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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鳞粉(玄幻灵异)——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7-29 19:29:39  作者:机智的熊熊
  今晚,两个人好不容易相认,它猜测黎应该会难得地做上一个美梦,于是像往常一样毫无戒备地读取黎的梦境。
  然后它就看到了对于一只雌鸟来说冲击力过强的画面——
  那个黑魔法师的肉体……
  梦境是以黎的第一视角呈现的,画面出乎意料得写实,就像他真的看过似的。
  “昼,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在哪里。”
  梦里的黎这么说着,伸手拉开了魔法袍的系带,而后轻轻地撩开他敞开的衣襟,那丝绸般光滑的衣袍就顺着昼的肩头滑落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趣味,那个黑魔法师只穿了一件魔法袍。
  然后黎的手就在那具雪白的躯体上游走,梦的画面也随着他手的动作缓缓移动,从后背、后腰、侧腰,一直到小腹、前胸和脖颈,最后停在那过分红润的嘴唇。在那唇的画面不断拉近时,二十及时断开了与梦的连接。
  它转头看见黎的睡脸上有极为可疑的潮红,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的主人搞不好是个变态。
  那么,自家主人对那个黑魔法师怀有如此龌龊的想法,该不该告诉他呢?
  二十的鸟生第一次有了烦恼。在思来想去之后,考虑到主人平时虽然说话不太好听,总是言语侮辱它的体型,但其它方面对自己不薄,而且这梦也是主人醉后做的,不一定是他的主观意识,大度的二十决定再给他一点时间,观望一下,若他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再告诉那黑魔法师,一人一鸟一起义正言辞地谴责他。
  至于黎,那个梦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烦恼,事实上,梦也差不多只到二十看到的地方就结束了,他只是有些懊恼,为什么梦里都不能随心所欲,无法触碰那双看起来很可口的唇。彼时,他跟本没意识到自己这想法多么危险。
 
  ☆、Spring
 
 
  在黎的殷切期盼中,冬天过得异常缓慢,春天终于来临的时候,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在冬去春来的缓慢过程中,莱卡又出现了几次不痛不痒的怪物袭击事件,每次都被黎及时解决了。黎通过这种方式很快建立了威信,连之前那个爱找茬的迪亚都没再表达不满,大概是他自己也清楚,以他的力量绝无可能和黎抗衡。不过,令黎在意的是,他好像比想象中敏锐,总是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蹲在地上研究沙土。
  当然,这点烦恼根本微不足道——经过长久的闭市之后,天气逐渐转暖,苏威尔城的集市终于要开了。
  开市的前一天晚上,黎翻出纸笔,像模像样地给昼写了一封信。
  黎虽然很唾弃魔法师之间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但他写信时还是下意识地用了很多没营养的表达,信中用大量的篇幅、浮夸的修辞表达了黎对于这次共同出游的期待,只在最后一段写明了去接昼的时间,说明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并再次立誓这次一定会保护好昼。落款的地方除了签上自己的大名以外,还强迫二十留下了脚印,他笃信把二十的份加上,那人一定无法拒绝。
  而后,将信仔细折叠好,装进牛皮纸信封里,小心翼翼地印上蔷薇图案的腊封,用干蜡菊将信封擦拭了好几遍,才一脸郑重地交给二十。
  二十可没人类那么灵巧的双手,用爪子粗鲁地抓起信封,在主人叫骂之前离开了。它很顺利进入了结界,将信交到黑魔法师手上。
  那个黑魔法师动作轻柔地拆开信封,读信时的神情看起来像是陶醉其中。
  他的指尖在黎签名的地方反复摩挲,轻嗅着信封上蜡菊的清香,说:“告诉你的主人,我一定按时赴约。”
  “完了,”二十心想,“这个黑魔法师一定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黎已经打听清楚了,苏威尔城最大的巴洛广场上,盛大的集市会在夜幕降临时准时拉开序幕,他从这一天的下午就开始准备了。
  那里是凡人的集市,往来的大多都是凡人。他不想打扮得太显眼,当然,也不能过于寒碜。于是他舍弃了特征明显的白魔法袍,从衣柜里扒拉出风格最为朴素的礼服套装。圣院极其偏好繁复华丽的服装风格,即便是最朴素的礼服,衣领和袖口的部分也都点缀了一圈金线,纽扣上镀了一层金。
  然后又找出和昼同款的萤石领绳戴上,把额前的金发梳向脑后,露出额头——他觉得这样看起来会比较成熟一些,比较搭配那位黑魔法师的气质。
  再将不久前下血本买的佩西城产的瓦钢长剑挂在腰间,把他那寒碜的扫帚变成一辆缀满鲜花的马车,总算完成了出门前的准备。
  二十眼睁睁看着一把开了岔的旧扫把变成了一辆浮夸的双人马车,它笃定这扫把这辈子都没这么华丽过,它不知道别的魔法师是不是也会像主人这样,把魔法用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黄昏的时候,打扮得像王都骑士的黎浩浩荡荡地乘着马车出发了,二十孤独地立在马车最前面的车架上吹着寒风,喜忧参半。忧的是这架势很像是去娶亲的,喜的是幸好没良心的主人没把它变成一匹马。
  黎到的时候昼已经撤掉了魔法结界,南边上空长期覆盖的阴云也散去了,灰色的天幕看起来尤为空旷。
  人们筑起的高墙显得有些突兀,墙的北面,绿树焕发着生机,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光,正值饭点,房顶的烟囱中升起了袅袅炊烟。
  而一墙之隔的南边,入目的只有满眼荒芜。那场大火和血雨之后,曾经郁郁葱葱的密林再也无处可寻,只化为冰冷冻土上一层薄薄的灰。
  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光源,只有那摇摇欲坠的木屋前挂着的烛灯。黎才发现那烛灯的亮度远看近看都是一样的,他在遥远的山巅往这边眺望时,那光亮也是模模糊糊的一小团。
  昼那破旧的小屋比想象中更靠近幽蓝之海,没有了树木的环绕,以苍茫大海为背景的小屋看起来尤为孤独。
  黎站在昼的门廊前环顾四周,低声呢喃:“他每天看到的就是这么荒凉的景色吗?”
  就像是冰冷无垠的大海中漂泊的一叶扁舟,灰色的迷雾笼罩着四周,没有光亮,亦寻不到方向。
  唯有一点魂火相伴。
  只是魂火的光并不明亮,连火焰也没有温度。书中描绘的世界尽头的极夜之地,大概就是此番景象吧,黎想。
  昼那扇窄门虚掩着,二十主动充当门铃,飞过去啄了两下门,而后昼才拉开门出来。
  出乎意料的,他也没穿半永久的魔法袍。他身披一件长度到脚踝的披风,但不像魔法袍那样把整个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能看见里面是一件修身的薄呢,腰间系着一条窄窄的腰带,脚上穿着皮质长靴,这样的搭配显得身材格外修长。他浑身上下都是黑色,除了暗红色的披风内里和领绳上深紫色的萤石。他的头发应该是仔细整理过了,大概是想遮住右颈的伤疤,用软藤枝将头发斜绑在右后脑,如墨的长发顺着右边肩膀垂下来,还有几缕微卷的头发不□□分,顺着他左脸的轮廓攀附而下。
  颇有神秘气息的穿搭,以及好看的五官雪白的皮肤,让他的气质倏然变得优雅华贵,而不那么正经的发型,又平添了几分不羁和随性,这让他看起来像个自神秘国度穿越而来贵族。
  黎对着这造型头一次失了魔法师的基本礼仪,愣了好久没说出话来。
  他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曾经迷恋的伊玟养眼得多,准确地说,比他目前为止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二十和他主人一样没出息,一人一鸟默契地噤了声,全都忘记了见面的问好。
  “我这样很奇怪吗?”昼疑惑地低头看了看,“我家没有镜子,看不见是什么样子。”
  “不,不,很好,就是头发还要再弄……”黎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撩顺着昼左脸垂下的一缕头发,手伸到昼耳边才意识到,他没有感受到魔法场。
  “你又画了破髓咒!”
  “你不是说一定会保护好我吗?我相信你,”昼只是看着他笑,“这个符咒到效力会持续到黎明之前,我的身体会逐渐变得很虚弱——黎大人,请务必保护好我。”
  “以我的性命起誓。”黎举起右手,居然向魔法戒许下了承诺。
  昼愣了一下,又笑道:“黎大人,真令人放心啊。”
  “那当然,唔……你好像变得爱笑了……”
  “我本来就很爱笑啊?”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每思及关于他的事,自己总是莫名其妙的唇角带笑。
  “胡说,到莱卡之后,你从没对我笑过,上次还说我不可爱……”
  “我怎么会说那么没礼貌的话呢?黎大人,看来您对我还是有一些误解,我们之间还需要更多的交流——所以,黎大人可以帮我整理头发吗?”
  “你说的没礼貌的话还少么,”黎小声嘀咕着,倒也没拒绝,四下看了看,指着栏杆说,“你坐那儿,给你特别提供一次特殊服务,下次可就要收费了。”
  “遵命。”
 
  ☆、Red rose
 
 
  触摸他的头发。
  黎都忘记了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是在莱卡第一次跟女孩们学习编发,还是说更早,在幼年的马棚中无法入睡时,静静看着月光渡在那人发上的微光。
  而当他真的有了只存在于妄想中的机会时,反而变得犹疑不前。
  “真没用。”自家主人刚才还大言不惭说什么“特殊服务”,现在双手却哆嗦个不停,这画面二十实在看不去,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飞落到黑魔法师的腿上。
  “怎么了?”昼见黎迟迟没有动静,转过头看向他。
  这张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不禁让黎想起了之前那个大胆的梦境。而无数事实证明,当梦的情境真的在眼前呈现,其杀伤力远不是想象的画面能比拟的。
  “没没没事,你赶紧转回去,”黎一紧张舌头就打了结,说出的话根本没过脑子,“你干嘛打扮得像迷惑人的湖妖啊?”
  “什么啊,湖妖不都是不穿衣服的么,而且传说都是以女子的姿态……”
  “你懂什么?我是说气质啊,气质!”黎伸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敲了一下,手上的颤抖这才减轻,一边解开他发上缠绕的软藤一边说,“我的意思是,你干嘛打扮得这么不正经啊?还画下那个符咒,我明明说过不要再用了……”
  昼仰头无辜地看着他:“黎大人,和您这一身纨绔的打扮相比,我认为我要正经多了。”
  黎正想就自己费尽心机挑选的搭配展开辩驳的时候,昼却忽然垂下头,接着说道:“那里是凡人的集会,当然得打扮得像个凡人。因为是很有名的集市,也有可能会有向你这样好奇心重的白魔法师光临,如果我的魔法场伤到他们,到那时候,不管我穿着是什么,都会立马暴露。所以,必须要做好全套准备。”
  他很害怕,害怕以黑魔法师的姿态站在黎身边。如果画下破髓咒就能短暂地作为凡人走在他身旁,要画再多次他都甘之如饴。
  这时,二十落到昼缠着绷带的左手上,像是在安慰他似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从未享受过此等待遇的两位魔法师都愣住了,昼还好说,黎作为它的主人,那胖鸟除了必要的时候会往他怀里、袖口里躲避之外,其他时候要么骂骂咧咧,要么就站在他的肩膀上,甚至是头顶上,态度之倨傲活像爪下的两脚兽是它的奴隶。
  而那没眼力见的黑魔法师,居然还对胖鸟如此做作的行为作出回应,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二十的脑袋,轻笑着说:“你比你们家主人要贴心得多呢。”
  黎紧紧拽住手中的头发,凑到昼肩膀上,对自家厚颜无耻的笨鸟露出杀气腾腾的笑容:“不会哦,它的贴心程度只到主人的万分之一呢~”
  “……”
  然后这个比鸽子贴心一万倍的主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昼的头发重新整理好,整体看来和原先的造型区别并不大,只是他把脸颊旁零零散散垂下来的头发弄得服帖了,卷曲的幅度和长度都仔细调整过了,更能修饰他的脸部轮廓。而软藤枝充当的发带上,多了几朵艳丽的红蔷薇。
  是黎用魔法变的,他说那花很衬他的头发。
  所以说,魔法师偶尔就是会把珍贵的魔法用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主人才一直是绿戒魔法师吧。二十立在车头一边吹着寒风一边认真思考,那黑魔法师虽然皮相好看,可总有一种无欲无求的寡淡气质,那么妖艳的花怎么就衬他了?难道是因为他嘴唇比较红润吗?
  两人一鸟到达苏威尔城的巴洛广场时,市政厅的某位大人物刚刚发表完冗长的讲话,随着他正式宣布这一年的集市正式开市后,广场外围等候已久的群众们便如潮水般涌入。幸好,这里的人们大都盛装打扮,也有一些贵族打扮的老爷们乘坐华丽车驾赶来,黎和昼混迹其中倒也不是很显眼。
  受前些年的恶劣天气影响,许多地方的通商都断了,除了魔法师运营的集会,也就是俗称的黑市不受影响之外,其它的集市要么减小规模,要么直接闭市,整个蒙洛省的百姓都很久没有参与这么盛大的集市了。来自大陆各地的小商贩们兜售着琳琅满目的小商品,还有各种各样的特产和美食。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一些打扮神秘兮兮的摊贩出售的各种魔法相关的器物,尽管凡人根本无从分辨其真伪。
  广场的擂台上一支乐队在演奏盛世之音,场上的人们各个情绪高涨,满脸兴奋地流连于各有特色的小摊之间,人和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随意地就会撞到陌生人。
  昼光是看着这样的景象就忍不住紧张起来,手心出了一层薄汗,他很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一件披风。
  黎像个绅士一样牵着他的手将他从马车上接下来,下车之后手却没有松开。
  “人太多了,这样才不会走丢。”
  黎好像丝毫不在意他手心的汗珠,掌心相对,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紧紧缠绕着他的手背。
  这种十指相扣的牵手方式,在魔法师之间可以称得上极尽暧昧了,可周遭吵杂的人声让昼的大脑嗡嗡叫个不停,脑中不可遏制地闪过一些记忆的碎片,让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本以为,像这样走在黎的身侧,听着他的声音,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可以不必再像溺水之人一样,囚困于某些不愿再被想起的回忆里,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两个男人牵着手未免也太奇怪了。”他不想让黎看到自己过于软弱的样子,这样又会害他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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