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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云一鸣仍是一言不发,移开视线,又看起书来。
  柳和风敛了脸上的笑,一本正经道:“说正经的,我是来跟哥哥道歉的。”
  “所为何事?”
  “你跟六公主的事……是不是因为我而落空了?”柳和风不由坐直了身子。
  “我跟六公主何事?”云一鸣脸色微沉,放下手中的书。
  柳和风见他变了脸,心想,果然还为此事恼着,“听说,哥哥因为我开罪了龙王,还累及你和六公主定亲的事。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若有什么我可以弥补的,我都可以去做,只要能……”
  云一鸣神情复杂,两句话的功夫,脸上变了几回色。柳和风见他脸色越来越沉,目光寒凉,便住了口。蓦地,云一鸣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走来走去。
  柳和风目光随他走了几个回合,考虑着是否继续说下去,便在此时,云一鸣突然止住脚步,盯着他,一字一顿道:“继续说。”
  “只要能帮你挽回跟六公主的亲事,我怎么做都行。”柳和风从来没见这样的云一鸣,他看得出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云一鸣把婚事挽回。
  云一鸣冷然一笑,“哦?怎么做都行?看来你还真是为我着想,我还要谢谢你了。”
  柳和风陪笑道:“哥哥,不用跟我客气,你开心就好。”
  云一鸣突然俯身凑近柳和风的脸,口喘粗气,视线在他双眼和双唇间来回移动,冷冰冰地道:“你今晚过来便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见他凑近,柳和风坐在榻上的上身后仰几寸,仰视他的脸,见他面色森然,心道,这千年铁树不开花,如今终于开出一个花骨朵,竟被自己误掐了去,顿觉一阵惶恐吞吞吐吐道:“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云一鸣闻言站直身子,敛了神色,顺了气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着。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盯着柳和风的双眼,目光中满是探寻,“看你那日饮随心酒的反应,你是有何忧伤之事?”
  闻言,柳和风顿时愣住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何事忧伤?一时无言以对,又是满室的静默……
  一息、两息、三息……时间好似耄耋之年的老人,迈着小碎步蹒跚而过,柳和风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只觉脊背发寒。
  终于,在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前,他忽地开口:“我也不知所为何事。”
  许是,没听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云一鸣仍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和风,仿佛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移开视线,“真不知吗?”
  柳和风又蹙眉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瞎蒙道:“许是因与龙王的过节而忧心?”语调上扬,疑问的口气。
  闻言,云一鸣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反常般双肩垂下,连脊背也不曾挺直,复又坐回矮榻。片刻后,才开口道:“你无需担心,我跟六公主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呃,此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别扭?话说回来,自己看起来像担心他和六公主之间有什么事吗?呵!
  只闻,云一鸣继续道:“没有什么需要你来挽回的,不说这个了。”
  哦,原来神仙哥哥是这个意思。
  
 
  ☆、便宜模样
 
 
  柳和风当下出了口长气,只是听起来,辨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
  云一鸣说完便不再言语,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
  一息、两息……时间悄然流淌而过,除了镂空雕花香炉中逸出的袅袅薄烟,在二人之间兀自飘舞,凤鸣居内寂静如空山。
  沉默的空当,柳和风看向云一鸣烛光下的侧颜,只觉烛光太亮,将他的脸映得如白玉般清透,让人不禁想起“面如冠玉”这个词,待云一鸣扭脸,他便下意识垂眸。
  云一鸣转头看他,转换了话题,“那日,我在河神地牢为黑衣人暗器所伤,那伤口已然结疤,你可知是何形状?”
  闻言,柳和风双手越过二人之间的榻桌,自然而然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云一鸣立刻攥住他的手,双目微睁,“你做什么?”
  “不亲眼看看,我如何得知那疤痕是何形状?”柳和风理所当然道,同时,又将那被钳制的双手继续往前伸了伸,“再说了,你不是还答应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吗?”
  “我何时答应过?”云一鸣疑惑道。
  “好啊,装失忆是吧?没想到言出必行的一鸣神君,堂堂天界天兵副统领,居然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说着不由分说挣脱了云一鸣钳制,顽强地去解他衣服。
  云一鸣自然不肯,于是,二人一个攻一个防,你来我往打作一团,一个骨碌便自矮榻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至门后,尽管二人尽量小心,仍是碰倒了一两件家什。
  最后,他二人又扭打到床上,柳和风一个出其不意骑坐到云一鸣身上,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云一诺的担忧的声音:“一鸣,你还未休息吗?”
  两人顿时停下手中所有动作,待气息稳住,云一鸣方开口答道:“正要休息,长姐何事?”
  便在此时,柳和风趁其不备一把扯开他的衣物,伸手便朝他中衣下探去。在他的手触碰到他肌肤上的一刹那,云一鸣身子一颤,吃了一惊:“你!”
  “你什么你?我还能将你吃了不成?”柳和风并不管他,摸索着朝腹部探去,待摸到疤痕,便将脑袋凑上去仔细观察,原来那疤痕竟和自己胸前疤痕一样,是个莲形疤痕。
  为了确保万一,柳和风又数起那疤痕上的莲瓣,用指尖点着一瓣一瓣地数着,每数一瓣便在云一鸣的腹部轻点一下,足足点了十六下,方才确认跟自己胸前的疤痕一模一样。
  云一诺在门外道:“并无要事,只是见你寝房内灯还亮着,提醒你早点休息,别忘了明日一早还要下凡。”
  闻言,柳和风立刻自他腹部抬起头来,“又下凡?去做什么?”上扬的语调音量不小。
  云一鸣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闭嘴!”
  只可惜,柳和风一脸便宜样子并不听话,反将那掌下的薄唇微启,伸出舌头在那掌心舔了一圈儿。
  刹那间,一阵温热湿痒自掌心传来,云一鸣全身袭过一阵电流,他忙收回手,又一把攥住柳和风乱摸的手,一个深呼吸后,这才哑着嗓子回云一诺的话,“多谢长姐提醒。”
  “嗯,早些休息吧。”门外传来云一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云一鸣迅速地将柳和风从自己身上推开,坐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
  不料,柳和风又自他身后将他的衣物一把扯掉,把他背部的伤痕瞧个清楚。许是二十大板对于云一鸣来说已然不在话下了,许是禁闭期间已然疗伤,这伤势看起来已然好了七八分。
  看好之后,柳和风便迅速将云一鸣的衣物提回肩上,对他责难的眼神视若无睹,厚颜笑道:“哥哥说得没错,已然无甚大碍。”说罢,便从云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来,一下就塞到云一鸣的口中,“活血化瘀,加快愈合。”
  柳和风见他虽是僵持了片刻,却还是开始咀嚼丹药,便知自己强扯他衣物之事基本算是翻篇儿了。
  见云一鸣仍是黑着脸,柳和风也不着急,少顷,待他的气捋顺了,脸色舒缓了些,方才步入正题道:“你腹部莲形疤痕,与我胸前的一模一样,一共有十六个莲瓣。”
  孰料,听闻“十六”这两个字,云一鸣立刻又黑了脸,方才他指尖连续触碰自己十六下的触感仿佛又袭上心头,不由狠狠瞪视对面那个不明所以的人。
  柳和风见他面色复又难看,只觉莫名其妙,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了数声,云一鸣方才开口:“你胸口的莲形伤疤也应是源于同一人之手。”
  柳和风道:“都是那位黑衣人恩主?”
  云一鸣颔首:“是。”说罢,又让柳和风取出之前在河神地牢中收好的那枚暗器。
  二人仔细一看,只见,暗器之上隐隐刻着“清歌”二字,柳和风疑惑道:“暗器上为何刻字?怕别人不知道吗?”
  云一鸣接过柳和风手中的暗器,端详一番,“此人所造暗器能为不同伤者留下相同的莲形疤痕,并且无论使用何种丹药,均不能将此疤痕祛除,能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
  柳和风接话道:“可见,此人善造神兵奇刃,并自视甚高。之所以在暗器上刻字,便是为了将自己与旁人区分出来?”
  云一鸣点头赞同,“能把‘清歌’二字刻在他的得意之作上,或许这二字之于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清歌’会不会就是他的名字?或者,是对他很重要的人的名字?”柳和风猜测道。
  云一鸣微微摇头,“那黑衣人既然认得我,定然天界之人,或者曾是天界之人。所有天族子民名册均由正一神宗掌管,我曾翻阅过,并无名叫清歌之人。”
  柳和风诧异道:“哥哥,难道不是今日才得知‘清歌’二字?”
  云一鸣闻言一愣,不由捏紧了手中的暗器,正不知如何作答,柳和风面上却现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哦,我明白了,十月读十万古籍,哥哥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啧啧,着实令人羡慕啊!”
  云一鸣稳了稳心绪,继续道:“近日,我将黑衣人出现在镜水河那日,以及临近几日的天界出入登记册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有可疑仙家。可见,更大的可能是黑衣人曾是天界之人,如今却非天界之人。”
  “难道是天界贬黜的神仙?”柳和风猜测道。
  “天界贬黜下界的神仙,临行前都会服用往生水,从而会失去记忆。可那黑衣人却认得我,只怕他并不在贬黜仙人之列。”
  柳和风一手抱臂,一手扶着下巴,蹙眉道:“哥哥,可记得那日你我二人于魔界,那些水鬼说恩主的肉身千年来全靠丹药顶着?那恩主会不会是位身受重创的神仙?”
  “不曾听闻有哪位身受重创而不在天界的神仙。”云一鸣微微摇头。
  柳和风嘟嘴发牢骚:“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堂堂天界难不成还能凭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然而,便是这一句牢骚,反倒提醒了自己,顿时脸上又来了精神,“哎,会不会是诈死?”
  “天界神仙仙逝,正一神宗皆会将逝者名讳登记造册。而后,随丧主一同将逝者殓入冰棺,出殡当日再入长明渊,沉棺也会有出入记录。若是诈死,如何通过入殓这关?”云一鸣道。
  “有没有可能先服用假死的丹药敛了气息,入了长明渊之后,再设法从冰棺之中出来,而后逃出长明渊?”柳和风竭尽所能地推测。
  云一鸣沉吟片刻道:“若是诈死,入了长明渊再想出来并非易事。”
  “仙逝时有记录,入长明渊时也有记录,记录是分开的,天界子民众多,有无可能有仙者仙逝后仙体并未沉入长明渊的?”柳和风道。
  闻言,云一鸣顿了片刻,才回答:“有,我已知的便有两位。只是,这两位的仙体已然不存于这世上。”话虽如此,他脸上仍是现出一抹疑虑,“如今,还需先比对两种名册,看看有无其他逝者未入长明渊的,而后再议。”
  柳和风见他面上疑虑之情,心想许是天界禁忌话题,也不多问,“只是,天界子民众多,古往今来,逝去仙者也多如繁星,从何年何月查起?又查到何年何月为止呢?”
  “既然他认出我,可见,他至少见过四千岁之后的我,再早的话年龄太小,容貌差异较大,倒不易认出。因此,若是查看逝者名单,最早查到两千年前即可。”
  眼看着距离真相大白的时刻越来越近,柳和风急切问道:“名单都还在吗?我们何时去查?”
  “名单都记录成册,收藏于我宗典藏阁,此事待我自人间回来再查便可。”云一鸣道。
  “哦,这样啊……嗯……”柳和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一鸣看着奇怪,“可还有其他事?”
  “哥哥,天界仙者一千岁的年纪大概是个什么模样?”方才听云一鸣提及四千岁年龄太小,他便想问这个问题,虽已听太子说过,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闻言,云一鸣面上闪过一瞬难以察觉的笑,而后若无其事地看着柳和风,淡淡答道:“三岁稚儿。”
  其实,柳和风洒脱不羁的外表下,向来藏着一副内敛的傲骨,不知怎的,此刻,他只觉得自己那副傲骨,似乎急速地缩成了三岁稚儿的尺寸,转身背对云一鸣,连肩膀都耷拉了下来,绞着手指弱弱地“哦”了一声。
  谁知,便在此时,云一鸣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并非凡人,不知你年岁几何?”
  闻言,柳和风猛地转身,一记眼神杀突然袭来,虽不清楚云一鸣知晓多少,但却明显感觉到他是故意的。
  抖擞了身子,两步逼近他身前,右手食指点在他的左肩上,“云一鸣,就你今天话有点多啊!”食指压着话尾用力一点,云一鸣便后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
  “你不觉你一年的话都被你一天说完了吗?三岁稚儿怎么了?哪点比您老人家差了?看不起谁呢?”一句一点一退一进,总共点了四下,云一鸣脚跟被那拔步床前踏板一绊,便跌坐在床沿上。
  柳和风俯身继续前进,云一鸣不由上身后仰,拄在身后的双手节节后退,很快便仰无可仰,退无可退,终于,柳和风将脸停在他面前三寸余处,不再前进。
  如豆烛光,在柳和风身后摇曳,将他的身影歪歪斜斜地投射到云一鸣的身上,满室昏暗,只余二人的眼眸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晶亮。
  眼波流转间,彼此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柳和风一瞬的恍惚,顺势将抵在云一鸣肩上的食指转换成手掌,继而抚上云一鸣的侧颜,拇指在他脸侧无意识地摩挲。
  滴答滴答……
  一室的静谧无声,只余角落的更漏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柳和风喉间微微滑动,口中轻轻逸出二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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