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神君已死三百年(玄幻灵异)——梦中一怀

时间:2021-06-05 20:01:21  作者:梦中一怀
  一寒:“……”
  好一个白切黑。
  仙者的命脉压根不在心口,而是在锁灵之处。
  歌以……
  许久后。
  屋内静地出奇。
  歌以长叹一声。
  元为神色一动。
  歌以颇有些无力道,“七娘复活了。”
  元为目光落在那话本之上,“她来找你寻仇?”
  歌以点头。
  元为将他揽入怀中,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语气却极其轻柔,安抚道,“无碍,有我在,自会护你周全。”
  元为将歌以松开,又教诲一般地谆谆善诱,“下次再有事,便不要再瞒我了,好么。不谈这个,咱们现下来说说你心头那白月光的缘由罢!”
  歌以:“……”
  歌以面色有些白,又透了些不自在,道,“小时候有个年长仙者常来鲲鹏族,帮了我许多,那段感情……更多是濡慕,而这些不咸不淡的情绪,也在两百年前便放下了。”
  元为点头。
  却终究有些不是滋味。
  目光落在那半掩着的门上。
  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第二十四章 
  一寒趁乱逃了出去 。
  他无法化为人形,只能以那白色幼犬的形态奔窜在幽浮都城的大街之上。
  他从街头窜向街尾,又扭头从街尾看向长街中央,雾蒙蒙的小雨,轻轻洒落在长街的青色石板上,一颗百年老树直直矗立在前,上面飘了许多彩色的绸带,好似牵挂着许多凡世儿女的情丝。
  一寒觉得有些冷。
  整条长街空荡荡,毫无人气儿。
  没有卖茶点的,也没有花灯,阳春面棚只有棚,没有锅炉灶台,更没有那靠近便暖热的柴禾。
  一寒吸了吸鼻子。
  他有些想华缨了。
  迫切想要见到师兄。
  师尊说,一个人在最难过的时候,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永远是心底最挂念的那个,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骤起燎原之势。
  可是他又想到了戚云。
  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家伙。
  心里的那点风浪瞬间平息,仿佛浇了一场透心凉的冷水澡。
  一寒甩了甩身体,头朝后扭了半圈。
  幼犬白色的毛沾了水雾,不再蓬松,成片地压着,更显得身躯瘦小。
  真是可怜极了。
  街头一把若芽色的伞缓缓靠近,一寒往后退了两步。
  在撒腿狂奔之前,歌以的声音响起,“小白,回来。”
  一寒心中那点惆怅瞬间四散无踪,心里想道,你身边那个吃人的家伙又在瞪我了,回来?回到你身边送死么。
  他向来能屈能伸,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他人救下,自是义不容辞。
  但像这般碰到地头蛇——元为,又不知其身后站了何许人也的情况,还是先跑为上。
  观那元为对歌以的态度,断然不可能下杀手。
  最最危险的是他自己才对!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一寒加快身形奔逃,却一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后颈再次被捏起。
  元为轻笑的声音传来,“跑什么。”
  一寒怒目而视。
  元为将幼犬烘干,甩到了歌以怀中,道,“既都是误会,我自是不会对你下手,怕什么呢。”
  元为说完,对歌以笑得温文尔雅。
  而后,他又弯了弯腰,俯身在歌以怀间,半阖着眸子,视线与一寒相接。
  状似逗弄的姿态,气氛其乐融融。
  这是歌以看到的表象。
  事实上。
  一寒分明看到元为的口型,他无声道,“倒数你的忌日罢,小东西。”
  一寒背脊寒芒一片。
  他猛地挣扎而出,再次跳出歌以的怀中。
  却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再一看脖颈间,竟然套了一串细细的傀儡丝线!
  汪——
  你他娘的!
  一寒气得朝元为张开血盆大口,却因着束缚无法往前。
  尖锐的爪子在青石板上绘出深浅不一的爪痕,每一条都饱含被屈辱的愤恨之意。
  他要杀了这个表里不一的玩意儿!
  他堂堂神君,竟被人这般戏耍,他——
  口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甜意。
  一寒示威的举动戛然而止,僵硬地转过头,只见歌以手中还捏着一块玫瑰酥酪。
  一寒咽了一口口水。
  歌以另一只手竟还有肉干。
  好香。
  片刻后。
  幼犬一边撕扯着手中的肉干,一边拿眼觑着元为。
  仿佛将手中的肉干当做元为,嚼巴了十几二十次,碎成沫儿了才咽下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娘的。
  两人一狗走在长街上,日光冲破了云层,缓缓拉出两长一短的影子。
  走进巷陌之中,白墙边闪过一丝血红的衣角。
  歌以顿了顿,将小白放到了元为怀里,道:“你先带着小白离开。”
  元为并不接下幼犬,“一个时辰前,咱们刚说好共同面对,你此番又是作何?”
  歌以道,“下一次。”
  元为深深看了他一眼,“给我个解释。”
  歌以揉了揉眉心,“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何况,坦诚相待也需要一点布局的时间,不是么。”
  元为哈哈笑出了声。
  他抱走了一寒,道,“希望有一日,你那‘布局的时间’亦然有我参与。”
  歌以将伞留给了元为,闪身追向那抹红色衣角。
  原地只剩下一人一狗。
  骨伞摔在地上,溅起一地水珠。
  有风吹过,骨伞翩然往后转了一圈儿,露出水洼内的一片血色。水洼中,赫然一个“同”字扭曲盘扎在青石板上,见了日光,又飞快闪入了青石的缝隙中,悄无踪影。
  幽浮都城城郊。
  歌以踩在枯枝残叶上,一地嘎吱声。
  鸟雀声声入耳,却并非清雅啼声,更似濒死。
  前方手臂粗的枝丫上,坐了一个血色红衣的女子,她摇晃着腿,抬了下巴,懒怠地朝天看那枝丫的缝隙。
  眯着眼,似享受。
  脸上却露出憎恶的神色。
  她听见了声响,吐出嘴里沾血的毛。
  地上一地的鸟雀尸体。
  她道,“好久不见啊。”
  “歌以。”
  “还是如同往日一般,非得我逼着,才肯相见呢,你的尾巴处理好了?”
  ……
  溧阳小国国灭后,歌以独自在深山苦修两百年。
  深潭渠水,莲白皎皎。
  “歌以——”
  “歌以,水里好冷,你救我上来好不好。”
  “歌以,火真的好大,我好热,你救我出来啊,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就不能还我一命么。”
  “你狼心狗肺!还有脸苟活这么些年!修炼?哈哈哈,你以为你修炼两百年便能上仙界报仇啦?那天上都是些几千上万年的老桩头啦,你有三百岁吗,成年都不过两百年!”
  “歌以,你救我出来,我陪你一起报仇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一寒神君没有找你了么?哦对了,他是‘万民神’,属实忙了些,听说他为一小国除了黑豹妖,又在东境伏击了千年蛇妖,啧啧,他可真当得起神君二字,不过区区六七百年的修为,就能越级斩杀道行千年的大妖!”
  “也是你躲得太远,这是南边的地界啦,你要是在东北修行,指不定某日还能与他相见。”
  “刀剑相向——”
  亭台水榭,长岸木栏。
  天将傍晚。
  歌以一袭湖蓝色长衫,几乎与幽兰色的湖水融入一体。
  他额间遍布细汗,相对的掌心置于腹前,已然有些不稳之势。
  偏那蛊惑的女声还在继续。
  “你不会还未认出我罢?”
  “我是七娘呀,就是那个你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的南海之滨神木,与你一起长大的假鲲,哎呀,瞪着我干嘛呢?我为何没有死?当然是一寒神君手下留情啦。”
  “他知仙界对众妖太过不公,怜惜我等,于是给了我一个活命的机会,真是如你所说,心性纯直,满腔大义呢,只是,这般便显得你薄情寡恩,恩将仇报呢。”
  “都说仙妖凡族皆是一个闭合的圆,因在前果在后,我救了你那么些次,你何时偿还我的恩情?”
  那声音轻轻叹息。
  歌以猛地睁开眼。
  湖中亭台轻纱蔓蔓,挂满了红火一片的灯笼,匾额上原本的“清修阁”被不着痕迹地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囍”字。
  湖中咕噜而起的血水入了杯后变得澄澈,散发着一股酒香。
  七娘道,“我知你不愿和我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再有瓜葛,这样罢,与我成亲,圆我夙梦,我们便就两清,如何?”
  “喜服都穿好啦,快呀,我灵力不多,咳咳,快坚持不久了,夙梦实现,我便会化为普通神木,再难通晓尘世,想要入世须得重新修炼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一拜天地——”
  一股妖力从歌以的右耳弥散,落地后化为了一个娇俏的女子。
  那女子抹了抹脸,瞬间变得妖媚非常。
  她挑起歌以的下巴,轻轻闻了闻,“蠢善歌以,你的‘恶’,我笑纳了。”
  七娘朝着月色飞远,边离开边狂笑。
  “哈哈哈哈!”
  “蠢货,蠢货,这么些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愚昧无知,真真是好极好极!”
  歌以右耳失聪,右眼失明,右手臂、小腿只剩森森白骨,仿若被人剔去了血肉。他用仅存的一只眼看向亭台,哪儿有什么纱幔红缎,连之前看到的“囍”,也不过是幻象,现下那块牌匾,已然悬悬挂着,摇摇欲坠。
  一阵风起,牌匾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歌以失去意识,瘫软在地。
  再醒来时,他被缚在椅中。
  七娘手里拽着一股长发,长发连接着一个脑袋。
  惨白,灰败,眼眶睁得极大,眼白泛乌,内有血丝,惊惧而死。
  “这个人头好看吗?第一个哦。”
  第二日。
  七娘抱着一个匣子,走近打开,“第二个人头呢,这个男子也是花心至极,脸虽好看,心却脏污,死不足惜。”
  第三日,第四日。
  “第三个,第四个,仙界又快要派人下来了罢?”
  “听闻千年前,有一鲲鹏长老研究出一秘术,名曰‘为恶’,那长老心术不正,作恶多端,恐惹报应,于是将此秘术种在背叛他的女子身上,拜过天地便一剑杀了女子,不曾想,恶念虽可转种,但究其因果,也是与善念同生同存,他自己也因此灰飞烟灭。”
  “‘为恶’,顾名思义,自然是行恶事,尝恶果。又岂能是斩杀恶念,便可以独留善尊?”
  “哎呀,这次,倘若又是一寒神君下凡,见到我身上带了你满满的恶念,他会如何作想?杀了我么,还是杀了你,哎呀,好像都差不多,都是一尸两命!”
  “这一次,歌以,你还有得选么。”
 
 
第二十五章 
  七娘舔了舔唇间的鸟雀血渍,眸中血色一片。
  “我想吃人。”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歌以淡淡道,“可以,那你便来杀了我。”
  七娘躁郁地生啃了一口鸟肉,血从口中溅出,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星星点点。
  “我若能杀了你,几年前在那‘清修阁’便动手了,还轮得到你去凡间做仁做善?”
  “当年不过杀了四个,你便拿自己的命威胁我,可真是狠啊。你说,我要是告诉元为,若我再不杀人便要躁郁而死,我死了,你身为‘为恶’的善尊,也会如我一般灰飞烟灭,他会不会给我活人吃?”
  歌以道,“怕是你还未吃到活人,便已命丧黄泉。”
  七娘揽过一根枝丫,从树上跳下。
  轻声道,“他来了。”
  歌以拧眉,“滚。”
  七娘轻轻一笑,如风一般消散了身躯,只留得一地的鸟雀尸身。
  脚步声声靠近,歌以转身。
  若芽色的衣衫翩然入了眼中,歌以无奈道,“不是说了,很快就好么。”
  元为眸色微深,“等不及了。”
  歌以道,“你听见了?”
  元为点头,“全部。”
  元为见歌以并未有细细言说的心思,于是沉声道,“我可给她找些死囚,死囚本就罪孽深重,恶果极轻。”
  歌以摇头,“有一便有二,她惯会得寸进尺,若把她嘴养叼了,后面还不知如何收场。”
  元为道,“那便先抓回再说。”
  元为神情晦暗不明,拉了他的手,道,“我不放心将你的命交到其他人手上。”
  “你是我的。”
  歌以微张了张嘴。
  怔了片刻。
  他看着七娘远去的方向,忽然想到了什么,“小白呢?”
  元为也故作惊讶地回头,“刚才还在身边,怎的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
  被歌以惦记的幼犬此刻已然迷失在了巷陌之中。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