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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蹇(近代现代)——沈二藤

时间:2021-03-25 09:39:59  作者:沈二藤
  江颐钧笑了笑:“好。”他倒以为吴嘉荣会向他要钱、车或是房子等等,在物质上的这些,他统统都能给吴嘉荣。
  吴嘉荣吹灭了蜡烛,他舀了一勺蛋糕,奶白色的奶油沾着他的唇尖和唇角。
  吴嘉荣转过身来,紧张而克制地吻在江颐钧的唇上,在他因羞愧而欲逃离时,被江颐钧拉住了,江颐钧的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把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变成了缠绵的深吻。
  奶油在唇齿间融化,溢着奶白色的液体,芳甜的清香。
  江颐钧吻着他的舌尖,深入到他的灵魂里。
  空气的温度变得燠热、潮湿,吴嘉荣双腿发软,江颐钧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起了催情的作用,让吴嘉荣甘之如饴。
  江颐钧吻着他,吴嘉荣的腰际撞到办公桌,震落了漆黑色的钢笔,在地上滚落几圈,江颐钧顺势抱着他的腰,让他坐在桌面上,身体挤进吴嘉荣发软的双腿之间。
  吴嘉荣雾濛濛的双眼只能看见江颐钧的睫毛,浓而密,像漂亮的蝴蝶,让人产生想摸一摸的欲望。
  吴嘉荣松垮的裤子瘫倒在地上。
  炙热而高昂的性器贯穿着潮湿又紧致的洞穴。
  碾着、摩挲着微微凸起的敏感点,快感像是海浪,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把吴嘉荣淹没。
  吴嘉荣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软而无力地勾着江颐钧的脖颈,再每一下直击灵魂的撞击,他都用仅剩不多的理智,轻轻吻上江颐钧湿润的唇。
  亲吻给他带来的快乐比做爱要强上许多。
  仿佛每一次的亲吻,都倾注了他所有的脉搏和心跳。
  肉体交合处滴落的粘稠的液体,洇湿了地面上黑色的裤子,渗透着,折射出微弱的光。
  办公室玻璃门外传来微弱的簌簌声,办公室内陷入高潮的肉体失去了耳朵。
  江颐钧送吴嘉荣回家,等他坐到副驾驶时,江颐钧递来一个黑色烫金的大礼盒。
  “生日礼物。”
  吴嘉荣打开盒子,里边装得是一套漂亮、精致的黑色西装。
  做工、面料和版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样一套西装服,吴嘉荣要用几个月的工资才能买下呢?
  “收下吧。”江颐钧亲了亲他的额头,“生日礼物不收会走霉运的。”
  啊。吴嘉荣活了二十八年,都没听过这样的话。但他知道自己不好再拒绝了,点了点头,收下了。
  “很漂亮。”他说,“江颐钧,我很喜欢。”
  回到逼仄、狭窄的出租房后,吴嘉荣小心翼翼将这套昂贵的西服从礼盒中取出,挂在了清一色灰黑旧的衣服中,它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那么耀眼。
  吴嘉荣站在衣柜前,盯着这套西服,看了许久。
  他心里明白得很,这样的衣服对他而言是浪费,再合身穿在他身上都是不合身。
  就像江颐钧对他再好再温柔,他们之间都永远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他要是想要跨过去,必然会坠落在深渊谷底。
 
 
第21章 
  等冬风刮到十二月的深夜时,吴嘉荣着手织起了围巾,他织得快,针线平稳又漂亮,两条围巾花了近两周的时间,终于收了尾线。
  深咖色的,在颜色的选择上,吴嘉荣纠结了有一会儿,黑色虽百搭,但看着不大温柔,过于明亮的色彩既不适合他也不适合江颐钧,综合之下,他挑选了深咖色。
  吴嘉荣打小跟母亲学针线活,二姐手脚不便,针线活她拿不大稳妥,母亲忙碌,深夜顶着昏黄的灯光缝补衣服,一度让她的眼睛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创伤。吴嘉荣会在写完功课后,坐在母亲身边帮忙,从简单的针线活开始,日复日,到后来他能够熟练地织起一件毛衣来。
  不过,等他上了大学,基本就没再动过。好在这样的手艺已经刻在他的血肉里了,重新拾起,开头有些磕绊,上手后就好了许多。
  他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将围巾围在脖子上,暖和,足够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吴嘉荣平静无奇的日常生活里原本只因有江颐钧一个变数。
  但近期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些怪异感体现在每天早晨拉开办公室的玻璃门,往日不会朝他探头的同事们,开始频繁地仰起头看他。吴嘉荣读不懂他们眼神中的意思,他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尖,朝他们笑笑,再落座工位,开启一天繁忙的工作。
  平安夜前夕,江颐钧约他看电影。
  这算是吴嘉荣人生中第一次去电影院看电影,大学时期,辅导员在自习课放映过希区柯克的《惊魂记》、《蝴蝶梦》,再之后就没别的机遇或是时间看上电影。
  吴嘉荣裹着肥硕的深色棉服,手里拎着装有围巾的纸袋子,江颐钧越过马路,走到他身边,自然又熟稔地牵住他被冻得僵红的手。
  江颐钧好像不大怕冷,手是热乎的,一下就把吴嘉荣身上的寒意给驱散了。
  城市的街头已经有了圣诞节的气息。
  店铺门前摆满了半人高的圣诞树,点缀着小巧的玩偶、袜子、糖果,玻璃门贴着憨厚可爱的圣诞老人,连街头都有扮作圣诞老人的青年,手里一沓宣传单。
  路过他时,他往吴嘉荣怀里塞了一张。
  “XXX圣诞大促销”。
  摆地摊的也不少,清一色圣诞相关,麋鹿、圣诞老人小玩偶,气球、糖果,还有小朋友喜欢的风车、鹿角头饰。
  吴嘉荣被江颐钧牵着往街角的电影院走去,他侧目看了眼路边老人摆的摊子。
  江颐钧很快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停下了脚步,领他到摊子前,微微弯着腰,双眼眯着笑,问吴嘉荣:“喜欢哪个?”
  吴嘉荣被风吹得绯红的脸更加艳红了,直直冒到了耳尖上,总觉得自己在江颐钧面前,反而像个比江颐钧小七八岁的孩子。
  “这个怎么样?”江颐钧拿起一个坐着的圣诞老人玩偶,圣诞帽耷拉在玩偶弯弯的眼睛前。
  吴嘉荣不说话,只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江颐钧付了钱,让吴嘉荣抱着玩偶。
  吴嘉荣没有这样亲身体会过圣诞这个节日,就像儿时第一次过生日那样,小心翼翼的把雀跃揣在心里,不想叫人看出来。
  电影院里已经站满了候场的人,交谈声嘈杂,亲昵的恋人或是带着儿女来的父母。
  江颐钧穿过人群去取票,八点三十,《蓝莓之夜》。
  距离开场时间还有一刻,江颐钧买了两杯常温可乐和一份爆米花。
  电影开场时,二人随着人流一块儿淌进去,检票、入厅,在漆黑的电影厅内摩挲着票根上的座位。
  第四排中央的位置,观影最佳的地方。
  “这是谁的电影呀。”吴嘉荣侧着脑袋,低声问他。
  “王家卫。”江颐钧说。
  “噢。”吴嘉荣悻悻地缩回了脖子。
  他只认识希区柯克,没听过王家卫,也不认识别的电影导演。他决计不再询问相关的话题,不让自己匮乏又蹩脚的知识露馅。
  咖啡厅、钥匙、蓝莓蛋糕、信与欢愉。
  没有大起大落的故事,平静得像一条河流,缓缓地淌着。
  橙红绿蓝的霓虹灯,交织错开的画面,轻柔低吟的配乐。
  冒着浓郁雾气的寒冬,卷起的烟草,点燃的烟头。
  吴嘉荣手里捧着可乐,时不时吸上一口,气泡在他的味蕾上炸开。
  他看得昏昏欲睡,差些要拿不稳手中的饮料,于是他将可乐放到一边,双手交叠着搁在双膝上,用余光去偷瞥身侧的江颐钧。
  江颐钧看得好认真。
  在他琥珀般的眼睛里似乎能够看到倒映在其中的电影画面。
  这比让吴嘉荣直接看电影让他来得更加着迷。
  《蓝莓之夜》落幕散场时,江颐钧牵着他往外走,扬着似笑非笑的眼睛问他:“电影好看吗?”
  吴嘉荣心虚道:“...好看。”
  江颐钧微弯着脖颈,忽地凑到吴嘉荣面前,鼻尖抵着鼻尖:“吴嘉荣,你撒谎。你一直在看我。”
  “......”吴嘉荣往后颠了几步,赧然极了,好在江颐钧没有要继续逼问他的意思。
  电影院处得这条街道上,有不少咖啡厅,江颐钧带着他推开了其中一间客人较少的。
  点了两份蓝莓蛋糕。
  “既然不喜欢电影,”江颐钧说,“那就吃块电影里的蛋糕弥补一下嘉嘉。”
  蓝莓蛋糕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奶油融化在吴嘉荣的舌尖。
  “我没有不喜欢...”吴嘉荣低着脑袋,轻声辩解:“我很喜欢...。”
  至于到底是喜欢电影,还是喜欢和谁一起看的电影,吴嘉荣没再说了。
  吃完蛋糕后,吴嘉荣没有忘记把自己的礼物送给江颐钧。
  “是一条围巾,”吴嘉荣舔了舔唇说,“很普通的围巾。”
  江颐钧把那条深咖色的围巾从纸袋子里拿了出来,没说什么,顺势围在了脖子上。
  “好看吗?”江颐钧问。
  吴嘉荣一愣,像是宕机的电脑,缓慢地点了点头:“嗯,好看。”
  深咖色衬得江颐钧脸部线条更加立体,却又把那些锋利的点给融化了。
  “吴嘉荣,今天跟我回家吧。”
  那是江颐钧一个人的家。
  三层复式小楼,白墙红顶,小洋楼。
  光是看一眼,吴嘉荣就知道江颐钧比他想象中还有有钱。
  兴许已经是不能他可以想象的有钱了。
  他们从玄关吻到柔软的沙发,从沙发坠落进浅灰羊绒地毯上。
 
 
第22章 
  江颐钧舔咬着他的下唇,湿漉漉得泛起红肿,灵巧地舌头抵着他的齿贝,掠夺侵占着他敏感脆弱的唇舌,勾起他的舌尖,深入他的口腔,像是要把他拆解吃入腹中。
  江颐钧吻得很凶又很温柔,吴嘉荣被潮水打湿,双眼无力睁开,江颐钧松开了吴嘉荣的唇,吻上他的眼角,江颐钧笑眼盈盈地看他:“吴嘉荣,睁开眼睛。”他总想从吴嘉荣那片雾濛濛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倒影。
  林澜芝的眼睛里没有他,江自省的眼睛里更没有他。
  吴嘉荣的睫毛微微颤着,在情欲的裹挟之下,他能看到江颐钧眼中的温柔。
  江颐钧温热的手褪掉他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直至贴上他赤裸的肌肤,他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找不到任何的着力点,只能勾着江颐钧的脖颈,向后仰着线条漂亮的身躯。
  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他的身体被打开,江颐钧匍匐在他的身上,从他的耳根亲吻,到锁骨,一路向下,舔着他身体每一处的角落,打着旋儿逗留在他敏感的浅粉色乳头上。
  吴嘉荣低低喘着气,咬着微肿的下唇,从唇缝中弥漫着喘息,探起脑袋的性器被江颐钧一把握住,吴嘉荣“啊”了一声,整个身体打了个颤抖,过电似的,从他的脚趾传递到大脑,把兴奋和快感以百倍放大。
  他挺着腰,单薄的皮囊勒出肋骨的形状,根根分明。
  像发情的母狗,往江颐钧的身体蹭去。
  江颐钧捻着他的龟头,不急不缓,成心捉弄他。
  吴嘉荣软而无力,发声器官像是被打成了死结,任何一个词语在经过声带后都被处理成了淫荡的娇喘。
  吴嘉荣使了点最后的劲儿,蹭上了江颐钧的肩头,下巴搁在那儿,用柔软的头发摩挲着江颐钧的耳朵和脸颊,一遍又一遍的哼唧着,哼唧声里夹杂着难以忍受的哭腔。
  江颐钧便不捉弄他了,咬着他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探入了紧致潮湿的肉穴中,渴望被侵占的秘密花园即刻吮吸着入侵者的味道,黏附着、轻咬着。
  “啊,嘉嘉这么着急。”江颐钧笑了,又多加了两根手指,沿着肉壁往深处探去,在凸起的敏感点上打着旋转,猝不及防地碾过,吴嘉荣登时蜷紧了脚趾,整个人绷得死死的,缠抱着江颐钧,又把手指给吞深了一寸。
  江颐钧抽出手指,粘稠的液体洇湿了柔软的沙发,几根银丝牵在他的指尖。
  他把手指勾在吴嘉荣的唇齿间,淡淡的腥味溢满了吴嘉荣的头脑。
  “嘉嘉,放轻松点。”江颐钧像抚慰小猫似的哄着他,让他松懈点力道,“我要被你勒死了。”
  吴嘉荣听着这话,忽的便松手,好在江颐钧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也正是这时,江颐钧早早膨胀的性器探进了吸引他性欲的洞穴中。
  吴嘉荣的呻吟声化作津液滴落,淌了一身。
  江颐钧总是能很准确地拿捏住他身体每一寸的敏感点,一遍又一遍的抽插和撞击,像是要撞进吴嘉荣的灵魂里,他的眼睛雾濛濛的,仿佛泫然欲泣。
  江颐钧没见过他掉眼泪,他的眼泪永远噙在眼眶中,欲落不落,直直教人勾魂魄。
  身躯的交融触碰、直抵深处的异物,吴嘉荣双眼涣散失去了焦点,绷着小腿,蜷着脚趾,吴嘉荣那被刺激已久的性器吐露着粘稠的精液。
  江颐钧抱着他,摸着他咯手的蝴蝶骨,亲吻他的眉峰。
  从柔软的沙发滚着跌入了浅灰色的羊绒地毯上,他们在地毯上又做了一次,这次轮到江颐钧灌满了吴嘉荣的身体。
  吴嘉荣双颧艳红,半张着湿漉漉的嘴,柔软的黑发被浸湿,贴着额与鬓。
  吴嘉荣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江颐钧还未从他潮湿的身体中抽出,他便已经昏睡了过去。
  江颐钧不动了,就让自己深埋在吴嘉荣的体内,侧着身体,撑着脑袋看朦朦胧胧的吴嘉荣,他的手指在吴嘉荣的小腹上一笔一划勾勒了个“江”字,在他的意识里,吴嘉荣归属于他,哪怕抛却金钱交易的那部分,他也绝不可能放跑吴嘉荣。
  如果吴嘉荣想跑。
  他会拿着镣铐锁着吴嘉荣的双腿,叫吴嘉荣哪里也跑不得。
  天色蒙蒙亮时,吴嘉荣醒来了,浑身酸痛,从脖子到小腹,哪哪都是江颐钧的咬痕、吻痕,像纹身似的嵌进了他的血肉里。
  吴嘉荣坐着愣了半晌,床上只有他一人,没见江颐钧的身影。
  他捡起一件长袖卫衣套了起来,是江颐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大了一截,双手被袖子藏住。
  他睡眼朦胧地揉揉脑袋,按了按发酸的肩膀,小腿迈开的步子很小,身后撕裂般的痛感还留存着。没找到拖鞋的吴嘉荣光着脚走了出去,顺着楼梯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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