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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卫大这下算是信了,石无因确确实实摔坏了脑袋:“他将你关在黑屋里,两天不许出来。”
  石无因思索一番:“就这样?”
  卫大皱着眉头:“不然?”
  石无因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心道曾铸这人实在奇怪,将人关在黑屋里能罚到什么,他心情放松下来,笑道:“你出来寻我?”
  卫大感叹谢天谢地他还能想起来:“仙君等你呢。”
  石无因说起话来喋喋不休:“卫大,你就叫卫大吗?”石无因看他实在很是好哄,便打算从他入手,先将这曾铸殿中上下摸个遍,再趁机逃走。
  他在心里感叹一番,心道应当不难。
  卫大见他笑得灿烂,一时有些怔愣,这石无因怕不止摔坏了脑袋:“我姓卫,家里排行老大,所以叫卫大。”
  石无因叹一口气:“怎么能这么随便?”
  卫大不理他,快步朝前。
  石无因连忙跟上去:“曾铸仙君不给你起个好听的吗?”
  卫大愣了愣,曾铸救他回来时,也曾笑过他名字太过草率,可从来没表示过给他起个至少不那么随便的名字。
  石无因见他沉默,心中一喜:“不如我给你起一个?”
  卫大只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便一口否决:“不必,我,我挺喜欢现在这个名字的。”
  石无因心直口快:“怎么可能,这样的名字同阿猫阿狗有什么分别,人家还叫小黑小白呢。”
  卫大脸色一变,从前石无因一脸阴鸷,叫人不敢近身,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卫大想也不想,狠狠瞪他一眼,回来的路上再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石无因自觉说话不过脑子,跟在他后头心生惭愧,也不知如何开口补救。
  一进门便看见曾铸那张被酒气熏得不大精神的脸,石无因倒吸一口凉气,扯住卫大的衣裳:“我,我似乎是饿了。”
  卫大扒开他的手:“饿了?自己去厨房吃。”
  石无因不由分说地又紧紧拉住卫大的手臂,僵硬地朝他笑道:“烦请师弟带我过去。”
  卫大看看曾铸,又看看石无因,也不知他在怕些什么,却也没挣了:“你跟我来。”
  石无因脆气地应了声是,连忙跟着卫大到了后厨。
  “你怕他?”
  站在厨房门口,石无因重重地点了几下头。主要是他实在不知道这石无因同曾铸做了什么交易,曾铸话里话外,这交易似乎不大见得人,这样一来他便更加头疼。
  卫大愣了愣,石无因平日见谁都是一个表情,冷着脸,臭的要命,见他这样忙不迭地躲着一个人,倒是头一回。
  他不好多说曾铸,便朝厨房里指了指:“里头有今日的剩菜,你热了热,自便吧。”
  石无因点点头,提脚走进厨房,打开碗柜一看,饭菜早就凉了个透,他一脸颓唐地合了柜门,又在肚子的叫唤下再次打开。
  热菜是要生火的,他双手颤抖,看着灶边的木柴思索半晌,终于咬着牙拾了一块,咣当一声扔进去,等了半晌,又扔了一块进去。
  他在灶边等了许久,见这饭菜依旧毫无动静,吞了吞口水往火洞处走过去,只见那里异常安静。
  火,根本就没生起来。
  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伤心,他天生就惧水火,开智以来被淬得精疲力尽,小水小火虽也能忍着不挪步子,到底还是有些脚底生寒。
  他从前根本不用担心饭食之类,如今成了人,方知饿肚子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他犹豫要不要直接吃算了,可看着那凝固在猪油里的菜,还是打了退堂鼓。
  曾铸那里不得不去,若他以后借着这由头叫他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如何愿意。
  曾铸等到石无因之时,已经十分不耐烦,他随意地坐在桌边:“怎么,还没想好?”
  曾铸还是不愿相信他已失忆的事实,总觉得他是在演戏。
  石无因盘腿坐下,便听见腹中传来一阵咕噜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曾铸皱着眉:“你不是吃了吗?”言罢将桌上那盘点心推了过去,见石无因迟迟不肯动手,调侃道,“放心,没毒。”
  石无因吃了三两个,总算好受了些:“仙君,我实在是记不得你同我商议的事情,如今只能同你说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曾铸冷笑一声:“你怕了?”
  石无因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想,若能像从前一般就好,我同卫大依旧给您打杂?”
  曾铸愣了愣,给自己倒了杯茶:“若非你身上没有半点易容术的痕迹,我都要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石无因了。”
  石无因心里咯噔一下,曾铸绝对没有卫大好糊弄,这长策宫实在不宜久留,他得想法子离开。
  他面上挂着笑:“摔坏了脑袋未尝不是好事,如今我觉得心境开阔,也不愿在意那许多的事情了。”
  曾铸冷哼:“你不过就是同你父亲一般懦弱罢了……”
  石无因心道曾铸还认识他父亲,这样的关系,怎么只让他在门下打杂,合该好好收入门中,悉心教导才是。
  曾铸不知做何念头,终于肯松口:“事情已差不多,你爱如何便如何,只是以前允你的,我不管了。”
  石无因咧嘴一笑,如获大赦一般舒展:“多谢仙君!”
  曾铸敛去脸上的神色:“这段日子你们二人也不必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四处玩玩吧。”
  石无因不知他所言何意,只晓得自己可同他少打些交道,便笑着出了房门,在院心中站了半晌,忽的反应过来,他连自己的住处在哪里都不知道。
  看着四周隐匿在暗色中的房屋,他胡乱走着,随意找了间提脚走过去,看着黑漆漆的屋里空落落的,似乎并没有人。
  石无因心头一松,这一日,总算可以过去了。
  掀了被子上榻,却发现这被子上头还挺暖和,他满足地闭上眼睛,往角落里一缩,沾枕那刻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感受到身旁仿佛更加暖和,他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一把将那温暖搂在怀里,就着柔软拱了两拱,或许是白日里太累,石无因睡得实在很死。
  怀里的温暖一僵,瞬时跳起来,点灯一瞧,石无因眼下落着淡淡的睫影,睡得极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卫大皱着眉,一把扯掉石无因身上的被子,他怕吵醒曾铸,不敢大声,压着气息道:“石无因!你干什么!”
  榻上的石无因皱着眉头哼了两声,翻身又睡了过去,卫大快要憋出内伤来:“回你房里睡去!”
  石无因不理他,依旧睡得香甜。
  卫大绞尽脑汁弄出声响来,不仅没能将石无因吵醒,反而将自己累得也打起了瞌睡,他先是趴在桌上睡了会儿,竟又被石无因的梦话吵醒。
  这人不知做的什么梦,嘴里说着些风好大,别吹我之类的怪话。
  卫大面色憔悴,走近榻边,使力将石无因往床榻最里面推了一把,自己裹着被子睡在了外头,挨着床榻时他不由地想,睡觉到底还是榻上舒坦。
  天光大亮时,还是石无因先醒过来的,夜里的暖炉实在舒坦得要命,他搂了又搂,恨不得将那热乎乎的一团全部裹住。
  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转头便猝不及防地跌进一双眼睛里,卫大眼底两大坨青黑,脸上仿佛写满了我要你死。
  
 
  ☆、长策宫
 
 
  石无因刚刚才放回去的手僵了僵,缓缓从卫大身上撤下来,一骨碌爬起来:“我记得昨夜这里没人……”
  卫大叹口气,披了衣裳起身:“你屋子在别处,我给你带路。”
  石无因跟在他后头,不过走了几步,再抬头时竟发现这屋子就在卫大的对面,不过数十尺的距离,他颇为尴尬地立在廊下,一言不发。
  卫大转身回屋,不过片刻又风风火火地出来,在院子里忙碌起来,似乎一刻也不想休息。
  晌午过后,他将这个月的例银领了回来,一股脑同往常一般放到石无因面前。
  石无因愣了愣:“不如,这些银子都归你管吧。”
  卫大听完两眼放光,根本没有石无因想象的来回推辞,他嘿嘿一笑,取出一个样式极丑的钱袋,将银子全数放了进去,还十分满足地拍了拍。
  石无因看那钱袋上的绣线歪歪扭扭,便忍不住说了两句:“这钱袋子这样丑,你怎么还在用?”
  卫大瞧着钱袋,方才的欣喜消失了大半,石无因见他变化,暗道不好。不想卫大只是微微一笑:“我娘给我做的,扯了家里的一块破布,还差点被我爹打……”
  石无因如今并不了解他身世,见他这副感怀的模样,只得识趣地闭了嘴。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石无因开口打破宁静:“曾铸仙君昨日里同我说,往后可不必这样兢兢业业,咱们出宫去玩吧。”
  卫大抬眼,脸上写满了向往:“他真这么说?”
  “我能骗你不成,不如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出了宫,近两月的时间里,石无因顺着卫大所言,将这长策宫摸了个大概,因他们是最底层,最无所谓的小人物,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但好在也够石无因用了。
  这长策宫宫主叫做林尧,是入赘入宫的,单荣同他有个叫做单川的儿子。听卫大所说,这单川平日里还挺喜欢到他二人面前冷嘲热讽,石无因同卫大不被允许修行,单川仗着自己懂些术法,将二人捉弄得狼狈不堪,尤其是石无因。不过似乎是同石无因犯冲,回回都能被林尧发现,再被不轻不重地训一顿,下次接着犯。
  他本想借着出宫之时偷偷溜走,却发现这具身体上应当有什么禁咒,他方行至长策宫外约莫二十里的地方,便会头痛欲裂,将死不死,只有退回界内方能缓解。
  这时他便看着远处跑过来的卫大,这个七拐八拐方才甩开的人,又过来对着他嘘寒问暖,弄得他很是不好意思。
  试了几次都是这番模样,他便只得放弃,挖空心思地想着该如何溜走。
  卫大起初还心中忐忑,出宫不过两个时辰,便惦念着院里那些可有可无的活计,日头当空之时又急着回宫烧饭,生怕曾铸又将他吊在半空出气。
  几次三番下来,他渐渐被石无因带得脸皮更厚,不知为何也由着石无因胡闹,竟在宫外摆了个捉鬼算命的摊子,每日里按时出去呆一阵,又在傍晚回去。
  奇的是,曾铸对他们这些近乎逾矩的行径视若无睹,若是换了往常,他定会将两人重重罚一顿。
  卫大同石无因提过两句,说自己当年刚入门之时曾偷偷到曾铸房中偷看过剑谱,可惜他藏的不深,被逮了个正着。
  他从未见曾铸发过这样大的火,他不再只是简单地将他吊在半空,竟对着手无寸铁的少年用起了躁动的灵力。卫大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手脚并用着躲避,却被一次次击中,几个回合下来,他气息奄奄,恍惚间又回到了八岁时在乱葬岗上等死的时候。
  曾铸红着眼将他满是血迹的脑袋掰起来,沙哑着道:“你怎么能学!你不能学!”
  卫大虚弱无力,抓着曾铸的袖子小声认错。
  曾铸忽的撤了手,手脚慌乱地将卫大扶起来:“你怎么了?你要死?啊?”
  卫大抬着沉甸甸的眼皮:“仙君,我知错了。”
  曾铸用力胡乱抹去他脸上的血痕:“你不会死,不会死!”
  自此以后,他再不敢在藏书阁中多留半步,连同修行的梦也做的少了。那次过后,曾铸似乎又恢复如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第一件事不是吃饭,而是拎着褪色破烂的酒葫芦下山喝酒,至晚方归,且从不带钱。
  听长策宫年纪略长的弟子所言,曾铸向来都是这副模样,只是近年来愈发放纵,从前他还能醉酒后自行回宫,而如今,若是卫大同石无因不去背他,他便能在酒楼里发疯一般地乱砸东西,使着长剑吓人,实在叫二人心累。
  石无因不过同卫大去了两月,便觉得浑身筋骨将散,心神俱疲,实在是可怜卫大这么些年来如一日地“不离不弃”。
  不知为何,这夜将曾铸背回来之时,石无因总觉得卫大不大对劲,他大口喘息,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石无因想着平日里卫大待他也不错,便去关心一番,却被人冷言冷语轰了出来,弄得他一头雾水,实在不快。
  如今躺在榻上,他只觉得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瞧着窗外的夜空,月朗星稀,再寻常不过,他按下心中渐渐涌动的疑虑,再次阖上了眼。
  不过片刻,石无因便猛然睁开了眼睛,从榻上一骨碌翻跳起来,将一件还算厚实的外裳一批,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一头扎进夜色里。
  长策宫夜里宁静,可石无因心里却狂狼翻涌,他站在院心,细细感受了一番,以他多年同焰魔的灵力相接看来,这股莫名其妙的气息确实来自焰魔。
  他寻着气息在院子转了半晌,最后匪夷所思地站在卫大紧闭的房门前。他抬起一只手作势要敲门,却又缓缓放了下来。
  卫大不过是个不曾修习的凡人,怎么会与焰魔有关,莫非是焰魔没死,偷偷潜入长策宫,扮作了其他人的模样。
  想到这里,石无因心头一抖,他飞速地眨着眼睛,看着有些年头的房门打起了退堂鼓,若卫大便是焰魔,如何能甘心供人驱使,以他的性子,恨不得将这长策宫夷为平地才是。
  想到这里,石无因使劲推了一把房门,却被坚韧的阻挡弹了回来,他又猛推了几回,心道应当是被卫大从里头锁上了。他偏头望向另一边,当即绕到房子后头,一把推开窗户,踏上窗棂跳了进来。
  石无因带着猎猎晚风,将屋内萦绕的红色灵流冲淡了一点,须臾,这灵流便又恢复原状,不知疲倦地在并不宽敞的屋子里打起转来。
  石无因目光所及,全是这再熟悉不过的灵流,他一惊,循着七拐八拐的灵流去找来处。他心跳地极快,心中做的最坏打算便是卫大被焰魔一口咽下腹中,填了个饱。
  他一把掀开正在颤抖的被褥,映入眼帘的便是蜷做一团的卫大,他满额是汗,颈上青筋暴起,紧扯被单的双手指节泛白,冷汗淋淋。那些红色灵流正是来自他的额心,看似源源不断,实则已有了枯竭的势头。
  石无因愣住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将卫大一把扶起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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