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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1-05-08 09:48:31  作者:花卷
  岑夜阑站在城墙边,冷冷地看着他。
  延勒扬声笑道:“岑将军,负隅顽抗有什么用,你挡不住我王庭铁骑,不如及早弃暗投明,少作无谓牺牲。”
  “岑夜阑,我说过,只要你转投我们,不但能做将军,还能做王!”
  岑夜阑抿着嘴唇,面容冰冷。
  这些时日延勒隔三差五就来挑衅叫阵一番,遣兵攻城,他根本不在意身边将士的生死,甚至不惮拿他们的尸体来生生耗死他们。
  倏然,一支冷箭却朝着延勒呼啸而去。
  箭矢如光,去势既狠且准,直指被拥簇着的延勒。
  延勒瞳孔缩了缩,抬臂一挡,刀刃猛颤,竟被震得虎口发麻,转瞬间,三箭又至,一股子要杀他而后快的劲儿。
  延勒低哼一声,一一将箭拨落在地,抬头看去,就见城墙上站着一个少年人。那少年手中挽着弓,眉宇间倨傲至极,他右手搭上一支箭,冷冷道:“不过一群茹毛饮血的蛮夷,你们也配?”
  话落间,箭已经脱了手。这一箭刁钻至极,竟不是朝着延勒,而是冲着旗手去的。
  只听嘎吱一声响,旗手高高擎举的旗杆硬生生被从中间崩断,旗面上的苍鹰轰然坠落在地。
  延勒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二人目光对上,谁也没有退让,无端之间硝烟四起,仿佛一场无声无息的刀戈相向。
  岑夜阑转头看了眼元徵,少年人手上染着血,还握着长弓,身姿挺拔,六月骄阳似的。
  北境艰苦,战时尤甚,元徵这半个月却从未退缩过,倒是让岑夜阑有些——刮目相看。他原本只当元徵是个被宠坏的骄横纨绔,没想到,元徵骨子里却有几分血性。
  武人大都慕强,元徵武功高绝,提着剑在战场上杀了不少胡人,还救过几个将士。没几天,他就同那些普通将士混做了一处。
  岑夜阑发现,只要元徵想,他轻易就能成为人群的中心,让别人围着他转。
  就像他初来乍到,没几天就让校场里训练的将士跟着他聚众赌色子斗蟋蟀,无视纲纪。
  只不过——岑夜阑平静地想,元徵如何,和他又有何干。
 
 
第24章 
  守城的日子枯燥乏味,胡人骚扰式的攻城让人不胜其扰,他们拿下两关之后被戍北军挡在防线外,难进一步。
  岑夜阑和元徵之间缓和了许多。
  那帮纨绔子弟见元徵都提剑上了战场,不敢龟缩在身后,一个个硬着头皮上。好在都是门阀世家子弟,自小习骑射武艺,经了战火磋磨,竟也像换了个人,不再是最初能被战场纷飞的血肉吓到呕吐的模样。
  岑夜阑一向谨慎,军中事总是事无巨细,城防都要亲自看过才放心。元徵不以为然,他是统帅,若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养底下那么多人作甚。
  可元徵看着,反倒理解为什么他舅舅对岑夜阑推崇备至,就连他父皇都说,岑家是国之肱骨,放心地任由岑家掌着数十万戍北大。
  当夜下了薄雪,岑夜阑来城边走一圈。离城近的那一片民宅都变成了医馆,伤了的将士都搁置在一起方便照看,夜深了,军医还在里里外外地忙碌。
  有一间屋子亮着烛火,里头都是些伤残兵,岑夜阑走近了,隐约能听见屋子的笑声,夹杂着几道清朗的嗓音。
  元徵和方靖都在里面。
  屋里烧起了炭火,架着一锅热水,咕噜咕噜冒着白烟,几个老兵在吹嘘戍守北境的战事,从岑熹到如今的岑夜阑,说得天花乱坠。
  岑家人大都活不长久,当年的常胜将军岑熹殉国那一年不过不惑。
  岑家在瀚州城里立了宗祠,一排排的灵位俱都是岑家人,十有八九都是战死沙场。
  “那一场仗,也是在北沧城外,”有个老兵叹气,“岑熹将军和胡人的玄戈一战,将军身中一箭伤了肺腑,没挺几天就走了。”
  “少将军那时还年轻,差点领兵出城要拿玄戈的人头来祭奠将军。”
  他说的少将军是岑亦,“后来被小将军拦住了,拖回的府。”
  老兵笑道:“他们兄弟感情是真的好。”
  岑夜阑听着,恍惚也想起了他义父死的那一年。岑亦自小就仰慕岑熹,总是一口一个小叔叔,岑夜阑刚被岑熹带回来那两年,岑亦那时候还小,对他还颇有敌意。后来兄弟二人感情渐笃,即便是岑熹将戍北军给了岑夜阑,岑亦也没有说过什么。
  又有一人道:“七公子,你们从京都来,京都真的那么好?”
  元徵懒洋洋地笑道:“还行吧。”
  “听说京都繁华得很,走着都能闻着香,”一人道,语气里隐隐带着向往。
  方靖问:“什么香?”
  几个将士轰然大笑:“脂粉香,酒香呗。”
  元徵笑了声,“那倒没有,不过京都万宝楼的胭脂,醉仙居的酒那却是别处比不上的。”
  “还有勾栏的歌姬伶人,”方靖拍了拍大腿,“色艺双绝,莫要看他们出身民间勾栏,有几个姑娘比起宫里的都不逊色。”
  “呦,方公子还见过宫里的。”
  方靖嘿然道:“听说,都是听说。”
  一人道:“等打完这场仗,我想去京都里看看,给我闺女买七公子说的万宝楼的胭脂,她今年都十四了,快出阁了。”
  方靖道:“行啊,你来京都,只管找我,有我和阿徵,你们要什么有什么。阿徵是不是?”
  元徵爽快道,“自然。”
  岑夜阑站了一会儿,拂了拂肩上的雪,抬腿朝城墙边走去。
  北境的冬夜凄清孤寂,正当月圆,硕大的玉盘挂在天上,撒着清冷的银辉。岑夜阑一只手搭在城墙上,北沧关建关已久,墙面斑驳冷硬,摸上去却好像触碰到鲜血喷溅上去的黏腻感。
  突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岑夜阑一偏头,元徵已经站在了他身边。
  元徵不惯穿那身厚重的甲胄,下了战场都是一身锦衣常服,肩上搭着黑色绒毛大氅,看着贵气又洒落,无端给这残酷战场带去了几分风花雪月。
  岑夜阑说:“殿下来此作甚?”
  元徵哼笑了声,懒散地靠着墙,说:“岑将军雪夜来此又是作甚?”
  岑夜阑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元徵屈指敲了敲城墙,突然道:“胡人侵扰边境向来不会久战,因为后续补给无以为继,他们今年摆出一副要同我们耗下去的架势,是胡人王庭发生了什么变故?”
  岑夜阑不瞒他,直接说:“胡人部族众多,一贯分管而治,直到一年前延勒说服了各部落,结盟南下。”
  元徵道:“难怪这么有底气。”
  岑夜阑不置可否。
  元徵若有所思道:“听说胡人可汗只舒丹和延勒两个儿子,可汗属意舒丹,可延勒呼声却比舒丹高,看来他是想让舒丹借此机会立功了。”
  岑夜阑:“延勒野心勃勃,若是他继承了王位,只怕北境不得安宁了。”
  元徵不知想起了什么,慢悠悠道:“我看这个延勒倒是对岑将军中意的很,屡屡撺掇岑将军投敌。”
  岑夜阑面无表情地看了元徵一眼,漠然道:“殿下何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元徵看着他笑,岑夜阑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不知怎的,看在元徵眼里却分外生动,“不过提醒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朝中不知多少人在看着岑家,延勒这么做若是传回京都,保不住有心人弹劾你。”
  岑夜阑淡淡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惧谗言。”
  他看着元徵,目光里露出几分嘲弄,“倒是殿下,若说木秀于林,谁比得过七殿下。”
  元徵无所谓道:“我都被父皇发落到这儿了,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又不像将军手握重兵,我有什么可被人惦记的。”
  岑夜阑说:“殿下是皇室,早晚要回京都的。”
  元徵看着岑夜阑,低笑了一声,说:“岑将军这是担心我?”
  他声音低低的,岑夜阑下意识地要退,元徵已经攥着他的手臂挨了过来,二人挤在城垛间,须臾就交手过了几招。逼仄之地施展不开,岑夜阑怕引起守城将士注意,有所顾忌,到底不过元徵恣意妄为。
  二人上半身挤在一起,胸膛微微起伏着,元徵抬手摸了摸他右眼下的小痣,低声说:“岑夜阑,你这儿长了颗痣。”
  “你知不知道?”
  岑夜阑后背顶在垛口,细雪落在脸上,越发衬得元徵手指滚烫,揉得眼睛好像都泛起了热意,他隐忍着斥道:“元徵,滚开!”
  元徵恍若未闻,又笑了声,拇指摩挲,睫毛不住发颤搔着他的指头,挠得元徵心都痒了,自说自话,“怪好看的,若是点上朱砂,想必更好看。”
 
 
第25章 
  少年人说着荒唐话,举止也孟浪,这天底下敢这么赏玩岑夜阑这副皮囊的,恐怕也只有这个自小受尽宠爱的纨绔皇子了。
  岑夜阑斥道:“荒唐!”
  话没说完,那小子已经亲了上来,岑夜阑一口咬在元徵嘴唇上,咬得很,一下子就见了血。元徵低哼一声,稍稍退开,屈指擦了擦嘴唇,看着指头上的血珠子,说:“回回都咬我,岑将军,你这是猫吧,啊?”
  他不退反进,直接将指头抹在岑夜阑眼下的小痣,血色一点,那张寡淡的脸都生动了起来。岑夜阑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元徵已经掐着他的脸颊堵住了他的嘴唇。
  元徵含糊不清地警告他,“不准再咬我。”
  岑夜阑气得又要咬,却被搅乱了舌头,二人唇齿勾缠,涎液交度亲昵得过分。这些天二人忙着守城迎战,无暇再做别的事,不过这么个吻,就如同滚烫的油里掉了滴水,刹那就飞溅着沸腾了。
  岑夜阑睁大眼睛,抓着元徵的手:“住手……混账,”他急促地喘着气,咬牙道:“你看看这是哪儿?”
  元徵上了瘾似地含住他的嘴唇吮了口,懒洋洋地说:“哪儿?”
  他恍然地哦了声,低笑道:“这是北沧关,是咱们岑将军的战场。”
  战场二字一落,元徵脑子里浮现岑夜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勇之姿,挺拔如这沉默伫立的古墙,坚不可摧,喘息都变得更加灼热。岑夜阑今日巡城,卸了轻甲,穿的是寻常的黑色衣袍,衣襟一丝不苟地扣着,禁欲又端方。元徵掀了袍摆,将手探入岑夜阑身下,隔着布料按揉他的性器,说:“怎么,岑将军害怕?”
  岑夜阑后背顶在城垛口,元徵压得紧,他用力挣了挣,下一瞬,嗓子眼里溢出一声惊喘,那小子加重力道揉掐着他的下体,仿佛要将布料送入底下那个隐秘的穴里。岑夜阑又气又疼,元徵舔了舔他的耳朵,声音喑哑带着情欲,说:“乖,给我玩玩,你泄一回我们就回去”
  “嗯?”
  岑夜阑双腿发抖,恨声道:“……这里有人。”
  元徵笑道:“那就看将军的能耐了。”
  他看着岑夜阑,岑夜阑脸上满是屈辱,皱着眉,嘴巴也闭的紧紧的,看得人心疼又心痒,邪火却更甚。
  元徵说:“将军,把腿张开。”
  岑夜阑凶狠地瞪了元徵一眼,他真是风雪迷了眼,怎么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纨绔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分明依旧如此恶劣荒唐。岑夜阑胸口起伏了几息,那两条长腿才慢慢打开,元徵察觉他的松动退让,心口陡然涌上一股热意,还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满足。
  元徵自小要什么有什么,他父皇宠他,事事也有他舅舅为他打点善后,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他从未缺过什么东西,可抱着岑夜阑,他的心却里却满足得不像话。
  岑夜阑底下那口女穴生得狭小,藏在阴茎下,二人如同相拥一般,元徵狎玩着紧闭的细缝,叩门似的揉搓着嫩生生的唇肉,不过须臾,就张开了口,生涩地夹着元徵的手指。元徵咽了咽,着迷地吻着岑夜阑的耳朵,哑声说:“流水了。”
  岑夜阑颤了颤,那颗小小的阴蒂也失了守,被少年夹在手指尖,太敏感了,揉上两下就立了起来,瑟瑟地出了水。元徵的手掌将整个阴户都罩住了,手指夹着阴蒂玩,像捧着一支鲜嫩含苞的花,不讲道理地揉开了,摧开了,展现出旖旎成熟的风情。
  岑夜阑这人平时话不多,床上更是寡言隐忍,元徵揉得重了,拉着那颗敏感湿滑的嫩肉尖儿,又搓又捻,才逼出他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够……够了。”
  元徵说:“不够。”
  他底下硬得发胀,可正当战时,巡城甚严,真要在这儿操岑夜阑,他怕是要同他彻底翻脸。
  虽然他确实很想,只消那么一想,元徵就觉得分外难耐。
  元徵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根东西顶着岑夜阑,嘴里却说:“想操岑将军。”
  “不行——”岑夜阑果然慌了,脸上是情热的红,眼里神色又凶又欲,“你敢在这里……”
  元徵将两根手指插入湿哒哒的肉穴里,一条长臂有力,紧紧搂着站不住的岑夜阑,说:“我什么不敢的啊,岑将军。”
  他声音散漫又不正经,哑哑的,带着欲念。
  元徵说:“要是被人撞见了,只怕人人都知道岑将军有这么副畸形怪异的身子,想掰开岑将军的腿看看底下的光景。”
  “说不定还有人想操烂将军的这口骚穴——”
  岑夜阑呜咽了声,“闭嘴,闭嘴——”
  他眼睛红了,下头却淌出水,元徵插得更快,那颗阴蒂都要被玩肿了,他一掐就绷着身子不可控地泄了出来。
  元徵手指都是水,他埋在岑夜阑脖子间,仿佛闻到了那股子淫香,忍不住嗅了嗅,却只闻到岑夜阑身上清淡冷冽的香。
  须臾,元徵就被推开了,啪的一声一个耳光落在了元徵脸上。
  岑夜阑抿着嘴唇,瞪着元徵,可眼睛还红,眼尾那点元徵血做的朱砂干了,像长在上头,委实缺了几分威慑力。
  元徵盯着岑夜阑的脸,当着他的面舔了舔手指尖的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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