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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吻他(古代架空)——十七双目

时间:2021-08-09 15:17:38  作者:十七双目
  舒游这话说得狂了,仿佛他已是获胜之人,张狂又放肆。
  秦远生有多久没见到他眼里的光彩。那个策马京城的少年犹在眼前,他被这炽热照耀得热血沸腾,他道:“珠宝你自看不上,美人不可,朕便许下一诺,可答应你一个要求。反之,若是朕赢了,侯爷便要答应朕一个要求。”
  众臣哗然,要知道让陛下许一个要求是何等难得,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岂不随手就得?
  然而舒游却不以为然。若让他答应秦远生,那不知他还得要要求些什么。
  他也不知,若他赢了,该向秦远生要求些什么。
  从此你我只尽君臣之仪。
  他想至此处,却紧皱了眉头。
  本是这样一件简单事。
  却因为某种炽热情意,给所有不堪掩盖上了光辉绮丽。
  马蹄渐入温柔草莽,离了京城,天都开阔了几分。
  草地上已立了营帐,各营挨地不远,旁边森林浓密,此时已被禁军围得固若金汤。
  秦远生停了马,众人亦不再前行,原地下了马,马匹由内宦牵着进了马厩。
  秦远生还未下马,俯首横目,威声道:“今日路途辛苦,天色渐晚,众卿便先歇息吧。朕差人做了些茶点,半个时辰后便送到各爱卿营中去。”
  众人拜了拜,来回说了几句,便被宫女领着各自去了营帐。
  舒游未见到有宫女唤他,便知了又是秦远生的安排。果不其然,待众人散后,秦远生便拽住了他,道:“闻川与我住一处。”
  舒游想拍掉他握着自己小臂的手,偏他握的极紧,如同一条枷锁般将他套住。
  “我见这营帐只多不少,西南还有女帐。为何陛下要与我挤在一处?”
  他挣了挣,秦远生却始终不放手。他拉着舒游进了营地中心的金顶帐,调笑道:“此处不比宫中,刺客众多,我自要闻川来护着我。”
  舒游哑了声,他自然知道秦远生武功并非不如他,他自小习武,近身相搏甚至高他一筹。
  舒游正要说着,忽闻不远处有女儿的声音。他听见那人与某位大臣寒暄了几句。声音清澈温婉,几日前他在春风楼中听过。
  她果真来了。
  舒游这般想到,忽没了再言语的兴致。
  ——反正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无意义的调情,他只是想听秦远生如何说,终究还是会进他的帐。
  毕竟他们本就该在同帐中。毕竟他本就是这样的身份。
  “闻川?”秦远生见他不言,以为他不愿意。但他未多问,只是隐晦拉起舒游的手,想将他拉至帐中。
  哪知舒游忽然惊了一下,猛然将手抽回袖中,踉跄一下又离他远了些。
  舒游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偏头飞快到了一眼,正巧见江蔚兮朝这边望了一眼。舒游故作镇定的转回了头,冲秦远生道:“臣逾矩了。”
  他的心绪起伏太重,至于声音都有一次微颤。好容易压平了那点惊悸,才示意秦远生进皇帐。
  秦远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此刻他面上已无痕迹,仿佛确如一个臣子般自然。他方才说自己逾矩了,一字一句却是在对秦远生说他逾矩了。
  秦远生未言,与他同进了皇帐。
  待到晚宴,舒游与众臣一同在席上觥筹交错,秦远生瞧着歌舞,余光尽是舒游。
  他含笑着饮了口酒,勾手召来掌事太监刘公公,轻声问他:“官女中左手第三个是何人?”
  刘公公从未见陛下这般有兴致,躬身答:“回陛下,那位是户部尚书江大人长女。”
  秦远生脸色沉了沉,点头便不再多言。
  户部尚书江大人长女,江蔚兮。
  可不就是前几日首辅硬要给舒游点的鸳鸯。
  今日他拉舒游时,舒游竟回头看了看这女子,似是怕被她知晓他们的情事。
  他的闻川,何时如此?
  这种双吃醋的狗血戏码我真是想的出来…
  以及…这本文在两年前就被我写完了,现在一点点修改再发出来。(改文比写文还累)所以会有一些狗血淋头不合常理的剧情还请见谅。
  欢迎大家番外点梗!想看什么大声说!
 
 
第9章 时有惊雷
  繁星坠野,四处开阔。春日疯长的草莽掩住了人影浅浅。
  “放开,那边还有人…”舒游压低声音,挣动着,想离开禁锢的怀抱。
  秦远生不肯弄疼他,松了手臂,又无奈道:“闻川,你只在京城不到两月,一年与我亲密的时日也不多。北疆战事何时停?”
  舒游未发觉,自己挣扎的好似欲拒还迎。秦远生的怀抱太暖人,或者星野凉风太会钻人肺腑。
  他何不想与秦远生多待几日?明明在北疆时也念他念得心脏发疼。
  有一次刚下战场独自进餐,偶见盘中藕丝莹润脆白,忽然想起秦远生爱吃藕丝。虽说他的喜爱也止于多夹两筷,贴身内侍察觉不了。但一旦多了藕丝,他便还会多吃些旁的菜,以至均衡。
  或他与将士共度中秋时,念起去年中秋时他与秦远生一同赏月,秦远生知他不喜甜食,月饼都叮嘱了未放糖。但他还是没吃。因那日灯帐暖融,月华侵身,秦远生与他相谈甚欢,抛却了床上事,似是情人。秦远生望了他许久,盯着他笑地轻轻扬起的眼梢,与镶在腮边的浅淡梨涡。兴许是在宴上多饮了一杯酒。秦远生忽然倾身亲他。
  他吓的将刚执起的月饼脱了手,砸在地上开了花。他推拒秦远生,慌乱又无措。
  那一刻他推的用力,说了些过分的话。他说,我们的龌龊事不需要掺着这些作伴。他说,舒游早死在国灭之时,心也死了。他说,你让我沦为亡国奴,又为不忠将,一身臭名,何再羞辱?
  那年中秋,他们方苟且期年。秦远生的试探与期冀都埋在了此刻。舒游见到他眸中光都黯了,他在朝堂上,众臣前临危不乱,此刻却慌乱地言语结巴,双手在袖中颤。
  那时秦远生与他道歉,其实心中必然也失落郁结,但为了逗他开心还扎了个玉兔灯。此后也还算如常。只是舒游半夜幽梦忽醒,轻手轻脚爬起来拿了块月饼塞进嘴里,想着要是再加点糖或许好些。
  那盏灯被他带到了北疆,藏在他屋中,每夜染上北疆清冷的月光。
  不念吗?其实还是念着的。
  悄悄念着,小声念着,连他自己都骗过了。
  但秦远生不知这些啊。他只知道,一年里有三百五十四天,舒游会在京城的只有八十余天。于是他剩余的两百多天,都在期盼着这八十余天。他在一个人的冷殿,承着百官的质疑与逼迫,再等一个一辈子可能也等不来的人。
  他远在千里之外的闻川啊,是否在某一刻也会想起他呢。
  若舒游回了京城,他便日日数着天过,还未分别便要开始思念。
  他记得上一次舒游要去边境前的那个夜晚,他生生撑着头看了他一整夜,仿佛要把这个人的眉眼与鼻息都刻在心里。
  秦远生叹了口气,他听见舒游说道:“北疆战事怎会停?这次我去北疆,起码要待上四个月。”
  舒游其实没说,这次战完,边境便能安稳个两三年,他便能在京城久居了。这是他一直打算的事情,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环了。
  秦远生沉默了许久,一头埋在舒游的肩膀上,闷着声道:“折磨死我吧。”
  舒游听见了他藏在这句话中浓厚的无奈与悲伤,但战事未定,他不想提前给秦远生无谓的期待。于是他拽了拽秦远生的衣袖,道:“回帐中再弄。”
  回帐中去,再做亲密事。
  -
  自新皇登基,每年春狩都是皇帝一人拔得头筹。倒不是官臣让着他,实在是陛下骁勇,箭术了得。但今年些许不同,宣武侯也在其中。
  往年宣武侯都是在战场,抑或推辞倒自己上场是欺负人。
  但今年陛下非要与他一较高下,便多了几分看点。
  官家女眷围坐在草林旁,各自谈笑着,有擅才艺者表演一段歌舞,很是融洽。
  此时随林中气氛剑拔弩张,林外却好一场女儿弄春图。
  有筝者,有箫者,有舞者。
  更有二胡婉转,拉一曲《赛马》,应景又雅致。
  秦远生将野兔塞到篓中,眼神却盯着林深一处雪白的毛发。
  “几个了?”他眼神不偏地询问着旁侧收捡猎物的小兵。小兵忙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去,道:“回陛下,十四个,共七只兔两只鹿五只鸟。算来已有了四十有六分。方才传来消息,宣武侯将将五十分。陛下若射中了这只狐狸,便可超了侯爷。”
  那是只通身银白的雪狐,毛发亮的惹人眼。狐狸却狡的很,窜出来又飞快躲起,影子都摸不着。
  秦远生伸弓上箭,纸背抵在箭下就要射出。雪狐恰好露出了毛茸茸的头,一双斜眼盯着他看了一瞬,转眼要跑。
  然而这速度远远及不上秦远生的箭。
  小兵如此想着,便想离结束只有一盏茶,此时林中已只有些小兔,怎么想也是陛下胜算大些。
  然而那根箭却没有射出,箭在弦上竟然止。
  此后便难追了,最终秦远生也慢了四分。
  舒游含笑着望着他,却见他笑得开怀。
  百官都前来贺他,见陛下不恼也越发胆大,群人涌来时,秦远生忽然将一只无头箭抵在他的胸膛,笑道:“我见到只狐,银发拟寒雪,狡目动心魄,就似你,舒闻川。”
  琵琶如雨落,古琴沉且吟,喧闹拥了上来,在他本该肆意张扬时,心跳声却先一步夺走了他的眉目。此刻心动,无旁人知。
  重头戏落了,此后还有食宴与马赛。
  春光也日渐轻盈,草场暖阳垂洒。
  秦远生忙着处理些政务,舒游偷得半日闲,正与季江比箭沙场。
  季江不是武将,整日泡在公文里,远远及不上舒游,两箭未中便撂挑子不干了。
  他愁眉苦脸的,看着舒游的箭从未偏过红心,甚至双箭入门,顿时心中来气:“好端端的,你非要拉我来射箭,看不起谁?来日我找你比写文章。”
  舒游一听这话便笑了,肩膀直抖着射出一箭,竟将上一个箭穿裂,直直钉入靶心。
  他随手又抽了根箭,搭在弓上,道:“可别,谁不知道你季从流的笔尖有多利?我何故自讨苦吃。况季伯还是禁军头子呢,我可没欺负你。”
  季江正要发作,后方却传来一阵似银铃般娇笑,“季伯老当益壮,长子偏偏是个马都骑不稳的笔墨书生。”
  回头望,便见江蔚兮立在十步远处,正笑着望季江。
  季江见到她便没脸再与舒游闹,道:“二小姐怎在闻川面前下我面子?闻川定要笑我几天了!”
  舒游见到她便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拱手做了一揖:“江姑娘是来找从流的?”
  江蔚兮上前一步,道:“找他作甚?小女是想来射箭,便见着了侯爷百步穿杨,叫小女挪不开眼了。”
  她一个女眷,怎会没事一人前来沙场射箭?定是有事找他们,既不是来找季江,便是来找舒游的。
  舒游这样想着,他们都是聪明人,就看江蔚兮要如何开口了。
  哪知舒游正斟酌权衡着,季江便已经直愣愣冒出来了:“恐怕蔚兮都未摸过弓呢。想找闻川打探陛下就直说呗,还拐着弯抹着脚的。”
  舒游听这话便愣住了,反而江蔚兮神色并无慌乱,甚至还抿着唇笑了片刻。
  看来季江与江蔚兮青梅竹马并不虚,两人熟得很。且江蔚兮也并不讲究些女儿家穷矜持的毛病,是个洒脱女子。
  “是是,你猜得不错。侯爷与陛下年少便相识,关系匪浅,小女有心想攀谈一二,冒昧了。”
  关系匪浅。
  舒游咂摸着这句话,心中百般滋味。
  江蔚兮若是知道他们这关系匪浅是怎个匪浅法儿,恐怕便不会这么“冒昧”了。
  舒游放下弓箭,却未将视线投至江蔚兮:“我不过与陛下算个同窗,江姑娘过誉了。”
  聊至此处,季江便自觉避让了。此等女儿家事,还是打听当今陛下的隐秘事,实际上堂上臣子无人敢与一个官家女子论这些事儿,但舒游不同。
  青青草野泛着春露的莹润,舒游与江蔚兮错开一步,一前一后走在竹林中。
  “我倒是不知他年少事,只知陛下自在学堂中便鹤立鸡群,一笔策论写得夫子啧啧赞叹。这些我也是听从流说的,我比陛下年长七岁,说是同窗,虚有其名罢了,倒是不如从流来得货真价实。”
  江蔚兮轻轻笑了一下,道:“我知他,从他那儿听的坊间都传遍了,没意思。我道是陛下与你熟稔些,日日召你下棋论事。”
  舒游心道,他召我都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江蔚兮却忽然正色:“蔚兮自陛下还未登基时就已心生倾慕,奈何陛下三年不选妃,半月前还在朝堂说说那一番话,让蔚兮着实…侯爷可知道陛下欣赏哪种女子?”
  舒游思考片刻,他实在不知秦远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料想…应是如姑娘这般温恭惠娴,柳絮才高的。陛下通读古今,若多了江姑娘如此贤内助,必然圆满。”
  秦远生虽偏执,待人却温柔贴心,若是江蔚兮,那必是一双璧人,人人艳羡。
  舒游垂望了一眼江蔚兮,望着她眸子里闪耀着的毫不收敛的光亮,一时移不开眼。
  竹林微风动人,四处是春波游荡,他眼前这个面若桃花的女子,一双杏目,朱唇皓齿,无不让人心生倾慕。
  而他,却在这样的一个暖融春日,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子面前,尝到了滋生蔓延的嫉妒,丑陋而不堪。
  “他待人很好,虽在万人之上的尊位,却从未重罚斥责过仆从。虽说君子远庖厨,他却有一手好厨艺。他每日处理政务到午夜,早朝确实比朝臣去的都早。他是个好帝王,也会是个…好夫君。”
  江蔚兮有着愣怔,舒游知道言多,他不想再说什么了。
  有些话,他说不了。
  他其实还想说,秦远生待他很好,冬日太冷,秦远生知他旧伤复发,会在他被褥里塞一个汤婆子。秦远生虽厨艺绝佳,但只会给他做饭。秦远生勤于政务,每日弄到很晚,还要到他的殿里去抱着他睡,有时并不做些什么,半夜也不坐辇,步行小半个时辰,只为了与他相拥而眠。有一夜他感了风寒,只是咳几声,秦远生硬如铁杵也没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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