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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已死三百年(玄幻灵异)——梦中一怀

时间:2021-06-05 20:01:21  作者:梦中一怀
  六百年前,妖君造反,妄图谋夺仙人殿,旗号便是仙界草菅妖命,为谋夺重宝,残忍屠戮鲲鹏及灵鹿两大种族,逼到他眼前,不得不反。
  此番说法,在妖君羲裔头颅断在仙人殿前时,便已烟消云散,若非华缨亲耳所听,黎白也无从知晓。
  时至今日,鲲鹏、灵鹿两族如何毁灭,仙界传得沸沸扬扬,各种说法都有:妖君羲裔先屠戮了手下二族,意图嫁祸仙尊,不料作茧自缚;从御仙府意图压制妖族势力,抢夺重宝;仙人殿既是‘人’为中心,必不能有妖,是以洗牌,先剪除妖君羲裔的左膀右臂。
  最荒唐的一个说法是,仙尊弋妳想要妖君羲裔为后,妖君羲裔抵死不从,最后落得身陨族灭。
  皆无从考究。
  元为的眼神也冷了下去,“你嗅着味儿来的?”
  黎白眼神一凌,“你说什么?”说完便要拔剑,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华缨将黎白拉到身后,低声嘱咐道,“躲后面去。”
  黎白横眉一对,“他在骂你。”
  华缨道,“我知,但你躲后面去。”
  黎白,“我——”
  华缨一把将黎白的头薅到自己咯吱窝下,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气场却不减,对元为道,“你设局引我前来,必定不是只让我做那跑腿之类,实在大材小用,你就着翊厘那一层关系也能实现这层目的。”
  “那么,你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呢。”
  元为接下他的话,道,“没错,自是为了你手中的一寒神剑。”
  他又道,“不仅为了这把剑,也是为了将你带入复仇的阵营。华缨神君,你可否还记得一寒神君之死?”
  华缨冷笑,“我需你来提醒?”
  元为摇摇头,道,“你仔细想想,千年前,你师尊的好友崇尊神君如何身死?再一想,六百年前妖君于仙人殿前被斩,三百年前一寒神君被冤致死,你师尊从御神君也化物祭万灵,此番一件件一桩桩,是否过于熟悉?”
  “谁人获利最多?归根究底,从御仙府破落,皆和仙尊为独揽大权铲除异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你如今还守着仙界的一职半位,何苦来哉。”
  华缨面上冰封万里,“若你真有一寒被冤的证据,我或许能为你所煽动,可你却是不敢将灵瑶带到我面前分辨,我又如何能上你的贼船?”
  元为脸色微冷。
  华缨道,“那日同我一齐进入幻阵的人名叫戚云,可属实巧了,许多年前那张脸还是我亲手撕掉的皮,那张皮的本尊——便是云鹤了。云鹤进入幻境之时灵瑶必定在,否则,他如何能记起三百年前他负心薄幸险些害死灵瑶之事,如何能一怒之下冲上天庭取了灵鹿角和仙尊对峙,搅个天翻地覆。”
 
 
第十六章 
  “她既是在此地,若令我进入她的记忆中查看,不就更能取信你刚才所言——是仙尊在迫害众生,三百年前边境几万凡族的丧生皆是仙尊自导自演。可你为何不呢?”
  黎白听得入神,逐渐放弃了挣扎,脑中逐渐清明。
  因为元为不敢。
  元为以上所说诸多,皆和师尊的‘兔死狗烹’理论殊途同归,矛头纷纷指向了仙尊。元为若是想要拉师尊上他的贼船,必定得让师尊认定一寒神君的死和从御仙府的败落是仙尊一手策划,从而达到请君入瓮的目的。
  灵瑶本是极好的一利用工具,若是言之属实,拿来用一用必然万利。可元为却舍近求远,摒弃最有利的记忆说法,只靠一张嘴煽动,这便说明,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元为踱步到歌以身边,对华缨遥遥道,“所以,真鲲心头血,你是不给了?”
  华缨理所当然道,“不给。”
  元为气笑了,“你这疑心病可真是病入膏肓,也罢。”
  他说完,挥袖欲走。
  华缨一柄银枪远远掷去,落地后化为一幕银白色的法阵,将元为和歌以的前路堵死。
  若要硬闯,必定伤筋动骨。
  元为回身看向华缨,“这是何意?”
  华缨道,“你勾结翊厘仙君,意图盗窃仙界重宝,还问我拦你何意,岂非好笑。”
  元为也确实觉着好笑,于是面上讥讽顿显,“你当仙尊的走狗护着他嘴里的吃食,可曾想过真鲲心头血乃是妖族鲲鹏的重宝?怎么,在仙界使惯了别人的物件,现下主人不过想看一眼也要被追着打?”
  “仙界之人,当真楷模,当真仁义!”
  华缨面色不变,“任你花言巧语,今日也定是走不掉了,束手就擒罢。”
  元为卸下了面上的虚伪之色,眼中凶意浮起。
  黎白拔出剑,与华缨并肩而立。
  元为冷笑道,“羲裔说一寒神剑也是个令人眼红的神兵,落到这么一个无名无辈的小子手上,确实是暴殄天物。”他又将视线转移到华缨身上,“非要战一场,那便以真鲲心头血和一寒神剑作为赌注罢,赢的取宝,输的去死。”
  华缨道,“你想死,也未必有那么容易。”
  元为被他这狂悖的言语一噎,抿唇不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元为将歌以拉到身侧,手中突兀迸出万千银丝,尽数倾轧到歌以体内,同一时刻,歌以体内的灵力汹涌澎湃起来,长发无风自动,在诡暗的夜幕中变成了幽暗的蓝。
  发梢有毒!
  黎白惊得拦住华缨欲要上前的步伐,“师尊!”
  华缨抬手化阵,黎白在他刚起势时便一剑劈断,“我非是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让我眼看着你一对二?我去迎战歌以,你将元为收拾了。”
  黎白说完,便要朝天放上一枚烟火。
  心道,师尊虽是临阵反水,但等到仙界的援军到时,倒也能自圆其说。
  翊厘的辖地出现了灵瑶织造的‘寻梦’幻境,翊厘不仅未曾上报仙尊,还徇私舞弊多番为元为提供便宜残害凡族,瞧那边一串的凡人便是物证;被问及夺取重宝时,便可说师尊早知翊厘暗通款曲,故而以真鲲心头血为饵,深入险境,诱捕妖君羲裔卷土重来的势力,截下元为与歌以。
  如此,师尊不仅不会被治罪,还能在刚领辖地不久便干出一番大事,功绩斐然。
  还未等黎白燃起火焰,歌以的手便离了身体,一掌摁灭了黎白掌中火焰,再看那烟花,已然变成湿漉漉一片,随着潺潺流水没入大地之内。
  黎白:“……”
  那只灵动的手竖扎了根根倒刺,黎白险些被扎中,见了烟火被灭,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和那怪异的长臂缠斗起来。
  也不知那手臂是何物所做,竟如钢铁般,刀枪不入。一寒神剑虽为神剑,却也无法直接将这手臂斩断,几番过招下来,也只不过是在那修长的小臂上切割出不疼不痒的小口。
  两人还待要战,元为一把将歌以拉入怀中,纵身跃起。
  华缨似是早有所觉,收了银枪紧追而上。
  元为怀中,歌以将半张头卸下,靠着一只眼睛扫过发尾,片刻后,无数幽蓝色的发针似有灵性一般朝身后的华缨喷射而去。
  华缨从怀中掏出折扇,又在折扇上加注了数道灵力,令其挡在身前,而后回身揽抱住黎白,面色阴寒地怒道,“你冲什么冲?不知多危险?”
  黎白也吼道,“你知道危险还分心,我是没断奶吗,要你手把手护着,追啊!”
  华缨深深看了黎白一眼,对折扇使了一道术法,而后狂奔往前。
  身后黎白怒道,“我他娘的被这破扇子压在这儿才死得更快,师尊,华缨,你——”
  话音未落,华缨又使了一道术法,将折扇连同折扇下压着的黎白吸入怀里,他满面寒霜,低声警告道,“躲我身后,否则,下次便把你锁在洞府内。”
  黎白抿唇不语,静得好似失了声。
  华缨却当威胁奏效,猛然掠过几道树影,拦截在了元为与歌以身前。
  四周怪石嶙峋,元为与歌以所占之处乃是最高的一块巨石。
  华缨一手扶了黎白,一手引出灵力,拉起一个内寝大小的灵力场,将连同他自己在内的四人困在狭小空间内。
  歌以的头已经秃了,他又将脑袋重新装回了脖子上,漂亮的五官更是抢眼。
  华缨道,“刚说决一死战,转眼间便撒脚奔逃,你这决斗的精神可真是堪忧。”
  元为的眼神中带着刺骨的凉意,“我为何要逃,你心里没数?”
  华缨挑眉。
  元为冷冷道,“自你骗取我同你长篇大论时,柔婉便已被灭口,待我发现有异想要探知消息,仙界的傀儡竟然个个消失匿迹,甚至连我放在翊厘身上的玩意儿也碎成了渣滓,你可真会演呐。”
  黎白一脸愕然地看向华缨。
  元为嘲弄道,“原来连你的小弟子也不知你的谋划,请君入瓮变成瓮中捉鳖,我还果真不冤。”
  黎白楞在原地。
  华缨大力摩挲了一下黎白的下巴,沉声道,“而后和你解释。”
  黎白点点头,却垂下了眸子。
  他大概能想通一些。
  或许,师尊确实如元为所言,是有备而来。
  师尊以往极少谈论仙界局势,却在初来幽浮都城时,丝毫不避讳地谈及仙尊‘兔死狗烹’的理论。
  往深了想,师尊便是早已探查了幽浮都城的异象,故意将那番话说给元为的耳目听,让元为误以为华缨神君和他同一阵线——皆是憎恶仙尊。
  得此讯息后,元为联合翊厘,将烫手山芋‘真鲲心头血’托华缨带下凡间,二人当面一套,许诺盗取重宝暗箱操作,给华缨留一条退路;却在华缨到了幽浮都城后,翊厘反口咬住华缨,将他绑上贼船。
  在元为的计划里,华缨此时应当被仙界通缉去无可去,只能顺势而为;再以灵瑶为诱饵使出拖延大法,软硬兼施,棍棒夹糖,岂非完美。
  不曾想,华缨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从未打算和元为同流合污,只等着最后反将一军。
  元为此时想透这些,已然晚了。
  华缨浩瀚灵力,天上地下有几人能与他匹敌。他不想放人离开,又有谁逃得掉?
  黎白深吸一口气,师尊还真是,深谋远虑啊。亏得他一门心思担心师尊踩在钢丝线上举步维艰,日夜坐立不安。
  不曾想,师尊心里的谱比他大多了。
  元为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华缨的灵力场只破了一个缝隙。上次替身损毁,到底是对他的灵力颇有些影响。
  他笑得凶狠,“助纣为虐,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华缨啊华缨,我和你无冤无仇,刚出关就拿我开刀,我是烧了你祖坟还是怎么?”
  华缨看他狼狈的模样,缓缓勾唇,“不至于。”
  元为咬牙,“妖君羲裔的行踪我告知与你,换取我和歌以一条生路。”
  华缨露出一个‘你在做梦’的眼神,轻声道,“我既然将你们困住,便能证明我与你们不是一道,从而便可自动洗刷盗窃重宝的冤屈;至于羲裔行踪,将你们带上仙人殿审查后自然一清二楚,何必多此一举放你们离开?”
  歌以将一物掷到华缨脚边,“你此行的目的——我的记忆都在里面,你放元为离开,它就是你的。”
  黎白探了一眼,只见那物件形似飞鱼,体格却硕大,和之前小四从头颅中掏出来的似鱼非鱼的东西有些许不同,更大,更华丽,沟纹处竟还镶金嵌玉。
  歌以的记忆若都汇聚其中,其价值必定不可估量,有了它不仅能查到一寒神君当年被冤屈的蛛丝马迹,还能查到妖君羲裔的一些线索。
  华缨道,“若不呢?”
  歌以将另一只手臂卸下,一根极细的傀儡丝线缠绕其上,他一用力,那断臂便如同受了重创,碎为几块儿,再看那体格硕大的飞鱼物件,最右边一角应声而裂。
  元为紧紧将歌以塞入怀中,冷着一张脸,“不行。”
  华缨笑了笑,又漫不经心道,“是了,我又怎可能放他走。”
  歌以挣扎出一张脸,“你怨我害了一寒神君,我站在这儿等死便是,但元为何辜,现下给你想要的,让你放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为何不可?”
 
 
第十七章 
  华缨抬手捏诀,一道磅礴的灵力在元为胸口炸开,歌以被炸得摔下巨石,筋骨寸断。
  再看元为,之前为破解灵力场耗费大量灵力,此番已然难以抵御,被那突如其来的灵力砸得陷入巨石三尺,歌以挣扎着去拉他,却不小心用力过猛,那刚被元为修补好的双臂再次报废,整个人失去平衡用力砸下去,元为被砸得闷哼一声。
  双双陷入石坑之中苟延残喘。
  黎白看得目瞪口呆。
  华缨这才悠悠道,“且不论元为在幽浮都城作乱许久,残害数百生灵的性命,单论他三百年前之过,我便不可能饶了他,懂么。”
  元为捂着胸口喘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华缨原本站着的位置只留下一道残影,再看去时,他人已经到了石坑旁,华缨平静地对坑底道,“三百年前,一寒神君的替身,那条叫小白的狗,怎么死的。”
  元为似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
  华缨道,“看来你对那个场景也十分深刻呢,如今还历历在目罢?好,那现在,你看着歌以,告诉他,你当真无辜?”
  元为神色难看地僵在原地。
  似感觉一阵灼热的视线烧在他脸上,身上,他低头,对上了歌以“等待答案”的视线。
  元为抖了抖唇,却选择闭口不答。
  华缨甩了甩折扇,勾唇笑道,“也罢,不说也罢。”
  “毕竟,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答案,我此行幽浮都城的目的,从来只是——你的命。”
  黎白似醍醐灌顶。
  心道,难怪师尊上次在幻境内与歌以耗了十数天。
  大概是想着一次性解决了心头之恨。
  不过事到如今,总算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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