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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鳞粉(玄幻灵异)——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7-29 19:29:39  作者:机智的熊熊
  他的血开始有了腐蚀能力。
  虽然关于黑魔法的事父亲一直绝口不提,但昼偷偷翻阅过父亲书房里隐秘的藏书。他知道,黑魔法师的血会有这种能力,如果黑魔法师的后代在未进行魔法修习之前就有这种能力,说明其后代很好地继承了前代的魔法血脉,这意味着他们将是天生的黑魔法师,不能再修习除了黑魔法以外的其它魔法。
  即便拥有日曜石,他也无法成为白魔法师。
  除了灾祸以外,我什么都无法带给你——
  他于那一刻发现了自己对黎禁断的感情,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多么丑恶。
  错失机会的二十回到了山巅城堡,才到窗外就听见自家主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它不想进去看到主人难看的脸,从二楼走廊外的墙壁悄悄绕回了自己的窝,第二天早上去叫他起床时,发现人早就走了,只是枕头上留有一摊未干的泪痕。
  二十简单的鸟脑袋并不能理解那两个人各自痛苦的理由,它只知道自己若有所爱之人,定然会竭尽全力地珍视他保护它,绝不让他承受一丝一毫的苦痛。
  只可惜人们难有这么简单的想法,他们总是善于庸人自扰,所做与所想往往南辕北辙。
  至于黎,他在“我让昼失望了”和“还被告白就被拒绝了”这两种痛苦交织的漩涡中沉沦,偷走了吉鲁家的两缸酒,在其中沉溺了三天三夜之后,新的魔物出现了。
 
  ☆、Chaos
 
 
  二十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和几个少年沟通成功,指挥他们把醉成一滩烂泥的主人从酒味弥漫的地窖中弄出来,莱卡早就已乱成了一团。
  吉鲁和另一个孩子架着黎到阳台上坐下,焦急地摇晃他的手臂,哽咽道:“黎大人,求您帮帮我们吧!”
  黎听不懂他们没头没尾的请求,身体还未适应陡然触到的阳光,仰面躺在椅子上,伸手覆在眼睛上,懒懒地说:“都说我是骗子了,还来求我干什么?”
  “黎大人,求您去看看,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好大的东西,毁掉了镇上好多房子!”
  “海里?”黎掀了一下眼皮。
  两个少年一齐点头,继续哀求道:“是啊,是镇长派我们来叫您的,只有您能帮我们了。”
  “黎大人,您是莱卡的守护魔法师,求您帮帮我们!”
  “吵死了,我看看。”黎这才移开手,慢吞吞地站起来,从阳台上看见了他们口中的“大东西。”
  那东西长得像只海龙,却有一栋四层小楼那么大,生了八爪,爪上有锋利的指甲和倒刺,浑身覆满了银色的鳞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它背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上亦有鳞片覆盖,尖端有个形似重锤的突起,他尾巴一扫,那凶器就能在墙上砸出一个大窟窿。
  黎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那东西笨重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个低阶魔物,从小镇被破坏的轨迹看来,它的确是从海里爬出来的。
  难道说,幽蓝之海中孕育有不为人知的魔物?
  黎不敢掉以轻心,回房披上了魔法袍,还拿上了他没开过刃的瓦钢长剑,在几个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从飞身下了山,落在那怪物面前。
  “喂,你是从哪儿来的?”黎坏心眼地等它一扫尾毁掉了小镇里唯一的宴会厅,才开口问道。
  一般的魔物当然不通人言,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咆哮。
  黎四下扫了一圈,怪物来的方向尽是些残垣断壁、惨遭□□的农田和果园,人们三三两两围拢成群,躲在遮蔽物中远远地观望这边的情形。
  “有没有人受伤被困?”黎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堆人喊道。
  那几个人愣了一下,才有一个姑娘高声回道:“没有,大家都没有受伤。”
  “黎大人,小心它的尾巴!”她话音未落,又一个声音高呼道。
  怪物粗壮的尾巴朝着黎的方向猛扫过去,他早有预料,脚尖点地腾空而起,踏着尾巴扫过的劲风在空了翻了个身,很轻松地躲过了袭击——白魔法师该有的敏捷,他还是具备的。
  黎掌心聚起光束,在落地的同时朝那怪物射过去,它那笨拙庞大的身躯,应该能一击中的。
  他确实击中了,可那光束被它身上的鳞甲弹开了。那怪物硕大的脑袋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击中的地方,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嘁,比看起来厉害一点嘛。”黎抽出腰间的瓦钢长剑,将掌心的光束缠绕其上,薄薄的剑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怪物亦不示弱,抖了抖身上的灰土,匍匐在地面上,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叫,它脚下的大地亦随之震颤不休。
  大战一触即发。
  圣彻莱斯的魔法袍之所以设计成白金相间,除了契合白魔法师高贵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意图——这样的配色在战斗中更有美感。
  黎的动作太快了,远处的人们根本看不清,他们只能看到飞掠的白色人影和闪烁的剑光,那人影的身姿极为优雅,像是在光影闪烁中狂舞,以利爪和剑刃碰撞的声音为伴奏。
  白魔法师战斗的姿态美得摄人心魄,明明是激烈的搏斗,看起来却像是一首酣畅淋漓的狂舞曲,无人不为之侧目。
  只是黎本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这怪物虽然长得有点呆,但身手比想象中敏捷,总能及时挡住他的攻势,百十个回合下来,黎的鬓角已经汗湿了,后背亦湿透了。
  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体力一直不是黎的强项。刚才的战斗中他已经看到了那东西灵核的位置,就藏在脖颈下方五寸的地方,灵核的作用就跟凡人的心脏一样,只要他用瓦钢长剑将其刺穿,眼前的庞然大物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瓦钢武器是北方佩西城的匠人们用秘术打造的,除了好看之外,坚硬程度也远超普通的兵器,专门用作贯穿灵核。
  黎已经掌握了怪物的行动规律,只要他举剑劈向它的脑袋,它必然会伸出两只前爪抵挡,用中间一对爪子护住灵核,剩下四肢支撑着肥硕的身躯,因为它的大部分重量都集中在上半身,这个时候是它平衡力最弱的时机,只要在挡住它利爪袭击的同时,趁机用魔法灼烧它没有鳞片覆盖的后趾间,它就会失去平衡侧摔在地。这个时候,再快速袭击它的胸前,它必然会用护住灵核的爪子抵挡,这时再进行最后一击,从它的爪缝中将长剑刺向灵核即可。
  黎确实是这么做的,怪物的行动亦如同他预料,可他袭向怪物的头顶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身体下意识地按照设想去进行,待他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香味时,手里的剑已经脱手了。
  他慌乱中掌心带力击向剑柄,剑尖总算偏离轨迹,险险地插在了灵核旁不到一寸的位置。
  “你……”黎才说了一个字,就感受到自己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的怪物黑亮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错愕,可它不能在此逗留,迅速消失于一团黑雾中。
  黎脱力瘫倒在地,胸口汩汩冒出鲜血。他的长剑落在身侧,剑刃上沾染了怪物的鲜血,在日光下蒸腾出黑色的雾气。
  确认了怪物消失之后,人们才七七八八围到黎身边。
  黎胸前的白袍已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老镇长最先看到这幅景象,一下就慌了神,匆忙朝周围唤道:“快,带黎大人去包扎。”
  几个人慌慌张张越过瓦砾的碎片,前去查看黎的伤情,他却突然自己站了起来,捂着胸口的伤处,冷眼看着周围:“别碰我。”
  “黎大人,之前是我们冒犯了您,日后一定向您道歉,您别逞强了,先去医治伤口要紧呐!”老镇长杵着拐杖朝黎走过来,声音无不关切。
  “为什么要道歉?你们又没说错,”黎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别再来烦我了,我不想看到你们的嘴脸。”
  说完,捡起地上带血的长剑,用和来时同样的速度回到了城堡。
 
  ☆、Wound
 
 
  二十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带着一身血回来,他脸色惨白一言不发,一回房就翻出药箱,褪去上衣靠在床上,小心地给自己擦拭伤口。
  那伤口就在魔法炉心旁边不到一寸的距离,只要再偏一些,黎结束的就不只是自己的职业生涯了,他的小命也就宣告完结了。
  二十急得上蹿下跳,奈何自己只是只鸽子,没办法给主人搭把手,倒是黎异常冷静,哼都没哼一声,擦拭完之后涂上药粉,然后用白纱将伤口包扎好,期间还用眼神警告二十不要吵闹。
  二十被他瞪了一眼不敢动了,乖乖立在他床头上看着他的动作。它觉得有点奇怪,黎这伤口又窄又深,不像是怪物的利爪所为,倒像是剑伤。
  难道那庞然大物还会用剑?还是说主人太笨把剑插进了自己胸口?
  它思来想去觉得这两种情况都不太可能,而它思考的过程中黎已经包扎完毕了,二十本想嘱咐他乖乖躺着休息,他却披了一件干净外袍,提上药箱就要出去。
  “主人,你要去哪儿?你现在需要休息!”二十见状,急忙用爪子抓住黎的衣领,把它那不要命的主人往回拽。
  黎听不懂它的鸟语,却难得地领会了它的意图,回头冲它一笑:“这点小伤根本不用担心,我还有个要去的地方。”
  于是,昼的大门再一次被粗鲁的白魔法师叩响:“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那薄薄的门板承受不住白魔法师的屡屡摧残,随着黎拍门的动作不断发出类似哀鸣的“咔哒”声,昼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调回应:“你还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包扎。”
  黎略带愠怒的声音响起,昼就知道果然没逃过他的眼睛,黎最后那一剑,也并不是他不小心才射偏的。
  “……我没关系,你回去吧。”昼闭上眼睛冷声回道,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拒绝了,他实在不想让黎看见自己此时的丑态。
  显然,有备而来的白魔法师并不那么好打发,下一刻,可怜的门板就被人用暴力轰开。门板尽职尽责的凄苦一生宣告完结,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一片浮尘之中,身披白金袍的白魔法师同阳光一道闯了进来。
  黎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魔法袍。
  突如其来阳光太过刺眼,加之白魔法师的身体突然暴露在眼前,昼不敢细看,匆忙侧过脸去。
  他染着鲜血的衣袍被丢在一旁,坐在床榻上半靠着墙,暴露在外的上半身糊着干涸的血迹,还有擦拭过的痕迹,胸口上有一道和黎一模一样的剑伤。他手上还捏着一团沾血的纱布,黎闯进来之前应该是正在清理血迹。
  屋中弥漫着腐臭的血腥味,昼伸手捂住脸,声似哽咽:“求你了,回去吧……”
  黎却笑了,像没听到似的,踏着门板的残骸走过来,“先就这样通会儿风吧,你小时候就不擅长处理伤口,还是我帮你吧。”
  “……”
  昼少年时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全都是黎帮他止血包扎的。
  黎坐在他身侧,从他手里拿过纱布,熟练地替他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尽管黎的动作足够轻柔,昼被黎手上冰冷的纱布触到时还是浑身一僵,伤口处立即涌出一滩血。
  “没沾到你手上吧?”昼急忙坐起身查看黎的手。
  还没完全坐起来就被黎用力按住了肩膀。
  “别乱动!”黎放柔语气说,“你放松一点,我手没事的,别担心。”
  昼看起来仍旧不太放心,嘱咐道:“旁边盒子里有干净的芦纱,可以防腐蚀的,你先在手上缠一圈。”
  他说完以后不错眼珠地盯着黎,看着他拿出芦纱把手掌缠好之后,才终于乖乖靠在床边放松身体。
  黎先是擦掉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微微发亮的魔法炉心旁,一道窄而深的伤口才完完整整地显露出来,明明两个人的伤口的位置一模一样,黎还是忍不住皱眉道:“要是瓦钢的剑刃再偏一些,我们就只能在地狱见了。”
  昼微微侧目看着他,目光像是在询问,却什么也没问出口。
  黎却像是洞悉他心中所想似的,幽幽道:“以为你躲在银龙鳞甲里面我就认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找只瘦点的银龙,看起来那么呆。”
  他一回到城堡就想起来了,那身银色的鳞甲,棒槌似的脑袋,粗长的尾巴他都曾见过,就是北方水域里的一种银龙鱼,魔法师们把银龙的鳞甲剥下来,用药剂浸泡过后,套在身上可以化身成为巨大的银龙,用以抵御不必要的风险。
  今天看到的那东西只有一些细微的地方和银龙不太一样,想来是昼自己改良了一下,免得被黎一眼认出来。
  黎从自带的药箱里取出药粉,倒了许多在昼的伤口上,昼毫无防备,立即疼得闷哼一声,黎心里虽然疼惜,嘴上却不饶人:“现在知道疼了?那干嘛要做那种蠢事?”
  “……”昼无言以对,他不明白黎为什么总能发现他那些从未与人言说的秘密。
  黎动作麻利地替他包扎好胸前的伤口,突然没头没尾地说:“是气味,你头发上有香兰的味道,前几天,我看到你用香兰花瓣擦洗头发了,之前来见你的时候,你头发上就是这种味道。刚才我一靠近你那呆呆的大脑袋就闻到了。”
  昼很想问一句“你在哪看见我擦洗头发”,直觉这问题的答案可能并不是他想听的,原路把话咽了回去。
  黎却毫不避讳,没等人问起就自己回答了:“我前几天偷看你洗澡了。”
  昼:“……”
  他从未见过有谁把这种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黎不以为意,拿出一块干净的芦纱,着手擦拭流淌到昼腰腹的血迹,不过这回不像对待胸口的伤口那般轻柔了,他加大了力道,动作循环往复,甚至有点黏腻,昼总有一种他在隔着芦纱抚摸自己的感觉。
  黎嘴上也没闲着,盯着他光洁的小腹说道:“从近处看来,和我梦里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什么梦?”这回昼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脱你衣服的梦,”黎淡然答道,“梦里你更瘦一些。”
  “……”
  昼恨不得穿越回几秒前,一剑戳死提出问题的自己。
 
  ☆、Stay with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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