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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他最擅长把话题带偏,眼看着乔尼只顾解释,完全没再提大起义,更笑得猖狂。“有本事是不错,啥时候安德西亚能不依靠他那位半只脚入土的老爹,再来拉我们入伙也不迟。”
  醇香甜腻的热饮在口腔内扩散,五条眯起眼,还打算乘胜追击。旁边突然伸出一张拿着餐巾纸的手,在嘴角轻抹几下,擦掉不成体统的奶油与巧克力。
  “别老欺负人。”夏油叠好纸巾,压在杯子底,语气无奈又纵容,“人家难得千里迢迢找过来,总得给点面子吧。”
  墨镜后锐利的眼刀消失了,五条抓住那只空出来的手,挨着戒指蹭蹭,再从指根一路往上捋,冰冰凉凉过电似的麻。夏油看他的眼神当即变了,原本泛着粼粼微光的湖面坠而为井,幽深暗哑。
  五条无所畏惧,捏了捏他的指尖,挑开墨镜露出眼睛,微妙地拿捏出一个笑。
  乔尼的反狗粮雷达响了。
  乔尼决定面对压迫掀起反旗。
  “咳咳,那个,我们发现约翰·曼德森代表也有相同目标,因此决定与他合作。”
  “哦?”五条被吸引了注意,“那家伙不是还在跟上司吵吗,这就打算干掉他了?”
  乔尼松了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是直接跟安对接的……这一次大家的目的是让市长下台,少了他的帮助将十分困难。”
  拿铁见底,夏油反扣住五条的手,轻声叫服务员续杯。他说:“你们从来都只在暗地里活动,什么时候能大张旗鼓到妄图影响三区施政?”
  “这不是时机正好嘛。”乔尼笑笑,“这一年来很多兄弟都偷偷往返地面,早就把路线摸清楚了;安也在三区叫了不少人,比以往哪次可能性都高。”
  夏油对铁城墙的政体有一定了解,但也仅限于书籍中提到的部分。“想扳倒市长,你们估计得……”
  有人接了话:“——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五条搅动杯中深色的残渣,漫不经心道:“马上就到议院众审了,列位管辖者都战战兢兢半步不敢行差踏错。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曝出治下的反叛军骚乱,严重扰乱正常秩序与民众安全——引咎辞职已经算相当轻巧的惩罚了。”
  “没错,五条先生说得对。”乔尼没敢正眼看他,对夏油补充道:“大概如此,我们与约翰里应外合,由他提供各岗位安保人员的日程表,行动定在三街四道的中城区。”
  “三街四道”——这说的是三区市中心的市中心,由三条东西朝向的长街与四条南北朝向的大道围成,囊括音乐厅、大剧院、高级会所与奢侈品购物中心,是全区财富与权力高度集中的地方。
  与之相应,安保系统也十分周全。
  服务员端来满满一杯咖啡,夏油接过,双手拢住杯沿:“没有预演、没有准备,你们就打算这么赤手空拳地冲进十来队训练有素的近卫人员里?”
  乔尼面露难色,连连看了五条几眼。后者拍了拍夏油,说:“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们——毕竟咱们又不是革命军‘宣誓效忠’的模范团员,转眼把这些情报都卖给市长,下半辈子都不愁吃了。”
  “明显不是这个理由。”夏油扶额,“该说的早就说了,即便我们现在跑去议政区,以目前掌握的情报也足够安德烈喝一壶。乔尼,别总是在意他,继续说你的好了。我们有自己的判断。”
  暖饮下肚,棕发青年感激地点点头,略作迟疑:“不是怀疑你们!只是这件事的确说来话长,前期准备相当充足,也能百分之百保证行动当晚不受到任何阻碍。当然,我们已经派足够人手混入群众,只要从东南一号角开始行进,就能畅通无阻进入中城区汇合了。”
  以孑然一身召起庞大的反叛军,安德烈的行事手腕不容小觑。乔尼虽事事仰赖他,却也不是什么蠢人,既然他也说“安全”,那想必确实没有太高风险。
  但夏油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三街四道是三区最繁华也最重要的中枢地段,一经冲击必然效果最足,却也因此固若金汤,难以掀起风浪。革命军竟然打算信心十足地带人攻入铜墙铁壁,还宣称能全身而退?
  “悟,”他想不通,便打算换个角度,“你说约翰先前跟市长的争执——有关炬火会——是否跟他提供协助这一条件重合?”
  五条拿着两个糖包往不足三分之一的咖啡里倾倒,粉末徐徐落下,在浓稠的深色液体上凝结成颗粒状晶体。提起炬火会,他一如既往地表现出不快:“我们没听完整,只大概知道现任市长是个顽固执拗的保守派。而约翰·曼德森,不管真情假意,貌似是个截然相反的激进革新派。”
  他抬眼看夏油,“听得懂吧?”
  苦笑一声,夏油端起拿铁啜饮,无奈道:“我也没那么愚蠢。无非是最顶头的大人物们在对待炬火会这一新兴宗教的决策上产生了分歧,导致底下干活的个个遭殃呗。既然约翰敢那样跟直属上司顶嘴,想必炬火会占据相对上风,议院里至少有一个威慑力极强的大家族在背后提供支持……对也不对?”
  五条满足地将玛奇朵一口气喝完,打了个响指:“完全正确!那位据说马上要来三区的‘尼尔森神父’——只是个打杂的,但多少能起到敲打某些心有不甘者的作用。”
  对面的乔尼听他们讨论,不知不觉入了神,也跟着说:“尼尔森神父?如果是我想的那一位,他可不是什么打杂的……”五条一记眼刀让他越说越小声,“姑且也算是,算是教会里的二把手,听说在一区话语权可大了。”
  五条:“哦。”
  谈话尾声,乔尼诚恳地看着夏油,双手交握:“安和我都很信任你们,提前告知计划只是想让大家都留个余地,不管是进是退,都由各人做主。如果你们愿意来……相信安,他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尽可能降低大家承担的风险。”
  他结账离开,留下夏油和五条不发一语。
  “你肯定想去。”夏油提前截住五条未出口的话,“这次我是真不敢确定了……他们玩得太大,一次过把底牌全部掀掉,风险过高。”
  五条狡黠地笑:“高风险高回报,别说你不心动。”
  他便无法可想,只能勉勉强强附和一声:“好奇是必然,我其实……”
  后面的话淹没在咖啡香气中,谁都没听见。
  窗外车流不息,日影斑驳,平凡的一天照旧流淌。
 
 
第四十二章 Chapter 42
  行动当天,老教授正好在家休息,嘱咐二人多到四处逛逛,便亲自送他们出门。
  “你没有点负罪感吗?”夏油走出大院,悄悄问:“老爷子要是知道咱俩干啥去的,肯定得抄起字典把我们两巴掌拍死。”
  五条无辜地瞪着眼,墨镜一戴谁也不爱:“我又没撒谎,骗人的是你不是我,有那么多心理负担作甚?”
  直到三街四道标志性的十字路口出现在视野中,他们才放过彼此,没再一句接一句冷嘲热讽。
  面前是风格迥异的建筑,多数为高档商场与星级酒店,交杂坐落于三区最中心的脉络。远处依稀可见几瓣屋顶,走势嶙峋扭曲,想来是被誉为“鬼才设计师”的近藤本所建造的大剧院。
  即便是工作日,白天流通的人群不可谓不多;夏油仔细观察每个擦肩而过的人,总怀疑随时会蹦出来一个伪装妥帖的反叛军成员。
  在靠近街头的书吧里消磨到傍晚,带着墨镜的五条总算扯扯夏油,指向东南方:“喏,说不准,我感觉是开始了。”
  夏油接过墨镜,放大后朝那边看去。人群依然喧嚷,粗略看去并无异样,直到他注意到斑马线旁闲庭信步的金发青年——安德烈甚至穿了全套西装,额发往上梳起,用发蜡定型,从领针到腕表、袖扣一样不落,俨然去剧院前排欣赏乐曲的上流模样。
  “他们不会都打扮成这样了吧?”夏油不可思议道。
  夕阳下沉,将光芒一同敛弱,如死亡般沉入地平线,消失无影;遍布天际的火烧云也抽丝剥茧般流动四散,颜色缓缓褪去,袒露深邃暗淡的夜幕。浑墨似黑的深蓝接替天明,微风冷却,一切渐渐被阴影吞没,宛如在静默中走上街头的人们。
  他们来去无影,打扮普通,既不落魄也不高贵,皆是最普通平凡的人。他们从街头巷尾、屋檐下、胡同口与店铺内蔓延而出,占据整个街区,还在缓慢增加。
  起初,无人察觉。这些人太过安静,就像每天站在末等隔离车厢的民工、拖引垃圾箱的清洁工与公厕“特殊隔间”的使用者。他们的存在比空气还不如——不被看见,不被听见,不被赋予价值,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就是几粒火星,太小太冷,只能聚集在一起抱团取暖。
  夏油和五条亲眼目睹这场大起义的发生。
  原本平稳回家的上班族突然发现身后站了密密麻麻的人;他们脸上写着同样的麻木不仁,灰败憔悴堪比尸体,却仍旧瘦骨嶙峋地站着,像一截电线杆。
  有人被吓到,摇摇头加快脚步试图离开,却被另一个方向涌现出的人群阻挡,惊惶地回到原地。不知从哪一刻起,三街四道被“接管”了:没有争吵与纠纷,属于大多数人的日常被猝然斩断,空腔涌入源源不绝的废气,表面上与平素无异,内里却早已悄无声息地改变。
  直觉不妙的孩童张嘴想叫,地缝里就会钻出一双手死死捂住那张嘴,在身旁父母惊恐至极的眼神中堵塞声音,将眼泪与无措硬生生塞回肚腹。
  若遇上力图反抗的人,每三米便安插进一个全副武装的练家子,在出其不意之下制服对方,卸去行动能力,再沉默地扔到一旁。
  高效、快捷、精准,整个初阶行动完美得滴水不漏;无穷无尽的革命军“无声劫持”了三街四道范围内所有公民,再以这个长方形为阵,框死所有可能造成不利的变数。
  书吧里其他顾客都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唯独夏油和五条眺望街景,连连称奇。
  “他们应该要有动作了。”夏油肯定道,“我看见几个戴驱动开的跑向四道——估计是去解决安保的。”
  要想在最小限度的消耗下解除危机,不一开始就引起骚动显然是上上策。既然与内部人员约翰串通过,今天必定是常驻警力最小化的时刻,而那些携带武装驱动开潜伏暗处的力量,便承担起抹除这最后一道防线的责任。
  五条瞥了眼橱窗前高速掠过的身影,说:“还是担心待会儿去哪躲着吧,马上就开始了。”
  话音刚落,位于队伍最前方的金发青年与几位灰衣年轻人接头,说了几句话,便拿起指令枪,枪口指天,郑重、坚定地扣下扳机。
  “砰——哗!”信号弹拖曳着军绿色的烟雾直入云霄,在那光芒爆发的前一刻,无数人振臂高呼,将肺腑里滚烫汹涌的热血尽数诉说。
  “冲!”他们怒吼着踏过人群,砸坏门锁,用手边的任何东西大肆破坏。与大空洞如出一辙,这些无法言语、被套上枷锁的低价值人们终于得以直面自我,践踏那些蔑视他们的东西;在那股冲劲下,旋转门被卡死、珠宝店内纵火焚烧、闯入酒店大堂抢砸毁掠,只为暂时发泄积蓄多年的绝望与卑微。
  夏油早就拉着五条夺门而出,按照乔尼告知的路线前进,从东南部直往中央十字。革命军拉起横幅,鲜艳高昂的旗帜在满地狼藉中飘扬飞舞,人们吆喝着平日不被允许的咒骂,在三区民众惊慌失措的逃窜中汲取养分,攀着他们的血肉生长。
  “自作孽。”夏油默默想。他与五条在碎砖破瓦中飞奔,一边注意躲避人群聚集处,一边压抑心底蠢蠢欲动的火焰。
  好歹也算是被价值分割深深伤害过的人,他很难否认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只是这点野草似的欲念在五条身边被控制得很好,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能意识到自己相较于别人的“幸运”——有完满的父母、充实的生活与重若一切的恋人。
  而这些盲目追逐火焰的革命军正将伊甸园打入炼狱,只为让所有人都尝到灼烧己身的火——但收效甚微,充其量只算个不痛不痒的报复,根本无法实质上改变任何东西。
  不过短短数小时,富丽堂皇的三街四道已化为火海。没来得及躲藏的三区民众被拖进人群里殴打,寡不敌众的警卫也遭受同等待遇;父母颤抖地抱紧孩子,试图拱起脊背为他们抵挡,却终究倒在义愤填膺的棍棒之下。
  哭声、爆燃声与倒塌声不绝于耳,置身事外的两位少年赶到游行地点,在那里看见干涸的音乐喷泉与满地涂鸦。
  安德烈站在喷泉顶部,把完好的革命军旗帜插入纽孔。晚风猛烈,旗帜便舒展飘扬,代表“平等”的天秤符号缓缓亮起,一首被铁城墙政府列为禁曲的旋律从至高点传出。
  荧光喷漆将天秤图案印满每个角落,随主旗一同闪光,在浓烟滚滚的城市上空组成银河般高悬绚烂的标语。他们呼号平等,声讨自由,口中吟唱《致终有一日的和平》,节拍热烈高昂如骏马疾奔。
  夏油走向乔尼,后者穿着利落短装,朝他们露出一个惊喜的笑。
  “你们来了!”他说,把安德烈从喷泉上拉下来,“怎么样?今天是我们的胜利日!”
  金发领袖张开双臂,眼底的祖母绿熠熠夺目,仿若天明。安德烈拥抱他们,像拥抱千千万万困苦挣扎的同胞。
  “星火终将燎原,”他对夏油说,十足自信,“不管你参不参与,路就在那,只等你来。”
  三区枢纽毁于一旦,低贱的人们踩在废墟上纵情高歌,将火焰、鲜血与狂妄傲慢的三区人献给今夜天空。他们或哭或笑,立于沾满硝烟的和平与自由之中耻笑强权、蔑视价值,摧毁属于往昔的高墙。
  他们憎恨不公,便将一切拖入炼狱,与恶魔共沉浮;
  他们渴望救赎,便以心血绘制衡量自由的秤,愿世间万般顺遂。
  他们是受害者,他们是加害者,
  他们是人。
  *
  芭菲酒庄,地下二层会客厅。
  男人斜靠椅背,白皙修长的指间托着一杯红酒。醇厚酒液在高脚杯中摇曳,枝形吊灯的光芒沉入杯底,打碎为深深浅浅的璀璨钻粒。纯手工定制的尖头皮鞋轻轻踩住驼绒地毯,向上是一双笔直的腿,神袍黑白相间,将秘密掩进宽大飘逸的袖口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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