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炀莞尔,梁当家在这种时候事业心也爆棚,郁积在心的愤怒似乎瞬间被他气鼓鼓的模样缓解。他把梁沅往上掂掂,右臂由横下竖,从背一路到屁股坚实地托住他,腾出一只手利落割下一块布料,倒空一瓶水塞进去再揣大衣口袋里,低声道一句抱紧换好弹匣开始朝门外走。
或许有没死透的搬了救兵,电梯那头突然涌出一群持刀的伙计。监控在孟炀走出转角前就被打坏,他们无所顾忌,见孟炀带着他这么一个拖油瓶更自信,冲上来就要砍。
“走左边。”孟炀的信息素让他清醒了些,梁沅恢复点力气撑起身贴到他耳边快速说道。这家酒店他来过,左边有工作人员用的电梯,在防火门后面。
手枪子弹有限,抱着他不方便换弹,对方步步紧追,孟炀仅仅能逼退他们。梁沅掐一把自己的手心,咬牙勾住他的脖子,手架在孟炀肩上。一直紧握的袖珍枪还有五发子弹,够了。另一只手在男人颈后撑住自己的手腕,“嘭”的一声,头顶灯泡炸裂开来,碎玻璃片簌簌而落。
孟炀朝前开枪与追兵保持距离,他则一枪枪击中后路的顶灯,他们每走一步便退进更深的黑暗中。酒店走廊不透光,时值冬夜,灯被击碎他们失去所有照明。围追的人脚步声杂乱,更无法通过细小的声响分辨他们的位置,只有不断落到脚边的子弹提醒他们是否走远。
终于二人退到防火门后,孟炀的背死死抵住门。显示屏的数字不停跳动,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他们在吼叫踢踹撞顶的声音里等待一趟电梯。
广霍的味道如清泉解他的渴,但他们的不契合随之浮出水面,梁沅短时间接收两种强势的Alpha信息素,难受作呕。他急促喘息几次堪堪压下这股反应,在危机过后用轻松的语气抱怨道:“你的味道怎么变难闻了,我好想吐。”
单手托住他的人竟还有余力拍他的屁股,孟炀恶狠狠地与他咬耳朵,“怎么,野男人的味道把你闻刁了?”
要命的是,即便是玩笑话他也永远无法不在意梁沅。门板上的力一松开立马闯进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电梯门随之合上,孟炀苦涩闭眼。
第五十四章 看电影,还作不作数?
车直接停在酒店门前,一赶时间,二是众目睽睽之下围追的人不敢妄动他们可以顺利离开。
上车后梁沅如久逢甘霖般拧开一瓶水大口喝,不停歇地喝下半瓶才放回车门上。他们都穿得单薄,S市的冬天实在太冷,梁沅刚从暖和的南方回来度过第二个冬日,还不适应,因此没敢开车窗,任一车厢的信息素裹着彼此。
这次的场面闹得有点大,梁沅接连拨出几个电话,交待下属处理。酒店离家不远,留给他处理后续的时间不多,因为他即将迎接第一次用做爱度过的发情期。
发情期本就难熬,为了让他清醒孟炀放出大量信息素给他。让这具身体舒服的味道被厚重的广霍味赶走,梁沅窝缩进座椅一角目光涣散。孟炀在前排看不见他,只能听见他断断续续讲电话的声音,着急又自责。
供梁沅直接调动的伙计都很干练,不需要他多说,很快梁沅就将手机扔开,孟炀听见他问:“你还要冷落我吗?”
他刚跟下属讲完电话,未褪上位者的凛然,言语间却是荏弱的央浼,字字诘责。孟炀捏紧了方向盘,数度张口才道:“不了,我的错。梁沅,对不起。”
说出口的声音不像他,后怕鞭笞刚毅的Alpha,让声带和心意一样纠葛。孟炀坐得很直,仿佛在认真辨别夜路,他们中间隔有椅背谁也看不见谁。梁沅艰难偏头,透过厚实的海绵皮革看他,无声说可是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下车时两个人的情绪都已平稳,孟炀去抱他,梁沅似乎在浅眠,闭眼交出身体。两人一身血污,直奔浴室。孟炀暂时把他放进浴缸里,转身去调热水。
梁沅在贴到沁凉的铝质石面时就睁开了眼,手在背后随便旋开一边龙头,铜管里瞬间浇出彻骨的冷水。水开到最大,不停冲刷,把血迹稀释,浅浅在缸底汪起铁锈水般的液体,越来越淡,直到变粉。
他不小心关上出水口,没一会儿水面就上升到胸口。梁沅滑下去躺倒,腥甜的液体瞬间捂住口鼻。他没脱衣服,大衣敞开飘在水面,如同张开的黑羽,中间藏着一个白生生的人。
水面破开,少年仰头喘气露出口鼻。铺满浴缸的黑色毛呢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浴缸边的男人衣摆裤腰一起拽住,指头久泡发皱却终于恢复力气。孟炀栽进浴缸,漫出半池血水。
最终谁也没洗干净,却拥抱接吻。
男人托起他的头带离水面,唇舌却反其道而行之,热烈追逐索取,夺走梁沅的呼吸和思绪,攥住他的命。少年既想迎合又不得不躲,换来一轮更凶狠地吸舔。孟炀的手撑在前面,抠起出水的按钮,浅红的水从两具密不可分的躯体间后撤,退潮般还回交织的热度,成一个个小漩涡流走。
别人的味道被无色无味的水以及孟炀赶走,永获首肯占有他的Alpha却没急着脱衣服,他翻身自己垫到下面不带情色地在梁沅眼角亲吻,唇舌的热气烘干泪渍,轻缓的吮吻又吸出未来的泪。孟炀要他睁眼看,然后问:“我是谁?”
逼问藏有他隐秘的心思和不满的占有欲,但更多是害怕。梁沅现在根本不清醒,和从不共眠一样他们从未在发情期实打实地拥抱,孟炀怕他不是自愿,怕他们本来就尴尬的关系跌到谷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梁沅闻言抬手一遍遍抹眼睛,摇头流泪,仍是说他不知道,“你不告诉我。”
听到前半句默默将怀里人转向想去咬他脖子的Alpha猛然停手,垂眸苦笑,这就对了,是认得他的小坏蛋。孟炀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又去脱梁沅的,没有系带和扣子的大衣一拉即掉,冷水把关节冰得通红,发情期的味道似乎从骨头缝里冒出。
坐在衣服堆里的少年突然抗拒他把自己抱起,死死扣住浴缸沿,在一堆散乱的衣物里翻找,越找越慌神,“我的刀呢?刀丢了…”
家里恒温,但冬夜里沾湿水的皮肤仍会泛起丝丝冷意,孟炀用自己温热的胸膛贴住赤身裸体的少年。坚定的掌包裹他不停掀抖衣物的手,“别着急,让他们去找。”
“找不到了。”梁沅几近崩溃,空气黏在喉咙口无法顺畅呼吸。发情期的Omega是易碎的,他颓丧地丢开紧抓的衣物,就这么靠在拦他的手臂上呜咽,逐渐放声,单看他一眼便觉得伤心极了。
“找不到还有,我再送你,都是你的。”包括我,孟炀在心里补全这句。
眼泪来得快也去得快,在孟炀怀里抽噎一阵,珍宝般的美人又恢复他在情事中的惑人模样。梁沅没去管满面糟糕的泪,错身便主动吻上男人的喉结,会有人给他拭泪。
第一次他们在淋浴下做,由发情期折磨两三个小时的梁沅下身一塌糊涂,比花洒里流出的水还湿。硕大的龟头在穴口浅浅戳刺几下又退开,被摆成任人享用姿势的梁沅迷瞪瞪回头,咿唔催促口不成言。孟炀哄他给自己涂沐浴露,水流很快把周身的泡沫冲走,唯独那里。
不停有沐浴露挤到粗长的阴茎上,孟炀牵来梁沅的手,两掌交叠撸动,一次次揉出绵密的白泡沫。挺在手心就像射他满手,一股接一股。
“干净了,唔…快操我。”少年罢工甩开手上的性器求欢,阴茎失去握持倏然拍到臀侧,又打出几声呻吟,湿漉漉的人却更加干渴。
“有多干净?”孟炀不去管自己硬到发疼的地方,指腹要陷进皮肉般发力,几乎挤出半瓶沐浴露倒进梁沅的锁骨,在颈侧胸前的红痕上搓洗。
听到问话,尚能反应的梁沅就要往他脚边跪,要吞下他的东西以证明。梁沅被难捱的欲求干烧几个小时,撑到现在的些许清醒都是自己强行唤起的,他受不住太多玩弄。孟炀穿过腋下捞他起来,梁沅红着一双眼茫然与他对视,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
孟炀眼神发暗,健硕的身躯从背后搂抱他,手环到他下腹照顾梁沅勃起的阴茎,而他自己硬挺的肉棒则在腰窝臀周到处顶戳,流下湿答答的前液,即使淋在水下也分辨得出与之不同的湿滑。男人一边撸一边用唇瓣摩挲他的耳廓,问道:“宝贝有没有在浴室藏套子?”
梁沅永远是梁沅,即便是发情期也能准确从浴室里翻出为他们随时可能兴起准备的避孕套。男人匆匆捅两根手指进去松松湿软的穴道就将套子也隔绝不了热意的阴茎顶进,梁沅被他压在地上干。
长腿搭上宽肩,露出撑圆的穴口,中间一杆紫红的肉棒全进全出,翻出一些艳红的嫩肉。孟炀的小臂紧贴地面撑在他身侧,梁沅环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水声啧响难舍难分。臀肌的轮廓随耸动越来越明显,随便哪个Omega看过都会相信他有干死自己的力度。
“哈…背好痛,轻点…嗯。”梁沅从卷吸他的口中退出自己的软舌,虎牙轻轻在Alpha的唇瓣上磨,卖娇又抱怨。
孟炀百依百顺,果真只在穴口徐徐地顶,这位祖宗又不依,嚷着重点、快点,生怕不操死他。卖力耕耘的无可奈何,低头愤愤咬他乳珠,伴随吸舔的水声含混不清道:“那坐到我身上来,给你当垫子。”
说完不给他缓的时间,就地躺倒,把握着梁沅的大腿根就将他拉坐到自己胯上。幸亏梁沅从小练拳脚,哪哪儿都软才经得起他这样折腾。身上人毫无防备,性器深到极致,捣出陡然升高的吟叫。
自下顶腰孟炀也力道十足,快把梁沅颠散,说不出一句话。梁沅在他身上无助地摇,撑住他的腹肌才勉强靠插在体内的肉棍稳住身形。他仿佛在骑一匹未经驯服的野马,如此颠弄数不清的次数孟炀才重新覆上他的身体,挂满热汗的Alpha咬住少年后颈的腺体,一边注入信息素一边对准腔口成结。
自腺体开始信息素在血液中流转,无论多少次,刚注入时仍很难受。只有临时标记起效的短暂几天,梁沅得以享受这股寂寥广阔的味道。
做完一轮下属汇报的电话就打进来,兴许是他的手机迟迟没人接,电话直接打到座机上,卫生间有一部分机正叮铃铃响,如招魂铃般唤回眯眼喘气的少年。梁沅本不想接,可孟炀已经先他一步拿起,发情期放缓他一切动作。
男人将听筒放到他的左耳,然后附到另一边说:“告诉他,告诉他你在度过美妙的发情期。”
Alpha的结还没消退,鼓囊囊地堵在他肚子里,两个人的下体严丝合缝,偶有些淫液从撑平的褶皱边缘渗出来。孟炀沾了他的水到前面去撸梁沅射过两次的阴茎,电话里伙计尽职汇报处理进展,梁沅无可奈何地咬住自己手背扭头到处躲听筒。
还好他们都没忘记驴打滚,孟炀射完猛地拔出性器换套子,梁沅的脸登时红透,他不确定伙计有没有听见“啵”的一声,他终于脱身立即反手去拧男人的腹肌泄愤。哦,驴打滚是小狗的名字,会跑会跳的小狗长一层短短黄色绒毛,加上吃得圆滚滚的奶胖身子,当之无愧被它爸取名驴打滚。
孟炀暂时放过他,梁沅稳住呼吸言简意赅地吩咐伙计让覃彦文赶紧来一趟。发情期没个三四天消停不了,驴打滚还离不得人,可两个一身浊液的人谁也顾不上它,只好让覃彦文接去照顾几天。
电话线拉扯到极致,忽然又被松开,重重荡回去,听筒垂摆不止。和听筒一起晃动的还有梁沅,远未尽兴的Alpha重新嵌进去开始新一轮征伐,就是梁沅也没到满足的程度,两个第一次面临完整发情期的新手显然低估了它的厉害。
临时选中的冤大头马不停蹄来到他们家门口,而这时孟炀正摘掉套子对准梁沅的性器射精。发情期的Omega情动太快,梁沅不像平常勉强能跟孟炀的节奏,射无可射的性器软软耷拉在光洁下腹。梁沅仍然欲仙欲死,后头片刻不歇的高潮够他受。
浓稠的白浊强有力地打在粉嫩的柱身,视觉冲击下梁沅又是一颤。可孟炀仍嫌不够,他握起梁沅的阴茎对准自己的龟头,敏感的马眼密合,似乎倒流进去,精柱冲得梁沅攀着他的肩直翻白眼。
“啊!啊…不要了,你快下去…求你。”梁沅带上泣音哀求,讨好地拉过他的手捏自己的乳头。然而男人被这个动作刺激到,猛然射出一大股,而后终于消停,也算是合梁沅心愿。
可惜爽到把感官丢到天边的人没有察觉到得偿所愿,孟炀坏心问他:“求谁?”
“爸爸!爸爸…求求你,太多了…呜。”梁沅忙不迭回答。
叫爸爸是因为先前孟炀恶人先告状,指摘他这一周醉心工作驴打滚都快不认识他爹了,梁沅则臭屁反驳,他是哥哥。绝顶聪明的梁当家在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声中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给自己降辈吗,于是捂脸任孟炀在他耳边喊乖宝宝。
他把俨然失神的少年放回床上才下楼去,光顾着收拾驴打滚这只富家小狗成堆的行李又记挂梁沅责骂他让别人等太久,或许也是急不可待,孟炀只随意套上衣服。覃彦文看见的便是披着外套大敞一身红红紫紫暧昧皮肉,甚至皮带扣都没扣上的男人。
还好他们都是Alpha,覃彦文小心翼翼接过他老板的心肝,露出一个了然的笑。估计这厮披外套也只是为好歹保暖,而不是蔽体。
大概一刻钟后孟炀又下过一次楼,这次不同,他正享受身下娇软美人毫不留情地推他下来。门外没有人,只有门把手上挂着一口袋营养补剂,一看便是覃彦文的手笔。
这袋东西不辱使命派上用场,发情期的Omega全身心为性爱准备,几乎没有食欲,但高强度的床上运动让本就体质更弱的他们很快就体力不支。梁沅算是底子好的,仍在第二天傍晚止不住昏厥过去,醒来后不可忽视的潮热又昭示他的需求。在他抵着孟炀推拒时一条撕开的补剂凑到嘴边,含在嘴里的包装袋随交叠的身体上下耸动。然而钻出黏腻呻吟的贝齿叼不住它,半条洒在床单上。
当然肩负时刻喂饱他大任的孟炀也没机会吃饭,他们从天黑做到远处亮起蒙蒙的光。最后两个人抿着营养补剂纠缠,偶尔交换一个草莓味的吻。
铺天盖地的清热如沙漏流逝慢慢从身体里退去,这是要结束的前奏。在第一次清醒的高潮里,梁沅一只脚屈起蹬在孟炀布满牙印的肩上,胸前乳晕明显肿大一圈,挂有两颗红果的胸膛剧烈起伏,脚趾蜷起又松开,而后梁沅问:“看电影,还作不作数?”
第五十五章 只是你需要自己动手,我不会帮你。
那天孟炀的答复是作数,于是他们如期看完一场电影。性是AO最好的粘合剂,梁沅庆幸自己有漂亮的身体。莽撞的告白彻底翻篇,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炮友,在床上谈情说爱。
这次梁沅仍好好地收起票根,他不清楚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同时,他也知道热敏纸如何能保存久一点,但没做任何处理,有时候需要让一些东西随字迹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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