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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单荣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早已恨上了林尧,常常同他争吵,字里行间难免带了些诸如吃软饭之类不大好听的话,夫妻二人愈发离心。
  林尧又思念起被自己抛弃的石三娘来,醉酒之时又同曾铸诉苦道石三娘如何如何温柔可人,连带看石无因也顺眼了不少,暗地里又悄悄照顾起来,反常的举动更是激得单荣更加不快。
  如今坐在酒楼里的虽仍旧是石无因,可惜早就换了个魂,这两人打哑谜一般的话,他是半句也琢磨不透。
  卫大看着石无因,他面色有些反常的苍白,眼睛却炯炯有神。往日里石无因不是眼神无望空洞,就是时不时地散发出冷冷的恨意,仿佛谁欠了他许多银钱一般。
  卫大怔愣一会儿,思及平日里同他关系实在平淡,便不再多想:“既然石师兄还好,我,我便先回去了。”院子里那么多的柴,都等着他劈呢,今日若是劈不完,曾铸又该恶趣味地将他吊在半空中,思及此处,有些惧高的卫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拔腿欲跑,却感受到腕上的力量,他回过头,便看见石无因一脸笑意地瞧着他:“你既然来了,不如将钱给了再走吧。”
  卫大只觉得当空一个霹雳,一是石无因朝着他笑,且并非冷笑,二是这人居然好意思问他要钱。要知道他二人的例银向来都是他在管,除了被使唤出宫采买,给曾铸垫付酒钱之外,他连银子的面都见不到。
  卫大嗫嚅几下:“我,我哪来的钱?”
  石无因愣了愣,将错就错,圆谎道:“我前日还见你偷偷藏了钱,帮仙君垫付一次酒钱,难道会要了你的命不成?”
  卫大摆手:“石师兄冤枉,钱向来都是你在管的,我绝没碰过,更没有私藏!”
  曾铸瞧不下去,转头和掌柜的笑着说了几句,取下自己束发的银簪子,三人这才顺利脱身酒楼。
  石无因同卫大走在后头,他发觉这少年虽穿得不大好,可身形挺拔壮实,看上去精神气十足且似乎十分老实。
  他往卫大旁边凑了凑:“我们这是要去哪?”
  卫大偏头看他,一脸的迷惑不解,心道石无因出宫一趟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莫不是在哪里跌了一跤,摔坏了脑子。
  “我们要回长策宫,宫主找你呢。”
  石无因闻言点点头,又忽的反应过来:“长策宫!这里便是长策宫地界?”
  卫大不知他为何反应这样大,只得不明所以地重重点头。
  石无因将身折返,拔腿便跑,要死要死,长策宫正是当年焰魔栽了个大跟头的地方,若非轻信长策宫宫主所言,他也不会叫人利用了干净又丢了性命。
  作为焰魔的刀,他既然未想过给他报仇之类,便半点不想再同长策宫扯上什么关系,三十六计,自是走为上!
  
 
  ☆、长策宫
 
 
  谁晓得,比他腿快的,是曾铸的灵流,被裹回来时,石无因心如死灰。
  曾铸踱步过来:“我就说你今日不对劲,跑什么?”
  “长策宫有人要害我性命,我不跑,难道站着给他杀吗?”他心直口快地说了个大概,却不想无心插柳,曾铸同卫大都沉默下来,难得极为默契地用眼神怜悯了他一小会儿。
  他是被拖回去的,曾铸捆住他的灵流化了实体,变作绳索,他方同这身体相合,用得不习惯自不用说,哪里还使得上从前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石无因干脆放弃了反抗,卫大拖着绳索的另一头,弓着腿用力将他往路上拉,拉一个人本不费事,只是曾铸脚步飞快,卫大为了追上他,颈上青筋暴起,满是大汗。
  石无因才不管这些,说到底是他们硬要拉他回去,他干脆心安理得地闭了眼,思索着之后要往哪边去找他的刀。
  单荣母子二人见石无因被拖回来时面如死灰,可再仔细一看,发现他衣裳未换,身上的伤痕却都不翼而飞,胸膛规律地起伏着,明显就是个活人。
  她不知是该庆幸方才咬牙抵死不认,还是该忧心忡忡地考虑起石无因会说出什么来。她的本意原是好好商谈,谁知石无因吃硬不吃软,话还没说两句便与她刀剑相向,电光火石间,不知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想法,她几下长剑劈去,便将石无因杀了个透。
  如今见他安然无恙,单荣抬眼意味不明地瞧了曾铸一眼。
  林尧端着一张十分别扭的笑脸叫醒石无因,好言好语地问道:“你,你这是去了哪里,为何彻夜未归啊?”
  石无因并不认识他,便先去看了眼卫大,眼角都要抽筋,却见卫大似乎有些怕他,忙不迭别开了脸。
  石无因咧嘴一笑:“我,去了酒楼啊。”
  单荣愣了愣,石无因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将事情说出去,反倒扯起谎来。
  她捉摸不透,不敢贸然开口,只怕弄巧成拙。
  林尧一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将他细细打量了一遍,确认石无因无伤无痛,这才放下心来:“你以后万万要多个心眼,不是谁叫都能出去。”林尧说完,意味深长地瞧了单荣一眼。
  “林尧,你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地骂我,直接说不好吗?”她秀气的眉毛飞扬,脸色十分不快,“石无因,你何必在这里做戏,你以为,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石无因暗道不妙,自己情急之下所选的壳子似乎同谁关系都不大好,于是他笑道:“这位夫人不要生气,我实在不曾装样。”
  他清了清嗓子,如此糊弄下去实在不妥,糊弄一两个人还勉勉强强,若周围的人都要他挨个糊弄一通,不等找到枉同,他先被自己累死了。
  “其实,我摔坏了脑袋。”
  此言一出,几人惊了惊。
  “我昨日出宫,不知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头痛欲裂,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单荣打量着他,一脸的不愿相信,就怕石无因胸有算计,等她放下戒心之时又杀她个措手不及。
  林尧的表情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最叫他夜不能寐的事情便是从前这个同石三娘生的儿子,他心中有愧,将人领了回来也不敢承认,只得暗地请曾铸照拂。若是石无因什么都记不得了,他万不能走从前的老路,不如将计就计,再别露出一丁点儿父亲的模样。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骇了骇,转而欲收心按下去的同时又更加蠢蠢欲动。
  “那,你可知我是谁?”林尧试探着问道。
  石无因摇头。
  曾铸眉头皱得紧:“石无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石无因与他对视,目光异常诚恳:“我确实不曾说谎,方才你叫我去喝酒,我是刚好饿了。”
  卫大憋着的笑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出了一点声,几道如刀的目光朝他刺来,他只得赶忙挺直了腰板,望向远处。
  沉默良久。
  他终于有了些眼色,赶忙拱了拱手:“院中还有许多事要忙,我先退下了。”
  林尧冷冰冰的嗯了一声,卫大闻言立刻头也不回地往小院跑去,那里还有他尚未劈完的七十二捆柴,未打满的八个水缸,以及今日不曾敲定的晚饭。
  石无因见卫大走了,只觉得说谎的难度更上一层楼,看起来就那人最好骗,现下没了他做对照,他该如何水到渠成地发挥下去。
  远处一个少年身形颤巍巍地停住,原来单川还是不听单荣嘱咐,破了结界跑了过来,见到石无因头脚俱在立在哪里,一张嘴惊得能放下一个鸡蛋:“你,你……”
  单荣见他过来,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父亲!你如何能冤枉母亲,你看这石无因不是好端端的嘛!”单川猛地跪地,一把扯住林尧的袖子。
  单荣闭起眼来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想要痛扁一顿单川的冲动,只怪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同林尧生下这么一个同他一般没脑子,没胆识的草包。
  林尧将他扶起来:“是我错怪你母亲,终究是我不对。”
  单荣一愣,心中只觉得不可思议,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她偿命云云,如今就能认错了。
  林尧抓住她的手,满口忏悔之言:“是我误会了你,没证据的事也这样栽到你的头上。”
  单荣一把甩开他:“你知道最好!”她转身拉起单川,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还不走!莫非要我用轿子抬你不成?”
  单川爬起来,忙不迭地跟上去,边走边回头看着,依旧是不敢相信,他明明见石无因满身是血,在草丛中断了气,怎么,怎么又活了。
  林尧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你跟着曾铸仙君,我便放心了。”
  石无因呆了呆,这看上去不像是他演戏成功,倒像是这几个人在他面前演了许久,只等他说出什么都记不得的话。
  最好不过。
  曾铸在路上依旧不忘冷嘲热讽,不过是说些他演得逼真,亦或是正经地质问他是不是真的失忆,迂回的打探叫石无因眼冒金星,他按住曾铸的肩膀:“我是真的忘了,如若不然,你找个我从前认识的,我来认认?”
  “我如何知晓你说的是真是假,认识一个人与否不是最好装的?”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记不得了。”言罢他猛然越过曾铸,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前头的拐角,曾铸提脚走进路边的大门,心道这人不会真的忘了个干净,缘何住处都走错了。
  卫大此时在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曾铸扯起唇角,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这样一个人,每日里都活力满满,明明是再琐碎不过又折磨人的玩意,他也能乐在其中。
  “仙君,你们回来了?”卫大见他进来,目光却落在他身后,“石,石师兄呢?”
  曾铸自顾自地在石桌旁落座,看着卫大做好的四菜一汤,同往日一般挑挑捡捡批评了两句,起筷吃了起来。
  “我们,不等等他吗?”
  曾铸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他:“石无因去了别的院子,天黑之前应当回不来。”
  卫大哦了一声,坐下吃饭,一面吃着一面时不时地看着门口,稍有一点动静便停下手里的筷子,脖子都快伸出去了。
  “从前怎么不见你这么乐意同他吃饭?”
  卫大已吃完满满两碗:“石师兄不是摔坏了脑袋,我,我怕他……”
  曾铸冷笑一声:“那倒也是,你们身世相仿,互相关照也是应该。”
  卫大沉默下来,曾铸所说身世相仿,其实并不尽然。他十岁前生长在长策宫所辖的一个小山村,吃一顿饿两顿,又因为是家中的老大,那一顿里还有十之六七是省给弟弟妹妹的。
  八岁那年他生了重病,被扔到乱葬岗等死,谁晓得晕晕乎乎之间,他竟没有死成,在他残破不堪的记忆里,似乎是一个红衣人救了他。
  清晨醒来之时,乱葬岗除了死人根本没有红衣人,他便以为是自己做了梦,走回家里时把他娘吓得不轻,又惊又喜地搂着他哭了好久。只是他爹似乎不大开心,总是变着法地说他晦气,加上后来的两年收成都不好,他看上去又总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便被那好打人的亲爹往头上插了根草,扯到街上卖了。
  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外出云游的曾铸将他带回了长策宫,虽说不是正经弟子,可管饭管住,吃穿不愁,比起幼时的处境不知好了多少。
  石无因来长策宫比他更早,两人虽都是有父不如没有,可石无因每日里阴着一张脸,卫大都不敢同他多说话,几年的相处也没能叫他们生出什么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好情谊来。
  曾铸吃完饭满足地喟叹一声,抓起破烂的酒葫芦,又要下山。卫大暗道不好,今夜别想睡好,不知他又会喝到什么时辰。
  曾铸醉酒使剑最是出名,可近年来他都只喝酒,不舞剑,卫大不由地怀疑起他从前的名号来。
  谁知曾铸忽的停在了门口,朝卫大喊了一声:“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长策宫
 
 
  卫大找到石无因时,正好看见他冷着眼将一个身形壮硕的男子掀翻在地,扬起了好大的灰土。
  他愣了愣,这男子一看就是十二殿君之一扶山君的弟子,扶山同曾铸向来不对付,话不投机半句多,是以门下众人见了面也是互翻白眼,不动声色地互相鄙视。
  扶山门下弟子众多,而曾铸没徒弟,只有两个打杂的小厮,门庭冷清,常常被扶山拿出来嘲讽。
  男子捂着胸口站起来,喘着粗气骂道:“石无因,你疯了!”
  石无因拍掉手上的糕点残渣,撇了撇嘴:“修行成这般模样也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你也好意思?若叫你师父知道了,羞也要羞死。”
  男子咬牙切齿:“这关师父什么事?你也配谈起我师父,你们不过是长策宫可有可无的打杂小厮,真当自己是根葱?”
  石无因面色不悦:“你平日都是这么说话的?”
  男子想到方才石无因的一掌,显然是收敛了不少力的,他不敢相信,石无因藏拙那么久,曾铸不是根本不许他们修行吗?他昂起脖颈,咬着牙不肯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石无因摇摇头:“也就他能忍,我不过同你要块糕点,你指着我骂了那么久,我还不能打你了?”
  男子嘴角都要歪斜:“你身份低微,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石无因掌心蓄力,涌起点点红光,看得那男子眼皮都在抖:“你要干什么?”
  石无因昂起下巴,微微一笑:“你猜?”
  卫大见状不妙,大喊道:“石师兄!”
  石无因闻言连忙敛去掌间灵流,顺着声音望去,瞧着他的身形忽的想起来,他一笑:“卫大!”
  卫大连忙上前同那男子说了许多的好话,他这才不甘不愿地表示不再追究,甩了袖子又骂了两句。
  石无因捏着拳头:“他这样骂你,你也要忍?”
  卫大叹口气:“你同他骂得畅快了,打得舒爽了,等回了殿中,曾铸仙君又要罚我们了。”
  石无因不明所以地跟上他的步伐:“这,怎么罚?”曾铸修为在他之上,他若要反抗,少不得要出大力,如今还不是耗费心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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