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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鳞粉(玄幻灵异)——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7-29 19:29:39  作者:机智的熊熊
  昼说完了一长串,把头埋在臂弯里根本不敢看黎。
  黎却握住他颤抖不停的手,轻抚他的头发,说:“还记得吗,我们曾一起走在阳光之下。”
  他抬眸望向窗外,黎明即将到来,远处的天幕已泛起微弱的亮光,又将视线聚焦于明灯照耀下、黑魔法师未遮挡完全的侧脸,声音轻如花瓣飘落在水面:“外面的世界或许更加宽阔明亮,但我想与你共沉沦。”
  昼蓦然抬头看向他。
 
  ☆、Desire
 
 
  “你的确没有伤到我,我这里,是和你一模一样的伤。”黎抓起昼的手,贴在自己胸前伤口的位置,“霜月给我星曜石的时候,留下了他的魔法咒印。他说我绝对不能伤害你,否则就会受到咒印的反噬。当时我还不懂到底会发生怎样的反噬,现在我知道了。”
  黎的指尖在昼胸口的伤痕处轻轻滑动:“我造成的伤,会在我身体上留下一道一模一样的。”
  昼瞳孔骤缩:“我竟然,差点杀了你……”
  “现在你知道你的行为多么愚蠢了吧,”黎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我不是说过么?你对我至关重要,就算没有这个咒印,若是错手杀了你,我也一定会心痛至死吧。”
  昼喉头动了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只要自己存在一天,黎和莱卡的人们关系就不会缓和,而他自己也越发难以压抑对黎那些禁忌的欲望,所以他开始考虑,要在伤害到黎之前,从黎的世界消失。这次与幼年时不同,黎已经足够强大,就算没有自己一厢情愿的守护也没有关系,他可以消失得更加彻底。
  若要选择情愿的死法,他想要了结在所爱之人手中。
  可他所受的伤,原原本本地出现在了黎的身上。而那人心上莫名其妙多了一道剑伤,却不是来诘问他,反而温柔地替他包扎,或是像现在这样,深情地凝望他。
  “……不,不,不可以这样,我会找老师替你解除咒印。”
  昼肩膀上的二十连连点头表示赞成,同时再次表明自己的存在,主人看向黑魔法师的目光越来越灼热,这让二十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我自己应下的,”黎的手指从昼的胸口缓缓上移,游至他的脖颈处,在阳光灼伤的疤痕处反复摩挲,“如果不这样,我就无法像现在这样靠近你,替你束发,与你一同出游,替你包扎伤口,触摸你的皮肤,感受你的唇……”
  他越说越火热,全然不顾现场还有一位雌性观众,昼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捂脸道:“黎,别说了……”
  黎对于调戏黑魔法师这件事乐此不疲,哪里还顾得上二十的感受,抓着昼的手往身下一摁:“用说的你好像永远都不会明白,那就用身体感受一下吧。”
  昼如触电般甩开手站起来,苍白的脸上攀上一抹浅淡的红晕:“黎,我是男人!”
  “这种事情显而易见吧”,黎撇了撇嘴,抬头时换上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是说,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昼:“……”
  他已经通过黎的身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们对彼此怀有相同的感情。遗憾的是此时天光已经亮起来了,即便欲念已起,眼下也并不是共度良宵的好时机,毕竟所有受过正统教育的人都会持有“白日不宣淫”这一概念,更何况黎还受着伤。
  所以,他必须要忍耐。
  只是受教育程度较低的黎就不这么认为了。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黎左右晃了晃身子,揭开被子看了一眼,露出了然的表情,而后一脸坏笑地看着昼,“我怎么没穿裤子?”
  黎浑身上下仅有的布料,只有胸口缠着的纱布而已。
  昼低头支支吾吾地解释:“前半夜你流了很多汗……身上全都汗湿了……我,我帮你脱掉衣服,给你擦了身体……你一直抓着我,我没办法找干净衣服给你换上……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衣服……”
  昼一步还没跨出去就被黎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劲儿完全不像是昏迷了两天的人,挑眉道:“喂,你把我脱光了却什么都不干,还是不是男人?”
  二十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自家主人。
  昼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它听下去了,把它从肩膀上拿下来,无奈道:“二十啊,你去外面找你的小松鼠玩会儿吧,我看着他就行。”
  “那好吧,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二十可不像它家主人那么毫无礼义廉耻,很配合地应下了,圆圆的黑眼珠中准确地传达出了对昼的同情,飞走之前还不忘瞪了黎一眼。
  黎懒得跟它抬杠,只是在二十离开之后,一抬手,用魔法关上了房门,还贴心地关上了窗。
  昼识趣地坐到床边,握住黎的手,柔声说:“我先这样陪你待一会儿,你还受着伤,别动作太大。”
  “少看不起人了,你自己不也受了伤吗?”黎用余光撇了他一眼。
  “我的自愈能力比你强多了,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恢复了七七八八了,再说,你刺得也不深。”
  “不深?”昼这句话精准地踩在黎的着火点上,黎把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眼底带着火星:“怎样才叫深?把你刺个对穿才深是不是?嘁,没血没泪的混蛋,一点儿好气氛都被你给破坏了。”
  黎现在的形象谈不上好看,脸上是一副苍白的病容,把眉宇间的英气轻易遮盖了去,一头漂亮的金发也稍显黯淡,赌气似的嘟嘴看向别处,浅琥珀色的眸中带有一丝恼怒。这模样虽然说不上有碍观瞻,却远比不上身披白金魔法袍、鲜花簇拥中王子一般降临的黎。
  可此时此刻,眼前的黎却和昼记忆中那个总是摆着臭脸的倔强小孩重叠了。
  他轻轻地笑了,黎那些可爱的地方依然没变,譬如他生气时的可爱模样。
  经年压抑的深情终于在此时破土而出,一瞬间就迸发为参天巨树。
  “黎,我可以吻你吗?”他目光深邃。
  “不可以。”黎毫无犹豫地拒绝,却在回头对上那双眸的时候心跳陡然漏了半拍。
  那人却没给他调整心跳的时间,一只手自他发丝间穿过,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将蔷薇般艳丽的红唇覆了上去。
  这个吻便越来越深。
  伴随着黎细碎的低吟,昼的紫眸中终于染上了欲望的雾色,他艰难地从那足以让人溺毙的柔软口舌中找回一点理智,含混地说:“现在还是白天,不能再继续了。”
  黎一挥手,厚重的遮光帘自动拉上了,水晶吊顶上的烛火也熄灭了,屋中只剩下床头的萤灯。
  他伸长胳膊勾住昼的后颈,轻轻舔舐近在咫尺的耳垂,朝他的脖颈后方吐出一口湿热的气息,缓缓说道:“现在,天黑了。”
  低沉的声音不复清透,温热的鼻息尽是蛊惑。
  此情此景之下,昼心中那根悬着“理智”的细线终于绷断了,脆弱的外壳剥落,其中包裹的“渴望”重获自由,只一瞬间,就急剧膨胀占据了整个心房。
  那是经年的渴望。
  “黎,我可能无法保持冷静,你不愿意的话,就用力揍我。”昼摩挲着眼前闪着水光的唇。
  “冷静?”黎用手指勾开了昼衣袍的系带,“现在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紧接着,又一番激烈的唇舌之战,以白魔法师的失败而告终,黑魔法师则损失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而后黎的声音终于慌乱起来:“等一下,我是下面的?”
  “你胸口的伤还没恢复,应该尽量减少剧烈运动。”
  “难道在下面运动量会小一些吗?嘶——等会儿,你冷静一点啊!”
  “你刚刚说过不需要冷静的。”
  “……”
  直至深夜时分,二十才看到黑魔法师轻手轻脚地从黎房里出来,他去换了一盆热水端进房里,过了一会儿,又倒了一壶热茶,在壁橱里找了一些食物,用小托盘端了进去。
  二十识趣地没有进去。
  昼到底是没能保持冷静,明知道黎身上有伤,却还是像野兽一般在那人身上覆满了痕迹,好在脑子没被欲望彻底烧坏,黎胸口那一片倒是好好的,昼替黎擦完身体后好好检查了一番,黎的伤口并没有裂开,只有他那“恢复了七七八八”的伤口裂了而已。当然,这和黎不间断地拱火有莫大的关系。
  黎的身体到底是虚了些,只醒了一小会儿,囫囵吃了点东西,又倒在昼怀里睡去了。
  半梦半醒间还在喃喃低语:“混蛋,下次一定要让我在上面……”
  昼只能轻拍他的后背,依着他的话说下去:“好,好,下次一定。”
 
  ☆、The hell
 
 
  黎像往常一样在清晨时分醒来,久违地感受到了他人的体温。床头的萤灯已经熄灭了,晨光顺着遮光帘的缝隙蹿进了几缕,正好能让他看清拥他入怀那人的睡颜。
  黑魔法师也像某些夜行动物一样有昼伏夜出的习惯,晨光熹微之时通常是他们安然入眠的时候,昼夜里把人看了半宿,此刻正睡得安详。
  闭上眼时,他的睫毛看起来更加纤长,黎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两下,昼下意识地想避开那只捣乱的手,将脸埋进他脖颈间,双臂将怀中人箍得更紧了。
  他嘴角一直带着笑,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该起床了,混蛋。”黎坏心眼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故作冷淡地说。
  “唔……”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接近撒娇的低吟,听得黎一阵肝颤,而后紧贴着他的耳朵,用浓重的鼻音说,“你昨天可不是这种态度。”
  黎难得见到这么甜腻软糯的黑魔法师,依着他腻歪了一会儿,想翻身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疼得像要散架似的,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胸口以外的地方简直惨不忍睹,背后亦有一丝麻麻的疼痛感。
  他艰难地拧起胳膊在背后摸了一把,发现背上满是指甲的抓痕,更准确地说是他自己指甲的抓痕。
  这抓痕本来在昼的后背,因为霜月那个咒印的缘故,也出现在了他的背上……
  黎突然悲伤地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上面了。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承受时伴随着疼痛的快感,按照咒印的规则,快感会被剥离,只有疼痛会出现在他身上同样的位置,那感觉要多微妙有多微妙……
  或许这才是霜月所谓的“惩罚”也未可知。
  “霜月这个混蛋!”黎咬牙切齿地再次把他写进自己的记仇小账本。
  “怎么突然说起老师来了?”昼微微睁开眼睛,在黎明显红肿的唇上揉了揉。
  黎拍开他的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昼,你这个禽兽!”
  只可惜这话在不着寸缕、满脸羞红的状态下说出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毕竟黎身上的痕迹全都在向他诉说着昨天的耳鬓厮磨,他稍稍瞥一眼就能想起很多细节。
  昼眉眼含笑,支起胳膊撑着头看着他,“昨天明明就那么热情,一直说还要……”
  黎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并辅以眼神警告。
  “我得去喂二十了,晚了它又该骂我了。”黎拿过昼提前放在床头的衣服套了起来,必须要赶紧起床,不然得溺死在那人掐得出水的眼神里。
  “它昨天已经骂了很多了。”昼也坐起来帮黎穿上衣袖,在黎起身还贴心地扶了他一把,让黎避免了因双腿发软而摔个狗啃泥。
  黎倒没表达感激,斜睨了一眼这个吃干抹净还知道自己收拾善后的禽兽,冷哼一声,道:“怪不得能和那没良心的胖鸟交流,原来都是一路货色。”
  “我倒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流更加畅通无阻。”
  正在美梦中的二十全然不知道自己无端又挨了一顿骂。
  遗憾的是,这样美好如幻梦的时光亦如梦境般短暂,在黎拉开遮光帘的一瞬间,两人神色具是一变。
  伴随着湿气而来的海风中,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身体还没恢复,我先去看看。”昼快速拿起外袍套在身上。
  “等等,现在还是白天——”黎的尾音还没落下,昼已消失于一团黑雾之中。
  他行动得那么快,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黎未察觉到的事情。黎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想起来不久前在迪亚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迪亚为什么会有蝴蝶鳞粉也是个谜。他脑海中突然又冒出来巴洛广场上那个算命的老太婆的脸,她用尖刻的声音对昼说:“你会成为凡人。”
  黎脊背上骤然攀上一股寒意,他不敢耽误,急忙到库房收拾东西。
  而山巅之下,已是一副地狱之景。
  莱卡井然有序的房屋大都成了残垣断壁,废墟中央,迪亚高高站在一片瓦砾之上,他一只手抓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孩童,废墟之下,尸体的残骸堆成了小山。他的瞳孔转化为全黑,指关节突起,黑色的长指甲嵌进孩童脖颈的肉里。他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脸上一半惨白一半血红,嘴角竟然带着笑。
  尸堆的下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举着一把菜刀对着他,嘴里低声念叨着:“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可她双腿颤抖个不停,手里的刀都拿不稳,眼中含有的,仅有恐惧。
  迪亚低头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漆黑的双眼凝视着她:“你的意思是,要代替他咯?”
  她从那空无一物的漆黑双眼中,看到了死亡。
  女人瞪大了眼睛,喉头上下滑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如泉涌般汩汩冒出。
  她背后的断墙后面,几个孩子捂住了眼睛,一个男人在呕吐,女人们捂紧口鼻无声地流泪,老人双目无神地看着散落一旁血肉模糊的残骸。
  突然间,一团黑雾缠上了迪亚抓着孩童的那只手,他立即警觉,收回手的同时,手中挥洒出几枚黑色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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