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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近代现代)——琉鲸

时间:2021-06-15 15:01:17  作者:琉鲸
  “那你有点惨。”我也笑,“以前还愿意关心你,把你当弟弟,以后再也不愿意了。失策啊,林炘爝。”
  我弟毫不在乎:“那也比看着你喊别的人名字强。”
  我:“怎么,你操了我我就不喊了?”
  我弟停了片刻:“……无所谓,反正你是我的了,爱喊谁喊谁。”
  林炘爝压在我身上来了一轮又一轮,像是要把之前几年和之后几年的一并补回来,把三十万运用得相当充分。
  被他顶得难受的时候,我就一边呜咽一边骂他:“疯狗。”
  林炘爝听了就闷闷地笑:“哥,你在夸我腰好吗?”
  手腕被磨破了皮,留下艳红的痕迹。林炘爝怜爱地抚摸着我饱经风霜的手腕,却依旧没有要打开手铐的意思。我冷眼瞧着他这种不知真假的温情。
  我:“啊……别看了,把我手弄破的不就是、呃,是你么,装什么装。”
  林炘爝显然心情很好,这晚不论我怎么刺他都没有生气,反正笑着劝我:“哥,嘴唇咬紧,别乱说话,不然叫床声就溢出来了。”
  他恶意地顶胯。不过半个小时,体内敏感点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龟头狠狠地研磨着前列腺,也不顾我双腿抽搐般的颤抖,笑道:“这儿也咬紧点。”
  我已经不想说话,只好闭上眼,后来在不断的顶弄中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林炘爝是什么时候停下了侵犯,又帮我收拾干净这具肮脏的身体。
  意识浮浮沉沉,我做了奇怪的梦。也说不上奇怪,只是想起了曾经的琐事,而真实的事情出现在梦境里总有一种诡诞的真实感和怪异感。
  那应该是我高二分班之后,和吴谦做同桌没多久。窗外秋蝉吱哇乱叫,绿荫像是想在凋零前最后再绽放一次,浓翠欲滴。
  数学老师讲课真的很无聊,我一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无聊地转动红笔,转了大半节课,终于一个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我弯腰捡笔,起身时一个不小心磕到了桌角——意料之外地,不是很疼。
  我诧异抬头,就看见吴谦一只手垫到桌角上,刚刚被我磕碰过的手背红了一大片。
  我一愣,而后调笑:“谢谢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撞桌上了?”
  吴谦轻轻弯唇,有些腼腆:“你每次弯腰捡东西,我都会护住的。”
  我当时没在意,只是顺嘴开玩笑似的接了一句:“怎么,怕我把桌子撞坏了?”
  吴谦沉默片刻,而后摇摇头,说:“怕你疼。”
  画面一转,就到了吴谦和我表白的那一天。KTV的厕所隔间里,吴谦拽住我的领子,平素淡漠的眼眸带了几分湿润的痕迹。他手下一用劲,把我拉过去,牙齿不由分说磕上了我的唇角。
  我还没来得及闷哼出声,他就伸出舌头一点一点描摹我的唇形,而后尝试着往里探,带着酒味。
  就像上瘾似的,他一遍又一遍用舌尖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舔过牙龈再舐过上颚,偶尔停下来喘两口,而后就凑上来继续亲。
  我脑子昏昏沉沉,任他摆布,也不知道被亲了多久。直到散席,我都感觉嘴唇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当时是期末考试返校后的聚餐,所以我直接回家,没再去宿舍。我开门,没想到家里客厅还亮着灯。要知道后妈绝对不会等我回来,而至于我爸,估计都不知道我今天放假。
  我有些诧异,换鞋后走过玄关,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少年。林炘爝那时候是初中二年级,正是少年人窜个头窜得快的年纪,不过一个月不见就又高了一大截,已经和那时的我差不多高了。
  他乖乖巧巧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后揉了揉困顿的双眼,看到是我之后又甜甜一笑:“哥哥,你回来啦。”
  我对林炘爝的宣战一直是压在心底的单方面嘶吼,而虚情假意的表面功夫和对亲弟弟真切的疼爱掺杂起来,矛盾又统一,让我看起来情真意切:“炘爝?怎么还没睡?”
  林炘爝抿唇一笑:“等哥哥回来。”
  我走过去坐他旁边,稀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不知道呀,”林炘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过估计就是这几天了,我每天都在等你。”
  这个回答让我微愣。万家灯火中,始终有一盏为我而留,这种感觉很新奇,心里痒痒的,又有点暖,就像是三九天里喝了一大碗热乎的羊杂割。
  林炘爝没给我时间发愣,他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哥哥,我今天能和你睡吗?”
  我有点迟疑。放在一起我一定想都不想就拒绝,但是今天……
  林炘爝为我留了一盏灯,那我满足他一个并不算过分的小请求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他蹭了蹭我的肩膀,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后妈对我还没有那么多敌意的时候,那时林炘爝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哥哥”,让人感觉很烦,但是又不由得心生怜爱。
  他是我同血脉共骨肉的亲兄弟啊。
  鬼使神差地,我点点头,声音不自觉柔和几分:“好。”
  林炘爝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先是一愣,而后抬头看我一眼,想确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而后他笑了,扑过来在我颊边亲了一口,险些擦过我火辣辣的唇角:“谢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
 
 
第17章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重新暗下去。睡了太久,又加上喝了太多酒,头痛的感觉非常明显。
  我转了转头,就看到趴在床边的林炘爝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像木乃伊。
  刚睡醒时有些晃神,眼前的面容和几年前乖巧的小孩重合,一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足足好几秒,我才慢慢清醒,静静地盯了林炘爝片刻,就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哥。”林炘爝喊我,声音很轻,“刚刚盯着我想什么呢?”
  我默了默,回答:“几年前,你留灯等我回家的时候。”
  林炘爝哑然,一声不吭。
  半晌,他又说:“哥,你刚刚看着我出神的表情我好喜欢。是在想我,对吧?”
  我干脆否认道:“不是。是在想我弟弟。”
  林炘爝沉默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呼吸声很轻,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
  许久之后,他才低声道:“就算你不承认,医学上的鉴定结果依然会显示咱俩的兄弟关系。而且,如果我还是以前的自己,你也永远不会对我撩扣珥栮司伶戚兒馏旗鎏骝进裙露出那种表情。”
  我:“嗯,对。我就是这样,永远都在怀念已经失去的,嫌恶现在所拥有的。”
  那种恬淡只有在回忆美好的时候才会出现。那是我人生不多的片刻安宁。
  怀念曾经的林炘爝,曾经的吴谦,曾经的章砚……还有曾经的自己。
  厌恶现在的他们——
  以及自己。
  林景炎啊。我闭上眼想,更脏了。
  林炘爝轻手轻脚走出去,我疲惫到不想睁眼。几分钟后他又回来了,蹲在床边轻声道:“哥,起来喝水。”
  我没理他,他就上手轻轻拍我:“哥?哥你起来喝点水。”
  我蹙眉,不堪其扰,冷淡万分:“闭嘴,不想喝。”
  林炘爝默了默,声音带了点恳求:“哥,喝点吧,你已经很久没喝水了,嘴唇都那么干,我怕你生病。”
  我嗤一声笑了,睁开眼看他:“林炘爝,我生病是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好意思吗?”
  林炘爝愣了愣,而后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我也没心情去探究,刚准备再转个身不看这张漂亮到近乎妖冶的脸,就被他掐住肩膀和手臂从被窝里拽出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兔崽子就一把掐住我的下颚,顺势太高,而后强行灌水。
  水流均匀地划过我的喉咙,伴着不由自主的吞咽。知道这是他的关心,我就没有反抗。但是我有些茫然——对我最不好的是林炘爝,可是对我最好的依旧是林炘爝。
  杯子中的水见了底,林炘爝终于罢手。我往后挪了挪,拽过一个抱枕垫在床头,靠了过去。林炘爝不言不语,依旧是静静地看我。
  自从我在章砚家待了两个星期之后,林炘爝就变了很多。他不像以前那样黏人,也不像以前那么聒噪,反而变得安静又沉稳。
  我问,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林炘爝说,喜欢你啊。
  我极缓极缓地眨眼,湿润我干涩的眼球:“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强奸我啊。”
  林炘爝目光毫无波澜,可是没再开口。
  我又问,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我以为他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没想到他考虑了很久,声音很低:“不知道。”
  他自嘲一笑,魔怔似的重复:“我不知道。”
  我挑眉,那你什么时候讨厌过我啊。
  林炘爝笑了一下,目光伸远,盯着远处的虚无:“你以前在雷雨夜不给我开门的那次。”
  我怔住,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他那时候就已经感到了我对他的不满。
  他说:“我那时候想啊,我那么喜欢哥哥,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是啊。我盯着林炘爝没有聚焦的双眸,问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因为于狐狸精,因为妈妈,因为爸爸,因为性向。
  后来,又加上了因为成绩,因为吴谦,因为章砚。因为他拥有我一切的求而不得。
  却独独,没有“因为林炘爝”。
  等我回神的时候,林炘爝已经把缥缈的目光收回来,重新看向我。我们两个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我躲闪不及。
  他似乎看穿了,轻轻笑了一声:“不是因为我,是吗?”
  我垂眸,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林炘爝似乎更加愉悦,声音里带了笑意:“我就知道,哥你讨厌的永远不是我。”
  我心里冷哼,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孩。以前讨不讨厌又有什么关系,他亲手打破了曾经摇摇欲坠的平衡木,现在却来跟我提“以前”。
  没有以前,更没有以后。
  “为什么是我啊林炘爝。”
  他笑了笑,给我掖了掖被角:“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喜欢哪有什么原因。”
  这段对话最终还是没能进行下去,因为他很乱,我很烦。最后他在我不耐烦的呵斥中退出房间,小心翼翼把门关上,自己去睡了客房,而把他的卧室贡献给了我。
  可能是因为前一天睡了太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后知后觉自己醉酒前听到了什么惊天霹雳的往事,醉酒后做了什么有悖人伦的大逆不道之举。
  我搓了把脸,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走向。但是很显然,现在家里是肯定待不下去的,章砚家更不能去了。
  我点开手机直接订了两个星期的酒店,直到开学。尽管看着钱哗哗流走感觉肉疼到滴血,但这依旧是我现在的不二选择。
  酒店离家不远,环境还不错。我拿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日用品,背了个小包,轻手轻脚出了门。
  穿过几条小街道,转角处就是酒店的标志。前台的女生穿着一身制服,柔柔地冲我笑了一下。身边人来人往,出酒店吃早餐和回酒店的都有,这让我逐渐把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感觉重新回到了人世间。
  只是我刚在酒店前台拿上房卡,就感觉肩膀轻轻被拍了一下。那一瞬间没做多想,谁料一回头,就看到了吴谦。
  我蹙眉,他疲惫地冲我笑了笑,解释道:“我在你家那边蹲了很久。”
  吴谦到底承载着我至今未灭的全部青春回忆,每次看到他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论当初吴谦把手机扔进湖里的时候到底有多决绝,现在我依然愿意相信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感情,对我的或者对他爸的。
  我只好垂眸,想继续听他说些什么。
  他却看向我手里的房卡,小心翼翼问:“我们……找个地方聊?”
 
 
第18章 
  我抿抿唇,终究还是不受自己控制地轻轻点头,但还是提出条件:“不许告诉章砚,也不许告诉林炘爝。”
  吴谦微愣:“你和你弟还是……”
  吴谦当然知道我当初对林炘爝的一腔怨愤,我不想多说地点头,转身率先往电梯处走。
  房间是单人间,不大,但是窗户旁放置着一方正对着床的小沙发,足够我俩对坐而谈。但吴谦很没眼色地非要和我一起挤到床边坐着,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由他去。
  只是我没想到,吴谦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我说懵了:“章砚很喜欢你。”
  我愣了一瞬。
  他紧接着道:“我也喜欢。”
  我蹙眉,不知吴谦是什么意思。但他就此沉默下来,寂静在房间里蔓延。
  我想了想,咧了咧嘴:“那是因为你们不熟悉我。”
  “不是的,”吴谦摇摇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章砚都很清楚。”
  “清楚?”我失笑,“先不说章砚只是个金主,哪怕是你,这些年也从不了解我的变化。单说高中那三年,你对我的了解是什么?篮球打得不错?学习挺好?长得还行?喜欢男人?还有什么?”
  吴谦抿唇:“……当然不只是这些。你是最善良最热忱的,是最特别的。”
  我嗤笑:“你嘴里的这种人可不会讨厌亲弟弟。一个能对亲人下最恶毒的怨咒的人,会善良?热忱?”
  我抬手拍了拍吴谦的肩膀:“别逗了吴谦。就这样吧,你就当记忆里的林景炎死了。我想给你留点最好的回忆,所以以后……”
  我起身,走到门边开门,站在门侧垂眸:“不用再见面……了吧。”
  我以为我送客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没成想吴谦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半分眼神也没有施舍给我,而是轻轻掏出一根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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