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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在重重叠叠的花灯之间仿佛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于是乎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越往前走,行人越来越少,石无因一个闪身将身影藏进灯火昏暗的小巷。他侧身站在转角,整个人没在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长眉微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耳畔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极力压制的银铃声,石无因微微眯起眼睛。心道来人莫非是辰药谷中人,可转念一想,南疆之人皆爱银饰,倒也不一定,可谁会这么无聊地跟踪他。
  只见视线之中一个人影缓缓显露出一方衣角来,石无因打起十二分精神,趁那人四处张望之时从暗角猛然窜出来,一手扼住他的咽喉,用力将人往对面的墙上一抵,而后趁其不备之时一把扯掉他脸上的面具。
  面具哐当一声落地,面具下再熟悉不过的容颜将石无因惊了惊。
  来人正是卫扶邛,他一双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眸色微颤,有些闪躲,又有些痛苦,他感受到石无因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便用双手用力推开他。
  “怎么是你?”石无因眼神飘忽地瞧他一眼,又蹲在地上去捡那面具,拍了拍灰递给他,笑道,“这个同我的一样。”
  卫扶邛一把拿过来,偏着头不看石无因的眼睛:“我先买的。”他摩挲着面具,不知是该戴上还是不戴。
  “知道,我俩眼光相似嘛。”石无因垂眸盯着卫扶邛,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欢愉,仿佛心胸都被填满一般,方才那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的感觉似乎随之消失,“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呢?”
  分明之前邀约他一同来,他只说些课业繁重,还要帮着杜衡炼丹云云,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还鬼鬼祟祟的。
  卫扶邛抬眸看他,浓眉下的眼睛里染了两分怒意:“我爱来便来,你管得着?”言罢他一把将面具戴上,大步往巷子外走去。
  石无因忙不迭跟上:“好好好,我见前头有猜灯谜的,你去不去?”
  卫扶邛却猛然停下脚步,回头透过面具看着石无因的眼睛,结结巴巴问道:“怎么,怎么不见海秋玲。”
  石无因眉头微蹙:“你找她做什么?”
  卫扶邛将头微微昂起一些:“你既同人家出来,怎么又不与人家一起逛?”
  石无因偏头笑了笑,一把揽起卫扶邛的肩膀将人转了个方向:“海秋玲同舟泱在一处,可用不到我。”
  石无因明显感觉到卫扶邛的身子僵了僵,唇角微微扬起来:“原来是他……”
  石无因心领神会的抿了抿唇,抬手朝前一指:“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放孔明灯!”
  卫扶邛不说去也不说不去,怔怔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说是自己莽撞,石无因用肩膀打了打他肩膀:“走啊!”
  卫扶邛垂着头,眼珠子乱转,刚想开口拒绝,便被石无因一把拉住手,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他身子颤了颤,抬头去看石无因。
  只见他的眉目落在暖融融的灯光之中,不似往常一般,反倒多添了些柔和,他咧嘴一笑,眉眼弯弯:“走啊!”
  石无因拉着他的手,手指缓缓用力,将卫扶邛的五指牢牢扣住,他垂眼去看卫扶邛,可惜他脸上戴着面具,瞧不清神色,他见卫扶邛没反抗,又将手里的力道加重几分:“要不,咱们把面具摘了吧。”
  卫扶邛心如擂鼓,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石无因扣住五指,他一面有些焦急,一面又有些不明所以的欢愉。
  “我想看着你的样子。”石无因轻轻道,“你呢?你想看我的样子吗?”
  卫扶邛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胸腔里有些憋闷,他开口,竟连声音都有些喑哑:“你想看便看。”言罢他将面具取下来,却不敢去看石无因的眼睛。
  石无因忙不迭地也将面具拿下来,两人慢悠悠地躲在人群之间,长长的袖口掩住两人的手,石无因偏过头去看着卫扶邛的侧颜笑了笑。
  “到了。”卫扶邛指着前头空旷的草场,早已有不少人放了孔明灯,还有人正在底下写着字。
  石无因愣了愣:“怎么这么快?”
  卫扶邛将手从石无因掌中挣脱出来:“我们去前头吧。”
  石无因感受着掌心里的余温,抬眸道:“你想在上面写什么呢?”
  卫扶邛执笔半晌也没落下去,他想了想:“你呢?你要写什么?”
  石无因目眦尽裂,毛笔在他手中仿佛重达千钧,一笔一画用力到不行,在他对面的卫扶邛都能感受到里头的框架正在变形。卫扶邛觉得有趣,轻轻地笑了一声。
  石无因闻言从对面伸出一个头来:“你笑什么?”
  卫扶邛低头写字,眼里尽是笑意:“我笑你这么多年了,写字依旧跟打架一样费力。”
  石无因微微瞪大眼睛,细细看起自己费力写出的字来,如今虽不是泥团子了,只能勉强辨出字形来,他自己已十分满意:“你来看,我能写成这样,已是我厉害了。”
  卫扶邛点点头:“是是是,你厉害。”
  卫扶邛走过去,只见石无因在这上头写了一连串的字,细读下来,不过就是希望自己修为长进,以后再不碰水火,顿顿有大鱼大肉,师父师兄弟发大财,身体好。
  卫扶邛继续往下看,见最底下画着两个极丑的小人,笑得开心,旁边立着一把长刀,他的心仿佛颤了颤,想问又不知如何问出口。
  石无因见他看得出神,直言道:“看,这是你!”他手指着那个站得规矩的小人,而后又指着那个双手抱胸的,“这是我,还有枉同刀。”
  石无因笑了笑:“我要看看你写的什么。”言罢他转身过去,看着卫扶邛那面大大的空白愣了愣,“你怎么什么都没写?我分明见你动笔了。”
  卫扶邛怔神一会儿:“见你写得太好,我羞愧,于是尽数抹去了。”
  石无因一脸狐疑地瞧着他:“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你所写的,也是我所希望的。”卫扶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石无因。
  两人点火放灯,看着那光由大变小,渐渐飘摇着向远处的天空而去,缓缓将视线收回来,放到对方身上。
  石无因觉得自己从未这样细细观察过卫扶邛,他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于是一抬手拉起卫扶邛的手,将他往草场边上带。
  “我有话对你说。”石无因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头忽然有些紧张起来,竟想起自己方才对舟泱所言,一次不成,可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样想来,他深呼吸一口,心里头更坚定下来。
  “我喜欢你。”
  卫扶邛怔了怔:“我知道。”
  石无因突然又焦急起来,他一把扶住卫扶邛的肩膀:“你不知道!”
  卫扶邛眼睫扑闪,心里头紧张起来,声音都在颤抖:“你说过。”
  “不,不是那种喜欢。”石无因有些语无伦次,“是另一种喜欢,同你在一处,我很开心,我想……”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卫扶邛愣了愣,眼里的笑意愈发浓烈:“我可没钱。”
  石无因微微一笑,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我也没钱,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言罢他将卫扶邛一把拥入怀中,见他不反抗,得寸进尺地抚着他的脊背,又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呢?你喜欢我吗?”
  卫扶邛抬手抚上他的背,在石无因耳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远处的烟火直冲九霄,噼里啪啦地炸开成好看的形状,石无因心中欢快,反手将卫扶邛的手紧紧扣住,笑道:“我们看烟火吧!”
  卫扶邛笑着点头。两人盘腿坐在草地上,眼睛看着远处的五颜六色的烟火,可却有些心猿意马。石无因又往卫扶邛身旁凑了凑,恨不得将一整个人都粘到卫扶邛身上去。
  卫扶邛欲往旁边挪一些,却不料一只手忽的发软,两人一齐倒在了地上,看着面前石无因渐渐放大的五官,卫扶邛怔了怔,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些片段。
  月圆之夜,夜黑风高,石无因曾经将他按在身下亲吻,他还将石无因嘴唇咬破,之前总以为是做梦,如今方觉不对劲。
  他阖上眼,一把将石无因的头按了下来。
  
 
  ☆、南疆
 
 
  鬼茶迟迟未出关,杜衡难免担心,踏进山洞之时,只觉得洞中寒气似乎比往日还要重上不少,他皱了皱眉,提脚走进去。
  同往常一般七拐八拐绕过各个作为掩饰的寒洞,他终于来到鬼茶平日打坐的冰榻之上,可惜却未见到鬼茶身影,他环顾四周,决意推开那处极少开启的密室。
  谁料方抬手念咒,便看见那密室门缓缓打开一个缝,黑乎乎的影子渐渐显露出来。杜衡放下双手,眉头终于舒展开,喊道:“师兄。”
  鬼茶朝他点点头,而后将密室门狠狠合上,转身大步朝洞口走去。
  杜衡知他平日里就是有些冷淡,便不放在心上,随着鬼茶出了洞口,只见他停在洞口,闭眼仰头感受着阳光,许久才挺直了脖子。
  “师兄,你还好吧?”杜衡眸色渐渐暗下来,不知为何,师兄总给他一种没来由的陌生感,明明人还是那个人,身形样貌并未变化,“可要我替你调息?”
  鬼茶摇摇头:“不必了,我已捱过毒发,如今再歇歇就是。”言罢他头也不回地走远。
  杜衡按下心中疑虑,忽的发现昨夜,他的三个徒弟都未归谷,他叹口气,心道就当节日这些孩子玩的疯了些,不与他们计较就是。
  ——————
  屋外天光大作,透过窗缝洒在榻上,石无因打了个哈欠,意欲翻身再睡,却忽的察觉出不对劲来,他猛然坐起,只见屋里头除了他再没别人。
  卫扶邛呢?
  将将慌里慌张地套好靴子,石无因便看见卫扶邛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些早点,见他醒了,笑道:“快吃,吃完了回谷里。”
  “哦。”石无因将衣裳披起来,只觉得这一夜睡得好,又不好,他揉了揉颈后,闷头将一碗白粥喝尽,砸吧两下,“怎么这么甜?”
  卫扶邛用勺子将碗里的砂糖搅开,推倒他面前,有些无奈:“因为你没搅匀。”
  石无因看他两眼,将碗接过来,笑了笑:“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昨夜一切分明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石无因被卫扶邛按头一下弄得猝不及防,再抬头之时,便见他双眼猩红,额间已有青筋。
  好死不死,正月十五,月圆之夜,石无因自是一下不敢耽搁,一把将他拉到背上,就近找了家客栈,径直将人放在榻上,而后打水降温,给他调息。
  一面忍受着气息的吸引,一面又要顾着卫扶邛,他懊恼地看着沉沉睡去的卫扶邛,心情就像荡秋千一般,忽上忽下。
  卫扶邛睡得太过宁静,石无因也有些疲倦,便趴在榻边睡了过去,想来是这人醒得早,将他挪了上去。
  两人并排走在街市之上,石无因眼睛看着前头的路,人却在不知不觉间像卫扶邛靠近,一条不长的街,愣是被两人走了半晌还不到头。
  路边忽的窜出来一个身影,猛然挡在两人面前,卫扶邛忽的将手从石无因掌中挣脱,心不在焉地掩在袖下。
  石无因愣了愣,收起手看着面前这人,俨然是华黎山的冯程,他看起来风尘仆仆,似乎是从哪里赶来的。
  “冯程?”石无因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冯程抬眼看了看两人:“此处不便细说,我们去酒楼。”
  石无因同卫扶邛对视一眼,提脚跟在冯程身后,进酒楼,入雅间,门一合,屋外的喧嚣顿时被隔绝。冯程跪坐在矮几旁,示意两人也坐下。
  石无因点点头,坐在他对面:“你,是有什么事要说?”
  冯程点点头,自嘲道:“之前你们让我留意手上的印迹,我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后来,后来实在没忍住,去查了……”
  那确实是暗门的印迹不错,在华黎山,暗门弟子必须忠心耿耿,可地位同狗并无太大分别。好在他们并不同正式的弟子在同一处修炼,别人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们。要知道,暗门弟子入门修习之法,阴邪狠毒,走火入魔是常有的事。
  冯程私下探查几次,这才肯定,自己腕上的印迹确实是暗门的不错,可他分明就是尚煜所承认的徒弟。莫非是尚煜本属意他进暗门,忽的又改了主意。
  他还记得尚煜笑眯眯的模样,一面同他说话,一面干脆利落将烧红的烙铁按到他的手腕上,对他的哀嚎仿若未闻。
  “师父,分明就是将我套在壳子里养,他说我该喜欢什么我就必须喜欢什么,他说我走路的姿势不好,我便改成他想要的模样。”冯程抱住脑袋,“我,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是一副什么模样。”
  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甚至将这看作师父对自己的关爱。偏他开始有所怀疑之时,偶然间听到了师叔尤汶同尚煜的对话。
  尤汶自是嘲讽:“你以为戚泽死了,你再养个差不多的,他便能回来吗?”
  尚煜昂着头,眼里是不容反驳的威严:“他是我的徒弟,我爱怎么养怎么养。”
  尤汶狂笑数声:“尚煜,你假惺惺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你将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是吧?”
  尚煜垂眸,罕见地没有回应。
  “你还记得这把匕首吗?”言罢尤汶将那小巧的匕首哐当一声丢到尚煜宝座面前,“你以为能永远地瞒住我吗?”
  尚煜瞳仁抖了两抖,他只记得自长策宫归来之后,这匕首便下落不明,不想是被尤汶拿走了,他眼睛眨了几下:“你都知道了……”
  尤汶情绪更加激动:“你分明承诺过,为何不守信用?!”
  尚煜深呼吸一口,再抬眸之时,眼神又变得平淡如水起来:“死人,才能替我保守秘密。”
  尤汶闻言眉头蹙起,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眼里似有泪光:“师兄!那我呢?我也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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