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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古代架空)——金飞羽

时间:2021-01-14 10:56:07  作者:金飞羽
  他的气血上涌,在这一刻喉咙感到说不出的干涩,有一种冲动驱使着他翻身按压住易词的双手,将易词压在了身下。
  易词瑟缩了一下,就像被凶残的头狼盯上的天真懵懂的梅花鹿,霎时间那双眼眸的冷清褪去,被惊慌无措占据。他想要躲避后退,然而盯住了猎物的头狼岂会轻易放过他?
  就像是一头狼与一只梅花鹿相遇,两双眼眸隔空对视,一个充满侵略性,一个懵懂而惊慌,两者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凝滞。但只要有任何一丝轻微的响动,眼前的凝滞就会轻而易举被打破,开始了一个窜逃一个追逐的比赛。
  而易词打破了眼前的凝滞,他的手腕挣扎了一下。这个动作唤醒了顾政潜藏在血液中的兽性,于是顾政更用力的按住了易词的手腕,直接咬住了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柔软唇瓣。
  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化缓慢起来。
  顾政的面孔在易词的眼中缓慢放大,那挺立的眉骨、高耸的鼻梁隔断出光与影的分界线,光线被顾政挡住,易词的视线暗了下来。唇瓣的感官在紧张中放得无限大,大到易词能清晰得过分地感知到唇上的触感。
  他的唇瓣被顾政咬住,一丝疼痛尚未来得及完整传到大脑,酥麻的感觉便紧随而来。
  但在耳边越来越放大的,是易词根本无法自控的心跳,和顾政乱了的呼吸。
  易词的呼吸也乱了,他想退出,顾政却用大掌按住了他的后脑,步步紧逼,占据着他唇舌的每一处空隙。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暖香浮动,让顾政一时分不清这是屋子本身的香气还是易词带着暖意的身体散发出的气息。他沉迷在这种唇齿相碰的美好之中,第一次尝试到亲吻的感觉,才知道这滋味是如此美妙。
  一吻闭,两人都在各自调整着呼吸。
  顾政紧紧盯着身下的易词,正好与易词抬眸的视线相接。那双凤眸清冷不再,宛如月光下被搅乱的清泉,潋滟的水色看得顾政心动。他很想更进一步,却瞥见易词神色间的羞恼。
  易词面颊的红自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他狠狠瞪了顾政一眼,别开脸去。
  这个暴君!
  易词忍不住心中愤愤。
  眼看顾政又蠢蠢欲动起来,易词忍不住咬牙呵斥道:“你再胡来,我就……我就一头撞死!”
  真让易词一头撞死,易词是不干的,但不妨碍他口头威胁。但因为底气不足,倒是得这份威胁多了几分奶声奶气,就像是没断奶的小猫冲敌人露出都没长齐的爪子。
  这样的易词比起平时里克制有礼的模样,更展露出几分本性。当那条限制着两人距离的线被打破,再想回到从前是不可能了,就像是一个走向两种可能的选择,要么更好,要么更坏。
  食髓知味的顾政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猎物,但他担心自己完全露出尖齿会把眼前的猎物吓坏。
  顾政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不止是易词的身体,还有易词这个人。
  深深吸气吐出,顾政按捺住心中的邪火,翻身倒了下去。
  “睡吧。”他的手还环在易词的腰上,闭着眼睛,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像是睡了过去。
  易词的背还僵硬着。
  他努力把自己往旁边挪了挪,直到不再贴着顾政的身体,易词终于松了口气。他的心脏兀自还在急促跳动着,用手背贴了贴脸颊,竟是如发烧一般滚烫。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方才顾政吻他的片段,心中的羞愤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几乎要冲出胸膛。
  他恨自己!在顾政咬住他唇瓣的那一刻,他竟然不觉得厌恶!
  ……
  秦国内乱频发,顾政做出巡游的决定之后,迅速对秦国的一切做了安排与调动。
  顾政此次巡游带上了相国玉长守,大将军秦毅天等人,随行兵力两万。秦都留下了足够的兵力,不用担心意外的情况发生。而易词作为顾政的随行,身边只带上了邱凉一人。
  大宫女兰氏原本也想跟着易词一起,但易词知道这次巡游并不是游山玩水,于是就只带了邱凉一人。洛安则跟在后面远远随行,不能离易词太近,以免被顾政身边的暗卫发现。
  而一直化名为“玉长守”的相国魏玉舒,则一直跟在易词的马车后面,与易词与顾政两人保持着一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由于巡游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平定内乱和解决灾害问题,因此巡游的路线定为南下再西行,途径正在饱受洪涝灾害的番阳县、清平县,再西行至东山等多个地点。
  巡游就这样声势浩大的开始了。
  经过十几日的跋涉,顾政的巡游大军终于快要抵达第一个地点番阳县。
  在还有一日到达番阳县县城的时候,顾政下令让大军稍作休息再缓慢前进,自己则带着两千人马继续前进。
  这边易词撩开马车的幔帐,探出一张脸来,问顾政这是为什么。
  顾政在马车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一身利落的黑衣。他的身材挺拔劲瘦,肩背宽阔,动作间有一种力量的美感。听到易词的话,他侧头回看,侧脸有如刀刻锐利深邃,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先带两千人马轻装上阵,查看一下番阳、清平两县的情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易词顿时明白了顾政的含义。世人只知道顾政巡游,但巡游的路线却并没有公布,各地的官员只能一边派人探查着顾政巡游的动向,一边战战兢兢。此时轻装上阵,留大军缓慢跟随在后方,能迷惑众人的视线,让各地的官员来不及做调动安排。
  易词不得不佩服顾政的老谋深算与心细,这些事情换他来做,是肯定意识不到这一点的。等率大军赶到目的地时,也只能见到被粉饰之后的太平景象,不能窥见底下的暗流汹涌。
  不过,有魏玉舒就不一样了。易词装作不经意地看了骑马跟在后面的魏玉舒一眼,有魏玉舒跟在身边,不管这些官员如何粉饰,魏玉舒都能发现蛛丝马迹。
  想到魏玉舒一直跟在身后,易词心安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他怕顾政会捕捉到他与魏玉舒之间细微的联系,因此一路都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看向魏玉舒的方向。
  魏玉舒一路上有时候会与顾政交流,但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地跟在易词的马车后面,仿佛真的与易词不认识一般。
  易词知道,自己不能拖了魏玉舒的后腿。
  果然,顾政率领大军前行还不过半日,他们就在番阳县的郊外见到了一批难民。
  这些难民都是从受灾更严重的、洪涝肆虐的清平县迁移过来的。番阳县无法收容这么多的难民,就在番阳县外设置了一个难民营。在郊外临时搭建了几排草房。
  这些草房连绵成片,中间用木头隔开,没有门窗,就像是一个个拼凑在一起的简陋凉棚。草房中没有垒高的床榻,只铺着一张烂草席,连床被子也没有。
  此时还是春夏交接之际,郊外的气温比城中要低上许多,住在这样无门无窗的房屋之中,夜间的穿堂风吹过,本就饥寒交迫的难民很难不生病。
  易词远远望见难民营的情形,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邱凉先易词一步跳了下来,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宫女,低头搀扶着易词的手。
  没想到顾政眺望的视线忽然收回,落在易词搭在邱凉手臂上的手,微微眯起眸子。邱凉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分明从顾政芒刺一般的视线中感受到了饿狼护食的感觉。
  没错,是护食。
  这顾政的独占欲也太强了吧!邱凉打了个哆嗦。等到易词放开手,那股寒气才消散。
  顾政也下了马。易词走到顾政身边,望着山底下那片难民营,侧头对顾政道:“我想下去看看。”
  易词说的去看看,不是指的带着两千人招摇无比的走下去,而是尽量不引起人注意地进入营地。不用易词多说,顾政轻易明白了易词的意思。
  “走吧。”顾政率先找了条小道朝着山脚下走下去,顺道回头对魏玉舒道:“相国也跟上。”
  “自然。”魏玉舒点头。
  顾政走了两步才意识到这小道十分崎岖难走,格外湿滑,且都是下坡路,稍有不注意就容易打滑。他停了下来,转头对易词伸出一只手,“来,朕牵着你走。”
  易词看着那只大掌,瞬间想起顾政手掌紧贴着自己腰腹的触感,他的心一跳,才摇头道:“不用,我让侍女搀扶着就好。”
  顾政带着杀气的眼神飘了过来,邱凉噌地一下站直僵硬得像一根木头,硬是不敢伸出手搀扶易词。
  易词奇怪地看了邱凉一眼。
  顾政一笑,不容易词拒绝,直接上前拉住了易词的手腕,领着易词一步步向下走去,“道路湿滑,还是朕来牵着你放心一点。”
  邱凉看着顾政与易词的背影,眉头不知不觉拧成一团,他回头看了眼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魏玉舒,硬是替魏玉舒从嘴里嚼出了万分的苦楚。不知道魏玉舒见着眼前的一幕,会是什么感受。
  而相国“玉长守”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神情淡漠,好似无悲无喜。他一直都这样,善于把所有心事与情绪都埋藏在心中,永远留给众人一个绝对清醒与理智的形象。
  顾政的手干燥温暖,将易词的手整个包裹其中。易词踩着脚下湿漉漉的青苔,轻轻眨动了两下眼中。
  不过很快易词就注意不到其他了。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好几次他都差点滑倒,也顾不得自己牵的是顾政的手,一路紧紧握着,等到终于来到山脚下,易词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的手还被牢牢握住顾政手中。意识到这一点,易词的心又拧巴起来,他从顾政掌中抽出了手,假装整理衣衫掩饰自己的尴尬。
  “走吧。”
  易词朝着前方的难民营走去。
  顾政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掌心,嘴角的笑带着几分玩味,他这是被用完了就丢?
  跟在易词与顾政身后的除了邱凉、魏玉舒,还有二十来个士兵。
  他们的出现还是引起了难民营中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穿着华贵,容貌出众,与这里面黄肌瘦、穿着破烂的难民相比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易词立马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盯着他们除了打量、审视,还有害怕与憎恶,其中更是有蠢蠢欲动的眼神,像是看上了他们的行头,打算趁此机会打劫一番。
  这些毫不掩饰的眼神让易词有些不适,微微蹙起了眉。
  顾政冷冷地扫视着这些人。在接触到顾政的视线时,这些人都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头来,避开了顾政的视线。就连那些蠢蠢欲动的眼神都有所收敛。
  很快,那二十来个侍卫跟了上来,宛如一堵冰冷的铁墙守在顾政身后。
  易词看到一些人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害怕,各自退回了自己的角落。
  易词留意到在角落里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那女子飞快地看了易词与顾政一眼,低下头来。她怀中的孩子揪着女子的衣衫,小小的脸颊凹陷得不成样子。
  孩子揪着母亲的衣裳哭得快发不出声音:“娘亲,我饿了。”
  女子低着头拍着孩子的背部,安抚着怀中的孩子:“乖,一会儿就有吃的了,一会儿……”
  易词走近那女子,犹豫着开口问道:“你们这里每日发放几顿餐食,够所有人吃么?”
  易词没有问那女子为什么不住在草房中,因为结果显而易见,那些草房都被人占着。妇女只身带着孩子,无依无靠,根本争抢不过那些人。
  那妇女一哆嗦,听到易词的问话,她像是终于窥见一丝生机一般,抱着孩子扑倒在易词身前:“求求这位好心的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吧!”
  妇人一下子扑上前,易词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顾政提到了一边,远离了那妇人。
  而魏玉舒眨动了一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袖袍看了一眼,他方才差点就如同顾政一样,出手将易词拉开了。
  魏玉舒在心中自嘲一笑,看来他并不如外人想象中那般绝对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顾政:我竟然把情敌带在了身边???
 
 
第38章 
  那妇人有几分见识, 见易词顾政一行人衣着华贵,气度非凡,身边又有人高马大的护卫随行, 一定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因此当易词问她, 她毫不犹豫抓住这个机会, 将在这里的一切都交代了个清楚。
  妇人道:“民妇本来是番阳县的县民,后来番阳县遭了洪灾, 房子被冲垮了一片, 田地也遭了灾, 大水久久不退, 没了办法就跟着他人辗转来到了临县清平县。本想有个容身之地暂时栖身, 没想到清平县的县守连城门都不让我们进,只在外面给我们搭了几排木棚,上头的赈灾银两都给中饱私囊了!赈灾的米粮也克扣不给, 每日只供应一顿清汤寡水的稀饭。我孩子还小,又生了病, 眼前着再没吃的就要饿死了!大人,您行行好, 救救我们这群可怜人吧!”
  南方洪涝,朝廷是调拨了大量的赈灾银两的, 也有发放足够的米粮。但经过重重的剥削,最终落到实处的银两几乎算是没有。
  有这样的官员, 这次洪涝灾害迟迟得不到有效的治理,也是可以预见了。
  易词回头看向顾政。顾政的视线正盯着营地中的一排破旧木棚, 眸光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玉舒静静看着哭诉的妇人,视线收回时不经意从易词身上扫过, 他的语调平静对顾政道:“番阳县的县守似乎是才上任不久的前魏相庞罗。”
  顾政自然知道。庞罗这个县守还是顾政任命的,庞罗斥巨资买下万悲闲人的《活阎王图》献给顾政,为了麻痹庞罗,让庞罗得意忘形,顾政将其指为了番阳县的县守,派人暗中严密监视着。一旦庞罗犯下重罪,顾政就会立即收紧网线,将庞罗等人一网打尽。
  好巧不巧,这次洪灾发生的地点正好就在番阳县。看眼前难民的状况,以庞罗为首的这帮官员不知道从其中捞走了多少油水。
  易词闻言立马看向顾政,眼眸瞬间微睁,他的眉头一拧,有些就要冲出嘴边,但易词什么也没说,只是神情严肃了一些。
  顾政一直在注视易词,没有忽略易词神情的变化。他做事从来心中都有他的谋划,这些谋划除非必要,他不会跟任何人多费唇舌,因此总给人留下独断专横的印象。但这两个字用在顾政身上的确十分贴切,顾政不否认,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但莫名的,看见易词的神情,他就想对易词解释些什么。
  他的喉结滚动,但那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的视线从易词身上移开,薄唇微抿。他不需要去解释什么,到最后易词自然会明白他走的哪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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