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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石无因看着身旁毫无知觉的卫大,再瞧着单荣那反常的举动,一时无言。
  单荣看着那手串忽的落了泪,又极其克制地笑了两声:“你们到了辰药谷,找一个叫杜衡的人,他见了这手串,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石无因不知单荣之前做过什么,才觉她方才救下二人也是有目的的,可好说歹说,救是真救了,他咬咬牙,不过多带一人逃命。
  “好。”
  火光跳跃,将石无因的脸庞映得发亮,单荣惊了惊:“你肯答应?”
  石无因点点头:“左不过再带一人逃命,你既救我,我应下就是。”
  单荣起身,将一把长剑递到他手里:“我不知你何时入了道,不过看你修为不低,这剑予你防身,一路小心。”
  石无因低头,只见这长剑做工精良,剑刃银光闪闪,绝非凡品:“你不同我们一起走吗?”
  单荣摇摇头,苦笑一声:“我生长皆在长策宫,死,也要死在这里。”她字字掷地有声,仿佛早就将自己的生死安排地明明白白。
  石无因吞了吞口水:“不过,我也有条件。”
  单荣有些警惕地瞧着他:“你说。”
  事到临头,石无因也不再遮掩:“我身上有古怪的禁咒,无法离开长策宫。”
  申苒闻言眉头一皱,伸手按住他的手臂探查起来:“林尧做的?还是那个曾铸?”
  石无因摇头。
  不过片刻,石无因什么都没感觉到,单荣撤下手掌,颔首:“我已替你解了,还有吗?”
  石无因摇头道:“多谢。”
  单荣闭起眼来,双手起阵,一个巨大的透明球将三人笼罩其中,缓缓往半空升起。
  石无因一惊,只觉脚下一飘,他愣愣地瞧着单荣越来越小的身影,看着她似乎是吐了一口血,半跪在地面上,又对着他们将双手使劲一挥,透明球以极快的速度往天边飞去。
  火光冲天的长策宫中,单荣看着那球飘远,方决绝转身,一步步踏入火海之中,翻飞作响的衣角隐没在乍起的红光之中,她的身形彻底被大火吞噬,消失干净。
  那光球速度极快,又因在夜里,几个芝麻大小的身影很难引起注意,三人竟就这样飞出去好远。
  ————
  长策宫的大火燃得正在势头上,尤汶处理完自己的事情,瞧着熊熊烈火有些紧张起来,他御剑起飞,在火海之中寻找戚泽。
  戚泽此时正灰头土脸地倚靠在破墙脚,匍匐着又往另一边挪动,避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他虚弱地呼吸着,双眼迷离,不知是汗水还是泪,将他的视线遮掩得模糊。
  看不清楚,戚泽的听觉似乎敏锐了些,火声之中,他似乎听见从另一头传来树叶被踩碎的脚步声,他艰难地睁开双眼,便看见一双一尘不染的黑靴。
  顺着那黑靴往上,戚泽便瞧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来人正是尚煜。
  他板着脸,一言不发,一双眼睛直直打量着戚泽上下的伤口,目光最后落到他的眼睛上:“戚泽?”
  戚泽闻言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抬起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想要去抓尚煜的袖子,却在看见那整齐干净的袖口停住了手,只得费力地点点头,声音沙哑地开口:“是我,掌门,我,我成了……”
  纵使虚弱,也能听出戚泽语气十分激动,他抬头一脸的期待,十分疲惫地扯出一个笑来:“掌门……”
  尚煜面目表情地点点头:“你做的好。”
  戚泽闻言似乎又活回来几分,他眼睛亮起来又暗下去:“我现下,可能,没法独自离开,便,有个不情之请……”
  尚煜喉头一滚,努力压抑着愈发急促的呼吸:“你说。”
  戚泽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十分明了,怔了怔又道:“烦请掌门将我带出长策宫,我修养好以后,便回去复命……”
  尚煜却不看他眼睛,缓缓抬手召出佩剑来,盯着那倒映着火光的剑身怔了许久,而后,他向其中灌注起灵力来。
  戚泽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若只需御剑,何须那样充沛的灵力这分明……
  他脑子轰的一声,尚煜,起了杀念!
  戚泽愣神半晌,脸上的表情从不敢相信到自嘲苦笑,他看着尚煜,低声道:“你骗我。”
  尚煜剑尖指地:“可惜,你知道的晚了。”
  戚泽一笑,又呕出一口血来:“尚煜,一定要到这一步吗?”他抬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只觉得异常疼痛,他从前的希翼从这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下望不到头的绝望。
  尚煜将剑尖指向他的脸庞,缓缓道:“戚泽,从你答应跟我回华黎山的那一天起,你便总不可能自由。”
  戚泽阖眼:“我早该明白,若非你答应我,我又如何会忍不住痴心妄想。”
  “你知道的太多了,死人的嘴巴永远更紧。”尚煜向前逼近,一剑没入戚泽的胸口,“你换个角度想想,死,何尝不是一种自由的解脱?”
  戚泽闷哼一声,竟觉得似乎比想象中的好一些,至少没那么疼。他一开口,便有鲜血狂涌:“暗门的师兄弟为你死了个透,尚煜,我后悔,后悔得要命!”不知是不是死期将近,戚泽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又有了些精神气,“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我该同你寻仇!”
  尚煜将灵力尽数灌到剑尖之上,手都有些颤抖,他闭起眼睛,抬头叹了口气:“晚了……”言罢,涌动的灵力带着十分的杀气,从胸前的伤口往戚泽体内扑去,不过片刻,戚泽已垂头,没了生气。
  尚煜手中的力道一松,长剑哐当一声落了地,他心中紧绷的弦一松,眼眶不受控制地红起来。
  脚下一软,他跌坐在地,平日里出尘不染的掌门像个疯子般自言自语起来:“这是你该的,我救了你,你的命便是我的,我想何时取便何时取……”
  他猛然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戚泽,又往那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扶正戚泽的脸,气冲冲道:“死了,死了的好!好!”
  他慌手慌脚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直指戚泽满是血迹的脸庞:“戚泽,别怪我,我可不能让人认出你来,你说是吧?”
  他的双手哆哆嗦嗦地下去,在戚泽脸上划下一刀又一刀,一边划还一面干嚎起来,他一把扔掉匕首,扯着戚泽的衣襟:“你说!你起来说!要是尤汶问起,我该怎么同他说!”
  戚泽自然不能给他回应,由着尚煜的摇摆,他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一双眼睛依旧大睁着,直直地看着前方,眉间依稀可见怒气。
  尚煜木木地跌坐一旁,闭着眼深呼吸几次,终于缓和过来不少,他扶着矮墙起身,蹒跚地向宫外走去,口里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附近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尚煜闻之警铃大作,落地的佩剑嗖的一声飞到他的掌心,他眸色阴狠,朝着声响来处微眯了眼,厉声道:“谁!”
  一只花猫尖叫着从草丛之中飞跑出来,一头跳上破墙跑起来。不知它急些什么,脚下一个打滑,瞬间掉入火海中。更凄惨的一声尖叫过后,周围只留下火声。
  尚煜缓缓放下长剑,盯着戚泽,摸出帕子,将身上所有的血迹都擦拭一遍。他红着眼将手指擦了一遍又一遍,而后将帕子扔进火堆,转身离去。
  尤汶转了一圈,仍旧没个结果,却见旁边一位同门递来一把匕首,他笑了笑:“我在地上拾到,不知可是尤师弟的?”
  尤汶瞧一眼,摇摇头,再定睛一看:“你给我吧。”尚煜登上掌门之位,不快者甚多,这同门算一位,是以尤汶不想同他多说话。
  那同门闻言却立即匕首收起来,笑道:“我看你是认出来了,不知这上头的血,你可认得出来?”
  尤汶皱眉,往另一边挪了些:“你在说什么?”
  同门挑挑眉,将匕首收起来:“等你想知道,便来找我,到时候我告诉你。”
  尤汶胸中有怒气,方欲出手,却见尚煜从远处火海御剑而来,轻轻停在地面。
  几家仙首凑上去,商量起此后事宜,尤汶瞪那人一眼,朝尚煜那边去。
  尤汶立在他旁边,不经意低头间发现他袖口一处颜色略深,似乎是染了血迹。以他平日处事,绝不能忍受有东西脏了自己的衣袍。尤汶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却被尚煜叫停:“喊你呢,愣什么?”
  尤汶回过神来,点点头:“这火,少说燃个三两日,此处不便,不如我们先下山。”
  尚煜点点头,大步朝前走去,又同鬼域域主交谈起来。
  尤汶跟在他身后,几欲开口,终于逮到机会,悄悄问出来:“师兄,戚泽呢?”
  尚煜闻言面不改色:“不知道。”
  尤汶皱眉:“他不同师兄见面吗?”
  尚煜整理衣襟的手顿了顿,心平气和道:“应当,已经走了。”
  尤汶听完松了一口气,笑道:“不知他去了哪里,是不是自在了,就把咱们给忘了。”他笑嘻嘻地往尚煜肩上捶了一拳,似往日打闹。
  尚煜瞪他一眼,尤汶立刻讪讪地将手缩回来,心道师兄自成了掌门,便再不似从前一般好相与,整日里端着架子,自己都替他累。
  长策宫大火燃到第三日将熄不熄,不过午间一场大雨将其尽数浇熄,断壁残垣之间,还留了几间屋子,藏书阁竟也保留下一部分。
  各派在废墟之中挑挑捡捡,选了个合适的做战利品,遂心满意足地御剑归去,由华黎山昭告天下,魔窟长策宫已伏诛。自此,云洲格局悄然变化起来。
  
 
  ☆、辰药谷
 
 
  昏昏沉沉落地之时,耳边突然传来类似打破杯子的声音,石无因一个激灵坐起来,一睁眼睛,发现自己正好端端的躺在地上,身上不过一些皮肉伤。
  四周皆是高树,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林间有阳光裹在雾气里直直落下,正照在卫大身上,他皱了皱眉,掀开眼皮的时候也怔住了。
  面前是石无因放大的五官,他笑得开心:“你醒了!”
  卫大愣了愣,起身将他推开,却发现单川也躺在地上,仍旧没有醒过来。
  石无因赶忙将夜里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详略得当。卫大点点头,又问他:“你就这样答应了?你,不记恨单荣吗?”
  石无因摇摇头:“我记不得从前同她的恩怨,所以不大好说,可人家确实救了咱们一回。”
  单川时睡时醒,意识不清,一会儿抓着石无因叫娘,一会儿挂在卫大脖子上哭泣。两人知他年纪尚小,也不同他计较,只得加快赶路的步伐。
  单荣功力匪浅,一球竟将三人送到离南疆不远之处,实在厉害。他们走走停停两天,出树林便花光盘缠叫了辆马车,这才快起来不少。
  紧赶慢赶,三人终于来到这辰药谷密林之外,却不知如何进去。一路上打听,他们得知这密林之中迷障惑人,若是赤手空拳地进去,困在里头出不来也是常有的事。
  可辰药谷弟子不一样,他们额上所佩的护魂石,可助他们避开迷障,毫无阻碍地穿行其间。
  两人又在林外打转许久,愣是没想到办法进去,谁知两天过去,这密林之外的人越来越多,形形色色,穷的富的,高矮胖瘦,一应俱全。
  有人还好打听地过来问他们,说他们来得太早了云云,两人这才知道,原来正赶上了秋招,密林迷障将散,以供想入门修炼的入谷。
  两人相视一笑,跟在这些人身后,只等迷障散去。单川不知为何,本来已好了不少,眼看就要醒了,在密林附近蹲守几日,他又开始意识不清了。
  “散了散了!”
  “走走走!”
  “你慢点,赶着去投胎啊!”
  “你知道什么?在前束脩能少一些。”
  石无因听着他们一面走,一面快活地讨论,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辰药谷秋招收弟子,这束脩是全然按收的那人心情而定,若他心情好,便少收一些,若他瞧你不顺眼,狮子大张口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里却有一个死规矩,最先到的十人不收束脩,再往后的二十人只适当收一些。一些家境贫苦的修士紧赶慢赶,生怕错过了这几个名额。
  石无因同卫大倒是不着急,他们本意也不是入辰药谷修炼,只等着将单川妥当地交出去,再好好考量一番以后该去往何处。
  石无因将单川背着,与卫大一道跟着别人的脚步,迎着阳光向前走去,不过走了一阵,前头忽的传来尖叫之声,两人便看见一位衣着华丽,满身银饰的男子从前头飞来,一头栽到了地上。
  人群之中吵嚷起来,依稀可辨的交谈声中,两人这才晓得原来这密林没了迷障,也并不好通过。辰药谷在这里设了各式各样的考核,只有通过的人才能到谷中交束脩。
  那男子缓缓起身,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衣裳脏了透顶,心情一落千丈,一甩手往回走去,任家仆怎么劝,无论如何也不愿去了。
  两人身旁站了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他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发冠上是一只样式简单的木簪。他微微抬眼看着前方的动静,不屑一顾地轻轻冷笑一声。
  声音不大,却还是叫石无因听了个明白。石无因循着声响偏过头去,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道:“想必这位兄台已想到了解决方法。”
  男子冷冷瞧他一眼:“与你何干。”而后他昂首阔步朝前走去,不过片刻,一声凄厉的兽叫划破天空,长剑铮鸣之声仿佛就在耳边。
  身边的几人都开心地叫喊起来,那男子不费吹灰之力斩了妖兽。他收剑之时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连一滴鲜血都没沾上。
  事毕,那妖兽尸体散去,留下一颗成色不错的灵珠,他竟看也不看一眼,继续持剑往前走去。众人见他不要,一时间扑上去哄抢起来。
  石无因试过自己全身的灵脉,自那夜之后居然又堵住了,他气得不轻,这又不是闹风寒鼻塞,通一时堵一时,不知作何缘故。如今见这人亮出实力,想必只要跟着他,便不愁进不了辰药谷。
  趁着众人哄抢之际,石无因伸手去抓卫大,本意落向手背的手顿了顿,莫名其妙地转到手腕上去。他抖了抖背上的人,一个箭步冲出去,往那黑衣男子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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