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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倘若你一定要得到答案,我只能这么说。”
  “切莫揣测他人对你的爱。过分自大只会让自己弥足深陷,在未来某日化作高悬于顶的利剑。”
  门开了,夏油带着一身秋风穿过走廊,与老教授擦肩而过。
  “先生好,”他笑着打招呼,“就快完成了,还请您多等几日。”
  老头子笑吟吟地往他手里塞了一壶热茶,拍拍肩膀,发出意味深长的叹息:“我不急,你们慢慢来。”
  夏油颇有些莫名,点头谢过茶水,边喝边书房走。那间屋子的门合上了,不一会儿,便传出剑拔弩张的“辩论”声,字里行间全是十成十的熟稔与信任。
  转身上楼的老教授听在耳中,慢悠悠掩上门,自补觉去了。
 
 
第四十章 Chapter 40
  又过了几日,雪景球大功告成。
  教授让他们捎上信,给了地址。夏油仔细看了看,发现就在中城区地标建筑附近,好找得很。
  “我这把老骨头还勉强能动,但那小子……不太待见。”老教授说这话时有些黯然,像每个平凡的父亲。“就拜托你们了,好好把东西交给他。”
  他们离开大院,在附近拦了辆车,直朝城中心去。
  约翰·曼德森——委托人的独子——就在三区的议政区工作。这地带起了个高高在上的名字,实则不过是一堆装潢过得去的老房子里头住了好些个高官要员,再腾出几栋楼当办公室而已。
  保安查过工作证,带他们走进市政大楼。正门阶梯上方立着两头石狮子,一左一右,约莫两个成年人高,均张牙舞爪、眼珠瞪得像铜铃,作用堪比门卫。
  “请在接待室稍作等候。”保安将二人引进铺着红地毯的门厅,态度还算端正:“曼德森代表正在议事,很快就到。”
  夏油四处打量这间宽敞复古的厅室,被天花板上镶嵌的宝钻与玛瑙吸引目光。
  “不是吧,这是谁负责设计的?”五条一屁股坐下,深深陷进皮革沙发,没好气地冲空气挑刺。“你还看得下去?”
  专注于评估珍宝价位的夏油回过神,随口道:“我早就麻痹了,这些人没个正常审美不是常有的事?计较那么多还不如来帮我看看这块正中间的晶钻——成色上佳,该是摆了很久。”
  这么想来,自从五条极大程度拉高了夏油的审美标准,唯一能入眼的除了自己动手,就只剩下安德烈参与设计的大空洞竞技场了。
  那家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夏油想。他逛了一圈回来,正要开口询问某只瓷花瓶的产地,忽然听见走廊门缝后传出怒不可遏的争执声。
  “你就这么想做教会的狗!?”嗓门中气十足,字字清晰到不用趴墙根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油条件反射地瑟缩一下,轻手轻脚让到旁边,竖起耳朵听里边的对话。被骂的人不甘示弱,声音听起来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也响亮得能让整间屋子听上一听。
  “说谁狗呢,你个腐朽的臭老头!尼尔森主教还有几天就要大驾光临,你就说颁不颁法令!”
  “不颁!一个诈骗团伙还能把你们耍得团团转?我告诉你,炬火会休想从我这里捞到半点油水,一间教堂、1%减税都不可能!”
  “哦?死狗搁这儿乱吠有什么用,看看上议院九席坐的是谁!人家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有什么正经法令早通过一区下发了,给脸不要脸,我看你才是傻逼……”
  “要不是**家全力支持,一个破宗教团体何德何能进入上议院?那个家族全都是疯子,这么多代就没出过一个脑袋正常的,你们这群屁颠屁颠跟后头的也好不到哪儿去,趁早烂在下水道里吧!”
  对话方向逐渐诡异,夏油听得一知半解,垂在身侧的手被轻轻握住。
  五条贴着他站,墨镜后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似乎没再听办公室里愈演愈烈的“战况”。他本想说偷听不好,里边儿突然乒铃哐啷一串巨响,像是不断有物品被砸,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争辩。
  这确实想听不到都难,夏油思考了0.1秒,果断放弃良知,转身继续听。
  “你说你好好一小伙儿,做什么要掺着趟浑水呢?尼尔森老狗许了你多少好处,成天嚷嚷着给他修教堂、减税收,我看是巴不得把教会开成互助会,大伙各回各家得了!”
  年轻点的暴怒回击:“我赚钱不寒碜,可你故作姿态得简直让人恶心!不好好抓住机会,后头有你后悔的,最好别跪着爬来找我帮忙!”
  “约翰·曼德森!”咆哮声重重砸落,夏油在震惊之余听到朝向门口的脚步声,赶紧拉上五条窜回沙发,一边儿蹲一个,装得像模像样。
  办公室门被大力摔开,再恶狠狠地砸回去。棕卷发青年气冲冲地走出来,满脸怒容,径直往楼梯口行去,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休息室。
  想必这位就是曼德森教授的儿子,本次订单的收件人了。夏油愣了两秒,五条已经抓着包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长腿跨过茶几和围栏,稳稳当当往青年面前一跳,正好拦住下行的路。
  约翰生得一副刻薄相,尤其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眉毛都快飞进头发里了。看见五条,他甚至问都没问,直接伸手欲推,动作粗鲁得似乎全然不在意他身后陡峭的楼梯——夏油一把抓住他伸到半空的手臂,也跳过栏杆,把五条手中的信抽出来凑到青年鼻子底下。
  “我们是您父亲雇佣的‘邮递员’。”夏油用公事公办的礼貌语气道:“请接收订单。”
  十分钟后,三人站在市政厅侧门外,颇有几分秘密接头的风范。
  “老头子要你们来干嘛?”约翰毫不客气,鹰钩鼻都快冲天上去了。五条一贯是“你拽我就比你更拽”的性格,把包着雪景球的袋子往他面前一推,话也不说,就这么透过墨镜冷冷盯着他。
  夏油自知这人不是善茬,决定速战速决为上。他看着约翰粗暴地拆开信,耐心解释:“这些是曼德森老教授的心意,还请您收好,写下回信,再由我们代为转交。”
  一目十行地浏览完,约翰冷哼一声,当着夏油的面扬了扬手中厚厚一沓纸,双手施力,缓慢、坚决地将信件一分为二。字迹破碎,纤维断裂的声音被秋风放大,回荡在安安静静地议政区,比探出墙头的红枫更凉。
  似尤嫌不够,他从嗓子眼里挤出狞笑,反复将承载爱语的纸张折叠、撕裂,一挥手,满天飞舞惨白粉碎的纸屑。
  “跟那个老不死的说,”约翰举起还裹着包装纸的雪景球,看也不看,使出浑身力气往地上一摔,“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强化过的玻璃也禁不住全力一击,与内里的牛仔星辰同时粉身碎骨。晶莹细沙躺在柏油路面,沾了灰,不复洁白。
  所有人都惊呆了。约翰怔怔看着松开的包装纸,双拳还在颤抖,眉间却确有复杂快意。
  直到下颌遭到重重一击,凶狠的拳风横擦颧骨将他连人带纸原地掀飞,撞倒了两排水马。
  “杰!”五条忍不住叫,“你做什么?”
  夏油站在原本约翰所处的位置,右拳还未收回。手肘往上攀附着一层铁灰色的金属,鳞甲错落起伏,足以使出常人十倍的力量。
  他褪下驱动铠,道:“难道你不想动手吗?”
  五条跳起来勾住他的肩,大笑:“我都快忍不住送他一发枪子尝尝了,还是直接揍过瘾。”
  摇摇晃晃爬起来的约翰脸上全是血,鼻梁歪了,眼神好一会儿都没法聚焦。他一边伸手捂鼻子,一边狂怒大吼:“动手打人——!你们完了,我可是新威斯康州代表,分分钟全部抓进去,永远别想出来!”
  夏油无所畏惧,只觉得这不孝子还是鼻子断了更顺眼些。五条懂他,手指在腰间转了几圈,迫不及待想拔枪给他添几个洞。
  还没等到任何一方出手,街口突然有人走近。那人口音很独特,像高贵矜持的贵族腔,偏偏又捎着最“低贱”的工人口癖。
  他迟疑地问:“你们是……悟和杰?”
  “来得正好!”约翰扑上去,冲那人露出自己惨不忍睹的脸,骂道:“安德烈,他们竟敢打我!作为合作伙伴,你还不快叫人来收拾收拾?!”
  金发青年看看夏油,再看看约翰,伸手捂住脸。
  然后很慢很慢地耸了耸肩,弯腰狂笑起来。
  革命军领袖安德烈·恩佐拉斯告诉夏油,他们下周会有大动作,这回跟政府部门的约翰搭上线,凑成个互利共赢的关系,也算是个合作伙伴。
  约翰似乎相当避讳安德烈,听他说夏油和五条是旧识,便不再嚷嚷着把他们扭送检察机关,转而用憎恨的眼光瞪视二人。“计划必须进行,”他暴躁地对安德烈说,“安瑟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一周了,再拖下去尼尔森主教绝对不会再给我机会;届时你们也将失去引导,被风险反扑。”
  “我明白。”安德烈往他肩上一搭,勾着人往外走,“去‘那边’商量吧,还得给你把这一脸血弄干净。”
  离开前,安德烈回过头做了几个口型,五条认出那是“等乔尼消息”五个字。
  巷口恢复平静,唯有地上的纸屑和玻璃残渣见证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夏油来不及深思安德烈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一时间只觉心如乱麻,不知该作何反应。
  “大动作?”他喃喃自语,“难不成反叛军要在地面活动了?”
  风刮下树叶,五条冲着大块的玻璃渣踢了一脚:“无所谓,反正我们都得回去交差。”
  这话不差。不单止收件人没能回信,连订单本身都死无全尸,狼狈地躺在尘土中,宛如某段残破不堪的亲缘。
  “反正我打得很爽,”夏油故作轻松,“好久没活动拳脚了,还不赖。”
  回到大院,他们原原本本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曼德森教授,除去打人和安德烈的部分。
  夏油本以为会面对怒火,可教授只是深重地叹了口气,脊背垮下去,仿佛一下老了十岁。他似乎早有预料,又或许此类事情已发生太多遍,连伤心或生气的情绪都磨平了。
  “我以前对他确实多有忽视,太不周到,以致现在长成这副不择手段的模样。”老教授沉重地说,“他一直嫌我不愿沾手政界,没能为他铺好路,如今举步维艰困难重重更红。”
  “我想我大概是欠他的,多少罪过也只能一并受着。可你们无端被卷入一桩丑事,掰坏心情,实在抱歉。”
  即便夏油再三强调他们并没关系,老教授依旧坚持在尾款后追加了一笔补偿费,并挽留二人再留就几天,随意使用书房,就当赔罪。
  夏油听着不是滋味,更不好推脱,只能应邀。日子一天天过去,鲜人问津的门铃突然作响,开门一看,却是许久未见的老相识——乔尼·亚齐伯格。
 
 
第四十一章 Chapter 41
  乔尼穿着简简单单的衬衣夹克,笑容干净明亮,骨子里那些雪落般柔软的东西几乎呼之欲出。他对门后的少年们展颜一笑,发尾的红缎带搭在肩上,天鹅绒面料闪闪发亮。
  “安说你们在这,我就不登门叨扰了。”他抿着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如出来逛逛?我知道一家还算不错的咖啡厅。”
  与老教授打过招呼,他们跟随乔尼穿过街区,走进一家挂着“海因海姆”招牌的咖啡店。店内人不多,几个卡座都空着,只有神色悠闲的老年人在高脚椅上八卦,可可与奶精的香气从每面墙壁里渗透出来,空气里都是甜苦参半的味道。
  夏油点了一杯拿铁,乔尼亦然,只有五条拽着服务员给他“双份糖的焦糖玛奇朵”。
  他们相顾无言,望着窗外安逸祥和的街景等饮品上齐。
  三区的人行道与车道并列,树叶一吹就落,忙着上学的小孩跳跳脚,连膝盖都能陷进火棕色的落叶堆里。有父亲将轿车停在路边,母亲拉开车门,背书包的孩子一蹦一跳爬进后座,在平凡普通的三厢车里驶向学校。
  车轮滚动,落叶摊也随之卷起,散了满地。正好路过的清洁工挥舞扫帚,把叶子全部驱赶进智能垃圾箱,那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机器人亮起提示灯,稚气十足的语音读取:“正在清理,哥哥姐姐们稍等片刻!”
  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就是了,产品经理早不知被暗地里骂了多少回。
  “这次难得有多位协力,安准备下周行动。”乔尼打破死寂,单指转动杯把,奶沫时起时伏。“这次有市政府里的地区代表帮忙,机不可失。”
  夏油抿了口咖啡,苦涩温热的液体漫过咽喉,细细密密地淋入食道。
  他问:“你们的目的是?”
  “取缔现三区市长。”——他们都管各区负责人称“市长”——“他近段时间出台的新法令对低价值人群愈发苛刻,现在甚至不允许他们与三区市民座同一班公共交通,或使用同档次的厕所。”
  在三区打工的低价值群体也不算少,若真如此,闹起事来确实吃不了亏。
  “我们怎么没见到过?”夏油挑眉,“布告栏上音乐剧、舞团之类的广告倒挺多,法令没几条。”
  乔尼怕他不信,蹭一声放下杯子,倾身向前:“南区远离议政中心,所有条条框框实施起来都慢上不止一拍,也因此常被各大院校用作安置退休人员的安全场所。但这些事情在百分之六十,不,百分十八时的地带都早已落实,市长连我们生而为人的平等权力都要收回,如何能忍!?”
  他说得义愤填膺,声音算不得小。店内所有人都只是看他一眼,露出几分不赞同的神色,并未出演制止。
  ——难怪他要指定地点,五条心下明了。
  “怎么,怕到谈话都只敢来自家店面?”他哂笑,“海因海姆……不大不小的连锁商标,是哪位赞助商的呢?”
  乔尼向来怕他,慌忙解释:“不是!这是安的……”
  “安的?”五条舔掉摞成小山峰的焦糖尖,嘴角沾了点奶油,衬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滑稽,“海因海姆语源日耳曼,想来要么是乌格列维登旗下产业,要么就是对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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