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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石无因下意识地反驳道:“怎么不是好事了?我这么……”他悻悻地改口,“这事谁说得准。”
  杜衡还欲再讲,却又在思量以后放下:“明日离开前,你们再来见我一次,我与你们好好说说。”
  
 
  ☆、辰药谷
 
 
  夜里,卫大辗转反侧,他心里头对修行的热情从来都不曾冷却,反而因为曾铸的不允许愈演愈烈,如今到了辰药谷,又正好赶上秋招,他实在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思量一阵,他起身意欲叫醒石无因,却发现石无因也大睁着眼,没有入睡。他轻声道:“你也没睡着。”
  他坐在榻边,自顾自地说起来:“我们既来了南疆,何不趁此机会拜入辰药谷门中,明日秋招不停,我们去试试?”听石无因什么动静都没有,卫大叹口气,“你不想去?”
  饶是他再迟钝,如今也察觉出不对劲来。卫大转身,俊秀的眉毛微皱,轻轻晃了晃“醒着”的石无因。
  毫无反应。
  他一惊,又使劲晃了好几下,一面晃一面喊着他名字,鼻间传来一阵阵血腥气息,卫大眉头紧蹙,抬起满是濡湿感觉的手掌。
  他心跳似乎滞住一瞬,慌张地将蜡烛点亮,凑近石无因一看,只见他腹上满是鲜血,正不停地往外渗,昏黄的烛火下,那鲜血红得扎眼。
  他颤抖着手去探石无因鼻息,颤栗便从指尖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瞳仁紧缩,里头倒映着跳跃的烛火,瞬间被灌进屋里的夜风吹熄。
  他下意识地奔出门外,哐当一声过后周围又归于寂静,夜里的辰药谷风平浪静,屋外什么痕迹都没有,他在醒着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听见任何异于平常的响动。
  下意识地,他想找人帮忙。
  他在月光下奔向白日里见杜衡的地方,入秋的夜风凉得很,他却顾不上,单薄的衣裳被风刮起来,衣角飘动。
  他的双眼被凉风一吹,眼前越来越模糊,他不知疲倦地朝前跑着,一个分神被绊倒在地。他仿佛没了知觉一般爬起来,抬手揩了揩眼下,湿的,凉的。
  他一怔,又继续往前跑去。
  可是不知为何,他眼前总是模糊不清,颊边滚烫,自从十岁离开家,他很少有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候。他清楚地记得那天被父亲扯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同他没有任何干系。到了长策宫,曾铸常是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那时候石无因也总阴着脸。
  在十六年的光阴里,他的生活从来没有热闹过。石无因摔坏脑袋转了性,仿佛换了一个人般,他喜欢听石无因讲笑话,看他闹出莫名其妙的糗事。他忽觉原来生活并非这样无趣,平日里简单的小事也能这样有意思。
  可忽然之间,石无因竟死了。
  他觉得喉咙间堵得厉害,就算找来了杜衡也是无济于事,他的的确确死了,那个白日里鲜活的人如今僵硬地躺在榻上。
  他一个趔趄猛然倒在地上,握紧了拳头支撑在潮湿的地面上,作势就要起身,却无力地塌了下去。
  他不喜欢从前那样的生活,他心想。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见远处飞来一抹红色的光亮,正在朝他逼近,卫大怔了怔,抬手揉了揉眼睛,他确实没看错,这团飞来的红光,正是白日那把长刀。
  他深呼吸一口,从地上爬起来,手掌已破皮渗了血。
  那刀来到他面前,悬空停着。卫大觉得莫名其妙,他似乎能感觉到这刀确实就是来寻他的。今日堂上,石无因说这刀认他做主,莫非是真。
  刀身倒映着皎洁的月光,缕缕红光萦绕其间,卫大鬼使神差地抬手握住刀柄,那些红光猛然朝着他的身体奔腾而去,尽数没入他的额心。
  他看着手里的长刀,眼睛一眨不眨,不知为何,这刀给他的感觉极其怪异,他脑海里冒出一个极其荒唐的想法,他甚至觉得这刀像个人。
  “我说飞去哪了。”
  卫大一抬头,便看见杜衡站在他面前。他下意识将长刀往地上一掷,咣当一声朝着杜衡跪下。
  杜衡愣了愣,不等他问,卫大便道:“求谷主救救石无因。”他声音颤抖,抬头瞧着杜衡的眼里希望同绝望交杂,一时叫人有些动容。
  “你先起来,石无因怎么了?”
  “烦请谷主与我一道,越快越好!”
  杜衡叹口气,一把揪起卫大的衣襟,将他带离地面:“去哪里?”
  “就是谷中为我们安排的住处。”
  杜衡心道这些事情都是下头的人在做,他如何知道:“你指路。”
  杜衡修为高深,不需凭借外物便可御风而行,可如今卫大都没了再细细崇拜的心情,他心急如焚,不知石无因还有没有救。
  呼呼风声间,杜衡道:“那刀呢?”
  卫大被他吊在半空,适应过后,心中的胆怯早就压下去不少:“扔了。”
  杜衡忽的一个不稳,又迅速调整过来:“罢了,既在谷中便可。”
  他不经意回过头去,竟发现在他们身后,那刀正以极其合适地速度尾随而来,始终保持着能看见却又碰不到的距离。红色的微光在黑夜里时亮时熄,一般情况下难以察觉。
  赶到之时,卫大在半空中便心急如焚,看着高度差不多纵身一跃,脚下传来一阵疼痛,他咬牙忍住,可此时实在顾不得等待。
  杜衡一个响指,屋里所有的蜡烛瞬间被点燃,榻上石无因一动不动,鲜红的血液浸透了衣裳,滴滴答答地沥到了地上。
  杜衡上前细细看了一番,屋里沉默下来,卫大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快的心跳。他站在一旁,紧抿着唇,看着杜衡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他脑子嗡的一下。
  他只看见杜衡的嘴张张合合,却什么也没听见,他方才便已绝望,如今只觉更加无望。他握紧了拳头,究竟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石无因害了。
  他合上眼,一行泪自颊边无声落下,落地之时,窗口飞进来一个微小的光球,屋外传来铁器落地的哐当声。
  杜衡不好说什么,拍了拍他肩膀:“他既是在辰药谷出的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卫大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混沌,机械地点了点头,眼里透出深深的无神来。
  杜衡走出屋外,发现那掉落在地的,正是枉同刀,他蹲下身颇为费力地捡起长刀,忽的听见屋里传来卫大的惊呼。
  “你,你没死?!”
  石无因虚弱地咳嗽两声,不着痕迹地拉上被褥遮住已然愈合的伤口,深色的眸子往门口瞟了瞟:“小声点。”
  卫大此时不知是该哭还笑,就在方才,他连将石无因埋在哪里都想好了,不过片刻,他又离奇地活了过来。
  杜衡提着长刀走进屋里,那刀一近卫大的身便迫不及待地贴上去,还不知分寸地用刀刃去蹭他。
  杜衡大吃一惊,然而多年练就的素养,倒是没叫他脸上出现太过夸张的表情:“你方才,明明……”
  石无因又假惺惺地咳嗽两声,虚握着拳头贴在唇边:“夜里叨扰谷主,实在抱歉。”他抿着苍白的唇微微一笑,“这痼疾自我出生便有,平日里不敢叫人知道,这才吓到你们。”
  杜衡的眼神变得好奇起来:“不知是什么样的顽疾,偌大的伤口渗血不止,连人也没了呼吸?”
  石无因眸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正色道:“这伤口是我方才在院里摔了一跤所致,恰好又赶上了发病。”
  杜衡的视线在枉同刀和石无因之间流连一阵,笑道:“我还没见过这样的病症,不如你让我好好替你瞧瞧?”
  卫大眸仁漆黑,也点点头,一脸忧心地瞧着石无因:“是啊,谷主替你看看,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石无因瞪他一眼,将他瞪得满脸莫名其妙。
  “我这病从外头看不出来,实在不敢麻烦谷主。”他的声音听似中气十足,眼神却有一些闪躲。
  杜衡叹了句有意思,便拂袖离去,卫大跑出去道谢,被他不轻不重地调侃了两句。
  卫大踏过门槛,脸上忧色未退,他跑到榻前,一把掀开石无因的被子,看着染血的衣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由分说地将石无因的衣裳解开,一面解一面道:“这样重的伤口,先清洗,等会儿我给你包扎上。”
  石无因心猿意马地去阻他的手,却回回扑了个空,不等他反应过来,卫大已将他外裳同内裳都扯开了。
  他垂着眸,一副心虚的模样。
  卫大火急火燎,扯开衣裳看也不看一眼,便从角落里抬来水盆,他拧好手巾,道:“你忍着点。”
  视线一转,卫大便见石无因腹上光洁干净,连油皮都没破。他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没看错以后,一把将手巾扔进地上的水盆里,溅出不少水花来。
  他脸上显而易见染了愠色,双颊有些泛红:“石无因,你又耍我?”
  石无因忙不迭将被子一掀站起来,斩钉截铁道:“我没有!”
  两人隔得极近,石无因看着卫大的眼睛愈发心虚,他往后稍稍退了些:“方才,方才,我,我没想到你还没睡着……”
  卫大皱着眉,看着他衣裳还大剌剌地披着,连胸膛也露在外头,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说话底气也不足起来:“你说什么?”
  石无因喉头一滚,正色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吓你了!”他神色难得的认真,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起来,“我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发病。”
  卫大神色松动几分,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你方才所言,竟都是真的?”
  石无因眼皮往下塌了塌,又立即抬起来,眼里的光比起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从未跟你提过,每次发病也只是窝在榻上捱过去,这次到了辰药谷,却是怎么也捱不住了。”他边说边有些惆怅的意味,卫大听得眉头渐渐舒缓,面上竟生了些愧疚。
  “方才,是我心急了。”
  石无因悄悄往前挪了挪,直视着卫大的眼睛,十分戏精地摆出一张释然的脸:“无妨。”
  卫大被他看得难受,见他那张向来嘻嘻笑笑的脸如今这样沮丧:“若你再发病,挺不住的时候,我陪你。”
  石无因闻言咧嘴一笑,脑子一热便径直将卫大拥进怀里:“好啊!”
  卫大一愣,感受着他胸膛上的温度,脸颊比方才还要热,热的他都有些不自在了。
  石无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张脸比卫大还要红,他向来厚脸皮,现在却有些莫名的心虚,心也跳得极快,他忽然想起卫大跟他说过的话。
  卫大说他喜欢那些人是因为喜欢钱,可是卫大呢,他又没钱!
  
 
  ☆、辰药谷
 
 
  一晃眼,二人竟顺利通过辰药谷的初试,长老说二人根骨不错,是修行的好苗子。三个月下来,他们同众多一同入门的弟子一道择师,却在此处犯了难。
  一同择师的舟泱早早就瞄准了谷主杜衡,语气间颇有些自豪的意味,直言自己要做杜衡的首席大弟子。众人也看好他,心中已将他默认为杜衡的弟子,谷中的长老看着他长大,见他自懂事起便一直往杜衡那里跑,端茶送水,随叫随到,一片赤诚之心,心道自己若是杜衡,定早早就收他入门。
  一场大会过后,出乎意料,杜衡竟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石无因同卫大收入门下,惊掉了众人的下巴,舟泱虽也一同入了门,可却因年纪的缘故只能得个干巴巴的“小师弟”头衔,气得他当场说不话来。
  小师弟哪里有大师兄来得威风八面?
  石无因同卫大比他还奇怪,以二人的资质,如何能当得了谷主的徒弟。虽得了这样天大的好处,可之前热心肠的舟泱因此顿时换了张脸,看着二人的目光充满了怨念,叫他们心里更不好意思。
  人潮散去过后,杜衡将三人叫到屋中,舟泱来得最早,他势要在杜衡面前好好表现,可惜一张脸臭得仿佛谁欠了他许多钱一般,虽是极力按捺自己的怒气,却也是徒劳。十几岁的少年,什么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藏也藏不住。
  杜衡无可奈何地笑笑,拍了拍他肩膀:“我这不是收你做徒弟了。”
  舟泱眉毛横着,拉了拉嘴角:“那两人资质平平,如何能做我师兄!”
  杜衡喜欢逗他玩儿,笑了笑,装样道:“那好,我便只收他二人就是,你先回去吧。”
  舟泱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扑到杜衡面前,摇着脑袋:“谷主,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杜衡掸了掸袖子,面不改色道:“既你不愿为人师弟,便去找别的长老,这二人我收定了。”
  舟泱闻言一张脸上沮丧更甚,他眉毛耷拉:“别啊,谷主,我方才只说的气话……”
  “还叫谷主呢?”
  “师父!”舟泱大声道。
  好巧不巧,正在此时,石无因二人一齐踏入房中,见舟泱眼圈红红,也是愣了愣。
  舟泱一回头心道失算,立刻收起方才的表情,顺从地站到一边去,面色依旧不大好看。
  “这可是你两位师兄,你不喊一声。”杜衡双眼含笑,抬手指了指门口的两人。
  舟泱咬着嘴里的软肉,极不情愿,不清不楚,含含糊糊地轻轻喊了声师兄。
  石无因见他这样,身上反骨作怪,开口便道:“你说什么?没听清。”
  卫大扯了扯他衣角,用眼神示意他别胡来,石无因一回神这才反应过来,平日里逗人逗惯了,见谁都想逗。这可是在辰药谷,他还真怕自己行差踏错,被人一挥掌掀出去。
  舟泱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转头去看杜衡,却见他也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心中不快,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双眼含怒瞧着石无因二人:“两位师兄好。”他这次吐字清晰,咬字也重,颇有忍辱负重的感觉。
  石无因同卫大点头应下,便又朝着杜衡躬身一拜,齐声道:“见过师父。”
  杜衡颇为受用地点点头。
  舟泱见了又忙不迭跟过来,脆生生地喊了声师父,几人忍不住笑起来,舟泱也终于开心起来。一转头见了两人,又立即换做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看得杜衡道他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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