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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鳞粉(玄幻灵异)——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7-29 19:29:39  作者:机智的熊熊
  身为教师及长者的尊严让霜月无法将这些事情对昼言明,所以他选择了黎。那个弱小的白魔法师在说起昼时有着很具有信服力的目光。很坚定,又带着憧憬和神往,无异于孩童看向心爱之物。
  所以,霜月在将星曜石融进黎的魔法炉心之时,亦融入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不过为了避免黎因过于担忧而露出端倪,让昼有所察觉,霜月封印了黎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只有在昼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解封。
  当黎看到千殇长鞭挥向昼的那瞬间,封存的记忆,霜月的力量,以及滔天的怒意一起解除了封印。
  鵺鵟的羽翼上多了几道不痛不痒的伤痕,黎亦受了伤。他的背被利爪割裂,白金魔法袍沾上了血色,变得破烂不堪,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无论被踹开几次,依然咬着牙扑向重生的天神。
  遗憾的是,金戒魔法师的力量仍然不足以与天神抗衡。在黎再一次用长剑挡住呼啸而来的长鞭时,“砰”的一声脆响,黎手中的长剑断成了两截。鞭上的骨环再次碰撞,激荡出刺耳的巨响。
  那一刻黎看到时间的流动缓了下来,鵺鵟挥动翅膀的频率和周围水幕落下的速度都变得异常缓慢,甚至连昼呼喊他名字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然后黎被用力推开,千殇长鞭贯穿了昼的胸口。
  黎好像连听觉也失去了,他在一片死寂之中看到昼像一片枯叶般飘落在海面上,澄澈的海水瞬间被染红了一片。黎竭尽全力呼喊他的名字,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急急下去寻他,长鞭却已落在近前。
 
  ☆、Farewell
 
 
  黑羽天神带着嗜血的笑容,黎终于重新听到了声音。
  他说:“他是替你死的。”
  黎扔掉断剑,疯狗一般不管不顾地冲向化为鸟形的鵺鵟。
  可他的身躯快速膨胀得如高山一般庞大。黎的攻击连以卵击石都谈不上,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巨大的羽翼扫开,撞在岸边的礁石上,连吐出几口浓稠的鲜血。他想在海面上寻找昼的身影,却发现眼前模糊一片,像是蒙了一层纱布,连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楚。
  不远处的屋檐下,魂灯的光在风中晃动了一下,却没有熄灭。
  黎在这时听到了鸽子的叫声,他循着声音望过去,只看到一团模糊的白影,那影子并不是浑圆的一小团,但黎知道那就是他的二十。紧接着,一个女孩稍显稚嫩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主人,我可以让他暂时陷入梦境中无法动弹,你找机会了结他。”
  “可我已经没有兵器了……”黎喃喃道。他唯一的兵器已经毁了,他借来的魔法似乎也只能造成一点皮肉伤。
  他话音才落,突然感到手中有了重量,模糊的视线终于重新聚焦,才发现自己手上拿着昼的黑木魔法杖。手握的地方余温尚在,还能闻见昼发上的那种香。
  顶端星曜石的能量正通过他握的地方流淌进他体内,与他身体里尚存的魔法能量形成某种和谐的共鸣,黎能感觉到,这颗星曜石的力量非比寻常。
  更重要的是,昼还活着,他的光未曾陨落。
  黎也终于看清了面前的白色身影,那是一只白色的巨鸟,虽然没有鵺鵟那么庞大,也有一栋小楼那么高大。它一点胖鸟的影子都没有,身体长而纤细,有一对富有光泽的漂亮羽翼,长长的尾羽在水雾中轻轻摆动,身姿如传说中的凰鸟一般华丽。
  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花二十金币居然能买到如此美丽的生物,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嫌它懒嫌它胖,对它恶言相向。
  二十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出一些透明的丝线,连接着鵺鵟巨硕的身躯,他的状态看起来非常不稳定,眼睛在鸟瞳和人眼之间快速切换,不过身体仍悬于空中没有动弹。
  “主人,快——”
  伴随着二十的高呼,黎将魔法杖刺进了鵺鵟巨大的鸟腹之中,尖端的星曜石没入他的血肉。紧接着,那片至纯的魔法结晶爆炸产生的余波将周围一切都远远荡开。
  黎没入冰冷海水前一秒看见二十的白羽染上了火焰的红,然后他隔着海水听见了鵺鵟的吼叫声,那是一种类似于山峰崩塌的声响,裹挟着足以将世间万物吞没的怒意。
  他是天神,又怎么会被区区星曜石所杀?
  黎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急剧流失,他绝望地闭上眼,任由身体不断下沉。他和昼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竟要于此死别,于这无边无垠的冰冷海水中。
  但一个温暖的气泡将他的身体包裹其中,一只带着湿气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黎听到有人用轻柔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他很想睁开眼看看,却被那双手覆住双眼。
  “没事了,休息一会儿吧。”轻柔的呢喃再一次在他耳畔响起,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照不进光亮的海水深处,透明的气泡包裹着两人不断下沉,两人皆是衣衫破烂满身血污,一人用唯一干净的右手覆在另一人脸上,那人则枕在他腿上安眠。
  海面之上,腹部受伤似乎并没有给鵺鵟造成多大的影响,他快速扇动着两对足以遮天蔽日的长翼,在海面上激起一阵阵飓风,企图将让自己受伤的始作俑者卷入其中。
  霜月在这时才终于赶来,和他一同到来的,还有那个被称之为最接近大魔法师的男人。
  霜月才从休眠中醒来,得扶着魔法杖才能站稳。
  赤晖瞥了一眼风暴肆虐的海面,皱眉道:“你竟把自己的力量借给那没用的绿戒魔法师,这下有借无还了吧。”
  霜月没给自己最强大的学生——甚至比他自己还强的学生一点好脸色,冷冷地说:“难道要借给你?那这里早就被夷为平地、灰都找不到了。”
  赤晖干咳了两声,将目光移向望向远处:“还没过界,追吗?”
  “算了,这情形不费一番功夫是追不到的,”霜月戳了戳赤晖的肩膀,指了指面前狂啸的巨鸟,“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你能解决吧?”
  赤晖微微点头,覆着玫瑰图案的黄金长枪于他手中显现。
  黎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一袭白衣的小姑娘背对着他站在唯一亮着的灯下面,正好被投射而下的冷白光晕包裹其中。
  黎朝她走过去,试探性地唤了一声:“二十。”
  那女孩转过身来冲她一笑:“主人。”
  黎颇有些拘谨地走到她跟前,他还不习惯二十这幅软糯甜美的少女模样,小声道:“抱歉,我原来对你太粗鲁了,我不知道你是……”
  二十又笑了,不过不是小姑娘那种羞涩腼腆的笑容,而是像铁匠铺的老铁匠那种豪放不羁的笑,和她稚嫩的脸庞一点儿也不搭。
  她说:“主人,你这个态度真让人不习惯。别担心,这并不是我原本的模样,你平常见到的就是我的真实样貌,现在这个姿态其实是你的臆想,我也很不习惯这个娇弱的模样,看起来就很弱。不过么,现在是在你的梦里,也只能依照你的想象改变形象了。”
  这放肆的语气黎颇为熟悉,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这个行为粗放的女孩,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在我的梦里,就是说可以按照我的想象任意改变模样?”
  二十毫不客气地拿拳头怼了他一下:“混蛋,快停止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象——我是来告别的。”
  黎听到后半句时,眸中的笑意倏然褪去了。
  “喂,你别这样,我可不想哭哭啼啼地跟你告别,怪恶心的……安心啦,我早就把后事安排好了。”二十可从没想过向来没心没肺的在她面前还有如此感性的一面,拿胳膊肘轻轻杵了他一下
  “……一只笨鸟还有什么后事。”黎垂下头,刘海挡住了半张脸,揶揄的语气有极微小的颤抖。
 
  ☆、Land of exile
 
 
  二十踩上一个凳子跳到桌子上,用细瘦的胳膊揽住黎的肩膀,示意黎在她旁边坐下。虽然主人和宠物用这种兄友弟恭的姿势并排坐着的画面有点怪异,但黎并没有表达异议,还很顺从地弓起身子靠过去,方便她把小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这里,其实是我出生的地方,”二十四下看了看,伸手指向不远处,“在被小贩买走之前,我一直生活在那里。”
  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鸟笼形状的玻璃罩,周围连接着许多花花绿绿的软管,罩内有几片沾血的羽毛。
  二十接着道:“我在这里获得了解读梦的能力,负责实验的这群傻瓜都没有发现。长久以来,我一直窥视着你的梦境,你偶尔会做一些预知梦,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大概三个月之前,我从你的预知梦里看到了我的结局。”
  “你为什么没有尝试告诉我呢……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主人,你不明白,”二十雪亮的双眼直视着黎,“预知梦所预知的未来,是已然发生的未来,这只是一种时间诡计,把未来某段记忆拉扯进梦里。也就是说,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我都不知道我做过那种梦……”
  “这很正常,有许多梦都无法被人记住。话说回来,一般的鸟,不对,一般人在看到自己那种结局的时候可能会一时接受不了,不过啊,我一直是一只强大又可靠的鸽子,每一次运输任务都圆满完成,每一次引路都没有出错……除了打雷的时候,所以我很快就接受了宿命的安排——喂,干嘛这样看着我,一般鸟都很害怕打雷的……”
  二十自己动手托起黎的下巴,把他有些怪异的视线移向别处:“一般的鸟只会平平庸庸地渡过鸟生,幸运的话能活到老死羽毛掉光,不幸的话就成了某个愚民的盘中餐,哪会有像我这样壮烈的,最后能以释梦鸟的形态死去,我敢说九成的鸟都会为那美丽的身姿倾倒,即便所面对的是千鸟之神,那漂亮的尾羽也绝对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应该保存在玻璃器皿中,置于陈列室中央供人瞻仰。”
  黎终于在二十浮夸的自吹自擂中扯出一抹笑意:“没想到你这笨鸟这么豁达。”
  “那是当然,其实我的鸟生也没有什么遗憾,就是有点舍不得我那可爱的小十……”二十从桌上跳下来,往前走了几步,“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是想告诉你,能在离开之前看到主人了确心结,我很满足。”
  “嗯……还有……”
  “还有什么?”二十突然支支吾吾起来,黎不满地催促道。
  “你……你记得对他温柔一点,动静太大我在门外都听得到……”
  “……”
  虽然黎很想解释一句“你误会了”,但解释清楚之后只能让自己身为主人的威严降得更低。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只能把苦水咽回肚里,小声答:“好吧,我一定会对他温柔的……”
  “那就好,”二十突然转过头来冲他一笑,“主人,我刚刚救你的时候,很帅吧?”
  黎回以笑容:“非常帅。”
  梦中的景色倏然褪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二十的身影亦消失在如它羽毛一般的纯白之中。
  然后黎醒了。
  黎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圆拱形的天花板,上面装饰着像是石膏质地的浮雕,所绘的皆是一些半人半兽的生物,都是黎没见过的奇异图案。
  他盯着浮雕看得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黎想扭头看看是谁进来了,却发现自己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根本无法动弹。
  然后一只纤细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个长着鹿耳朵、褐色皮肤的姑娘进入他的视线中,她用黎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看到黎迷惑的神情之后,换成了不太熟练的通用语:“阿爹说……你不能动。”
  “阿爹?”黎眼中的迷惑更深了,他尝试着用双臂支撑自己坐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和你阿爹又是什么人?”
  头顶陌生的浮雕也好,眼前外貌奇异的女孩也罢,都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这里是……流放之地,”那姑娘用磕磕绊绊的通用语回答,“我是乌苏拉,我的阿爹斯兰……是这里的族长,我在边界的边缘……找到了你。”
  “流放之地?边界?”黎昏昏沉沉的大脑难以消化这些陌生的名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用力抓住乌苏拉的手臂:“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呢?他还好吗?带我去见他!”
  乌苏拉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疼,想让他先松手,一时却想不起来通用语的表达,只得一边用力掰他的手指一边急切地说:“那个人……他死了,阿爹……原初之泉……看着他……阿爹在……吟唱……”
  她一着急口齿更不利索了,后面那一长串黎压根没听进去,他只听到“他死了”。
  黎松开了抓伤乌苏拉的手,身体突然失去重心,从软绒铺的床上滚落在地,身体的剧痛和无边无际的绝望一齐袭来,让他险些晕厥。
  乌苏拉看到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后听见了什么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她急忙俯身去看,却发现这个孱弱的病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蹲下来解释:“不,不是……死了,他睡了,不对,他晕了,也不对,他跟你一样……”
  “他还在昏迷?”黎总算从她零碎的话语和肢体语言中找到一丝希望。
  乌苏拉思索片刻,用力地点了点头。
  黎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也无法彻底放下心,胡乱擦掉了眼泪,看着乌苏拉说:“快带我去见他。”
  乌苏拉慌忙摇了摇头,再一次艰难地组织语言:“不行,原初之泉是……禁忌,你不可以——”
  “原初之泉是本族圣地,外人不能进去。”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流利的男声打断了乌苏拉的话,紧接着,一个头顶巨大鹿角的男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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