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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江潼忙伸手扶他起身,拿起枕头垫在他身后,“三天前龙王寿宴,你在东海晕过去被送了回来。快来,再喝一碗解酒汤,你这酒就彻底醒了。”
  再喝一碗?看来,他昏睡之际,师兄没少伺候自己,“关键时刻,还是师兄你对我好。”柳和风卖完乖,便端起解酒汤喝了起来,才喝了两口,只觉难喝,便拧着眉毛停下缓口气,“我昏睡之际,还劳烦师兄给我煮解酒汤,和风感激不尽。”
  “不是我煮的,是云一鸣煮的。”江潼见他误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哦?那也是他送我回来的?”柳和风回想起那晚他昏过去前的情形,又埋头喝解酒汤。
  “他可不光送你回来,还给亲自给你温了碗解酒汤,不光亲自去温,还一勺一勺地亲自喂你喝。”江潼如实道。
  “噗……”闻言,柳和风惊得将解酒汤喷了出来,“我不过是喝了一杯酒而已,不用这么夸张吧?”
  江潼忙递了一方手帕给他,“一杯酒而已?我的傻师弟,你喝的可是酒仙亲酿的随心酒!”
  柳和风迷惑地眨眨眼,“这酒怎么了?”
  江潼睁大眼睛,眼中不无嫌弃,“我说师弟,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除了炼丹便是闭关修炼。拜托你也支起耳朵、张开眼睛,听一听看一看,你登天界至今已有一十二年,却连随心酒都没听说过?”
  江潼不得不给他普及一下这随心酒的相关常识。
  原来,此酒乃是酒仙亲酿仙酒,之所以取名随心酒,只因此酒百人饮之有百味。愉悦者饮之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忧怖者饮之心如刀割、肝肠寸断;唯有心无一物者,饮之如饮醴泉,举止无异、行动如常。
  且此酒效,只能饮用酒仙亲制的解酒汤方可解除,否则,只能待七日之后酒效自行褪去,方可恢复如常。柳和风之所以能舒舒服服睡上两日,自然是因云一鸣给他喝过了解酒汤。
  柳和风心中不由愤愤,“这还能算是酒吗?本来心怀忧愁之人喝酒便是为了一醉解千愁。这随心酒倒好,喝了之后不仅将心事剥开了给旁人看,还活该肠穿肚烂,痛得死去活来?依我看,这酒仙不如叫酒怪更合适。”
  江潼却摇摇头,“师弟,你还别不服气,正因此酒有此功效,在天界,非但无人反感抵触,反倒备受推崇。众仙家私下里谁没向那酒仙讨过这随心酒,用于检验自己修为境界的高低。”
  随即,江潼又神秘兮兮凑近身子,压低声音道:“我还听说,私下里还有仙家以此酒验心,以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上旁人。”
  柳和风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如何确定?”
  江潼又露出瞧不上他的神情,“你见了那人是高兴是难过,一饮此酒,心情不就放大百倍,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啊!对了,师弟,见你那日反应,你可是为何事所困?”
  见柳和风蹙眉思索,江潼还以为今日兴许能探知师弟的心事,比如,是否有了意中人之类的。在等待柳和风答案的过程中,江潼竟然有些许忐忑,生怕他说出的意中人会是宫羽元君。
  谁知,他那师弟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与此事风马牛不相及。
  只见,柳和风一脸认真地分析道:“就验心之效而言,饮用随心酒不如服用我炼制的口吐真言丹,又完全没有副作用,何必为了一点小事,疼得死去活来?多不值当!”
  继而,他又扶起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道:“唔,或许我还可以调制出一种丹药,专门克制随心酒带来的毒副作用,又能随身携带,方便省事……”
  江潼越听越无语,他早知他这师弟于感情方面就是那木头,感情之事都能被他称为“一点小事”?唉,可叹自己还抱着侥幸心理,欲探知一二。
  有什么可探的?人家心里得先有,你方能探,他那实心木头心里能有什么意中人?他饮随心酒肝肠寸断的原因不是很明显吗?就是他道行还不够,才着了随心酒的道。
  江潼不耐烦抬起右手,“打住打住,算我没问。师弟,亏你生了一副好皮囊,就你这榆木脑袋,擎等着打光棍儿吧你!”
  柳和风果然打住,一脸茫然,“怎么扯到打光棍儿上了?师兄,敢情寿宴那天独我柳和风一人境界低下、心怀忧怖?”
  江潼面有难色,斟酌一番,用手拍拍柳和风的肩膀,“师弟,我说了你也不必动怒,反正云一鸣都替你出过气了。”
  柳和风闻言诧异,不由坐直了身子,“此话怎讲?”
  “我也只是听说。” 江潼道。
  原来,龙王寿宴当晚,云一鸣便从东海赶回天界,送柳和风回了地祇神宗。他亲自温汤、喂汤之后,将剩余那壶解酒汤交给江潼,除交代待他,待柳和风醒后再服用一次外,未再多言。
  还是,次日宫羽元君来到地祇神宗,跟他说了头天晚上东海水晶宫殿所发生之事,他才晓得。
  那晚,龙王与众宾客正欢聚一堂,正值宾主欢歌畅饮之际,忽闻“哐当”一声,只见那殿门突然向两边猛地掀开,一阵狂风裹挟而起,众仙皆以袖遮面。
  待狂风停下,众仙定睛一看,站在门口竟是云一鸣,只见他周身寒气逼人,眼中却有滔天怒火。
  众目睽睽之下,他怀中横抱着昏过去的柳和风,径直走到龙王主位旁,一字一顿地警告龙王,若是龙王再敢打柳和风的主意,他云一鸣定然第一个不会善罢甘休。
  随即,他又走到目瞪口呆的酒仙面前,让酒仙交出解酒汤。酒仙自然不会随身携带解酒汤。于是,云一鸣便不由分说将他“请”回天界,待酒仙亲自取了两壶解酒汤交给他,他才善罢甘休。
  如此一来,众仙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是因柳仙君损毁水晶宫殿门之事,抑或是那上品神兵之事,龙王怀恨在心。故而,给柳和风酒案上备的酒便是那随心酒,这随心酒哪位神仙不是关起门来偷偷饮用,谁敢大庭广众之下喝?
  柳和风飞升天界不过一十二年,一般凡人飞升后没个千年,谁敢自不量力去喝那随心酒?即便是天族生而为神的仙者,在没有解酒汤的情况下,亦是不敢轻易尝试此酒。
  本是龙王寿宴,原本两家还准备撮合云一鸣和六公主,谁知被云一鸣如此不留情面地一闹,弄得人尽皆知,更是坐实了龙王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美名”。
  再加一条,贪心不足,觊觎垂涎旁人的上品神兵。一些已然拥有上品神兵的仙者不禁暗想,以后在龙王面前定要将自己的神兵隐了去是为上策。
  当着四海众仙的面,颜面丢尽的龙王大怒,威胁云一鸣若是他立刻过去向自己道个歉,他权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便不会误了大事。
  言下之意,云一鸣和六公主二人的亲事还可以继续推进下去。龙王不过是给双方一个台阶,只要云一鸣肯顺着台阶下来,此事便可揭过。
  谁知那云一鸣竟毫不领情,一声冷哼,口称若是龙王肯先向和风仙君道歉,他便可以考虑一下,是否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随后,全然不顾失控的场面,抱着柳和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榆木疙瘩
 
 
  柳和风听罢,心中不禁发起愁来。
  以他对云一鸣的了解,较之五年前,他在云老宗主的书房内对婚事断然拒绝的态度,此番他肯遵从父命前去东海贺寿,想必是动了心思,定然是那六公主入得了他的眼。幸亏那日凌霄宝殿之上,天后乱点鸳鸯谱时,被天君拦了下来。
  然而,如今这一闹,二人这亲事怕是要黄了,恐怕云一鸣此刻心里也不好受吧。念及此,柳和风只想立刻看到云一鸣,道谢顺便也致歉,再看看能否替二人寻一个挽回的良策。
  江潼的声音再次传来:“当初在人间,你高热之际,云一鸣对你不闻不问,如今又突然对你这般仗义,真是令人想不通啊!没有理由啊……”
  他抱起手臂,一手托着下巴,食指在下巴上来回摩挲着,静默良久,突然灵光一现,大喊一声:“我明白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柳和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抖,“师兄,你有话好好说,嚎什么?你……明白什么了?”
  “如今的柳和风,可不是以前那个一场高热就要死不活的凡人小子了,你可是四海皆知的,以一己之力便可斩杀上古妖兽的和风仙君!他云一鸣知道自己以前待你不善,定是追悔莫及了,为求心安,施些小恩小惠,临时抱抱佛脚。”江潼逻辑清晰地分析着。
  继而,他又摇着头,口中啧啧不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想想我师弟会跟他一般见识吗?啧啧,如此想来,还是我厉害,我真的是独具慧眼、慧眼识英才!”
  柳和风睁大眼睛,被他头头是道的分析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师兄,听您条理如此清晰、逻辑如此缜密的一席话,我才发现您不仅是独具慧眼?更是推理高手,实在是令师弟我佩服不已。”说到此处,更是拱手一揖。
  闻言,江潼将抚着下巴的手放下,重又抱了双臂,不自觉地自床沿站起身来,挺胸抬头,目视远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师弟,不是师兄我自夸,就人情世故这一块儿,以后你要跟我学的地方多了去了。无论是谁,那些花花绕绕的心思在我面前,必须的立刻马上一眼看穿、就地现形。”
  说到此处,又负手而立在柳和风窗前来回踱着步子,“放心吧,师弟,我一定会好好教你,保管你练就一副火眼金睛,洞察一切虚与委蛇。”
  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止住脚步,“不过话说回来,听宫羽元君说,云一鸣当晚回到正一神宗后,就挨了二十大板,还被罚到宗室祠堂闭门思过三日,这抱佛脚的代价好似有点大……”
  听到这儿,柳和风腾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套上鞋子就飞奔了出去,顾不得身后喊他的师兄,“哎哎哎,师弟你上哪儿去?”
  柳和风一阵风似地跑去了正一神宗,本想光明正大地进去,转念一想,此次云一鸣因自己而开罪了龙王,婚事保不齐也泡了汤。此时,云家人最不想见到的人定然是自己。
  于是,他猫着腰,一路鬼鬼祟祟、东躲西藏,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摸到了云氏祠堂。柳和风先自门缝窥视一番,发现祠堂里只有云一鸣一人,坐在书案旁,就着一盏豆黄色的烛火,手中不停地写着什么。
  随后,他蹑手蹑脚地翻窗而入,轻手轻脚地走到云一鸣背后,压低声音叫了声:“哥哥。”
  云一鸣头也不回,手中的笔也未停下,仿佛早就知道他来了一样,仍是不冷不淡声调,“祠堂重地,你来做什么?”
  柳和风见他语气平淡,知他未恼,溜到书案前坐在他对面,双臂伏案,而后下巴搁在双臂上,两眼盯着他看,“能做什么?不过是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云一鸣目光垂在书籍上,笔尖仍在滑动。
  “还没看到。”柳和风回道。
  “你想看什么?”云一鸣仍未抬眸望他,只将那狼毫笔尖在砚台上蘸了些墨。
  “你知道的。”他想要看看他背后的伤势。
  蘸墨的动作蓦地停下,笔尖的墨汁滴落,云一鸣终于抬眼看他。
  “我带了丹药。”柳和风坐直了身子。
  “已然无碍。” 只一眼,云一鸣复又将眼帘垂下,继续书写。
  “眼见为实。”柳和风伏低了身子,脸贴在书案上,试图对上云一鸣垂下的视线。
  云一鸣眼帘微掀,二人视线相交,“祠堂重地,不得胡闹。”
  柳和风意兴阑珊道:“那你这禁闭还要关多久?”
  “一个时辰。”
  “那我待会儿到凤鸣居再看。”
  云一鸣未答话,柳和风当他同意了,咧嘴一笑,望了望书案上他书写好的那一摞书籍,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本本拨拉,直拨拉到最底下那本方才止住,封面上赫然写着《清心咒》三字。
  柳和风“咦”了一声,“可是赔我的那本?”
  “嗯。”
  柳和风笑着揣进怀里,想想时辰还早,又从怀里取出看了起来,方看了两眼,便从书后探出脑袋,一本正经道:“常言道:字如其人。今日见了哥哥的字,方知此言不差,哥哥的字就跟哥哥本人一样好看。”
  常言还道: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即便是拍马屁也要拍得神情自然,不着痕迹,话语亦需控制得恰到好处,说到此处火候正好,多一字过了,少一字嫌少。
  于是,柳和风便不再言语,又假装一本正经地去看书,看没看进去不知道,只晓得他那翻书的手指翻得很勤。不过一刻,他便坐没坐相,上半身伏在书案上东倒西歪,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云一鸣见他睡着,停下手中的笔。
  一阵晚风从窗外吹来,吹歪了烛台上的火苗,映在柳和风脸上的光影忽明忽暗;风走得急,掠过书案上那本摊开的书,将那书页一张张地快速掀起,复又放下,哗啦啦……
  倏地,一只修长的手按住那起落的书页,翻动之声戛然而止。继而,那书籍终被轻轻合上,封面上《清心咒》三字复又沐浴在柔和的烛光之下。
  待晚风离去,云一鸣凝视片刻,继而铺开一张崭新的纸,继续伏案……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一个时辰悄然离去,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柳和风。门外,两名仙侍隔着雕花门板告知云一鸣禁闭终时已至,他可以回去了。
  柳和风连忙起身,快速走向窗边,回头对云一鸣低声道:“等会儿我去凤鸣居找你,有话跟你说。” 随后,一跃而出。
  柳和风亥时正到达凤鸣居,距他离开祠堂时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屋内还点着灯,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推门而入,那若有似无的淡雅香气一如往常那般扑面而来。
  只见,云一鸣端坐在矮榻上,就着榻桌上的烛火看书,头未抬,口未开,连余光都不曾瞟过来。
  柳和风深吸一口这自然柔和的香味,走至矮榻前,一屁股坐到云一鸣对面,胳膊肘拄在榻桌上,满眼含笑盯着云一鸣道:“哥哥定是想我想得紧,恼我来迟了。”
  果然,云一鸣自书中抬首看他,目含谴责之意。
  柳和风又一脸无辜道:“哥哥总是这样,一被我说中心事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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