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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你要杀那大巫报仇,如今还是太早,等你修行有成,我准你过来。”
  少年咬着牙点头。
  尚煜半蹲下来,将他的手抬起来,上头通红一片,最新鲜的伤疤还在流血:“以后这双手,什么样的鲜血都要沾。”
  少年将手缩了缩。
  尚煜抬眼:“怎么,怕了?”他拍了拍衣角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无妨,现下你还可以后悔,等明日启程之时,便再没有回头路。”
  少年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要学杀人?”
  尚煜抬眉:“不尽然。”
  “那我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尚煜闻言思忖一阵,反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少年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尚煜微笑起来:“你只要记住,你杀的都是坏人就好。”
  他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声音颤抖:“我去!我不想死在沿河。”
  尤汶见过师兄物色暗门人选好几次,这还是他头一次亲自参与,从前他只知道师兄带回来三泽,四泽,六泽,如今这个,按着数,应该就是……
  “你可有名字?”
  少年摇头:“他们不是喊我杂种就是灾星,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那好,以后就叫你七泽了。”
  “是。”少年又磕了一个头,起身时脊背直得挺拔,他望着远处村庄错落的屋子,难得地生出一点解脱的快感。
  可是这快感极其短暂,到达华黎山以后,他日夜不眠地修炼,长剑,暗器,连遁地术需得精通,更是学了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招。
  尤汶常常来看他,向他讨教,看着这样潜心修炼的尤汶,他心中不免羡慕,可转念一想,到底是他自己选的路,如今已成定局,再无可能改变。
  尚煜带回来的八泽死在一个冬夜,戚泽将他埋在荒无人烟的旷野,一株干枯的老树下。擦去脸上的血迹,戚泽给他坟头插了三根树枝。
  他手上所沾染的鲜血果如尚煜所言,愈来愈多,直到将尚煜推上华黎山掌门的宝座那一日。
  按理来说,这掌门之位本应由老掌门首徒继承,辗转落到尚煜的手上,他们花了好大的功夫。
  威信不足的尚煜看着他很是欣慰,笑着道:“戚泽,我也知道你定然厌倦了这些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又何尝不是。”
  戚泽恭恭敬敬地立着,听着尚煜说出一句叫他心驰神往的话来。
  “戚泽,你再帮我最后一次,这次事了,我便还你自由。”
  戚泽闻言愣了半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向来合乎礼仪,紧贴衣缝的双手有些颤抖,他用力点头:“戚泽,听掌门吩咐。”
  到长策宫去,尚煜如是说。
  
 
  ☆、鬼域
 
 
  戚泽的声音渐渐飘摇远去,众人沉默半晌,终于有人开口打破这寂静,不痛不痒地指责了尚煜几句:“尚掌门怎能如此言而无信!”
  这就好比风吹到脸上,不疼不痒,尚煜毫不在乎,他如今的权势地位,说是云洲仙首也不为过,大多都是倚仗当年攻上长策宫时的战功。
  尚煜微微抬眼,心中庆幸的同时也觉得荒唐,他本以为自己会和从前一般要受数不尽的指责,不知会如何的狼狈。
  到底还是以前不够强,他心想。
  暗卫培养早已是各门各派心照不宣的事,这事普遍得很,却又不大好放到台面上说。
  暗卫本就比不得内门弟子,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签了死契,一生就要耗在这门派内争外斗之中,不得解脱。
  冯九泽看着众人发笑,一开始他只是轻轻地冷笑几声,而后愈发猖狂,笑得满眼含泪。好不容易停下来又趴到地上找起东西来,他用指头扣着砖缝,本能地忘记了驱使灵流,一双手满是血痕。
  “果子呢?”他一面扒着石砖,一面自言自语,忽的他眼睛一亮,将那空了的木匣子捞过来,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
  见匣中果子迟迟不曾现身,嚎哭道:“就在这里的,我亲眼所见!”
  申苒身躯僵硬地立在一旁,她同冯九泽相识数年,从来只见他笑意盈盈地开玩笑,如何见过他这样几近奔溃的模样。
  她咬着牙,决意告诉他:“冯九泽,你不必找了,那果子变作人形走了。”
  冯九泽闻言缓缓回过头来,通红的脸颊上泪痕交错:“不可能!他死了的!”
  “你要疯,去别处疯……”
  冯九泽闻言面目扭曲起来,竟一把将申苒抓过来,手掌一摊开,竟将三四根牵机绳打入她骨节之中。
  申苒闷哼一声,咬牙忍住疼痛。
  这牵机绳向来是控制傀儡所用,哪里能用在活人身上,众人见了皆是一惊。
  “阿苒,我知道那果子在哪了?你陪我去取,好不好?”冯九泽温言细语地说着,却笑着动起手指来。
  申苒的手臂不敌他的力量,被钳制着紧紧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她声音嘶哑,拼命挣扎起来:“冯九泽,你这个疯子!”
  “小姐!”鬼域的弟子见状戒备起来,纷纷将自己的傀儡拿出来,扣上牵机绳,一把甩到身前等待应战。
  冯九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语气冷静地可怕:“你们若敢过来,我便拧断她的脖子。”
  申苒一双羽睫上满是泪珠,她自嘲道:“之前秦知季同关河问我,我总是不以为意,如今才知道自己瞎了眼。”
  冯九泽闻言松了松手指,将身上脏得不成样子的红色外袍一把扔在地上,乌黑的靴子毫不怜惜地踩上去,引着申苒往后退去。
  鬼域的弟子不敢轻举妄动,只见冯九泽擒着申苒,旋身飞上屋顶,径直往后山而去。
  尚煜眉头一紧,召出佩剑,立即跟了上去。
  鬼域的弟子不由分说地跟过去,无数的傀儡口中咔咔作响,颇为瘆人,大红的双喜贴纸被风刮落在地,众人你一脚我一脚,瞬间将那红纸踏得破烂不堪,满是烂泥。
  “他去后山做什么?”
  “那不是幽冥阁吗?”
  有个弟子反应过来:“说来奇怪,今日有个怪人,竟向我打听域中尸身停在哪里?”
  不过他的声音淹没在众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中,没几个人在意。
  昆吾山庄向来不喜欢掺和这样的热闹,趁着众人乱作一团之时早已悄悄离场。
  尚煜落地收剑,看着冯九泽站在申苒身后,依旧绞着她的脖颈,停在一处阴气森森的楼阁前头。
  此刻月光正好,落在院心里,屋檐上随风摇晃不止的红灯笼都显出诡异的光芒来,里头燃着的烛火瞬时熄灭,冒出一缕颤颤巍巍的青烟来。
  虚掩的门缝里被月光填得满满当当,冯九泽的心脏跳动地愈发剧烈,他笑道:“阿苒,你瞧这里面是谁?”
  尚煜声音低沉,带着怒气:“你还真是死心不改,好好的入门弟子不做,非要按着人家的数给自己取一个不三不四的名字!”
  外头的声音愈发嘈杂,一群人围作半圆伸长了脖子张望,鬼域弟子挡在前头,一脸焦急地瞧着申苒。
  冯九泽却不转身:“这名字我很喜欢,你将我扔到妖族地界,这账我等会儿再与你算。”
  虚掩着的木门被缓缓打开,吱呀作响间,月光顺着门缝拉开一道长长的光束,众人看着一个身影踏破黑暗,缓缓显现出来。
  月光倾泄在他的面庞上,将流畅的轮廓勾勒出来,苍白的脸上五官俊美,眸子里反射着清亮的月光,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尚煜惊了一惊,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有人曾见过卫扶邛,亦或是他的画像,当即尖叫出声:“这不是卫扶邛吗!”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多是些怎么可能,花眼了云云。
  木门被完全敞开,卫扶邛手里的枉同刀浑身散发着殷红的光芒,在暗夜里显得十分诡异,一阵阴风吹过,房梁上的红灯笼应声掉落,在地上弹了两弹,滚到了冯九泽脚边。
  他看也不看一眼,一脚将其踩扁,抬头盯着卫扶邛:“说!圣果哪里去了!”
  卫扶邛缓缓垂下眸子扫视他一眼:“你在问我?”
  当年卫扶邛作乱之时,他被尚煜打得半死不活扔到妖族地界,自己过得尚且艰难,哪里还有心思关心那些年发生的事。是以回来之后只对卫扶邛所作所为有所耳闻,三言两句间便在脑海里凑出个大概:这人修为高深却走火入魔,丧心病狂,杀师叛道后又上长策宫自封宫主,最后被众门派押去了往生无门殿。
  修为高深冯九泽不曾好好领教过,只是如今卫扶邛看上去不可一世的模样深深地抓挠着他的心肝肺肾,他实在太讨厌卫扶邛这幅居高临下的模样了。
  “自然是问你,还不快讲!究竟被你藏去了哪里?”他语气不善,昂头死死瞪着卫扶邛。
  卫扶邛握紧了手中长刀,轻轻地笑了一声:“我不跟你要人,你也好意思问我?”
  冯九泽无名指一扯,申苒的脖颈被抓得更紧,她痛苦地大张口呼吸起来,另一只手奋力地扣着自己的手,弄破了皮肉,渗出血来。
  “你若不说,我便将她杀死在你面前。”他眼放精光地瞧着卫扶邛,似乎笃定他就知道一样。
  卫扶邛看着申苒痛苦的表情,喉头微动,朝冯九泽道:“我不知圣果在哪里,你也不必用她来要挟我。”
  “卫扶邛,你违背天理,蓄意复生,你会有报应的!”
  “不错,不知这舟泱哪里去了,若他在,定是第一个冲上来杀你的人!”
  卫扶邛微笑着叹口气:“他要杀便来,我自然管不着。只是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诸位若是硬要挡我的道,我并不介意手上的鲜血再多一些。”
  吵闹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尚煜似乎并不想搭理卫扶邛,朝冯九泽道:“你想要的东西,已变作树妖。冯九泽,这辈子,你再无可能复活戚泽!”
  冯九泽闻言手中一颤,从小到大,他心中所想从来瞒不住尚煜,他又几近发狂地笑起来:“你胡说!我方才就盛在匣子里,定是被卫扶邛藏起来了!”
  卫扶邛只觉得头痛欲裂,手里传来颤动的感觉,他低头一看,枉同刀身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铮鸣。他心中生疑,便将刀柄握得更紧。
  “枉同又要开杀戒了!”不知是谁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方才还凑作一团的人群开始推推搡搡地吵闹起来,全然忘了御剑飞行,两条腿跳起来就要跑,偏这院心不大不小,门口台阶又窄又高,一时间一堆人堵在门口,动弹不得。
  远处传来银铃叮当之声,卫扶邛手中的枉同抖动地更加厉害。
  一个身影自高处落下,顺带一起的,还有个足有一人高的麻袋。来人身上的银饰满满当当,额心的护魂石红得扎眼,正是辰药谷谷主舟泱,他轻蔑地一笑:“卫扶邛,你还敢回来?”
  卫扶邛目光落在那麻袋上,久久移不开眼,袋口血迹斑斑,还很新鲜,散发着冲鼻的腥味。
  舟泱见了,长剑一挑,袋口的绳子掉落在地,露出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来,将众人骇得屏住了呼吸。
  “这个人,你熟悉吧?”舟泱将长剑转了个弯,一把架在卫扶邛颈边,“你是自己靠过来,还是我挥剑过去?”
  卫扶邛看着那张脸,又转头去看舟泱,满脸的震惊:“是你做的?”
  舟泱唇角上扬:“你觉得到了现在,我还会相信石无因是无辜的吗?”他持剑绕着卫扶邛走了半圈,来到他侧面,“你们不是无话不说吗?他死前,让我给你带句话。”
  卫扶邛一动不动,手中的枉同没了声息,红光隐去,月光照在银色的刀面,那鲜血淋漓的脑袋似乎动了一动。
  尚煜一惊,忙去看,只见石无因满脸的血迹,双眸紧闭,胸膛并没有起伏,他心道应当是看错了。
  “他,叫你带什么话?”
  舟泱望着卫扶邛,忽的拔高了声线:“他说,要你陪葬!”
  话音未落,舟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催动起咒决来,疯狂涌动的灵流间,爬满了南疆特有的蛊虫,伸着长长的触须,口里发出咳咳的声音,仿佛饿急了。
  蛊虫顺着灵流的旋转源源不断地向外头喷洒,他长剑猛然一挥,竟将卫扶邛的脑袋整个都削了下来,鲜血狂涌,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逃出来了
 
 
  众人反应过来之时,舟泱已将两具尸体扔进了麻袋中,呵了一声:“云来!”
  高大的男人在烟雾中现身,恭敬地对着舟泱一拜:“谷主。”
  他目光落到两个鲜血淋漓的麻袋上,笑着道:“你将这两个破袋子,扔到乱葬岗。”
  云来刚想道一声是,又被舟泱叫住:“不妥!我怎能让他们死得这样快活。”舟泱踱着步,脸上带着满足的又耐人寻味的笑,“将这两具尸体带回谷中,我要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地剐下来,喂我的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缓缓回过神来。云来的身影消失在空中,舟泱看着他离去,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
  尚煜紧闭着双眼,头昏脑涨,猛然睁开眼睛之时,舟泱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心,长剑利刃上满是鲜血。
  冯九泽一把推开申苒,从身后将舟泱扑倒在地,猛地挥了一拳:“你怎么能将他杀了!我还没问出来!我还没问出来啊!他将圣果藏了起来,让我找不到,让我找不到……”
  舟泱一脚将他踹翻:“哪里来的狗,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冯九泽坐在石板砖上,语无伦次地嚎哭起来。
  一声鹰鸣划破长空,众人闻声抬起头来,只见那黑鹰朝着冯九泽所在的方位俯冲而下,身体几乎绷成箭矢的模样,浑身羽毛亮得如利刃一般刺眼,一声惊呼过后,黑鹰穿透冯九泽的胸膛,透过鲜血狂涌的窟窿,申苒缓缓站起身来,抬起渗血的手接住朝她飞来的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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