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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鳞粉(玄幻灵异)——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7-29 19:29:39  作者:机智的熊熊
 
 
  黎不知廉耻地用言语把人轻薄了一番,脸不红心不跳的,依依不舍地擦完了腰腹,又朝着昼伸出手:“手拿过来。”
  眼前人已经不管不顾地袒露了自己是个流氓的事实,而昼明明知道在厚脸皮的流氓面前,对他言听计从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可他觑着黎略带愠色的脸,还是乖乖地伸出了手,搭在黎的掌心。
  “很好。”流氓本人对他乖巧的行为大加赞赏,拿起芦纱轻轻擦拭他指尖沾染的血迹,完成之后还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完全干净了之后还在那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吻。
  “……黎?”昼实在难以琢磨他此时的想法,略带狐疑地看着他。
  “嗯,皮肤很嫩,摸起来很光滑。”
  黎装模作样地品评了一番,昼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他嘴唇的触感,像触电般浑身哆嗦了一下。
  而黎却像没察觉到似的,朝他身体内侧伸出手,正人君子一般淡然道:“换另一只手。”
  不过这回昼仍处于应激状态中,大脑彻底停止思考,没有及时给出回应。
  黎等了一小会儿,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自己伸手把他的手臂捞了起来。
  这一次,黎为自己的急躁付出了小小的代价。昼指尖上的血迹不小心蹭到了他没有包裹芦纱的手腕,细嫩的皮肤上立即浮现出一道细小的伤痕,鲜血缓缓地渗了出来。
  昼急忙用干净的那只手拿起纱布擦掉黎手腕上的血痕,无不关切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黎可没心思管那蚂蚁咬痕差不多大的伤口,灼热的视线落在昼明显焦急的脸上——他这么不会隐藏,我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呢?
  “嘶,好疼啊……”黎紧皱着眉头,虚弱地低吟道。
  “你忍一忍啊,我这里有药。”昼两三下擦掉了自己手上的血迹,拿过药盒快速翻找起来。
  他找完药抬眸一看,黎脸上哪有半点痛苦之色,只见那人伸手往自己脸上戳了一下,面不改色道:“要亲一下这里才能好。”
  黎这一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活像千年老色鬼附体,戏耍的对象还是沾了一身血污、腥臭难闻的自己。昼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哪一点能激发他的□□,引得他乐此不疲地调戏,偏偏又受了伤,根本无处躲藏。眼下这种逆转的局势昼从未设想过,压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黎当然知道矜持的黑魔法师不会这么简单就范,他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快到极限了,于是转换了战略,双手握着昼的手,低头在他掌心蹭了一下,沉声道:“我知道,你以为我现在这样都是受到了星曜石的影响,但并不是那样的,在那之前,我就……”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胸口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剩下的话便消散于一声呜咽中。
  黎来之前吃了一剂止痛的药,看来药的失效已经过了。
  “原来这剑伤这么痛……”黎来不及细想,他的脑中开始轰鸣起来,视线也逐渐模糊,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完整地说出剩下的话,只死死地抓住昼的手腕,喃喃道:“你别走,你不能走……”
  说完,便在一声痛苦的低吟中丢失了视线,歪头倒在昼的小腹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昼还没能理解黎话里的意思,只感觉到指尖沾上了某中湿热黏腻的液体,翻手一看,手指上沾满触目惊心的血红。
  “黎——”
  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响彻荒原。
  高墙的另一边,莱卡经历了史上最糟糕的一天,从没见过的怪物破坏了村镇,毁掉了大家都喜爱的宴会厅,守护魔法师又因驱逐怪物受了伤,人们个个情绪低落,唯有老镇长阅历更深些,还能保持镇定,指挥大家有条不紊地开展重建工作,找地方安顿房子被毁掉的居民,还找人去山顶探望白魔法师。
  只是上山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破坏了,台阶上裂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光凭人力根本跨不过去,上山的人只能无功而返。
  入了夜,重建工作暂且告一段落,老镇长站在残垣边独自瞭望山巅,回想起上次去找黎时的情景。
  那天黎的态度非常不合常理,表现得过于坦然,好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还有黎最后说给他一个人听的话,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黎却像什么都不在意,除了那个黑魔法师。
  不,他还有一件在意的事——迪亚那张画了符咒的纸的出处。老镇长第一次见到迪亚演示的时候太过震惊,都忘了询问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细想下来,他会带着大家去质问黎,也都是因为迪亚信誓旦旦地指责黎是骗子、伪君子。
  自从被黎伤了之后,迪亚似乎一直很憎恨他。黎虽然亲口承认了自己的欺骗行为,可在危急时刻还是尽到了守护魔法师的职责,受庇佑的人们不应该心怀怨怼。老镇长思来想去总觉得放心不下迪亚,杵着拐杖朝着迪亚家走去。
  他才叩了一声门,迪亚就从里面拉开了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发问:“镇长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夜色极好地隐匿了他漆黑得不似凡人的瞳。
  老镇长打了个寒颤,还以为是夜风太凉的缘故,往里靠了靠,说道:“我想跟你谈一谈黎大人的事。”
  “好啊,请进。”迪亚将老镇长让进门,低头栓上了院门。
  “迪亚,你是不是对黎大人仍然存有怨恨?”老镇长开门见山地说,“我理解你,之前黎大人打伤了你,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完全,到现在也经常咳嗽。”
  老镇长拍了拍迪亚的肩膀,用温和的语调劝说起来:“不过啊,黎大人是魔法师协会指派的守护魔法师,他已经尽到了守护魔法师的职责,所以我们不能……”
  他说到一半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今天夜里这么凉,迪亚却没事人一样,一声都没咳嗽,猛地抬头望向迪亚:“迪亚,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迪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手覆在老镇长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上,笑着说:“镇长先生,您误会了,我并没有怨恨白魔法师——”
  老镇长松了一口气,准备从迪亚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时,却发现他抓着自己的力道很大,怎么都抽不出手来,而且迪亚手的触感非常坚硬粗糙,不似人类的双手,倒像是某种鸟类的利爪。
  迪亚这才慢条斯理地接上后半句:“我怨恨的,是这片陆地上所有的活物啊——”
  老镇长这时终于借助微弱的天光看清了迪亚的脸,他眸中漆黑一片,连眼白都没有,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这模样可比那些烟雾凝成的魔物狰狞可怖得多。
  一时间万籁俱寂,只有老镇长手里的拐杖倒地的声音。
  迪亚家小院的上空,两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目睹了全过程。
  “没想到你店里还有这么贴心的售后服务。”其中一个人说道。
  “当然了,我得关心一下宝贝的成长情况,”另一个笑着回道,“现在看来,情况比想象中更好。”
  正是黑市的店主以撒和狐狸招待慎尾。
  “你可别忘了这都是谁的功劳哦~”慎尾举着一把扇子挡住自己半张脸,用上挑的眼尾瞥了以撒一眼。
  以撒伸手摸了摸慎尾高耸的耳朵,而后用侧脸蹭了蹭,柔声说:“贪心的狐狸,请了你一顿酒还不够,还想要什么?”
  “喂,别把口水蹭到别人耳朵上,”慎尾合起扇子,拿扇骨敲开他的手,不满地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以撒手上挨了一下,却始终笑得灿烂,看着庭院中囫囵进食的人影说:“等它的羽毛长出来,我给你也做一件羽毛大衣如何?”
  慎尾的目光在庭院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以撒身上的黑羽大氅上,语带嫌弃地说:“你的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以撒满不在乎地揽过他的肩膀:“胡说什么呢,我的趣味不是和你很相投吗?”
  慎尾拍开他的手,语气少有的正经起来:“难道找到这么好的容器,不大干一场不会罢休吧?”
  “这个么——”以撒懒散的目光倏然锐利起来,往南方的高墙扫视了一圈,一脸高深莫测地说,“得看看有没有人要做正义的伙伴了。”
 
  ☆、I’ll be the monster
 
 
  黎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窗外一片漆黑,可以听见小雨落在窗框上的滴答声响。
  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床头放着一盏萤灯,床边趴着黑魔法师,肩膀上还伏着一只熟睡的鸽子。
  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抓着昼的手腕。
  他一松开,那苍白的皮肤上立即浮现出几道红痕,与此同时,昼也醒了。
  “还疼吗?”他问。眼底布满红痕,还能看到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休息。
  黎揭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没穿上衣,胸口应该是换过药了,被重新包扎了一下,只是包扎的手法略显粗糙,纱布缠得有点凌乱,不过还算紧密结实。
  “你一直抓着我的右手,弄起来很不方便,所以有点难看……”昼低声解释。
  黎从他移开的视线中品出一丝明显的羞赧,轻声笑了,再一次抓过他的手腕,手指在那几道淤痕上反复摩挲:“没关系,我知道你一直不擅长这种事,手被我抓得很疼吧?”
  “两天半——”昼眉眼低垂,“你昏睡了整整两天半,这期间一刻也没有松过手,睡梦中也一直呼喊我的名字,叫我别走……”
  黎带着淡然的笑意,柔声说:“我对你怀有这种感情,你怕了吗?”
  昼没立即回答,反手抓住黎的手掌,颔首抵在额前,静默了许久,才哽咽道:“……我明明就不值得你这样。”
  黎撑着床坐起来,用另一只手轻抚着昼有些凌乱的头发,说:“值不值得,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昼一抬眸便撞见一双幽深的眸,其中盘桓着深不见底的柔情,轻盈地将他包裹其中,却又水流一般密不透风,直叫人窒息。
  他便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沉溺其中。
  “我们好像绕了很远的路……”昼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扣住黎的后脑勺,仰头吻了他。
  “喂,我还在这儿呢!”二十急切地扑腾着翅膀表达不满。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品出对方的滋味,这个吻便被没眼力的笨鸟粗鲁地破坏,憾然停止了。
  黎突然觉得不用心疼那二十金币,当场把它炖了也不可惜。
  昼像是安慰般抚了抚黎的脸,扶着他靠在床头上,点亮了房间中央的大水晶灯,又去拿了食物和热茶放在床头,才重新坐回床前,道:“二十也一直很担心你,和我一起日夜不停地守着你……你别再瞪它了。”
  黎和二十的眼神交战总算结束,昼看着黎吃了点东西,神色恢复平静,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你胸口上也有一道伤痕?我应该没伤到你才对。”
  谁知黎非常不配合地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先说说你做蠢事的理由。”
  昼:“……”
  他猝不及防被黎陡然冷下来的视线扎了一下,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两件悲伤的事,一是这个对自己色心不小的白魔法师其实翻脸比翻书还快,二是他真的很生气,只是因为伤痛的关系一直在压抑。
  “我……我只会成为你的阻碍——”
  虽然昼坦白交代的第一句话就有让黎的火气越烧越旺的趋势,黎还是大度地点了点下巴,示意他继续。
  昼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胡乱拣出突然冒上心头的思绪:“从很久以前我就意识到了,我父亲是黑魔法师,我继承了他的魔法血脉,注定只能修习黑魔法。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其实非常低,很多魔法世家的后代也不能完好地继承先辈的能力,但是我却继承了父亲近九成的魔法,所以才能这么快就升为银戒魔法师。
  “我发现这件事就是在你之前说的那一天,你想成为白魔法师的那一天。那天我受了伤,你替我包扎,可我的血腐蚀了缠在手上的纱布,腐蚀了你的头发……那时我想,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若再一次受伤流血,我的血一定会弄伤你。而你是那么温柔的人,一定会笑着跟我说没关系……我无法忍受如此污秽不堪的自己,尤其是我在那一天还吻了你。”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支起双臂将脸埋在其间,黎注意到他交握的双手在轻微地颤抖。
  “你会觉得可怕也没关系,我从那时候起就对你抱有丑陋的感情,我知道那并不是‘喜欢’或是‘爱’那么美好的东西,它更加肮脏可怖,是不能见于阳光之下的污秽之物,裹挟着更加丑恶又强烈的占有欲。后来你跟我说,你想当白魔法师,想要保护我,想尝试帮助像你一样无家可归的人。我就知道,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因为我无法想象你与他人交好,更无法忍受你对他人展露笑颜。
  “我最大的幸运,就是可以帮助你实现理想。父亲与我分别的时候留给我一颗日曜石,这种东西我一辈子也用不上,所以我把它留给了你,与你背道而驰。那时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成为黑魔法师,变得足够强大,就能斩断对你的种种欲念,变得足够从容。可随着我的阶级越来越高,我了解到了更多关于魔法世界的真相,魔法师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光荣的存在,然后我就听到了你要到莱卡担任守卫魔法师的消息,我依然放不下你……
  “这是魔法师协会的惯用伎俩,会把刚毕业的学员派出去担任某个地方的守护魔法师,在他们享受凡人的敬畏与拥戴时,再一点一点地向他们揭露魔法世界的真实面貌。我请霜月老师帮忙使了一些手段,成为你的同事。我原本是想在暗处守护你,不管你是奋起反抗,还是像前人一样默默地接受,我都会支持你。我只是想看着你站在阳光下而已。
  “你向莱卡的人们揭露了真相,可他们却怀疑你、质问你,明明你曾经真心对待他们,他们和你那么亲密,明明他们清楚你是多么温柔的人。所以我才会想,既然幽蓝之海没有怪物,就让我来当这个怪物,既然人们需要反派,就让我来做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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