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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近代现代)——斯嘉丽王野

时间:2021-02-14 17:52:13  作者:斯嘉丽王野
  “世道艰难,余某早有想法另谋他就。”余夜昇抖开长衫,文雅起身,举杯,挨个敬过桌上诸公,“日后若有发财的门道,还望诸位,不要忘了提携余某。”
  三杯酒下肚,余夜昇面泛红光,脚下虚浮,他与曹昌其告罪,道是不胜酒力。又与方先生的鸟儿惜别,道他鸟经教的有趣,学回去正好调教调教屋里厢的蠢东西。
  他一走,众人纷纷把曹昌其望住:“曹局长,你看这……”
  杯中还余一口酒,是方才商会孔会长来敬,余夜昇未及咽下的。
  曹昌其三指捏一盏小酒盅,悠悠晃动:“急什么……”
  他执酒,虚敬一杯,众人不好拂意,各自举杯。
  这一杯,如人饮酒,滋味自知。
  见所有人都喝了,他才笑笑放下酒:“能坐一桌酒席上喝酒的人散不掉。”警察局长气定神闲,慈眉掩善目,“一天是这席面上的人,不干了这杯,怎么能让他下桌……”
 
 
第9章 旧伤
  踏星灯,柴爿馄饨没找到,余夜昇拎着一份糟溜鱼片往家走。
  头前他尝来觉得鲜美,也想让家中的小东西咂砸味道,途经巷口,被黑暗中冲出来的野猫截了道,冷腥稠腻的鱼片散了一地。
  是只通体发黑的老猫,隐在阴影头里,露出一双渗人的绿眼珠子。它嗅到鱼腥,急慌丢下口中腐臭的隔夜食,扑过来把满地鱼肉咬得咂咂响。
  余夜昇往那团黑布隆冬的东西上瞧,好像是只死掉的麻雀儿。
  又是鸟,他蹙眉,恹恹地想。
  入了院,小窗盈盈鹅蛋黄的灯光,有人比他捷足先登,是阿三,也学鬼头鬼脑的猫,亮着眼睛,扒在窗户根守候,张望。屋里有淡淡的水声,淅沥沥的,像三月里下的一场细雨,痒斯斯落到心坎上,那是他的小东西在洗澡,被他兄弟放肆地觊觎着。
  “阿三!”
  屋里的水声停了,老三缩回暗影里:“阿哥……”
  余夜昇阴沉沉走过来,一点点,将他的心虚看在眼里:“守在这里做什么,回你的屋去。”脸孔垂到胸口,阿三狼狈逃走。
  隔着窗,屋里的人怯生生,小声地问:“谁?”
  “是我。”无端的,余夜昇心里的戾气就化解了。他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替夜莺找开脱。
  可一进屋,他的眼皮又跳,小东西正赤条条背对他蹲在地上,用布巾从一个小木盆沾了水擦身子,听到动静,夜莺拧腰回头,灯光下年轻的肉体,有一种少年人的柔韧和美妙,是开过荤,懂得了做人滋味。
  身上一阵酥一阵麻,喉咙涩到发干,余夜昇奔过来把人搂住。
  夜莺躲他含着自己乳头的嘴,手指拨开他额头零乱的碎发,轻轻抚摸他的脸:“别……”不是推诿,是羞赧到不行,又不懂得拒绝,“身上……还没洗干净呢……”
  他怕我嫌弃他脏,他这样看重我。鼻子里噗噗进出热气,余夜昇用膝盖顶开夜莺的双腿,挺着硬纠纠的下头,挤进去:“要的就是你这股骚味!”
  还是顾着他的,所以熄了灯,只让一抹无声的银月光,静怡流淌。黑暗遮了羞,借一缕看不真切的蟾光,床幔如柳摇晃。
  夜莺跪在床上,头冲下埋在余夜昇的胯裆,嘴里吸得咂砸有声。光溜溜的屁股不知羞耻地对准他的脸,高高撅起。
  余夜昇一手兜弄他屁股中间垂下的两枚玉丸和玉茎,一手搅在他热汪汪的穴里刺探,不知道戳到哪里,底下突然重重一吸,余夜昇哼出声,玩心起来,次次都往那个小点上揉摁。实在受不住了,夜莺揪着段褥子,颤颤巍巍射了余夜昇一掌心。
  手心黏腻湿滑,淅淅沥沥淌过手指缝,又痒又辣。忍不了了,余夜昇爬起身,捞过夜莺垮下去的腰,猛一个挺胯,把人牢牢定在自己滚烫的下身。
  “啊~昇爷~啊啊~”夜莺纵声呻吟,双脚被余夜昇折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吃他吃得很深,“我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可余夜昇知道他在撒谎,以往那么多回,多少柔软的女人都摆不来的姿势,夜莺都受下了,这或许就是他的天赋。
  “受不住也忍着!”骤如狂风暴雨,沉甸甸的雕花架子床,撞得要塌。
  夜莺叫着出了第二次,余夜昇才终于尽兴,快活过后,他也滋生一点温柔,抓起累残的小东西挂在自己身上的瘦脚踝,细细的吻。
  “这伤是怎么回事?”他摩挲夜莺跟腱上一小块凸起,问。
  夜莺不大愿意提起那段过去,可也不敢瞒余夜昇:“刚入院子的时候不懂事,妈妈打的。”他说了,又怕余夜昇不爱听,予他讲笑,“妈妈不常教训我,总比小狮子好,记吃不记打,被师傅绑在条凳上用鞭子抽。”
  “师傅?”余夜昇当他说的是鸨头,那些人手上总有数不尽的恶办法折腾人。
  “啊……”夜莺恍惚讲了不该讲的,琢磨着怎么说给余夜昇听,“也没什么……不听话才要吃苦头,我没有,我只挨过板子……”他趴过来,一身艳骨,媚眼如丝,将余夜昇摩挲过他脚踝的手指,根根跟吃进嘴巴。
  脑子里混沌一片,血气又上涌,余夜昇一个翻身把人压倒:“这可是你自找的!”
  痛苦和快活在脸上交替,夜莺仰头喘气,放浪形骸的模样,狠狠拓在余夜昇眼睛里,是不应该的,他却低头躁动地吸住他翕动的嘴,和他交换一个又一个羞以启齿的吻。
  夜莺也炽热回应,心思却不在。幸好接吻无须睁眼,余夜昇无暇他瞳中冷漠。
  一缕银月光悄然溜进床幔的缝隙,黯淡、清冷,确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钝刀一样割磨鲜肉,他却感受不到多大苦楚似的,伸手,与那段光缠绵。
  粗沉、淫靡、堕落、肮脏的喘息,都被拦在这一道光之外,因为它,夜莺在这场单方面的沉沦中找到一丝快乐,到底是糊弄过去了,他愉快地笑。
 
 
第10章 归宁
  有一就有再,接吻这种年轻小情人的新潮事,余夜昇越发琢磨出细滋味,时常搂了夜莺要吻。
  有时也不像吻,像没吃饱的人吞一碗水果羹,三番四次咬痛他的唇,可偶尔又太过温存,仿佛他们之间真攒着不浅的情分,比夫妻长久,比偷情人痴心。
  从这些琐碎的缠绵里,夜莺觉出害怕来,他这是不想放过我了。西服店的试衣间里,他被余夜昇抵在墙上缠舌头,心里慌张的想。
  小学徒进来送裤子,乍一眼撞见,吓破了胆,夜莺趁机推开余夜昇,低头,咬他被亲红了的嘴,拿眼睛娇嗔地瞥他:“往后他可要长心眼了。”
  缱绻的眼波,是恋人间打情骂俏的小恩爱,余夜昇被他瞧出一身激灵,又凑过来搂着腰要吻他,不无得意地说:“便宜他了。”
  送他们出店的时候,小学徒一路跟,一路塌着脑袋,从额前的细发下偷摸觑他们两人手挽手,光明正大的,一同上了门口那辆黑色的小汽车。柜面上两匹法兰西的好料子,摸在手心里,细得像婴儿的肚皮。真真是福气,只是同男人亲亲嘴,就能换来洋少爷一样的生活。
  可方才那男人揉他屁股的手,又是那样色欲,那样下流,倒错的两个人。小学徒猛得放开抓皱的衣料,打翻的纽扣盒,落了一场五颜六色的雨,从破掉的万花筒里洒下来的彩色碎玻璃,光怪陆离。这是用屁股换来的荣华啊,他咽口水,恍然明白过来。
  “我们去哪里?”夜莺头一回坐汽车,新奇又紧张,他轻轻地依偎余夜昇坐,好像他值得依托。
  余夜昇被他这样需要地仰仗着,既高兴又顽劣,手不客气地伸进夜莺的衣服里头,摸他滑得敷了粉似的小细腰,吓唬他:“找地方估个好价钱,把你卖了。”
  真像要把他再卖一次,车轮往前开,两街熟悉的景象往后逃,余夜昇带他回了鱼叉小巷。
  鸨母迎出来,眉开眼笑的样子,像候来出嫁的闺女和回门的姑爷:“呀~昇爷,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夜莺也回来了,快点快点,快招呼昇爷里厢坐。”
  “站在那里做什么……”余夜昇站在小院里,回头,找久久没有跟着来的玩意。
  夜莺往地上那道经久历年被踏圆的黑门槛上看了一眼,跨过去,跟进院里。
  几个小相公听到夜莺回来了,头挤头出来,挨个在飘着尘絮的暗影头里,羡慕又谨慎地小声张望:“幺儿,小幺儿,他真神气……”
  “他们叫你什么?”余夜昇觉得好玩。
  夜莺抿嘴,好半天,才避不过似的轻轻回了一句:“幺儿,和我一间屋的川伢子取的。”
  鸨母不知道这事,偏也帮腔:“夜莺的年纪,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小的。”
  余夜昇盯着夜莺后脖颈上白到发腻的皮肉瞧,心想,他可不就是小妖么,活生生勾引人的妖精。
  入了正堂,一楼是招待人吃酒听曲的地方,余夜昇很有气势地抬头往二楼去,那里是渡夜的厢房,再往上,顶漂亮的风情都要藏在最高的屋头,像皎月,被众星捧着。
  “你住哪一间?”余夜昇问他,夜莺指了一间二楼向西到底的厢房,他是不红的,还要和人分一间房。
  “上去吧。”余夜昇推推他,夜莺像被抛弃的鸟儿,无主地看他,“昇爷……”
  “枕头底下藏的十二块银元不要了?”余夜昇与他讲,“快去,取完就下来。”他享受夜莺此刻的目光,看他的鸟儿频频在楼梯上回头,一半害怕他说的谎言,转头就不见人了,一半又恋恋不舍地用眼神与他诉情话,人虽上了楼,魂灵还系在他身上。
  老鸨端茶躬身在旁,把他们之间的小缠绵,摸得清清楚楚:“我这个儿子啊,最最懂事体,人乖巧,就是开窍得晚,要是有哪里伺候得不妥帖,昇爷您多担待。”
  余夜昇背手,捻动大拇指,想起小东西脚上受过的伤:“在你这里,挨过几回教训?”
  老鸨以为夜莺得宠告叼状:“哎呀,昇爷,当真冤枉呀,我把伊当珠当宝养着,别说打,大点声同伊讲话都不曾敢……”
  余夜昇懒得与她做戏,让她找老六取赎身钱,自此之后,夜莺归他所有,与艳楼,与欢场,再无瓜葛。
  夜莺揣十二块银元,热乎乎的下楼,手上是一堆叮铃铛的洋钱,余夜昇没了和他牵手的机会:“就这么捧着下来了?”
  小东西抖着睫毛,白皮肤下浮泛桃花开时招人的红:“你说取完就下来……”
  “拿去!”一块带着人体温的方罗帕,落到洋钱上,余夜昇握夜莺的腕子,“兜好你的铜钿银子。”
  当晚,他们没有直接回永乐坊,余夜昇带夜莺去了大光明,看最新演的电影,是出爱情剧,卷发的西洋女人和浓眉大眼的英俊男人在白银幕上你侬我侬。
  余夜昇在黑暗中,改揉夜莺的五指,不轻不重地把玩:“你看,他们要亲嘴了。”
  夜莺不肯看,还要说:“瞎讲,大白天,他们在外头呢。”
  “亲了,真的亲了。”他骗伊,指尖在夜莺的掌心挠。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影院里响起唏嘘的躁动,夜莺抬起头,见到男女主抱在一起,耳鬓厮磨,轻声话,我心悦你。
  “他们没亲嘴……”他扭头,一缕烫人的鼻息贴面掠上来。
  余夜昇的唇,不偏不倚地落到他唇上。
 
 
第11章 请客
  夕阳染红半面白漆大墙,一扇黑漆漆的窗,像张嘴,不正经地唱:
  一呀伸手摸呀摸至在
  姐姐的头发边呐啊
  姐姐的头发桂花油鲜
  叱吧隆咚呛咚呛
  不让你摸
  偏要摸
  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呀
  天尚未暗透,余夜昇便搂了夜莺倒在架子床上,腻歪地亲嘴。手上也不规矩,荤词儿唱到哪儿,他的指头就往哪里伸,夜莺蜷在他臂弯,逃又逃不掉,躲也没处躲,浑身上下被他摸了个遍。
  床幔里热得像三伏天,蓬勃的淫欲味,他们俩挥汗淋漓,好似并肩趟过一场大雨。
  王妈进来送饭,低着头,匆匆在桌案上布菜。
  夜莺从余夜昇的胳膊底下滑溜溜地钻出来,扯被子躲他色眯眯的眼睛和手,没用,余夜昇只是掀一掀手掌,他就回到他怀中。
  “躲什么。”一撇脸的功夫,余夜昇将嘴贴到夜莺脖颈的白肉上,嘴里哼哼唧唧,“又不是头一回撞见了……”
  夜莺绞着拳推他结实的胸膛:“别……别叫别人看……”他还知道害臊,还要廉耻,晓得要避忌,可无力的手,软绵绵的指头,又带着钩,勾人魂呢。余夜昇爱煞他这种永远天真的羞赧,身子被男人浇灌出无穷的美妙,人却还是长不大的清纯。
  靡靡淫曲儿恰好唱到玉手指纤纤,不让你摸啊你偏要摸,余夜昇揪起夜莺的手,从指缝里插进去,啪的一声握住咯:“会唱么?唱给我听……”
  词儿是现成的,不用学,妓院里天天耳旁响,夜莺湿漉漉的小嗓子,像捻一根线似的,唱:“十呀伸手摸呀摸至在,姐姐的胸脯边呐……唔……昇……”胸脯火辣辣的麻,余夜昇吃奶般嘬他的乳头。
  “接着唱……”余夜昇的声音沙哑慵懒,抽了大烟一样沉。
  醉乎乎,夜莺晕眩地抱住他的脑袋:“姐姐的……胸脯上……两对儿尖……嗯嗯……不让你摸……你……啊!”他疯似的扭起来,双脚牢牢缠紧余夜昇的腿,像青藤缠老树,防自己一刻没把持住,就要奔仙。
  余夜昇的鼻息也烫得惊人,他抠夜莺的屁股,掏家伙就往里闯,架子床又摇晃。
  点上灯,屋里有了亮堂,王妈早就走了,只是他们无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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