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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日光(近代现代)——狭骨

时间:2021-07-29 19:21:48  作者:狭骨
  举棋不定且见识不多的安昱立刻眼前一亮,点点头,答应了。
  “思意吃甜甜。”坐在江惟大腿的上的安昱,把费力挖的第一口冰激凌给了安思意。
  安思意笑了笑,说“谢谢安昱”,张口吃了。
  安昱第二口就给了江惟:“爸爸也吃甜甜。”
  江惟笑道:“谢谢安昱,安昱自己吃吧。爸爸有的。”
  安昱歪了歪头,眼神像在找爸爸的冰激凌藏在哪。
  一抬头,江惟凑了过去,捏着安思意的下巴,在他刚吃过冰激凌的,充满奶味的冰凉嘴唇上亲了亲。
  一回到家,江惟把安昱放下地,便赶紧去厨房做饭了。安思意带着在外面出了汗的安昱去洗澡,以免等会开了空调午睡会感冒。
  安昱洗干净了,换了套新的连体衣,被安思意安置在客厅地毯上看卡通。
  “老公。”安思意进去厨房,拿了张干净的纸,把江惟自信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叫他。
  “洗完了。 ”江惟身上穿着安思意的围裙,伸手去牵他,嘴上却说:“怎么不在外面等。”
  安思意依赖地轻轻靠在他身上,和他贴在一起,说:“想陪陪你。”
  有了安昱以后,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像在蜜糖罐里。
  但也因为安昱,没有那么多时间如胶似漆地亲密了。
  还有一汤,快好了。江惟回头看了看,儿子正乖乖坐在客厅等开饭,嘴里牙牙学语地念念有词。他笑了笑,把汤转到小火。一回头,摸上安思意的脸,和他默契地,见缝插针地吻在一起。
  他们从不避讳在安昱面前亲密。
  但更深入的亲吻,安昱就少儿不宜了。
  天太热,吃了饭,江惟和安思意轮流去洗澡。另一个留在客厅带安昱,准备一会儿下午一起午睡。
  安思意去了浴室不久,安昱在卡通片上看到了什么,嘴馋地哼了声。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看着江惟:“爸爸,还想吃甜甜。”
  江惟对控制安昱每日糖分摄入的观念不像安思意那么严格,而且心说安思意规定安昱最多每天吃一颗糖,但今天吃的是冰激凌,应该不能算超标吧。
  江惟往传出哗哗水声的浴室看了一眼,拧开了糖罐,拿了一颗水果糖出来。
  父子两刚心照不宣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安思意穿着松垮的家居服,刚好从楼梯上下来。
  安昱:“……”
  江惟:“…………”
  安思意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江惟,你——”安思意没说完,轻叹了口气,过去把电视关了。
  江惟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思意。”
  复婚之后,安思意很少直接叫他名字了。
  “安昱,”安思意耐心地蹲了下来,平视安昱,“之前说过的。一天只能吃一次甜甜。”
  安昱扁着嘴,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颗糖,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去睡睡。”安思意一把将安昱抱了起来,也没管跟在后面的江惟,带着儿子上楼午睡了。
  平日里午睡,都是安昱睡在中间,江惟和安思意一左一右护着,今天也不例外。
  “思意亲亲。”喝完奶粉,睡前,安昱抱着玩具小狗朝安思意嘟嘴。
  安思意在他侧脸亲了一口,他又朝向江惟:“爸爸亲亲。”
  江惟也亲了他一口,安昱便咯咯笑着,满意地闭上了眼。
  见安昱差不多睡着了,江惟朝安思意看过去。没想安思意像是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也闭上了眼,像是也准备睡。
  平时安昱一睡着,他们便一起钻进浴室脱了衣服,或者去另外一间次卧做爱。没想今天安思意直接不理他了。
  江惟心里一跳,去摸安思意的手,安思意还是闭着眼,没有任何回应。
  半晌,耳边有轻微的动静,安思意没管。快睡着了,身体却忽然一轻。
  潜意识里知道安昱还在睡,安思意不敢叫出声,只好闷闷地瞪着把他一把打横抱起来的江惟,被他一路抱出了房间。
  “我错了。”江惟把安思意抱到楼下沙发上,也不撒手,看着他的眼睛,强词夺理道:“是糖先动手的。”
  安思意原本也不打算和他生气,睡一觉就好了。
  江惟以为他还在和自己置气,耍起了无赖,像只大金毛一样,脑袋往他脖子里拱,“别生气了,思意。亲你的时间都不够了,别不理我。”
  安思意让他弄得有些痒,不自觉扭了扭腰。他索性换了个姿势,跨坐在江惟身上,勾着他的脖子,想了想,细声说:“没生你气。”
  “安昱太喜欢吃甜食了,说好一颗就是一颗,不能惯着他。”他亲昵地蹭了一下江惟的脸,和安昱一样,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你不希望你儿子将来做个有原则的人啊。”
  江惟只听到安思意不生气了,大手早就心猿意马地伸进了他的上衣里。他嘴唇急不可耐地亲吻着安思意的侧脸和脖子,觉得他身上沾染了点安昱身上的奶粉味,像一颗奶糖。
  他有些不讲道理地回答安思意:“疼老婆就行。”
  两人抱着亲热了一会儿,安思意突然说:“给你也吃颗糖吧。”
  江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安思意已经拿过刚才那颗被江惟放回去的水果糖,把塑料纸拆开,却放进了自己嘴里。
  江惟看着他,微眯起眼,明知故问到:“干嘛。”
  安思意也不吃进去,牙齿咬着糖,笑而不语,含糊不清地说:“你猜什么味道。”
  江惟手都伸进他衣服里了,摸着他细致清晰的肋骨,脸上还故意装傻:“怎么猜。”
  安思意坐在他身上蹭了蹭,偏着头吻了上去。
  两人一起把一颗糖含完了,江惟也猜出了是水蜜桃味。
  都没松口,正吻得缠缠绵绵,难舍难分,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啼哭。
  是安昱,大概是醒了,发现身边空了。
  是安思意先清醒过来:“安昱醒了。”
  “嗯。”江惟眼睛也没睁开,还啄着安思意的嘴唇,“哭一会儿就累了。”
  两人没亲多久,安思意还是放心不下,嘴唇和江惟的啵一声分开了。“老公,上楼看看。 ”
  江惟才睁开眼,看到眼前面红耳赤的安思意同样一脸的情欲未退。
  他只犹豫了一秒,就把安思意抱了起来,最后亲了亲他,往楼上走,“好,听老婆的。”
 
 
番外二
 
  安思意没见过那么干净的屋子。
  他跟在江惟后面进了门,手里拖着一个缝着不止一个补丁的帆布行李袋,觉得自己不像昨天才刚和江惟结婚。
  像第一天来和城里主人报道的乡下佣人。
  江惟把车钥匙往玄关一放,换了鞋,就解着外套往里走,只当家里没他这个人。
  安思意对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过身,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安思意在这里的每一秒都呆得很不自在,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格格不入的错误。
  坐也不是,站也不说,见到江惟不说话也不是,说话更不是。
  傍晚的时候,门铃响了,来了一个生鲜外卖。江惟接过袋子,关了门,顺手合上打了一下午字的笔记本,就去了厨房。
  安思意也终于不尴不尬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里想要过去帮忙。
  可江惟并没有理会他。依旧是蹙着眉,自顾自地开始做菜。
  安思意猜测他是第一次下厨。至少,对做菜这件事很是陌生。
  且不说他家连一件围裙也没有,江惟就穿着成套的藏青色丝质家居服。仅有的调味料是盐,炒菜时候连抽油烟机也不知道开。
  这就导致三菜一汤要么寡淡无味,要么咸得发齁。半生不熟的没有,盘子里星星点点的焦黑倒是不少。
  江惟把一个菜盛好,安思意就眼疾手快地端上桌。安思意做家事很利索,很熟稔,江惟把最后一道牛肉海带汤端出来,安思意已经盛好了两碗饭,摆好了两幅碗筷,正老老实实站在桌边等着他。
  江惟看着他,心里觉得哪里怪怪的。安思意这样子,显得他好像封建时代的军阀。
  于是他过去把汤放下,把安思意的椅子拉开,再把一脸不明所以的他按着肩膀坐下,才自己坐回了对面。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是无话可说,也是一言难尽。
  但安思意还是很给面子地吃掉了三分之一。
  “江惟。”他把筷子在碗上面整齐地摆好,自己也坐在端端正正,双手放在腿上,看着江惟,很小声,也很诚恳道:“我会做饭的,以后我来做饭吧。”
  闻言,江惟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过去。
  “你不是过来做保姆的。”江惟的语气很硬,很不中听,没有任何温度,让安思意想象不到昨晚他们还在酒店床上激烈过。“——管好你自己就好”
  安思意垂下了睫毛,温驯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难过地想,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过来干嘛的。
  少时,又偷偷去看江惟吃饭的样子。
  他应该也是觉得不是那么美味,但还是很有教养的,一口一口,至少把碗里的米饭都吃完了。
  不知道平时一个人是怎么过的。是吃公司的食堂,还是楼下便利店的三明治。
  一定没好好做过一顿饭,安思意心想,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热饭。
  吃完饭,安思意想,晚饭是江惟做的,那碗怎么说也得他洗吧。
  他很自觉地抱着一大堆碗筷率先进了厨房,仔细倒掉残渣,又发现江惟家里没有洗洁精和百洁布。
  安思意愣了愣,把碗放下来,正准备捋起袖子,身后响起了端着另外半堆碗进来的江惟的声音:“用这个。”
  安思意顺着江惟的手势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像是橱柜或是烤箱一样的机器,却镶嵌在料理台上。安思意没见过,更不会用。
  他看了看,不知道作何反应。心里生出一些局促,最后,还是为难地转头看向江惟。
  江惟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自己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
  夜里,安思意一直挨到了江惟也洗完澡,才硬着头皮,去找他说这件事。
  “江惟。”他有些扭捏地站在还在客厅沙发上翻阅文件的江惟面前,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我睡哪里啊。”
  一天了,江惟没给他安排,他也不好意思说这件事,连行李袋也还留在玄关。
  江惟家一共两间房,一间开着门,白天江惟一直在办公,没怎么进去过。另外一件却俨然紧闭着。
  其实当时的安思意认定了那间是江惟的房间,不想让安思意靠近才一直锁着的。并不知道那是一间常年无人居住,为了保持整洁江惟自己也不多走动的客房而已。
  江惟深叹了一口气,像是对安思意很不耐烦。
  他头也没抬一下,只沉声说:“你说呢。”
  当然是那间空空如也的客房,不然呢。
  说完,他听到安思意安静了一下,像是在思考。随口低低哦了声,过去拖着和他本人一样简陋的行李袋进屋了,应该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安思意心说这间客房果然也很干净,甚至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椅背上有和江惟同款的浴袍,地上有音响和加湿器之类的生活用品,整间房间还是朝南的,安思意觉得很是受宠若惊,心里还有一点暖。
  安思意环顾着,一点点往里走,心里有点不舍地想,这件太大了,太好了,等会还是去和江惟说自己住另外一间好了。
  结果一转头,正对上刚进屋的江惟。
  安思意有点看不懂他的眼神,因为他眼里有明显的不敢置信,和某种不可理喻。
  他们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一个念头在安思意心里呼之欲出,意识到什么,安思意脸一下子红了。
  “明天再理。”
  可江惟已经拎着他,把他一路拽上了床,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和安思意说清楚,让他回自己房间睡,休想恬不知耻地赖在这里。“今天太晚了,我要睡了。”
  安思意被江惟用和昨晚一样的力度扔在了床上,很快关了灯,且并没有发生他以为的那种事。
  这一夜安思意睡得很沉,像是喝醉了。
  躯体很是昏沉,思维却一直维持着一丝清醒。
  迷迷糊糊间,像是有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了他。安思意疑问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嘴唇就被湿润地贴住了。
  很热,很窒闷,叫也叫不出,但也很舒服。他们又做了一次昨晚那种事。
  醒来他仍是四肢酸痛的,但枕边人却不在。
  安思意一下子醒了,睁开眼,爬起来,拖鞋也没穿,逃似的下了床。
  卧室和客厅的窗帘被他拉开了,外面白蒙蒙的一片,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雾,什么也看不到。家门怎么也撞不开,屋子里怎么找也只有他一个人。安思意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盒子里。
  没有一个人听得到他的呼喊,却只能一遍遍重复地叫着同一个名字。
  “思意。”
  一声呼喊,安思意终于醒了过来,满身的汗,喘息不止,眼睛湿湿地看着眼前关切的江惟。
  江惟不知什么时候把车停在了路边,正摸着他的脸和头发,用自己的脸颊和嘴唇试探他身上的体温。
  “做噩梦了吗。”像是知道安思意很需要他,他紧紧地抓住安思意的手,心疼地看着他惊魂未定的眼睛。“思意,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不知听到那句,安思意鼻腔一酸,开口就带着浓郁的鼻音。“老公。”
  他无所顾忌地去抱江惟,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紧了他的脖子,闷涩地说:“我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我梦到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说完,他想到什么,小声地更正:“上一次结婚。”
  江惟哭笑不得,一颗心也终于放松下来。他大手一下一下,安抚地摸着安思意微微汗湿的背,像在哄小孩,“不怕,梦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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