  顾政道:“朕已经决定了。”
  顾政果然如他所说的,要留宿在易词的寝宫。
  宫殿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整个秦宫之中,只有易词的寝宫是用夜明珠来照亮。自从那日顾政救起了落水的易词之后,回来没多久就将易词寝宫里的烛火换成了夜明珠。
  在夜明珠暖光的映照下,易词原本就雪白的皮肤此时更是呈现出玉质感的温润通透,脸上没有一处瑕疵。他看上去仿若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清冷洁净,不沾染一丝尘埃。
  易词站在床边,手指不自觉捏紧。他的脊背紧绷得像一根弓弦,与顾政共处时始终一副紧张而防备的姿态。
  顾政命令他过来。
  易词有太多的弱点可以被顾政利用,因此在两人较劲的过程中,易词总是被迫屈服的那一个。他深吸口气走到床边。刚一坐下,顾政的手掌立马伸了过来,将易词圈入了怀中。
  顾政的呼吸喷洒在易词后颈,酥麻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易词的心因为这陌生的感觉而惊慌,他想要逃离顾政的怀抱,因而挣扎了起来。
  顾政却圈住他不肯松手。顾政将头抵在易词的脖颈边,贪恋地汲取着易词能给予他的放松和温暖。顾政的声音带上了浓烈的疲惫,“朕不会对你做什么,安静地让朕抱一下。”
  然后顾政真就一直抱着易词,规规矩矩,不曾做出任何让易词排斥的举动。
  顾政的身形比易词的宽大,易词被顾政锁在怀中,后背紧贴着顾政的胸膛,几乎能感受到顾政如野兽般强壮有力的心跳。
  易词像只猫弓着背,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前方正散发着柔和光辉的夜明珠。
  眼前的光恍惚间与落水那一日,他虚弱醒过来时看到的光芒重叠。
  他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本以为必死无疑,陷入昏迷前却感知到一个宽厚有力的怀抱,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顾政的脸。
  顾政的脸在秦河千盏灯光的映照下放大在易词的眼前,那是易词第一次在顾政的眼中看到类似于紧张的情绪。
  可是怎么会,顾政怎么会紧张他?
  易词不敢想下去,后背紧贴着的温度变得难熬了起来。他尝试着挪出顾政的怀抱,却被顾政一用力又揽了回来。
  易词咬住下唇,睫毛轻轻颤动。
  顾政忽然问道:“知道朕为何近来没有来看你么?”
  易词心道,他一点也不想让顾政来看他。但易词还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顾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疲惫:“近来边境的游牧族三番五次前来挑衅,就像一只跳蚤蹦跶得让朕心烦。”
  “西方瘟疫、北方旱灾、南方洪涝……西南之地还有人敢跳出来造反!”顾政揽住易词腰部的手收紧,他问道,“难道真的是朕惹得上天不满?像朕这样的出生,最后竟是朕统一了天下,所以上天不高兴了,才降给秦国这么多灾祸么?”
  易词没有说话,他的心却随着顾政的话语一点点拧了起来。
  他想说不是的,这话却始终哽在喉咙说不出口。他该以什么立场来说出这话,他与顾政本来就该是对立的存在。他要复国,眼下这样的情形不是更加有利于他么?
  但易词却并不感到喜悦。
  他还记得顾政带着到城外时曾给他讲述的两个故事,和当日的雄心壮志。毫无疑问,顾政是一个有自己宏伟抱负的皇帝,尽管手段激进,不被世人理解,但易词却理解了他。
  现在听着顾政的讲述,易词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酸。
  顾政的手摸着易词的头顶,语气忽地变得冷了起来:“有个道士面见朕,告诉朕要想破解眼前的困局有一个办法,让朕巡游大秦,以自身龙气镇压秦国的污浊之气。”
  巡游?易词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难道顾政真的听从了那个道士的话,打算出宫巡游秦国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完成
 
 
第37章 
  倘若仅仅只是因为听从了道士的话便打算巡游的话, 顾政便不是顾政了。
  他是秦国遗弃在郑国的一枚弃子,是人见人厌的小乞丐,是上天憎恶却无可奈何的存在。他不信天命, 又岂会渴求上天的眷顾?
  不过, 他虽不信天命之说, 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维护统治的好办法。世人对天命之说深信不疑,就连造反都要打着“替□□道”的幌子。他正好可以借着巡游的机会, 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秦国的内乱。如此, 世人只会打心底相信天命在他, 再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顾政眼眸暗沉, 听见易词的问话, 他从思绪里抽离出来:“然后朕就把那道士关进了大牢。”
  易词微微侧头看着顾政:“所以不离宫巡游了?”
  顾政环抱住易词的手臂紧了紧,微微勾起嘴角:“去,怎么不去?要是真如那道士所说, 巡游可以秦国如今的问题,等朕回来便放了他。如果巡游之后, 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朕就拿他祭天。”
  易词有些无言, 为那道士默哀。
  不过,知道顾政打算去巡游之后, 易词心里还是松了口气。这一去巡游,估计顾政得一两年才回得来。最近的顾政变得越来越难以招架, 每每看着他都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眼中强烈的侵略性看得易词心中战栗。这下能够一两年都看不到顾政, 易词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有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空荡失落。
  易词忍不住问道:“你这一去,要多久才回得来?”
  “回来?”顾政捕捉这两个关键字眼,手臂一下子收紧, 让易词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就像是小猫叫一样,叫得顾政心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顾政的嗓音有些低沉喑哑,“你想得倒是好,不过休想摆脱朕!这次巡游,你要跟着朕一起去。”
  “一起去?”易词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眸,猛地回头看向顾政。
  他墨黑微凉的长发擦过顾政的下巴和脖颈,眼眸中是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惊讶,微微张大的嘴唇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有种莹润透明的质感,仿佛在等待人一亲芳泽。
  顾政的心被眼前的诱人景象激得陡然加快了一下。这二十多年来,他不近男女色,过得清心寡欲,如果不是好几次对易词产生冲动,他甚至自己都会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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