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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说罢,汉子就急匆匆地走了,去了正房。
  方铭愿四处观望了下,去桌边摆好椅子,找了块抹布擦拭干净,对叶枫说:“叶兄,你坐着歇息下,我收拾下床铺。”
  “我拾掇床铺,你去厨房间弄些饭菜来吧,顺便把马喂上。”叶枫说。
  方铭愿应着就来到了院子里,听见正房内有妇人痛苦的□□声,还有稳婆慌乱的对话声:“你的力气不对,你自己要加把劲,再这样下去,孩子就要闷死腹中了。”
  妇人哭诉:“我真的是没有力气了,生不下来……”
  “你这肚子这么大,又如此难生,该不会是双生子吧?”稳婆焦虑地说。
  听到这里,方铭愿心里一紧:双生子?倘若是横产,恐怕这妇人凶多吉少啊。想想这也不是自己一个大男人该操心的事,就去喂马了。喂完马,洗过手后去灶台热了点剩饭菜,端着回到了杂物间。
  叶枫已经将床铺收拾好,却只有一个枕头,一床铺盖。方铭愿皱起眉头,问:“我睡哪?”
  “你不是打地铺么。”叶枫清扫着床前的地面。
  方铭愿老大不乐意,说:“他家地面是土垃地好吧,齐家客栈那里是木地板,人家整天擦,打地铺自然可以,这里这么脏,奔波一天,你忍心让我睡地上?”
  “那你睡哪?”叶枫没抬头,继续扫地,说:“要不然待会儿吃完饭把桌子拼下,你睡桌上?”
  “反正我不睡地上。别扫了,灰都落饭里了,快过来吃饭。”方铭愿没好气地说。
  叶枫洗过手,来到桌前坐下,看见饭菜很简单,两碗粥,四个馒头,一碟小菜,就笑:“跟我出来,让你吃这么清汤寡水的,亏待你了。”
  “让我也一起睡床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方铭愿脱口而出。
  叶枫垂着眼皮儿,只管吃菜,没理他的话由,问:“那妇人到底怎么个情况,哭喊声这般痛苦?”
  方铭愿喝着粥,说:“听稳婆那意思,可能是怀了双胎,怕是生不下来了。”
  “咱们刚来,他家倘若就死了人,不太好吧……你可有法子救他们母子一命?”叶枫问。
  方铭愿不吭声,低头只顾吃饭。叶枫见他这般表现,心里猜测芳茗苑那里女人如云,他又常年跟着茗姨,应该不会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用筷子去戳他的手背,问:“你可有办法?不然她整晚哭喊,咱们也休息不好吧。”
  方铭愿说:“我不干,我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儿呢,碰那些妇人的血污不吉利。除非……”
  “除非什么?”叶枫问。
  “除非让我也睡床上。”方铭愿说。
  “好,你睡床上就是。”叶枫说。
  “真哒?”方铭愿欣喜不已,看向他,怕他是哄骗自己。
  “嗯,你睡床上就是。”叶枫说得云淡风轻:“我睡桌子。”
  方铭愿脸拉得老长,往嘴里塞块馒头,不再吱声。
  妇人的痛苦□□声越来越弱,院子里脚步忙乱,怕是快要不行了。刚才迎他们进院的中年汉子也抽泣起来,压抑的哭声让叶枫二人吃不下饭去了。
  方铭愿叹口气,说:“一会儿你先睡吧,我回来时你可别嫌弃我身上有血腥味儿。”
  说完就把袖口解开撸起,让叶枫帮他系在肘弯上端,裸着手臂,去院内水井旁打水清洗干净,又对蹲在墙角哭泣的汉子说:“大哥,莫哭了,烧好热水备下,我帮你夫人试试。”
  “你能行么?”汉子红肿着眼睛看向眼前这个俊美的青年,目光里满是疑惑。
  “听说过芳茗苑的‘紫衫医仙’么?”方铭愿问。
  汉子连连点头:“听过,听过,那可是个神医!”
  “那是我姨,我曾经见她施救过几次难产的妇人,大体操作我会些,但是没自己经手过,所以,也不敢确保一定能行。你可信我?”
  “信,信,那就多谢神医小哥,快救救我家娘子和孩儿吧。”汉子立刻满眼含泪磕了几个响头,起身去烧热水。
  ……
  方铭愿探手给妇人调了胎位,一个时辰后,妇人诞下了两名不算瘦小的女婴,虽然失血过多昏睡了过去,但是却保护了娘仨大小三条性命。
  农人汉子乐得痛哭流涕,又重新给方铭愿烧了热水,让他擦了个澡,洗去了身上血污。
  回到杂物间时,见叶枫躺在拼起的桌子上已经睡下,整个床铺留给了他,方铭愿满脸不高兴,嘟囔着:“我洗这么干净,你还嫌我不成,躲那么老远。”
  叶枫其实并没睡沉,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没出声,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第二十六章  新媳妇探亲
 
 
  次日,方铭愿和叶枫被院内的鸡鸣狗叫嘈杂声唤醒,起床洗漱,准备继续赶路,却被这家农户主人盛情挽留,说自己家新添了双胞胎女儿是件大喜事,恩人们无论如何也得吃过晌午的大餐才能走。
  杀鸡的杀鸡,备菜的备菜,院里忙得热火朝天。看这架势,不吃他一顿,是走不成了。
  午饭期间,农家汉子端来了一坛烈酒,给叶枫和方铭愿斟满,自己端起杯子说:“多谢两位大恩人救了我家娘子和孩儿们,以后倘若有用得着我田虎的地方,尽管直言。”
  此刻,方铭愿才得知这农家汉子姓田,想起自己的师傅神机田,就对面前的田虎没来由的心生亲切之感,边喝酒边调侃:“田大哥好福气啊,一下子添了两位千金。不过,倘若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可不就更是喜上加喜了。”
  田虎听后,脸色惊变,连连摆手,说:“方老弟有所不知,我们这边的人家,双生女儿,双生儿子都是天大的喜事,唯独那一奶同胞的龙凤胎是万万要不得,谁家若是得了,定是家门不幸啊。”
  “这是为何?”方铭愿问。
  田虎往院门口观望了下,但见大门紧闭,饭桌周围也没有外人,就压低声音说:“近三十年来,红毛夷人四处寻找龙凤双生子,谁家的妇人倘若有怀了双生的迹象,便紧紧盯住,隔三差五就会登门查看,村落里也会有人统计上报。待生产后,一旦发现确是龙凤双生子,刚满月就会将产妇和婴儿一并带走,送去东南山区的夷人营地。一年后,幸运的,也只有产妇会被送回,有些却是娘儿仨全都有去无回了。我们这村十年前有过一家,周围几个村寨也陆续有过三四户,都是这种情况,生的龙凤胎全都被夷人掳去了,至今生死未卜。”
  “为何夷人要龙凤双生子?”方铭愿好奇。
  田虎说:“究竟为何,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怎么会知道啊,但是传言说此举跟红毛夷人信奉的宗神有关。不聊那些不开心的了。来,叶老弟,方老弟,喝酒,吃菜,也祝贺我们老田家躲过此劫。”
  方铭愿感觉此事蹊跷,继续问:“但凡是龙凤双生子他们都要?对孩子的其他情形没有要求?”
  “需是健康的婴孩儿。”田虎小声说:“但凡有试图隐匿实情或者弄虚作假的都被灭门了。”
  方铭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骂道:“这些可恶的红毛夷人,简直拿汉人不当人。”
  “不光是汉人,赤土族人的龙凤双生子他们也要。”田虎补充道:“只要不是他们夷人自己的血脉,他们全都会掳获了去。”
  方铭愿刚想敞开了喝,却被叶枫拦下,叮嘱他:“吃完饭还要赶路,酒多误事。”
  方铭愿识趣地放下酒杯,大快朵颐,实话实说,昨晚他没吃饱,刚好补上。
  叶枫问田虎:“田大哥,不知那东南山区的矿藏可否丰富?有没有废弃的矿口?”
  “矿口原本是有的,有几个小型的金矿,我爷爷当年就曾经去那里给夷人抗过苦力。但是自从红毛夷人的一个营地驻扎过去之后,那些矿口就废弃不用了。”
  “据你了解,在那边倘若不是红毛夷人,想买矿口的话,可否行得通?”叶枫问。
  “两位兄弟莫不是想买矿口?”田虎惊得双目圆睁,实在没料到面前这两个人如此大手笔,说:“什么行不行的啊,现在世道这么乱,也没人管这些,有钱只管去开。但是那些红毛夷人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去搜查,掠夺一空,开采投入的那些本钱就全都打了水漂。如果跟夷人贵族能攀扯上点关系,弄到许可,就能免去搜刮这一道,也并非就完全不可行。”说完,还看了方铭愿一眼,意思很明显:没准这小神医就能有什么亲戚关系。
  方铭愿问:“前去的路上夷人关卡可有很多?”
  “不少,每隔百里就有一处,真到了夷人营地那处,更是重兵戍守,都配着火炮和鸟嘴铳。”
  方铭愿扭头看向叶枫,问:“倘若如此,咱俩这种装扮想要一直走到矿口无人过问,怕是比较难吧?”
  叶枫点头称是,眉头微蹙,这真是个问题。
  “不然这样!”方铭愿把头凑向叶枫,眼睛闪着亮光,说:“你易容成女子,我就说你是我娘子,一起去夷人营地探亲,他们不就不盘查了?”
  “胡闹!”叶枫瞪他一眼,说:“我堂堂的大前……七尺男儿,怎可扮作女人?!传了出去,我还怎么见人!为何不是你扮成女子?”
  “我肩膀这么宽,体毛又重,扮成女的人家也不信啊。”方铭愿笑,说:“再说你不是要更美一些么,再带个薄纱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没人会认出来的。”
  “妄想!”叶枫恼了,正好也吃饱了,起身离开酒桌,去了马厩。
  方铭愿看着他的背影,凑近田虎问:“田大哥,你家嫂夫人可有以前瘦时穿的衣衫借我们用用?”
  “衣裙有的是,但是叶公子身材如此高挑,怕是穿着要短很多吧。”田虎说。
  “无妨,你且抓紧给我找来两件颜色明快些的,我把短处都接一下即可。”方铭愿说。
  田虎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二位稍等片刻,我让我娘亲给你们改一身,她针线活利索,很快就能改好。只是怕即便改好了,叶公子也不肯穿啊。”
  方铭愿笑着说:“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关卡重重,他不易容,又怎能跟我一起去到矿口呢?我就凭自己这张脸和徽牌,量那些红毛夷人也不会为难于我。他可就不同了。”
  两人商量好后,分头行事。田虎去翻找自己娘子的衣衫让娘亲修改,方铭愿则讨要了些工具,去了杂物间,坐在桌前做着什么。
  叶枫喂完马,来到杂物间收拾东西,看见方铭愿专心地揉捏着小小的物件,像是花饰,就问:“你弄的什么?”
  “给你弯两个耳饰。你没扎耳朵眼,带不上普通的耳饰,我给你做俩能夹到耳垂上的。要扮就得扮的像一些。”方铭愿心思都在手工上,并没有抬头看叶枫。
  叶枫气得鼻子歪了,说:“你还真想把我扮成女人啊?!”
  “不然呢?”方铭愿抬眼看他,说:“那你倒是想个更好的法子能让咱俩顺利通过各种关卡不受盘查,抵达你想去的矿口。你若是有更好的办法,那就依你的意思办,要是没有,可不就得按照我的来。”
  “你……”叶枫让他怼得无话可说,皱着眉头坐在床沿,不再言语。
  ……
  傍晚,在离田虎家几十里外的夷人关卡,有两个懒散的背着鸟嘴铳的夷人守卫正在闲聊,远远地看见一男一女骑马而来。
  男子是个英俊的混生子,背着个小药筐。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云鬓松散,几捋墨色青丝随风拂摆,白色薄纱遮去了口唇,只露出两只长睫朦胧的丹凤眼,眉如黛,眼含情,耳下的两朵兰花坠摇曳生姿,虽是一身素朴的棉质衣裙,隔着面纱也能看出这定是一绝色佳人。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方铭愿和易了容的叶枫。
  夷人守卫将二人拦下盘查,方铭愿下马掏出紫铜徽牌笑着递于守卫。守卫抬眼仔细端详了下他的面容,撇腔拐调地问:“干什么的?”
  方铭愿笑眯眯地说:“开医馆的,刚娶了新媳妇,带去探望亲戚。顺便去山上采点药材。”
  夷人守卫看看叶枫又看看方铭愿,不怀好意地笑:“小哥好福气啊,娶得媳妇这么美。”但鉴于方铭愿拿的是贵族徽牌,也不敢太过造次。说了两句,就把他二人放行了。
  二人骑马走出好几里地了,方铭远笑着问叶枫:“娘子,今晚是一直赶路,还是再寻个农家歇息?”
  叶枫不理他,骑在马上晃晃悠悠地跑着,看似心情不怎么太好,半晌才说:“这耳坠夹得有些紧了,疼。”
  
 
  ☆、第二十七章  好甜啊
 
 
  天已经很黑了,月光皎洁,冷风嗖嗖,两匹马儿跑得累了,奔速慢了下来。
  “这附近该是没有人家了。”方铭愿骑在马上左顾右盼,说:“都是山路,谁还能住在这荒郊野外啊。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行。”颠簸半天,叶枫也甚是乏累,耳垂儿都被夹得麻木了,一身女人的衣裙也让他极其不自在,心烦意乱,想尽早摆脱。
  二人下马,牵着马往路边的林地走去,寻着水声走到了小河边。河水潺潺,清澈见底,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四周草木茂盛,各种秋虫儿的吟唱声高低起伏。
  他们将马鞍卸下,两匹马儿欢快地抖擞着鬃毛,踏蹄入水,畅饮起来。河边一棵大树树冠如伞,树下有一整片干爽的石棚,少许裂缝里嵌着短短的草叶。伸手摸去,石棚尚有白日里被太阳灼晒过的余温,并不是很凉。是个晚间休息的好地处。
  叶枫站到树下,迫不及待地开始拆解发髻和摘耳环,褪去衣裙,厌弃地把它们扔到旁边的包裹上。来到小河边蹲下身,撩起河水洗净了脸和手,又回到树下,从包裹里翻出了自己的长袍披在身上,坐于石棚,倚靠着树干,长舒口气,总算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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