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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吕承泽张口结舌,彻底没辙了,沈奕有时候说的话还真让人无言以对。
  “陛下要去练武么,赶紧去罢,臣也还有事,先走了。”吕承泽随便抖了一下衣袍,站起身,就出去了。
  吕承泽一开门,殿外的阳光便瞬间照进来,夏日下午的阳光依然十分刺眼。吕承泽眯起眼,停了一会儿,旁边的怀恩连忙走上前,行礼问安。
  吕承泽让他起身,便大摇大摆的走了,怀恩看看吕少保有些乱的衣衫和发髻,眼神诡异了一瞬。殿内的沈奕很快也开始叫人了,怀恩便连忙走了进去。
  怀恩见到地上变得有些乱的毯子后,神色如常,也不多说话,只默默的去收拾。等到收拾好了之后,沈奕面色轻松的说道:“走,演武场。”
  演武场内,沈奕拒绝了想要教他拳脚功夫的侍卫,又开始练箭。虽然吕承泽不信任他情有可原,他刚才也多半是安抚吕承泽,并没有撒气,但一腔好意却没有被领情,沈奕还是觉得郁闷气愤得很。
  嗖——又一箭射出,这次,沈奕的一箭居然射穿了靶心。
  “陛下威武!”旁边的侍卫和小太监们惊呼道,便有侍卫连忙跑上前去换靶子。沈奕放下弓,脸上浮现出一抹有些邪气的笑。
  又射了十几箭后,沈奕便不射了,去练武室里打沙袋。怀恩缩在角落里,看到气势汹汹的打从梁上垂下来的沙袋,把它打得大肆晃动的皇帝,不由得开始害怕。
  “呀,喝!”沈奕一边出拳,一边喝道,头上冒出了汗,咬肌鼓起,毫不留情的打着沙袋,好像与沙袋有仇。
  沈奕打了一会儿布袋,便不打了,转到一旁去打皮人,又把皮人翻来覆去的摔在地上。这下子连几个侍卫都开始害怕了,陛下不会等会儿会叫人陪他打吧,那样的话他们是肯定不敢打得过陛下的,一定会被陛下揍得很惨……
  不过侍卫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沈奕今天不准备让人陪着他练拳脚,也不会和别人交手。因为吕承泽方才和他打了好一会儿,留下了不少清淤,别人也和他打,虽然多半不会留下什么淤伤,但沈奕还是会觉得吕承泽留下的痕迹都被别人掩盖了些许。
  于是,在一众侍从惴惴不安的视线下,沈奕对着各个皮人发泄了半天,最终筋疲力尽,满身是汗的倒在两个皮人身上。
  沈奕喘着气,恢复了好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他站起身,觉得这一通发泄后,精神和身体都松快了好多,便走到怀恩身边说道:“备水,朕要沐浴。”
  “回陛下,方才臣已经命人将椒兰池收拾好了,陛下可以前往沐浴。”怀恩恭敬的说道。
  “好,不错。”沈奕赞许的点点头,这个时候去泡泡汤池十分不错。
 
  ☆、别扭
 
 
  满是水汽的温泉里,沈奕惬意的躺在边上,身侧的水上漂浮着一个木桶,桶里装着一杯琼浆。沈奕刚练武完的时候,是不能立刻喝水的,走到这边又泡了一会儿温泉后,总算能喝水了。
  沈奕喝了几口乌梅浆,解了渴后就把木桶推到一边,静静的看着远方大殿的柱子发呆。椒兰池以大理石铺就,四面还有汉白玉雕成的麒麟,从麒麟口中缓缓流淌出水来,落在满是水汽的池子里。
  运动过后沐浴,本来该是十分舒适的,但是沈奕泡着温泉,却逐渐觉得难受了起来。原因无他,身上被吕承泽揍过的地方,被温水一激,全都在隐隐作痛。
  “嘶——”沈奕随便动了动,就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人下手也太狠了。
  “怀恩。”沈奕开始叫人。
  怀恩迈着细碎的步子小跑过来,笑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和秘药监的人要一些跌打损伤药。”沈奕说道。
  怀恩应了声是,又低眉顺眼的跑出去了。沈奕在池子里翻来滚去,游了一会儿,还没等到怀恩,就忍不住先上岸了。他也不叫人进来伺候,自己拿了毛巾去擦。
  沈奕低头,更清晰的看到了自己胸前的半个掌印,忍不住嘴角抽搐。好得很,果然是有大仇,出手毫不客气。
  其他地方,或被掐或被劈出的淤青印记也不少。沈奕正在给自己擦身,怀恩便进来了。
  “陛下,您怎么自己动手了,臣来就好。”怀恩又小跑过来,沈奕拿浴巾把自己一围,说道:“没事,朕都要擦完了。药膏给朕,朕还是自己来,你去边上守着。”
  怀恩说了一声是,就听话的走了,也没执着于给皇帝上药。
  于是沈奕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上完了药,背后的淤伤又对着镜子抹了半天。这要是被别人发现自己这个皇帝跟臣子交个手还能搞得一身伤,威严何在……好吧,现在他做傀儡天子,威严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吕承泽不敬天子之名又得加深。
  沈奕又躺在浴池边上殿中的软塌上晾了一会儿,就穿好衣服,带着一群太监侍卫回寝宫。一路上,沈奕想着今天的吃力不讨好,依旧有些生气,想到和吕承泽打了一架,招式相缠时的肢体接触,忍不住又有些心神荡漾。
  于是在生气恼怒加某些奇怪的神思中,沈奕在寝殿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把被子卷成了一团。直到最后,怀恩的前来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陛下,晚食已经好了,是否要去用膳。”与他年岁相当的首领太监一脸无辜又小心的说道。
  “这么快就到晚饭时间了?”沈奕诧异嘀咕了一声。
  神思恍惚的吃完了饭,沈奕还有心情跑到御案前,批那一堆怀公公抱过来的折子。沈奕在一个请安折上批了一句“朕安”,又打开一个关于开封府复审一个案件的公文,看了一会儿,在末尾写了个“准”便要盖印。
  这个时候,沈奕才忽然发现玉玺不见了,又找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于是疑惑的问道:“玉玺呢?”
  怀恩笑得有些心虚,说道:“回陛下,可能是之前在别的殿,在拿过来的路上。”
  沈奕奇怪了,他之前在哪儿批过奏折,垂拱殿?批奏折的殿就那么几个,他今天总是在后宫这一片活动,玉玺不应该早就拿回福宁殿了么。
  沈奕看看怀恩那讨好的笑,再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于是他无奈的笑道:“放心,朕不扔玉玺了。”
  “小奴该打。”怀恩见皇帝发现了,连忙跪下认罪。
  “没事,快拿过来。”沈奕说道。
  于是怀恩磕了个头,起身跑到偏殿中,没一会儿就把玉玺呈了上来。
  于是沈奕继续心不在焉的批折子,他批这些没什么大事的折子快得很,有时候会攒两三天再批。正好这些折子简单,也适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批复。
  沈奕批着批着,发现了李思云的折子,打开,看到了吕承泽日前的批复,愣了一下,便莞尔。
  沈奕蘸了蘸红色的墨汁,在那句“安好,又长高了”后面补了一句:“再过三二年,卿想揽朕肩头,可也不太方便了。”
  沈奕写完,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后来续句的字迹风格与前面吕承泽潇洒的笔迹有些相似,但又能看出并非出自同一个人。反正李思云是自己人,给他的折子就这样也没什么。
  打开李思云报平安以及奉上芦苇的折子,沈奕又好笑,他之前已经从尚书省那边知道,真定府送过来了一袋芦苇和一大袋甘栗。看起来李思云两个人不知道自己和吕承泽都会离京去相州,就往京城发了折子和贡品。
  李老将军始终心心念念要夺回燕云十六州,因此给两个儿子取名思云和念云。不过……沈奕想到那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笑了笑,眼中现出暖意。这一世,还真有些想让他回归真实的身份,但是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于是沈奕在李思云和李念云的送礼折子上分别批了“好,有心了,朕甚欢喜”以及“朕甚喜爱,卿等不愧是兄弟,颇能体察朕意”,又把吕承泽批的“有空就来京城”几个字画了个圈,重点标记。批完这几个折子后,他想到了在相州的那近一个月,不由得心情好了些许。
  他表现得应该还不错,吕承泽虽然还会对他有戒心,但以后他们还有太多年的时间,总是有充足的机会弥补的。可惜这次吕承泽没有把他的侄子接到京城,那么他的禅位大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不过,吕承泽好像有那么一点自己生儿子的打算。沈奕想到这里,又开始烦躁了,而且还有那个李云若,也是问题。
  沈奕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批完了一堆折子,等到批完折子的时候,夜幕也已经降临了。夜色沉沉,他走出殿外,又穿过庭院,走出宫门,看着灯火通明的皇宫。
  明天还要参加家宴,那个时候……还是照常敲诈他们,反正自己跟舅舅已经单独见面过了,吕承泽该怀疑的也已经怀疑完,明天的事,不过是以大义逼他们捐款而已,这个正好得罪人。
  另一边,吕承泽在自己的府邸里胡乱逛着,最后出了府邸,跑到了另一条街上许文和的小宅邸里。管事的连忙把他迎进去,吕承泽也不在会客厅等,直接去了后院,许文和正在躺椅上四仰八叉的乘凉,见到吕承泽之后连忙从椅子上滚下来。
  “主……主公?”许文和不知道主公和陛下打架的事,不过知道主公找过陛下后,陛下就比往日多练了好些时候的武,而且异常狂躁,看起来他们两人是交锋过了。现在主公竟然亲自来他的宅邸找他,难道又要发火,可别,他宁可吃苦橘子……
  “躺得挺舒服啊。”吕承泽看着许文和,面无表情的说道。
  “还,还行。主公要喝点什么浆水?现在荔枝西瓜和梅子浆都很好喝……”
  “不用了,我就问问,陛下给你的弹劾奏章是怎么批的?”吕承泽打断道。
  “啊,就是批了不用管这件事,不要再上折子了。”许文和幽幽道,除了这么批,还能怎么批,这还用问吗?
  “原句呢?”吕承泽继续刨根问底。
  “属下忘了,我去找找。”许文和见到吕承泽这个样,也不敢吐槽别的,连忙去房间里找奏折了。最后从柜子里找到,他就直接递给了吕承泽。
  “卿公忠体国,朕心甚慰。然吕少保国之司命,朕所倚重,扶社稷于危亡,济万民于困厄,与朕同驾,实合情理。更兼河北军方平匪乱,得胜还朝,朕与帅臣同乘,更可扬我朝威仪,示厚军之意。卿应识虑深远,今日之折,勿复言之。”
  吕承泽看着后面红色的几行朱批,沉默了一会儿,还挺能说,写这么多。看了一会儿后,他就把折子还给许文和,说道:“行,没事了,我先走了。”
  于是许文和有些无语的把他送出院子,吕承泽脚步飞快,他也追不上,就不送出府了。
  吕承泽走在御街上,不知不觉沿着街道走到了城南汴河旁。看那个奏折又能看出什么,也看不出朵花来,沈奕那个老怪物的想法,谁能猜到呢。
  对了,沈奕是那个老怪物,那么除了在相州的时候,其他时间沈奕的表现也都是可圈可点,最开始落水之后哭了半天,又乱砸东西……这到底是什么帝王心术?
  吕承泽想到当初的场面,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了笑意,也不知道这次沈奕有没有再发疯。如果再次抽风,可没有人再去正好探望他,接住他砸出来的玉玺了。
  
 
  ☆、家宴
 
 
  第二天午时,皇家的家宴如期开始,宴会场地照例在紫宸殿内。一众皇子王孙,国舅驸马凑在一起,和年少的皇帝喝酒闲聊,气氛分外融洽。
  酒酣耳热,众人都十分放松之际,沈奕开始细说这几年陈雍当政的时候,目中无人以及政令混乱的局面,以及这段日子以来京郊的战乱。众人都纷纷跟着感叹之前的日子的确不好过,还好吕少保铲除了国贼,匡扶正义。
  等到一众人附和的差不多了,沈奕才又说道:“是啊,现在的日子的确好了,不过这几年连年暴.政,百姓不事生产,赋税减少,京城被围以来财政更是困窘。如果哪天再来一场战争,朝廷恐怕连发军饷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到时候士兵不卖命,繁华的汴京被攻破,你我又将落到什么境地。”
  沈奕这话一说出,宴席立刻安静了,本来还有小声交流歌舞的人也不再说话,开始面面相觑,席上只剩下了丝竹管乐之声。众人都知道沈奕这次的宴席是别有目的了,都开始在心里盘算,能不能避过这次出血。
  “说的也是,所以赋税其实不该减半,唉。”沉默了半晌后,先帝的弟弟晋王沈钰才说道。
  “晋王殿下莫不是喝多了,脑筋不清楚吧,本来乡人就已经不事生产了,让他们交再多分比的税,又能收上来多少?不如少收些,让百姓先安分生产,待收成恢复了再正常收税不迟。”岳祈看了沈钰一眼,漠然道。
  沈钰顿住了,想了一想,觉得国舅说得有道理,不由得有些羞惭。他长日在京城,并不知道很多百姓已经不事生产了,只觉得收税比重越多收上来的银钱粮食也越多。
  “叔父才没喝多,我看他是本来就脑筋不好使。”沈奕的异母姐姐,昭庆公主沈沅说道。
  “……沅儿,莫要胡闹。”沈钰略有不满,却只能不痛不痒道。
  一众王孙公子低笑,又小声交流着,没有再大声说话。片刻后,岳祈开口说道:“依老夫看,我们这些人应该为陛下分忧,拿出一些钱粮收成,略充国库,也算是回报多年来君上的照拂。”
  沈奕面露欣喜,说道:“如此可就太谢过舅舅了!不过京中粮食甚缺,倒不劳烦众位献粮了,可以好好储存着,以备不时之需。如手头宽裕,略匀出一些钱给国库,也是好的,如不宽裕就不必了。”
  一众人听了他们两个人的话,在底下眼观鼻鼻观心,窃窃私语。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手头宽裕,财大气粗的,这是必须要捐钱的情况?国舅也真是多事,竟然还附和皇帝,主动提出要捐款,皇帝还真是肯开口。
  “国舅说得好啊,不知道国舅准备捐多少?”沈钰微微笑道,有些阴阳怪气。
  “老夫的几个儿女都颇能干,将岳家的产业发展得不错,老夫与恒儿也在朝中任职,有些俸禄。几房林林总总下来,可凑三十万两。”岳祈想了一想,说道。
  岳祈的话一说出来,一众人纷纷倒吸气,他们也知道岳家财大气粗,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大方。难道吕少保之前敲打过他了,国库的确已经入不敷出到形势险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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