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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已死三百年(玄幻灵异)——梦中一怀

时间:2021-06-05 20:01:21  作者:梦中一怀
  仙界的援兵已至。
  仙尊弋妳亲自领兵,身着银白盔甲,手握方天画戬,画戬尖利之处隐隐透出血煞之气,显然是诛杀过许多妖魔之辈,在感应到此方地界有妖气时,激动得将四角外的两颗月牙刃高速旋转,与方天画戟的杆柄摩擦出几近刺破耳膜之声。
  弋妳身后,左为翊厘,右为东方仙君,皆是脸色难看地看着华缨。
  人形石坑之上,华缨的枪杆在半空舞地欢快,枪缨亦然不甘示弱,召唤了贴入枪杆的金箔出场,甩条儿般狂乱舞动,形成阵阵靡靡之音。
  黎白的脸色也不十分好,只是觉这些神兵利器如同疯魔了般。
  此时后背一热。
  黎白黑着脸将一寒神剑抽出来,只见那银白剑身的两侧竖痕一闪一闪,颜色艳丽到极致,仿佛要滴出血来。
  颇有几分想要和另外两件神兵相聚的意味。
  黎白木着一张脸,默默地又将一寒神剑塞了回去,心道,天上地下位列前三的神兵皆汇聚于此,如同找到了组织一般兴奋过头毫无神兵形象,他能理解。但是,别的神兵如何疯魔,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他只想自己的神剑不要丢了矜持。
  翊厘重伤未愈,此刻自己唯一的苗子却危在旦夕,他当即飞身而上,一把抓住华缨的‘黑阎王’,冷面如霜道,“他的命自有仙尊处置,轮不到你操心!”
  华缨嗤笑一声,“自己身上的跳蚤还没摘干净,就这么急着帮他人挡洪水猛兽了?”
  他将自己比作洪水猛兽,实在自谦。
  底下一片的仙者掩面觑他,交头接耳,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劳子事。
  仙尊弋妳咳了咳,一挥手,东方仙君一甩手中长鞭,将元为与歌以从坑底刨了起来,结结实实捆做一团送入金牛囚车。
  元为的眼睛一直未离开过翊厘,直到金牛鼻锁落下,他才从齿缝儿间挤出几个字,“是你苟同华缨设局堵我?”
  翊厘唇瓣动了动,沉默不语。
  元为大笑,眼中却含混了怨憎,拔高声音,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华缨来幽浮都城之前?”
  “还是更早?”
  元为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吼道,“你也配为仙!抛妻弃子,假仁假义,怎么,现在想要抽身了,于是大义灭亲,准备用我的头做投名状吗!”
  翊厘原本面沉如水,在听到元为最后一句话后,终于驳斥道,“我若视你的命为无物,何苦三百年前保你,又护你到现在!”
  翊厘沉声道,“你为那妖君办事,无异于与虎谋皮,我是想救你。”
  元为将歌以抱在怀中,嘲弄笑着,艰难转过身,背对翊厘的方向。
  翊厘僵立在原地。
  许久后,众目睽睽之下,他主动走到了另一辆金牛囚车内。
  众仙哗然。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区区元为,华缨一人便足矣。翊厘却为何要拖了我们这么多人下界,难不成是为了炫耀他有金牛车坐?哈哈哈。”
  “谁能想到,翊厘平日瞧着正经,竟早便有了个私生子,还是一个与妖族厮混的邪门东西,啧,人不可貌相啊。”
  “对对对,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素来倡导善待众生,瞧那一串的人族,天哪——舌头都没啦,残忍,属实残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元为如此草菅人命,翊厘还为他遮掩,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对呢对呢,哎,救人救人!”
  有人悄悄瞥向华缨师徒二人,自以为悄声耳语,“原本以为脊鼓鸣是缉查华缨,不曾想,大反转啊。”
  “快别说啦,煞神的小徒弟在瞪咱们了又!”
  黎白收回视线。
  往华缨的方向走了几步,脚下咔哒一声,似踩到了什么东西。
  黎白挪开脚低头看去——
  幻境已破。
  飞鱼物件经他一脚,破碎为块状。
  黎白抿了抿唇。
  下一刻,那镶金嵌玉的物件仿佛抽搐般,剧烈抖动,仿佛受到了召唤,绕着一个不存在的圈高速旋转。
  薄雾凝聚在残影表面,而后,飞鱼物件化为了一把团扇。
  团扇中,浮云几许,有一小脑袋探出头来,悄悄凝视着海面——那儿有一只湖蓝色的大鱼,双鳍柔柔划在海面,冲着天际小男童的方向招手。
  华缨见他迟迟未动,好奇地探头过来,想要揽上黎白的腰间。
  还未触及,那腰便软了下来。
  华缨当即失笑,抬首揶揄道,“这般主动?”
  这般调笑的表情还未坚持上半刻。
  华缨猝不及防地手上一重,遂而半跪在地,似感应到了什么,他迟缓地看向黎白的胸口,而后是一动不动的喉结,再往上,唇色苍白,鼻息微弱。
  他的眼闭得太紧了,华缨想。
  乱了。
  玄黑色的袍角。
  华缨抖着手理了理,嘴角想要牵起一抹笑,却发现不管怎么努力都会控制不住地下压。
  他索性不再挣扎,将黎白的头埋入自己胸口,脸也一同藏进阴影里,喃喃道,“是谁,又是谁。”
  “不准走啊。”
  “你是我的。”
  “我一定,一定,要让所有害你,伤你的人付出代价——所有人!”
  华缨体内震荡而出庞大的灵力,将数丈开外的仙者掀倒在地,再看他眼中,已然是血红一片,面色森冷。
  众仙皆骇。
  惊怒之言还未出口,便见了那般景象——华缨神君怀中,黎白仙君苍白着一张脸,明明未曾受伤,却仿若被抽掉了魂魄,好似已溘然长逝。
  众仙纷纷退后两步,使了腾云逃难一般往外赶去。
  流言如同信鸽一般,往天南海北飞去。
  华缨神君,又疯魔了。
  ……
  三百年前。
  幽浮都城。
  镇上来了个翩翩公子,开了一家皮影戏茶楼,又作傀儡戏茶楼。
  茶楼高大气派,亭台楼阁精致非常。
  令人不解的是,掌柜的对大家说,只需一文钱,大伙儿便可在茶楼内坐一整天,瓜子花生管饱。
  若实在出不起银钱,便在看完戏后给出感悟,也可相抵。
  事出反常必有妖,茶楼前几日冷冷清清。
  后来,终于有流浪乞丐经不住诱惑,同手同脚走进去,却是横着出来。
  撑的。
  大伙儿皆放心了些,结伴而去,每日吃好喝好,被问及戏目如何时,纷纷嗫喏。
  第一人道,“戏台子阔大勒,比那些正经唱戏哩台子还大!”
  第二人道,“窝记得那个俊俏小公子,别哩皮影戏都在白布后面用签签儿插起小人晃来晃去,辣个公子不一样也,我看他就挥挥手,那些白布上的小人儿就动来动去,还会说话,嘿,像变魔术哟!”
  “讲的什么呢?”
  第三人道,“窝晓得,他们喝茶,喝死了。”
  “不是不是,辣个男的吃软饭,忒羞,心里还不安逸,提起刀就把女娃娃的爹妈砍咯!”
  一二楼人声鼎沸,各种答案传入三楼。
  珠帘随着晚来的风轻轻拂动,若芽色的公子坐在八仙桌旁,撑着下巴发愣。
  脑上一门官司,上曰:“楼下那些刁民只带了嘴,没带脑子来听戏么”。
  此时,一悦耳男音传来。
  “此戏,茶师原本君子远庖厨,却愿意为公主洗手作羹汤,备菜时,砧板姜丝蒜蓉高累,公主不识五谷,却不耻下问,‘小戚,此物为何物?’,茶师答‘姜蒜。’,公主又问,‘你放如此之多,不会很姜很蒜吗?’,茶师笑答,‘不会,适量调味。’”
  “编戏者意在体现公主不谙世事,茶师细心包容,有梗‘很姜很蒜’,然,导戏不够精彩,只显得公主傻白无知,茶师不解风情,寡淡而无味。”
  “恰似‘一饥渴之人站在甘蔗田,捡了一根华而不实的甘蔗,一口下去干巴无汁水,哪怕此甘蔗的外表再引人注目,人也会断然舍弃’,痒痒挠不到刚好之处,差些火候。”
  “无特定前因,无后果如何,味同嚼蜡。”
  元为探头看去,见是一湖蓝色长衫的公子长身玉立,背对着他,身段风流。
  他好似答完了掌柜的话,又转身坐下。
  元为的眼睛便黏在那人身上了。
  黛眉如画,眼底清澈,丹唇外朗内里含贝,玉面郎君不过如此。
  元为朝身旁的小二招招手,与他耳语几句。
  片刻后,二楼的掌柜朗声道,“东家有言,闭馆三日,大伙儿先行回家罢!”
  湖蓝色长衫的男子“唔”了一声,转身欲走。
  掌柜勾腰含笑,谄媚拦了他,道,“公子,公子,东家有请!”
 
 
第十八章 
  掌柜在前引路,歌以在后打量着阁楼。
  若论看戏,三楼才是绝佳观景台,更妙的是,此三楼楼道空空,不似一二楼般拥挤繁杂,仿若贵人之地。
  转念一想,东家,自是贵人,倒是当得。
  掌柜守在门外,只歌以一人进门。
  此道九曲十八弯,路过书阁,花瓷赏玩匣,又拐过两旁的牡丹圃,终见了一抹珠帘。
  即将掀帘而入,那珠帘却好似有灵般,自动从中分割开来。
  若芽色衣衫的公子浅浅笑意,对歌以道,“公子博学,才华横溢,不知可否来我茶楼当个先生?”
  三日后。
  茶楼重新开业。
  乞丐一拥而上,却被门口的小二赶到了一旁的粥棚。
  当即大喜过望。
  喝了粥便立刻去了街角继续呼呼大睡。
  元为与歌以站在三楼的浮雕勾阑内,静静看下,只见蜂拥而来的人大半如同潮水褪去。
  真正进入茶楼的,不过寥寥几人。
  元为叹道,“果然都只为一口吃食,与我的傀儡戏毫无瓜葛。”
  歌以道,“银钱或吃食,终究买不来志同道合的赏戏人,你既不差那些许银钱,粥棚隔绝了皮癞之辈,现下入茶楼的当是对傀儡戏有些许兴趣的。”
  元为抚掌大笑,“妙。”
  歌以也笑,“看二楼罢。”
  首先进入长廊的是一白面书生,后有二三仆从随行。
  踏入二楼雅间后,书生撇嘴道,“要不是想看勒怪异手法儿,看看那些小人儿蹦来蹦切,窝才不得同勒些刁民同处一室,真是。”
  仆从道,“这东家脑瓜子灵光哩,打发了勒些叫花子,今儿看戏的倒没有像一窝蜂咯,雅静喏雅静。”
  有小二前来收取银钱。
  “十文哦?”
  书生挥手倒爽快,道,“给给给,钱买清净,多值得。”
  稍后,小二又端来了一些果盘糕点,比之前几日丰盛不少,那书生犹疑地吃了一小块儿,竟意外发现味道不错。
  前边儿的丝绒缓缓拉开,露出一个巨大的戏台子,那戏台子占地十分大,占据了茶楼的四分之一,再往上看,那戏台子搭到了三楼的浮雕勾阑内。
  珠帘晃动间,一位翩翩公子坐到了勾阑内椅中,修长的手指轻点几下,戏台内一个比桌大小的金丝楠木匣子便颤动几下,向珠帘后探去。
  戏台中央,白亮布散发着莹莹之辉。
  一个小人从天而降,身上仿佛系了傀儡丝,蹦跶着贴上白亮布。
  而后一个个小人紧随其后,白亮布上搭建了亭台楼阁,曲水流觞,翠色树荫,还有巧笑嫣然的貌美公主,专心致志烹茶的茶师,侍卫,女奴个个栩栩如生。
  不到半盏茶时间,戏幕起,各角儿开唱。
  首先,是一沉沉之音:麓城避世,有公主瑶姬,万千子民,国风高洁,不可与外人通私,西北有墙,常年兵将驻守,无人可出。公主瑶姬向往高墙之外,恰逢这年,有一公子给了她想要的自由,名曰,子戚,擅茶艺。
  沉着之音渐灭,又闻潺潺之声,只见垂柳之下,曲水岸旁,麓城总督身戴繁复咒衣,对笼子内的一男一女斥道,“红杏偷尝,梁柱镂空,败坏城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规矩,是以判决浸猪笼,可有谁有异?”
  “我——”
  柳树后,少女弃了躺椅奔来,“满园春色管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墙外有好风景,为何不去?”
  总督声音夹杂了无可奈何,“我道是何人,瑶姬公主,您是在为此二子多言,还是为您自己想出那城墙找个话头?”
  瑶姬答,“人我要救,墙我也要出。”
  总督沉着脸,不语,却亲手将那猪笼内的二人推入河里。
  瑶姬大惊,赶紧让侍卫们打捞,长剑的长度赶不上猪笼下沉的速度,眼看两人即将消失在眼前,此时,一竹竿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将那猪笼捞了上来。
  渔帽短衣,长靴紧裤,不过那转过来的脸倒是俊美无俦。
  他道,“公主,记好了,我叫子戚。”
  “我们还会见的。”
  白亮布忽然淡了下来,三楼的翩翩公子启唇笑道,“今日便到这儿了,诸位,欲知后事如何,请待明日。”
  众人长吁一声。
  有人问道,“东家哩,吊人胃口嗦,给你钱,透露个儿嘛,这个公主和辣男的明天哪儿见也?”
  “嘿嘿,说不定床上哟。”
  又有人促狭眨眼,“辣公主是想出哪个意思的墙哟,真墙还是虚的墙嘿嘿,一天换一个,哈哈哈!”
  “莫走噻,这种富得流油的公主,喜欢个穷小子,有啥子好看头也,你快快嗦了嘛!”
  元为对掌柜的使了个眼色。
  下一刻,小二们开始清场。
  有两位公子临走前还放话,称这种吊人胃口的手法下作,明日坚决不来。
  可不曾想,抓心挠肺的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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