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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五条不以为意,往碗里夹了一大块羊排:“按照你们最爱的理论,‘自己’可是人生最大的变数和艰险,才没那么容易呢。”
  “的确,但有环境如此,想必不会太难。”
  吃过一轮,肉香四溢的高汤也端上桌了。夏油离得近,给自己和五条分别盛了一碗,用勺子一点点送入口中,便连骨头缝也掺着浓郁的香味。
  巴图人热衷于用野菜搭大骨,烹煮后相互搭衬,颇具风味;也不知他们的锅碗是否有些窍门,夏油边赞叹边暗暗分析食谱,以便来日复现给五条吃。
  差不多饱腹,他们离席消食,顺便四处逛逛。今晚整座小镇都灯火通明,彩旗与荧灯交相辉映,恰如其分点缀了静谧的草原之夜,又不显喧宾夺主。
  镇中心堆着一人半高的木柴,还没点,估摸着是要请几出群魔乱舞了。柴堆旁边蹲着个栗色头发的女孩,看起来不出四五岁,正握着比她手腕还粗的螺丝钉往地上画画。
  夏油忙走过去,轻轻拉开女孩的手,抽出那枚钉子:“你在这做什么?”
  “你抢我东西!”女孩叫起来,白白胖胖的脸蛋显出怒容,“坏人!把画笔还给我!”
  应付小孩虽头疼,却着实是夏油自以为的拿手强项。他直视女孩圆睁的大眼睛,一板一眼道:“这支画笔配不上你,哥哥给你找支更好的,行不?”
  那女孩当即甩手不干:“怪叔叔走开!相信坏人就会被卖去黑市,我才没那么傻!”
  好家伙。
  五条慢悠悠踱步过来,双手插兜,往下一俯:“你不傻?”
  女孩:“我当然不傻了,大哥哥才是傻子!”
  十七岁的怪叔叔笑了,把螺丝钉往五条脚下一戳,阴阳怪气:“哟,好年轻的大哥哥啊,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五条顺势一脚踢起钉子,捞进掌心,朝女孩挥了挥:“你说你不是傻子,那为什么拿这种东西画画?大巫说了,凡是用它画画的人都会被诅咒——一辈子变成傻子那种。”
  女孩急了,奶声奶气地争辩:“那,那我就去问大巫解咒!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上当!”
  五条无视疯狂叹气的夏油,笑眯眯道:“行啊,大巫是能解咒,但解药是用绵羊的心肝脾肺肾和燕子皮混合做成的,必须把一大锅黑黢黢的汤都喝下去哦。那血的颜色可鲜艳了,好看得不得了,心脏还会跳呢,每晚都……”
  话没说完,女孩张大嘴,眼看就要“哇”一声哭出来。
  以惨败告终的逗小孩挑战总算盼来了当事人父母——一个头巾艳丽的妇人快步跑来,叫了一声“野蔷薇”,女孩便止住哭泣,乖乖随母亲走了。当然,妇人好好感谢了夏油和五条,将小摊上买的风车转赠给他们。
  这出插曲很快便被抛诸脑后,随着二人回归宴席,立刻陷入草原保留项目——拼酒的热烈邀约中。浓度极高的烈酒被分杯倾倒,大家用四区蒙克语唱起行酒令,起哄不亦乐乎。除了伤员莫日根和年龄太小的幼童,每个人都得满上小杯,一大口干了!
  生活习惯极好的夏油从未琢磨过酒量,以往便是要喝也只会小酌几口啤酒,根本摸不出底。在热烈的气氛中,到底少年习性战胜了谨慎,他仰头灌了满杯下肚,收获喝彩的同时胃里烧刀子似的滚过一团火,顿时冒了一身汗。
  五条见他如此,也好奇地效仿;他的反应要小许多,连脸色都没变,只微微蹙眉,举杯看了看,便接着饮下一口。许是氛围使然,他们对着灌酒,谁也不愿落下风,一时半会儿竟真有点拼酒的意思。
  酒过三巡,大篝火点燃,醉醺醺的人们结伴前往镇中,席地而坐。无需安排,自有能歌善舞的族人出来领头,其余人出声应随,一时音调高低起伏,好不热闹。
  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起舞,衣摆浮动如火,点燃全场热情。本就喝得神智不清的汉子们登时扯开嗓子吼,毫无章法地给跳舞者和曲;尚且清醒的也结伴勾腰塌肩,在人群中跳起舞来。
  游牧的天性刻在骨子里,不论男女老少,生来并一把好嗓子,随便哼几个调都能透出苍茫风沙。他们载歌载舞,节奏欢快活泼,关于英雄轶事的曲子全都被翻出来唱,连夜空亦被歌舞引燃。
  夏油有些迷糊,本想在一旁好好歇着,却不料被五条牵着手拖入人群,硬是同手同脚地跟着跳了起来。他仔细一看,才发现五条脸颊竟有两抹不易察觉的绯红,眸泛水光,吐息也湿热绵长,想来是醉得狠了。
  篝火映衬中,他前所未有地披上一身“人烟”,仿佛当真在尘世里打了个滚。
  “杰!”五条变调地叫他,笑得东倒西歪,脚步都在打晃,“唱啊!跳啊!”
  夏油本并不觉得醉,这般看着五条,却又恍然发觉自己醉得一塌糊涂。他探身吻上去,五条也笑嘻嘻地回应,被逮着逼出几声喘,尾音甜腻勾人。
  他们在篝火旁厮混了好一会儿,被人流裹挟着摇摆,眼神都不甚清明。恍惚间,夏油似乎见到了莫日根,他也静静坐在人群中,枯黄干瘪的唇缓缓上扬,定格住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第三十九章 Chapter 39
  轿车在单行道来往,高矮错落的建筑围成院落,圈出一派沉谧安逸。围墙边种着枫树,枝叶摇曳起伏,间或有棕红落叶飘落,在墙角积起松松垮垮的火丘。正北铁门通向操场,四个篮球架各据角落,六七个小孩儿运着球打闹,鞋帮与篮球交叠击地,声声分明。
  大院位于三区南部,近秋的日子格外舒适,正是褪去暑燥,坐拥习习凉风的好时节。
  仿罗马式建筑分割四层,斯坦·曼德森教授就住在303,一间约莫百来平的跃层公寓。
  “都坐,别拘谨。”老教授和和气气,引夏油和五条在起居室坐下,起身泡茶。老人家年近七旬,夏油连忙接过茶具,请他指出放茶叶的柜子,自去动手。
  这座大院是圣约翰尼学院分拨给老教授们的生活区,环境宜人、设施俱全,房子主体虽有些老旧,看久了也能品出几分古朴雅致。
  离开四区已逾三月,一份特殊的委托交到他们手中。过去诸多或本地或跨区的订单无不出自王老二,如今这一份,却是宏树捎来的。
  “曼德森教授是我的博导。”宏树说,“还在三区时便多有提携,虽多年未见,他倒还记着我这个学生。听说你们名头很响,他想请你们跑一趟,行不?”
  说到这个份上,自然得去。他们从没拒绝过到手的生意,何况是父亲的恩师——夏油难得表现出溢于言表的雀跃。
  于是,做了些准备,两个人上三区来了。
  过去的委托也并非从未涉及三区,夏油每次有机会来,总怀抱着怀念与抵触并存的心情。他一面期待日后能正正经经在这儿住下,一面对过去耿耿于怀;以至于好些街道都记混了,还得五条帮忙认路。
  曼德森先生满头白发、身材高大,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许是心态好,尽管脸上皱纹密布,眼里却总有一簇年轻的火焰,脊背也挺得笔直。经年累月浸泡学术研究,老教授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妥帖的书卷气,举手投足独具风骨,真不像个足可称“高龄”的迟暮老人。
  得见二人,他显而易见地高兴起来,拉着手不肯放。
  “你父亲当年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三人品着茶,听曼德森教授回忆,“那股钻研劲儿……真是谁见了都要赞叹一声。后头出那档事可真是耽误人,最好的年岁就这么白白蹉跎去了……”
  不比儿时,如今论起被“流放”到五区的经历,夏油已能波澜不惊,自如应答:“祸兮福所依,父亲过得很好,先生莫担心。”
  五条适时补充道:“研究赚钱一样没落下,说不准是福是祸呢,自个儿高兴就成。”
  他们用一盏茶的功夫叙旧。老教授十分风趣,谈吐有度,正好听者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便是论及生僻知识也能搭上话,天南地北均有涉猎。这般进退交流,渐渐忘我,隐约有了些忘年交的味道。
  茶毕,老教授也被哄得高高兴兴,拉着他们直往书房去,展示自己足足四面墙的书籍。
  “这段时日你们歇在此处即可,平素闲了随意翻翻书,想来也不至于无聊。”他笑吟吟道,顺手抽出梯子旁一本《驱动与算式组的高等应用》塞给夏油:“喏,这就是刚刚提到的文献。”
  夏油敢打包票,这绝对是他干得最爽的一单。
  谁能拒绝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房呢?——连五条都做不到。
  就这样,曼德森教授向他们正式提出委托。
  “我想请你们打造一枚雪景球。”他摊开设计图,笔触工整精细,完成度极高。“足够坚固,内容物能随温度改变形状,细粉无需晃动也能持续循环下落。”
  图纸上是头戴牛仔帽的男孩与一枚五角星,用色鲜明,很是梦幻。再往下翻,男孩星星变成了马匹与大树,半空凝着几片落叶,“空气”颗粒分明。最后一套模型是相拥而眠的日月,红蓝二色相撞相容,重合处弥合几粒星子,细碎的浅金将画卷整体提亮,既显心意,又不乏高级感。
  “这是送给儿子的。他在区政府工作,大半年都不回来一次。”老教授怀念地眯起眼,“妻子去得早,这孩子也算吃了不少苦,到头来能混出名堂,咱几个同事都替他高兴。”
  夏油把图纸略略过目,问:“您为何不自己动手?”
  曼德森教授:“我就是个研究理论的,讲课可以,真要动手还得让专业的来。宏树可算个特例——他向来做什么都一点就通,即便在我手下苦啃了五六年课本,依旧锻炼出了行业里数一数二的顶尖手艺。”
  有这样一位“天才父亲”打底,想没信心都难。夏油收起设计稿,笑道:“那我们先花个一天讨论设计思路,等材料确定好了再通知您。”
  照旧,所有花销由委托人代为支付。老教授对他们的工作流程感兴趣,夏油索性把东西搬到书房,既有足够大的空间上下捣鼓,闲下来还能翻翻书。
  设计稿一出,首先会交到五条手中。委托人给出的图纸毕竟局限于抽象概念,要将其落成符合驱动铠设计理念的样式,往往还需多番删改。设计师落下的第一笔时常能决定整体走势,因而两个人一合计,决定让胆子最大想法最多的五条开这个头。
  经过五条之手,稿件已初具雏形。他常在委托人原意上进行二次加工——即,虽剪去了出框的枝叶,却在主干上添加这些或可遗漏的元素,不至于产生落差。
  至于那些过于潦草的、天马行空的杂笔,就由夏油来一一把关。他会修整五条笔下过于出挑或不合规矩的细节,以自己的理解重新勾画,并在出示五条后向委托人定稿。
  设计部分结束,紧接着是选定材料的环节。这两个步骤必须尽可能快,否则会拖慢锻造冶炼等后期工序。考虑经济、实用性与美观度,夏油与五条总会各执一词,从定稿吵到第二天天亮。万幸他们总能向彼此妥协,顶着黑眼圈交给委托人一份冗长的清单。
  如此,订单的最初阶段完成了。
  工期第六天,五条独自在工作台前拼装零件,曼德森教授捧着茶杯悠悠踱了过来。
  他在五条对面坐下,静静注视着干漆部件被粘合、拧动,三两下组合出绚丽的小人。台灯下那双手灵巧修长,摆弄的东西分明不足一枚指甲盖大,却偏生能随心所欲地令其在指间穿梭。
  “悟,你们过去都遇到过些什么样的主顾?”曼德森喝了口茶,确定自己的存在并不会为少年带去麻烦。“不必透露个人信息,大概描述下就行,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金黄的五角星拼装完成,被五条顺手摆在桌角。他停都没停,视线依旧粘连着零件,口吻淡淡:“人,形形色色的人。”
  但老教授就差把“说详细点嘛”写在脸上了,两只眼睛都发着期待的光。五条不好故意冷落,只得打起精神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富商、贫民、知识分子和艺术家都有,总之就是些各有欲求的普通人罢了。”
  他继续组装雪景球的内部结构,挑了几件在大众眼中“有意思”的事情说。
  曼德森教授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评个一两句,在某些段落后频频点头,俨然是位极好的听众。五条说着,不知不觉把篓子里所有零件都清空了,干脆扫开桌面碎屑往上一趴,讲起劲儿了。
  “……有人把猎弓送给阔别多年的好友,最后证明也确实是这把弓打动了他。我很难理解——回忆效应真的具备如此伟力,足以扭转长年累月的信条吗?”
  教授:“连接童年与故乡的箭矢吗……记忆就是这么神奇,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为其所困,抑或为其所救。”
  “还有无疾而终的恋情;他们差距悬殊,女方又正逢家境艰难,决定亲自斩断这段联系。”五条摊手,“劳心劳力送了条能防弹的舞裙,结果只盼来一封分手信。”
  教授将茶一饮而尽,和蔼地笑:“那你又怎么看呢?舞裙象征着热烈至臻的爱情,若这心火连阶级都能跨越,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五条道:“爱——说到底也不过是一项指标,与所有衡量利益的单位相同,理应被客观、辨证地对待。因外界环境和抽象化的‘压力’而放弃只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无法成为她舍弃这一等价关系的理由。”
  “你在量化爱。”
  “为什么不行?人类的喜怒哀乐无外乎表现形式,具备主观目的性,本就应通过简洁明了的方式得到反馈。如你所说——爱——又有哪里值得被特殊对待?”
  茶杯置于桌面,陶瓷底发出“叮”一声脆响。曼德森教授长久而安宁地凝视五条,仿佛能看穿他眼中的困惑。
  “我宁愿你永远不懂,悟。”他慢慢眨眼,神情竟有丝哀切:“坚持己见一定会伤害他人,但也可能保住这颗剔透纯粹的心。很多事情无法用理智编排,也不该用理智推演;你生来便未曾拥有这些东西,或许有朝一日得以寻见,却势必要失去更多。”
  玄关传来门锁转动的动静,老教授摇摇头,端着杯子起身,话语平和宽厚,像位循循善诱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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