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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乐(古代架空)——暮同酒

时间:2021-08-04 09:04:46  作者:暮同酒
  刑部尚书的嫡子周溪,也就是与秦筠先前一块胡闹的那位少年这会儿拉扯着身旁好友,双眼放光,一点都不稳重。
  叶子苓见着周溪这会儿这份激动的样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秦筠是哪里勾了周溪的魂儿。
  叶子苓忍不住问,“你到底钦佩七皇子哪一点?这么激动,又不是你及冠。”
  周溪一脸‘你不懂’,眸子里又余着鄙视,“殿下有壮志而心不死。”
  有壮志而心不死?
  叶子苓这么一想,秦筠与他们一同时总是融入于他们而又游离与他们,虽然总是说着聂祭酒如何欺压他,但却从未缺过一日课业。
  秦筠虽冷淡,但总像是被什么东西激励着。
  在叶子苓看来说是对那个位置的渴望,倒不如说是……承诺。
  没想到他还没有周溪通透。
  “敬尔威仪,淑慎尔德。”(告诫其成年人的气质是端庄威仪,内在善良温和,凡事以礼行之,希望受冠者能始终以此为准绳来要求自己。)一树长老道。
  “多的话老衲也不多讲,你自有分寸,你及冠了就该肩负起该有的责任。”
  一树长老叹了口气,“皇叔会在镐京待几日。”
  秦筠颔首。
  
 
  ☆、泼茶香(20)
 
 
  三加冠为爵弁(bian)冠。
  不单是沈清和好奇,就连在场的大臣都有些好奇。
  其实从加冠的人就可看出些端倪,林将军,朝堂的重臣。再论叶子苓,秦筠的好友,官居大理寺卿。叶老王爷偏爱叶子苓,这不就意味着叶府也……
  原来不知不觉间秦筠早就有了这么多的拥附。
  当然,也有很多臣子是不可能给秦筠加冠的,譬如谢荣,谢丞相。
  就算他官居丞相,权倾朝野,但他作为四皇子秦时的母族,就意味着在这场争夺中他只有秦时这一个选择。
  久久没有人站起来,这时秦筠转过身,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他看到的是期望的,看戏的,还有愤恨不平的的眼神。还有沈清和,无限信任的,叫秦筠心尖都滚烫了一下。
  秦筠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的眼神全都收入眼底,叫他无端生出些怪异。
  沈清和看着秦筠的眼神,心里一跳,他觉着秦筠……
  太胡闹了。
  秦筠果然道,“学生请祭酒大人加冠。”
  周围的大臣都看向沈清和,一时眼神千奇百怪的。就连那位原先的国子监祭酒沈祭酒也看了沈清和一眼,但看到的只是一个清俊的背影。皇帝也诧异地看了秦筠一眼,眸里情绪意味不明。
  晏岁时也是看了沈清和一眼,眸里有些担忧,西蜀皇帝会不会……
  他下意识的看向林修竹,见他眸里是一幅意料之中的模样,下意识的抓住了林修竹的衣袖。
  林修竹微微挑眉,侧着头垂下眼眸,唇角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枝白?”
  晏岁时抿了抿唇,眸里有些许担忧,轻声道,“兰烬,易安会不会……”
  林修竹没忍住笑,捏了捏晏岁时的指尖,“殿下有分寸。”
  “哦。”晏岁时应了声。
  “你这么担心沈祭酒,我可要吃味了。乖,不要担忧,你有担心这个的还不如想想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回边关。”林修竹语气里是止不住的笑。
  晏岁时红了耳尖,小声道,“我要回南燕,后面我来找你好不好?”
  林修竹无奈的笑了笑,“枝白,都依你,你也该回南燕了。”
  晏岁时应了声,“嗯。”
  秦筠目光灼灼看着沈清和,眸里是止不住的柔和。
  沈清和微微叹了口气,太任性了。
  沈清和于万众瞩目中走到了秦筠身边,低声道,“你太胡闹了。”沈清和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秦筠,“但是殿下,我觉着今日比昨日更爱你了些。”
  不仅仅是喜欢,爱这个词太沉重了,但他只想告诉秦筠,他似乎比昨日更爱秦筠了。
  秦筠猛的看向沈清和,声音有些微哑,眸里情绪复杂,喜悦又带着些退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清和说“爱”,“易安。”
  沈清和摇摇头,眸里带着笑,“嘘,殿下,不要说出来,今日你是我眼里的主角,所以这种话让我来。”
  秦筠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溅开了,他只想看着沈清和,却怎么也看不够。
  清和要他怎样他就怎样,秦筠压下了心底的千言万语。
  沈清和将侍从手里的冠拿到了手里,为爵弁冠。
  “以成厥德。”(嘱告受冠者已经成人,要以成人的礼仪标准来约束自己。)沈清和道。
  这都是些官话,沈清和说完后看着秦筠的眼睛,眸里认真,“殿下,你及冠了,我只能用官话来告诫你。但我想告诉你,秦筠,秦淮之,你在我这里可以永远是少年,不必遵守什么礼仪。”
  这是沈清和第一次喊秦筠的名与字,秦筠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似裹了蜜。明明沈清和比他还要小些,他还以这么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样来告诉他在他身边不必太在意其他。
  他怎么可以不爱他,这是他一眼视为挚友的少年,万千日夜思恋的少年。
  秦筠一时有些难以形容这会儿的情绪,他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更爱沈清和了,非他不可。
  直至沈清和离开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沈清和垂下眼眸,微微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秦筠的举动。或是说,他不敢想,就害怕秦筠一个任性,就像是那次于中秋宴时的所作所为,叫皇帝生了猜忌。
  秦筠的大业不能有任何差错,他该是西蜀最尊贵的王,不能因为任何东西去挡着秦筠的路,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秦筠就是最适合西蜀的帝王,他经历过打压,无视。尝过西蜀百姓的苦楚,知晓个中滋味,他就该站在顶端,让西蜀越发富饶。
  他会是个好帝王。
  但他对于今天说的也不后悔,他承认,他常年冰冷的心又跳动了一下。
  四加冠为玄冕,是由皇帝亲自加冠。
  天子五冠,侯爵四冠,百姓三冠,这一冠就是秦筠的最后一冠了,意味着秦筠真正的及冠,可以肩负起西蜀的责任。
  待皇帝给秦筠加冠时秦筠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冷漠的模样。
  秦筠低下头,垂着眼眸,眸里情绪意味不明。
  皇帝加了冠后看着沈清和,一时感慨万分,“秦筠,你可不要让朕与你母后失望啊!”
  秦筠顿时无名火起,他怎么敢提母后?若不是母后病重之时皇帝忙着宠幸四皇子秦时的母妃谢贵妃,母后怎么会那么早早的存了死志撒手人寰。
  “筠儿,不要怪你父皇,他是天子……”秦筠想起母后说的话。
  怎么可能不怪皇帝,两人本就是少年夫妻,一路相伴。他就为了所谓的权势放弃了母后,甚至在母后弥留之际还与谢贵妃于殿中……
  他还能想起母后去了之时那夜皇帝来时的模样,身上似乎有脂粉香,谢贵妃跌跌撞撞也跑来,眼里满是喜意。
  只可惜没能如了她的意,皇帝并没有立她为皇后。
  他怎么能不恨。
  为了所谓的皇位,猜忌林将军有了反意。若是真有反意,这皇位怎么可能还姓秦?
  秦筠闭了闭眼,看了眼沈清和,泼天的富贵哪有他重要?
  秦筠垂下眼眸压下心底的怒意,面上恭敬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随意道,“两国使臣离开的事宜还是交给你,还有使臣的回礼,国库的打点,一并交由你了。”
  秦筠颔首。
  皇帝拍了拍秦筠的肩膀,“去吧!”
  “谢父皇。”
  秦筠转过身去拜见林将军,一树长老,与原先的国子监祭酒聂祭酒,接受教诲。
  本来秦筠是想要让聂祭酒为他加冠的,但聂祭酒说是他年事已高,加不动了。
  其实秦筠知道聂祭酒的意图的,他是想要秦筠多认识几个大臣,不被秦时给比下去。他都懂的,聂祭酒对他是恨铁不成钢,是可惜。尤其是在他听说几年前楚怀舟也……也许聂祭酒也将对楚怀舟的那份可惜加到了他身上。
  本来秦筠行完及冠礼后该去拜见母亲,但皇后早逝,他的尊长只剩下林将军了。
  “学生拜见聂祭酒大人。”秦筠对着聂祭酒恭敬道。
  林将军笑着看向聂祭酒,“聂祭酒,请。”
  聂祭酒身上套着紫色的长衫,头发胡子全白,但看起来还是异常的有精神。只是面上似乎有些疲惫,是这些日子赶路劳累的。
  聂祭酒眯了眯眼睛,一片慈祥,“老夫可不是什么国子监祭酒了,现在就是一介草民。”
  秦筠上前搀扶住了聂祭酒,恭敬道,“老师,学生及冠了。”
  聂祭酒眼里一时有些感慨,拍了拍秦筠的手,“老夫还没老到那个份上呢!”
  周围是一阵善意的笑。
  沈清和听到聂祭酒的话,觉着眼里有些酸涩,这也是他的老师啊!也是父亲常常提起的人啊!
  仔细算算,他自从离开了镐京后就没有再见过聂祭酒了,再次回了镐京,聂祭酒已经辞官归隐了。
  祭酒大人会不会以为他已经死了?他还听说聂祭酒听闻父亲的死讯时大病一场。
  沈清和苦笑了声,身上萦绕着似有若无的冷意。
  秦筠也笑了,只是下一刻就看向沈清和,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对聂祭酒道,“老师,你可想知道接替您职位的是谁吗?他可比您年轻多了。”
  这话似乎是在说聂祭酒比不上沈清和,就论年龄,沈清和一个还未及冠就是国子监祭酒的人在西蜀几乎从未有过。
  但秦筠的语气里是难掩的亲昵与喜悦,叫叶子苓不禁叹息,能与聂祭酒这般的也只有秦筠了。
  聂祭酒果真没有生气,面上佯装怒意,“秦筠,你可不要以为老夫现在是一介草民就治不了你了。老夫还要在镐京待一段时间,《西蜀通史》再给老夫抄十遍。”
  秦筠一下子苦了脸色。
  叶子苓止不住的笑,眸里幸灾乐祸,叫你作。
  这份《西蜀通史》可算是唤醒了几人久违的回忆,沈清和也没忍住笑,他的少年这么努力为他铺路了,他怎么能不上道一点?
  一树长老对着沈清和低声道,“去吧!”
  沈清和颔首,上前一步,恭敬道,“下官参见祭酒大人。”心里补充了句,“学生参见祭酒大人。”
  聂祭酒看着沈清和,怔了一瞬,昏黄的眼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隐隐模糊了视线。他似乎想要上前看清沈清和的长相,又蹒跚了一下,“这位是如今的国子监祭酒吧!果真是少年天才。”
  “你叫什么?”聂祭酒道。
  沈清和恭敬道,“下官沈清和。”
  “沈清和?”聂祭酒嘴里喃喃自语,“沈清和,藏和清其心,此外慎勿为。好名字。”只是肩膀似乎有些颤抖。
  沈清和也一怔,聂祭酒说的与母亲说的一样,藏和清其心,此外慎勿为。
  接下来聂祭酒似乎一直注意着沈清和,直至月上柳梢,聂祭酒才对沈清和道,“祭酒府可还有老夫一居室?”
  沈清和求之不得,“随时恭候。”
  这时一树长老叹了口气,对着聂祭酒道,“老衲还想着要与聂祭酒辩辩道,这您去了沈小友那里。”一树长老看向沈清和,“沈小友,沈府也可还有老衲一居室?”
  沈清和看了眼一树长老,“求之不得。”
  
 
  ☆、泼茶香(21)
 
 
  就这样,一树长老与聂祭酒住进了沈清和的府邸。
  一树长老似乎也忘了他住在沈清和这里的目的,一整日拉着聂祭酒饮酒品茶,论道博弈。
  聂祭酒倒是会时不时来见见沈清和,叫沈清和无比怀疑聂祭酒认出了他的身份。
  五日后,北疆与南燕两国使臣浩浩汤汤离开了西蜀。自然还是由沈清和,秦筠,礼部尚书,鸿胪寺卿护送他们出镐京。
  临行时晏洲给了沈清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在说可惜沈清和没有随他一同离开去南燕,封侯拜相,这会儿还是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
  沈清和视若无睹,倒是秦筠气了个半死。
  又过了约莫十几日,大抵就是三月初之时,林修竹与晏岁时也离开了镐京。林修竹回边关,晏岁时则去南燕拜见他父王。林将军倒是被皇帝留在了镐京。
  送完了晏岁时与林修竹,沈清和踏着午时的骄阳回了府邸。说起来史书已经快要编撰完成了,就差一个收尾了。
  沈清和带着南星进了府邸,令沈清和意外的是白芷站在门口等候,见沈清和来,飞快的迎了上来。
  “公子,聂老在等您。”
  聂祭酒一直不叫沈清和他们称呼自己“祭酒大人”,原因是他已经辞官了,一介草民,哪里来的聂祭酒了。还有说现在的国子监祭酒是沈清和。
  但沈清和一点都不在乎的,聂祭酒一直是他的师长。最后拗不过聂祭酒坚持,也就随他了。
  沈清和一怔,对白芷道,“老师在何地?”
  “属下将聂老带去了书房。”白芷恭敬道。
  沈清和颔首,朝着书房走去,转过抄手游廊,沈清和忽然停了下来,对着南星道,“你替我去一趟金陵。”
  南星颔首,“是。”
  沈清和道,“你们不必跟着我了。”
  白芷与南星道,“是。”
  沈清和在书房外顿了顿,进了书房,就见聂祭酒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卷,见沈清和进来,笑的慈祥,“清和来了。”
  沈清和笑着点头。
  聂祭酒道,“知晓我今日来找你所为何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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