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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位疯癫剑客(古代架空)——贾岱澜

时间:2021-01-20 12:49:21  作者:贾岱澜
  彼时,漳州黑衣教还未三分。
  千钧一发之际,杜宇却仰头笑了起来,他摸了摸那孩子红晕的面庞,自己的气息已经乱了,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吴楚东南不是一个人来的,那马车里还有人,想来都是来追杀他和他怀里的婴儿的。
  他横着的刀还没有出鞘,两个人隔着漫天飞雪,像是隔了半辈子的光阴。
  “顾望三河已经死了,你带着这个孩子能去哪里?”还没等杜宇回答,他接着道:“你应当是要去宣州,可是你想过没有,凭你现在的样子,只怕是你还没到,就已经被冻死了,亦或者是被我杀了。”
  杜宇摸了摸冻的发紫的嘴唇,咧开嘴笑道:“能死在你吴楚东南的刀下,只怕还是我占了便宜。”
  吴楚东南对于杜宇说出的这句话并不感到惊讶,他素来是知道的,毕竟二人师出同门,但是同门不同路,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杜宇的暗器先出,淬了毒的黑镖,挨上一下手臂就会麻木,甚至是失去知觉。
  这只黑镖几乎是紧贴着吴楚东南的脸颊飞过,牢牢地钉在了不远处的马车上。
  这是孤注一掷的警告,受了伤的杜宇照样能百步穿杨,功力不可小觑。
  吴楚东南的瞳孔放大,约莫是没想到他会真的不顾一切。
  杜宇伸手进胸口探了探,摸到一个温软活物,他可以再次确定,那个孩子还活着,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扯着嘴角笑了笑。
  伴随着几身低沉的喊叫,六只乌鸦开始低空盘旋,在二人头顶打转。吴楚东南心下一紧,还有其他人参与此事?
  这六只乌鸦不是别人,正是江汉为客的宠物。
  江汉为客迟迟未现身,没有筹码,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江湖上的琐碎事情,他向来随性而为。
  他在等,在等杜宇的好价钱。
  杜宇的手微微颤抖,气息已经紊乱,眼下他身无分文,掏不出赌注,江汉为客是不会出手的。
  杜宇咬牙,从腰间摸出了一把短刀,用牙打开刀柄,亮出了白花花的刀口。
  吴楚东南的瞳孔放大,嘴唇微颤:“杜宇!你竟敢背叛师门!”话音刚落。
  杜宇手起刀落,当着江湖众人的面,切下了自己的右手小指,鲜血飞溅,洒在雪地里。
  他切下小指意味着,从此刻开始,江湖第一的剑客——杜宇正式投入江汉为客的门下。
  杜宇怀里的孩子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喷嚏,杜宇拨开衣襟,瞧见这孩子的脸庞,灿然一笑。
  六只乌鸦飞高,飞远,飞走了,紧接着从不远处出现了众多身穿黑衣的人,他们都蒙着眼睛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杜宇此刻才微微喘了口气,扶着一旁的石头岩壁,皱着眉,心如刀割。
  吴楚东南举起剑将剑尖直指陶桄洋。
  既然不能活捉,那就一起死。
  吴楚东南决意要将杜宇和他怀里的孩子一起杀死。
  杜宇迅速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他暂时得以喘息,吴楚东南的剑术在江湖上排不上号,可以说是他最不擅长的,可是他偏偏只带了剑。
  吴楚东南的眼神中有不解,有懊恼,也有无奈。双方僵持,谁也没有先动手。
  紧挨着杜宇的一位黑衣人道:“教主让我们先护送您回新雨山庄!”
  江汉为客的参与,打乱了吴楚东南的全盘计划。
  雪如柳絮一般在天空中飞舞,偶有北风呼啸而至。
  杜宇的身形微微一怔,拨开黑衣人,十余步走至吴楚东南的面前,伸出早已经冻得发紫的左手,扶住他的刀刃,狠狠的刺进了自己滚烫的胸膛,血飞溅而出,两三滴飞溅到吴楚东南的脸上。
  黑衣人提着刀,想起了来时江汉为客说的:“杜宇若是执意一心求死,就由着他去吧。背叛师门,只怕是也难以在江湖中立足了。”
  剑是吴楚东南□□的,他面容平静,故作镇定,但是微颤的声音出卖了他。
  “杜宇与吴楚东南再无瓜葛,就此一刀两断,分道扬镳。”说完,吴楚东南垂下左臂,将剑丢在了杜宇面前,剑入雪中,无声。
  “今日归还所赠之剑,自此,为崎路人。”说完,吴楚东南走了,手上还残留着杜宇血的余温,一脚深,一脚浅,回了氹山。
  吴楚东南从未觉得,归山之路竟然如此之长。
  杜宇早已经陷入昏迷,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众黑衣人问道:“咱们还将他带回去吗?”思索再三,还是将他带回了漳州云山,好生安顿。
  杜宇自此效力于漳州黑衣教,他耍得一手好剑法,是这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剑客。
  一代逍遥剑客杜宇蒙上了面,似幽灵般游走在这江湖之中。没人再见过他的样子,当然了,见过他样子的人,也都死了。
  杜宇用后半生前途换来的孩子,也终于还是死在了第二年。
  江湖上的人都在说,说这是他侮辱师门的报应。
  更有甚者,说要是自己,就从那漳州黑衣教的后山一头栽下去,一了百了。但是杜宇没有消息,他还是在继续帮黑衣教杀人。
  到头来,杜宇一无所有,孑然一生。
  过了几年,江湖上又有人说,杜宇收了个徒弟,是他在山脚下捡到的。
  众人纷纷猜测这孩子会不会就是当年的孩子,只是他撒了个谎,蒙骗了整个江湖中的人。
  再次见到杜宇是在新雨山庄后山,飞檐的亭子里面,杜宇依旧黑衣,黑布遮面,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摘下来过。
  江汉为客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人,黑衣教本就是个隐秘组织,干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勾当。像他这样的人是要下地狱的,他一生作恶无数,不可能奢求得到宽恕,这他是知道的。
  杜宇一身黑衣,和江汉为客的那几只乌鸦倒是十分相称,再配上这漫天的飞雪,他们觉得这会是一场诀别。
  “这是旧年的陈茶,你若是不嫌弃,就和我共饮这一杯”江汉为客递上茶盏。
  江汉为客敛一敛衣袖,新雨山庄虽说是风水宝地,但还是冷,钻心彻骨的疼痛。
  杜宇拾级而上,他还是回了漳州云山,大殿外,吴楚东南斜靠在宝座之上,望着外面那人。
  “你断了指,我们就再无瓜葛了。”吴楚东南这样说。
  杜宇:“我来看看师父。”
  吴楚东南:“笑话!你一个逆徒,有什么脸回来。”
  杜宇:“杜宇自知有辱师门,只盼余生能守在师父左右。”
  吴楚东南:“可以,只是眼下漳州黑衣教不再缺你杜宇这样的杀手了。你留下,只能扫扫灰尘了。”
  杜宇:“我愿意!”
  吴楚东南:“你愿意?”
  杜宇面无表情:“我愿意!”
  吴楚东南:“好!”
  杜宇的台阶一扫就是二十年。
  他无怨无悔。
 
 
第31章 
  怀清风疯了,他是真的疯了,披头散发,瞪着眼睛,缺了一只胳膊。
  拿不了剑,还不如死了算了。怀清风摸着空空的袖管,哭笑不休,詈骂歌唱,不避亲疏。
  薛神医针其曲池、绝骨、百劳、涌泉穴。
  怀清风冷静下来,躺在榻上,用左手扯着辨慧剑的穗子,又开始喃喃自语。
  不见君和怀清风皆是被杜广荣安顿在此处的,他受了风寒,才好干净,正在后院挑水,杜广荣不知道何时站在他的身后。
  “马车里面是空的?”杜广荣这样问道。
  不见君没什么表情,连眉头都没有扯一扯:“是的。”
  杜广荣上前拉过他的胳膊:“江汉为客在哪儿?”
  不见君:“我也不知道。”
  杜广荣:“你也不知?还有谁问过你同样的问题?”
  不见君:“我不知。”
  杜广荣:“早知道就不该救你,让你淹死在那湖中。”
  不见君:“你确实不该救我,我应该淹死的。”
  杜广荣近些天,日日到访询问,不见君始终不言语,都是一个回答。
  薛神医正在院内晾晒草药。
  薛神医名玄机,薛玄机,年逾古稀,医术高超,宣州人都知道他,当年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后子承父业。
  薛神医擅针灸,这与他当年练习黑镖不无关系,力道中和,针到病除。
  杜广荣在井边和不见君争论,远远瞧去,杜广荣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真的像他的师父,也算得上是他半个父亲——花隐垣。
  一黑衣人,从天而降,杜广荣俯身倾耳。
  听罢,杜广荣身形微微颤抖,夺门而出差点绊倒。
  “玄机,救救他!”这是杜广荣唯一说的话。
  花隐垣受伤了。
  一个时辰之前。
  花隐垣在登囿楼门口被人暗杀,来杀他的竟然是儋州丹心剑客的人,他们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
  白衣长剑,儋州丹心剑客的标准装束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今日都带了一顶突兀的帽子。
  当然了,也就只有漳州黑衣教的人会不想让别人认出他们。
  花隐垣是漳州黑衣教的人,可他从不着黑衣,不好看,不潇洒,尽管很自由。
  五个人,埋伏在登囿楼周围,这是去往杜府的必经之处。
  花隐垣今日清闲,白日晃晃,他颠着步子准备给他的徒弟——杜广荣一个惊喜,今日是他的生辰,他也许自己都忘了,但是为师记得。
  他买了礼物,定要给他个惊喜。
  刚刚进入纸鹞街,就注定他今日插翅难飞。
  一个壮汉推着班车,擦着花隐垣的腰身而过,还未看清,一柄短剑已经从袖管中露了出来。
  花隐垣灵巧躲过。
  很快,花隐垣背对着的方向,直挺挺的一柄剑俯冲而来,同时,花隐垣正对着方向,白衣剑客持剑而至。
  眨眼的功夫,花隐垣背后中了一剑,但是没有贯穿,致命的伤是在正面,那柄剑精准的刺入了花隐垣的胸口,鲜血喷薄而出。
  渐染了杀手的白色衣袍。
  张铁生提着杀猪刀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白修一。
  张铁生刚要一步冲上前,被白修一拦下:“你送他去医馆,我去追!”
  浑身是血的花隐垣浑身颤抖,趴在张铁生的背上,一连呕了三口血。
  “老张,你身上好臭!哈哈”花隐垣皱了皱眉头,心中一阵抽痛,他抬手点住了穴道。
  张铁生喘着粗气:“给老子闭嘴,老花,我送你去医馆。”
  “今天是他的生辰,倘若我死在今天,他会不会永远记得我?”花隐垣说完,扯着笑:“不会的,他从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他会恨我,毁了一个好日子。”
  花隐垣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毁了他一辈子,何止是今日。”
  杜广荣应当家财万贯,妻妾成群,长命百岁,自在快活。
  他应该是杜广荣,而不是玄鹤凌云。
  薛玄机止住了花隐垣的血,他的嘴唇发白,脸也惨白,手脚冰凉,像是死了一样。
  杜广荣一向镇定,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惶恐,除了花隐垣。
  花隐垣微微睁开眼,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徒弟,他咬着牙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塞到了杜广荣手里。
  白修一一路追着他们到了宣关古道,眼瞧着六人四下逃窜,就要隐匿在茫茫山脉之中,白修一拿出那柄短刀,搏一搏。
  他甩出了那柄弯刀,狠狠钉在了一个人背后。
  白修一掀开他的面纱之时,此人已经毙命了,服毒自杀。
  此人装束打扮与儋州丹心剑客并无二致,白修一觉得奇怪,但是他一时间说不上来。
  白修一决定将此人就地掩埋,拉起他的时候,胸间的一串佛珠滑落,一颗颗碧蓝色的珠子散落在地上,可怖,可怕,白修一后脊一凉。
  梦渔樵静静地听着他们说刺杀花隐垣的过程。
  “人死了吗?”梦渔樵的语气就好像再问他们可曾吃过早饭。
  “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其中一人说道。
  梦渔樵不会轻易置人于死地,他不想杀人,只是想警告杜广荣。
  就像他卸下怀清风一条胳膊不是为了让他死,而是让他再也拿不动刀。
  怀清风有江湖第一的刀,可是他再也拿不起来了。
  瘸驼老三在漳州云山收到了高景行的飞鸽传书时,他和江头尽醉的棋才下了一半。
  子落楸坪,无悔。
  两个人都不是高手,下着玩玩,实在没什么事情做,眼下都在等着过年。
  两个人或许可以练练武功,但因二人擅长的都是暗器,没办法切磋。
  漳州云山时常雾气缭绕,老三的腿常常因为节气原因疼的厉害。
  这是宿疾,好不了了,那也就算了。
  江头尽醉用雪兔毛给他做了一副护膝,穿上之后,稍微好一些,没那么疼了。
  江头尽醉:“你的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瘸驼老三:“不记得了,记事以来就是这样,应该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
  江头尽醉举起酒杯:“疼的时候,你就喝酒吧,喝酒就不疼了。”
  瘸驼老三:“喝酒容易误事,还是好喝为妙。”
  江头尽醉:“是吗?那我猜你一定没有喝醉过。”
  瘸驼老三的确没有喝醉过,他酒量惊人,在登囿楼谈生意时倒是常常装醉酒。
  江头尽醉:“不如今日,一醉方休?”
  瘸驼老三:“那就看江教主的有没有好酒招待?”
  江头尽醉哈哈大笑,山峰之间皆是回声:“我别的没有,好酒管够。不如移驾进屋如何?”
  瘸驼老三坐的久了,腿微微有些发麻,猛地站起来差点儿掉下山崖。
  要是真的跌下去,又是江湖中一件顶天的大事。
  江湖不能再死人了。
  一月未到,江湖中排的上号的老前辈前后殒命。
  这其中定有蹊跷。
  高景行来的信上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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