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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回想起方才的事,石无因依旧平静不下来,他从来觉得自己无甚牵挂,心胸开怀,不为外物所累,天底下再没比他潇洒的刀了。
  不对,他摇摇头,他如今成了人,并不是刀,刀冰冷无情,人却有情有羁绊。他偏头又看了一眼卫扶邛,见他昏睡着,心里头似乎又紧张起来,不知卫扶邛醒来还记不记得方才的事。他觉得自己矛盾,既希望他记得又怕他记得。脑子炸成一锅粥,石无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见如今卫扶邛已无恙,再不敢细细瞧他模样,心虚无比,飞也似地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次日一早,石无因见到卫扶邛,都不敢都看他一眼,只得含糊问道:“你,你好些了吧?”
  卫扶邛点点头:“昨夜多谢你。”
  石无因看他神情自然,心头莫名涌上一丝失落,却又很快调整过来,心道人家记不得最好,这下还能同之前一般,该做什么。他长舒一口气,似往常一般臭不要脸地贴上去,搂着卫扶邛往学舍去。
  傍晚时分,舟泱一脸不满地找到他,挤眉弄眼半晌,看得石无因不明所以,最后他忍无可忍,斥道:“昨夜的事,我可是守口如瓶了,你答应我的呢?”
  石无因恍然大悟,连忙换上一副好脸色:“好师弟,你要怎么办我都帮你!”
  “这些应该是你去想的事,告诉我怎么做才是。”舟泱昂着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心道抓住石无因的把柄实在是件太舒坦的事。
  石无因扯着卫扶邛到藏书阁翻找半晌,依旧一无所获,卫扶邛将书册放回去:“你要找什么书?”
  石无因皱着眉头,思索一阵脱口而出:“就是讲男女之情的那种书,有没有?”
  听完这句话,卫扶邛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他白了石无因一眼:“藏书阁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石无因看似明白过来,拍拍屁股起身:“那哪儿有啊?真啰嗦!”
  卫扶邛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耳朵都有些红了:“你要找自己找,别拿来污我的眼!”言罢他似乎是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甩袖便走,上山采药去了。
  石无因心有疑惑,只得将翻出来的书册按原位放回去,思忖着到谷外去,街市应当有这样的话本子。
  他独自走在长街之上,打量着从他身旁经过的一对对男女,他们相视而笑,女子大多面色羞怯,男子多带她们到各色的小摊前买些个首饰钗环,还有的直接端着银子到首饰店里,打了一整套的银饰。
  石无因摸到一家客人寥寥的书摊前,叫醒冲瞌睡的老板,笑道:“老板,可有讲爱恨情仇的话本?”
  老板将帽子扶正,指着面前一沓沓的册子:“这些都是,不知您要哪种?”
  石无因思索一会儿:“就是那种看了便知道怎么让姑娘喜欢你的。”
  “哎呦,你早这么说!”话音未落,那老板便捡了十多本一股脑地放到石无因臂弯里,“三十文!很实惠的!”
  石无因给了钱,那老板又一脸坏笑地将一本薄薄的册子塞到最底下,两条小胡子翘得老高,坏笑道:“再送你一本。”
  石无因有些懵,点头道:“多谢老板。”
  老板拍拍他肩膀:“这一本自己悄悄看,知道不?”
  “为什么?”
  老板皱眉:“啧!你这小子,这有什么好问的!”
  石无因将书册尽数用个麻袋包起来,往谷中走去。却在牌坊发现那两个守门的小童正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仙君请,仙君好云云,一边又相互撕打着,石无因要拉开他们时,却见其中一个已将另一个的手臂扯了下来。
  石无因心道不妙,正欲上去将两人分开之时,却见那掉落在地的手臂并无鲜血,乃是由木头做成。他拾起木头手臂,一把将两个孩童抡倒在地,知道他们是木头之后力气也施展得大了些。
  一路将这两人扛到术从长老之处,将他老人家惊了惊,以为是石无因弄坏的,当即骂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长老,这两人在门口打得厉害,手臂都打掉一只,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他两木头怕是成渣了!”
  术从捋了捋胡子,接过来细细检查一遍,算是暂时相信了石无因所言,他将两木头人拆解下来,将里头细细清理了,发现是里头的蛊虫不听使唤,气息不和,遂操纵着木头打了起来。
  石无因瞧得津津有味,猛然间想起自己买的书册没拿,心道不好,忙不迭地奔出去,直往门口。
  可惜他将门口周围的灌木丛都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自己的麻袋,亏他装得隐蔽,这也能被人拿走,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拖着脚回了吊脚楼。
  好巧不巧,半路上他又遇到了杜衡,便躬身问好:“不知师父去哪里?”
  杜衡垂眸瞧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找术从。”
  石无因思及此处,笑道:“我也去!”
  “随你。”
  话音刚落,舟泱同卫扶邛也跳了出来,说是也要跟着一起去。一路上舟泱喋喋不休,左不过是说着杜衡新养出来的蛊虫神通广大,通灵不算还听得懂人话。石无因同卫扶邛听得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石无因凑近舟泱,道自己已寻到了法子,只是买回来的书册不知所踪,里头还有些他亲笔所写的注意事项,可谓是细致入微。
  舟泱咂舌两声,笑道:“你还真行啊?”
  石无因笑着点头。
  落在后头的卫扶邛疑惑,这两人前几天还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怎么现在好的像穿一条裤子般。
  术从将原来的两个木头人重组一番,又加了些零件进去,描眉画目,最后竟做成一个俊美的男子,他颇为满意地瞧着自己的杰作,感慨自己的画功长进,只将人放在这里。谁能瞧得出是个假人。莫说谷中,就算是鬼域的人来了,也要咂舌感叹。
  杜衡将蛊虫尽数放进他的胸膛,合上皮肉之后,众人只听见传来咔咔咔几声,那男子竟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双无神的眸子来,他的关节咔咔响动,抬手朝着杜衡拜了拜:“谷主。”
  石无因三人看得目不转睛,心道奇观,石无因不知好歹地上前触了触人家的皮肉,便被猝不及防地掀翻在地,他疼得嗷嗷叫,忙不迭地退得更远,极没骨气地躲在卫扶邛身后。
  舟泱嘲他,笑声入夜方止。
  杜衡将那男子打量一番,颔首道:“我要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男子点头:“是。”
  “我要你只听辰药谷谷主之令。”
  “是。”
  “好,便叫你云来了。”
  “云来,谢谷主。”
  “好了,你可以消失了。”杜衡说道,心中却多少有些不确定,不知能不能成。
  “是。”男子拱拱手,周身腾起一阵烟雾,整个人消失干净。
  杜衡唇角微微上扬:“云来!”
  半晌,屋内也没有任何动静,杜衡脸色微微难看,他又叫了一声:“云来!”
  这次倒是有东西出现了,不过只有那几只放进去的蛊虫,木头人早已没了踪影。
  屋内沉默下来,石无因目不转睛地看着杜衡将这蛊虫喝来呼去数十次,终于已失败告终,他面色烦躁地甩了甩袖子,身上的银饰哐当响:“现在不回来,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谁晓得他回到住处,竟发现那木头人笔直地立在他的书柜旁,大睁着眼睛,木愣愣的眼神看得人也没了脾气。他叹口气,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石无因那不翼而飞的麻袋次日竟现了身,与之一同被众人嫌弃的,还有那麻袋里一本薄薄的春宫图册,众人传来传去,已将麻袋主人当做了死变态,采花贼,不要脸的淫人。
  饶是石无因脸皮再厚,也不敢承认,只得装作无事发生,谁晓得竟有人将那张纸抽了出来,石无因那字形如泥团,想不认出来都难,他心中哀嚎,如此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要去掀了那书摊!
  
 
  ☆、辰药谷
 
 
  杜衡一脚踏进平日里也刺骨寒冷的冰窟,鬼茶火毒发作,早早来了此处闭关,他放心不下,前来查看。
  喝了暖身的药汤,用灵气护住周身,杜衡七拐八拐地绕进洞中。师兄鬼茶中火毒已是近三十年前的事,彼时尚年少的两人不知轻重跑到师父的炼丹室,意图寻宝,本是向他泼来的火毒被鬼茶尽数挡了下来,鬼茶不仅因此毁容,还落下了痼疾,每每发作之时需得闭关。
  易容术虽可行,可总是用不长久,不过三四个时辰,那些怖人的疤痕便会钻破面具,爬满他的脸颊,年少时鬼茶还有些心情细细遮掩,如今干脆黑袍加身,只为图个省心。
  杜衡心中愧疚,回回都来照料,鬼茶却心胸开阔,从不曾怪他,除了十三年前那一次。
  那段时间,他见师兄将黑袍褪下,又开始不知疲倦地鼓捣起人皮/面具来,还时不时往谷外跑,归来之时满面红光。杜衡凑上去打趣他,鬼茶这才支支吾吾道在谷外识得一意趣相投的女子,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她坦白。
  杜衡安慰他,直道自家师兄最好不过,若是坦白以后那女子转身就走,便算无缘就是,情意这种东西,有无皆可。
  谁晓得鬼茶只是笑着摇头,笑他不识情滋味,一心不以为意,若是遇上,以他的性子,怕是更难以自拔。
  杜衡冷哼几声,不可置否。
  不曾想,这女子竟是长策宫宫主之女单荣,她甫一回宫,便嚷着让父亲给她向辰药谷的杜衡提亲。
  杜衡一头雾水,找上鬼茶这才晓得,原来他与那女子相处,用的都是他姓名。鬼茶坦白自己中毒之后修为停滞不前,年少时打下的名声早已没落,人人称他仲永,如今记得他的人已不多。再加上毁了容,多少自卑,那女子问他姓名,他口不择言,便道自己是辰药谷杜衡。
  果然单荣对他刮目相看,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一来二去,他更加不好开口坦白,再这么一拖,单荣说是要归乡,他原本以为单荣应当是门派弟子,谁知竟是长策宫宫主女儿。
  去长策宫之时,好死不死,鬼茶火毒又犯,杜衡只得硬着头皮同师父一道去往长策宫,单荣一见杜衡的面便知自己遭了骗,执意退亲。
  杜衡想见她,将鬼茶交付他的串珠转交给单荣,谁晓得人家说什么也不愿意见他,直言叫鬼茶亲自来见,当面将话说清楚。
  杜衡无奈,喝了几壶酒,当夜便启程回辰药谷,因着枉同刀在路上耽搁了几日,谁晓得就这几日,事情竟就向着一个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长策宫弟子林尧在此之前便属意单荣许久,他见杜衡被单荣赶走,深觉自己又有了机会,献殷勤比从前更加频繁,老宫主本也喜欢他,只是单荣不肯松口,他也不好多说。
  就在杜衡离开的第二夜,单荣在闺房之中摔烂了许多珍玩,哭嚎着要林尧滚出去,林尧急急忙忙地将衣裳穿好,好言好语道自己定会对她负责,不等说完,便被单荣捅了一剑。
  单荣从艰难地从长策宫重重监视之中逃出来,找到杜衡之时满身霜尘,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下去不少,可鬼茶仍在闭关,贸然闯破,只怕他毒发身亡。
  单荣见他神色犹豫,直言道:“他不来见我?”
  “师兄想来的,他,他闭关之中,脱不开身……”
  “闭关?好一个闭关,你告诉他,这次不来见我,以后永远也别想见到我!”
  杜衡进退两难,只得将那串珠交与单荣:“师兄予你,说是若负你,只要有这串珠,他什么都答应你。”
  单荣接过珠串,自嘲道:“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不知他在外头骗过多少姑娘,托你递过多少珠子,我又是第几个?”言罢她便要摔那珠串,却被杜衡拦下来。
  他忙摆手:“我从未见师兄三心二意,他是有苦衷的。”
  “他不说,谁知道他有什么苦衷,总是一副不得不的模样,何必呢?”单荣向来冷静自持,就算现下这番情形,她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未见起伏,不知是已不在乎还是哀莫大于心死。
  杜衡当即便想将实情一筐倒出来,可鬼茶嘱咐过他好几次,万不能说出去,他咬咬牙,将喉咙里的话一骨碌咽了下去。
  单荣见他几欲开口,叹口气:“好,既然你不说,想必他嘱咐过你,这是他的选择,我已做了最大的努力,他不与我一起,便求他往后莫在我面前再作深情的模样,我怕恶心。”
  她干净利落地回了长策宫,一开始坚决不同意同林尧成亲,可却在两月后诊出了身孕,多番造作以后竟还是未能落胎,她在辰药谷自是一副潇洒释然的模样,可谁又晓得她背后落了多少泪。
  单荣的婚讯传来之时恰逢鬼茶出关,他多番前往长策宫也未能见到单荣的面,想起杜衡转告他的话,这才作罢,自此深居简出,云洲似乎再没了他姓名。
  思及此处,杜衡叹了两声,单荣自是快刀斩乱麻,到底太决绝了些,多少该留些退路。再说鬼茶,他若是一早就坦诚相见,又何至于此,可他想到师兄身上伤痛都是因自己而起,实在不好再去想他的过错。
  时间仿佛将这一切冲淡了许多,可他又觉得师兄似乎还是在意,这几日,他已见师兄偷偷烧纸好几次,想来是给单荣烧的。
  他见鬼茶端坐在冰床之上,长眉之上却尽是汗珠,身上的薄衫也被汗液浸湿不少,想来毒发未过,他在旁边为鬼茶护法,一夜未眠。
  第二日他归来之时,却见卫扶邛同石无因已为他做好了饭菜,他打量着两个人,自入门以来,每日为他做饭,雷打不动,如今算来,以近三月。可他二人向来是留饭在,人识趣地走开,今日这副架势,显然是等候多时。
  他不紧不慢地吃完饭,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们是要说什么吗?”
  石无因迫不及待地开口,直言道:“师父,我找谷中医官瞧过,说是这灵脉滞涩只有您能治。”说完他嘿嘿一笑,忙上前去给杜衡捏肩捶背,爪子却被杜衡不动声色地扒下来。
  “你呢?”杜衡去看卫扶邛。
  卫扶邛拱手道:“那把刀,不如放在师父这里吧。”
  杜衡眉毛跳了跳:“你肯?”
  卫扶邛不好意思:“我太过笨拙,此刀虽好,我却用不来,岂不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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