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故灯(古代架空)——鹤走川

时间:2021-08-26 11:24:34  作者:鹤走川
“胡合鲁将军,慎言。”大巫用他低沉而嘶哑的的嗓音不痛不痒地轻呵一声,旋即看向陆镇庭,用并不流利的大梁官话道:“陆将军,冒犯了,今日——”
“我想请阁下先看一样东西,再考虑是否要进行这场商榷。”不等他回答,陆镇庭径自朝后伸掌,士兵便将一个木盒交到他手中。
陆镇庭一指摁着木盒推过到大巫面前。略颔首道:“请过目。”
胡合鲁打量一眼面色迟疑的大巫,随即指着陆镇庭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谁知道你们这些阴险狡诈的梁人是不是做了些恶心的手脚,你们这些臭虫!”
梁军听不懂胡合鲁的怒骂,也并不大认可陆镇庭这位“将军”,但是在外有人指着作为使者的陆镇庭的鼻子,便等同于指着北境骂。梁军大怒,扬手便要冲上去给胡合鲁一拳。
胡合鲁见状,立时随之起身冲上前去与梁军打作一团,嘴里还嚷着不知所谓的北狄脏话。
那厢陆镇庭神色不变,岿然不动,平静地看着大慢慢打开木盒,拿起那支箭翎仔细端详,片刻后面色微变,喝止住胡合鲁:“胡合鲁将军,住手!不得无礼!”
旋即大巫再次转头看向陆镇庭,“陆将军不如随我到合罕帐中一叙如何?但不可旁人跟随,须卸去兵器,我可以保证您不会有任何危险。”
梁军闻言忙劝阻道:“将军,不可——”
陆镇庭起身,“请阁下带路。”
赤狄合罕留吁布各坐在主座之上,在守卫通传大巫带大梁来使求见时他便挥退怀中已近半裸的女人,放下酒杯起身以示尊重:“大巫,何事如此紧急,”说着看了眼陆镇庭,“急到您要带一名大梁人到我的军帐里来。”
“请您见谅,但根据梁军来使带来的物证,我怀疑白狄部已越过草海,秘密潜伏在周围,极可能意图一石二鸟、坐收渔利。”
留吁布各接过那支箭矢看了两眼,旋即不屑地随手扔在地上,沉声道:“赤狄又如何知道这不是大梁一手策划的阴谋呢?毕竟你们梁人一贯狡诈。而且白狄部自二十年前一败之后便迅速消沉没落,他们哪儿来的本事越过草海。”
“大梁并无挑拨赤狄与白狄的动机,因为此举实在过于愚蠢。一旦赤狄与白狄交手并有所沟通,很快便能发现大梁在从中作梗,届时大梁将遭到两个北狄部族的腹背夹击,得不偿失。”陆镇庭不疾不徐道,“至于后者,您也说了,那是二十年前。”
留吁布各闻言这才正眼看向陆镇庭,见他眉眼硬朗却气度冷峻淡漠,与父亲描述中年轻的章明都似乎没什么肖似之处,他却觉得二者意外地在某些角度重合了。
陆镇庭目光毫不躲闪,对上留吁布各那双凌厉锋锐、眼角上挑的褐眸,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一个人。
——故灯。
51:41
 
 
 
第四十三章 心寒
“将此信送去宁王府,亲自交到王爷手中。”故灯将漆好的一封信递给慧生,吩咐道。
北境那边已经同时传了两道消息过来,梁军与赤狄宣布休战,共同解决白狄。帅印暂时交由青狼营主将袁叔铮执掌,章明都便以年事已高、残躯多病为由请求归京休养。
一来,朝廷看不惯章明都把持北境兵权多年,此番正中他们痒处;二来,齐嘉帝心知肚明眼下宁王势单力薄,即便获得了一些以周磐、严澄为首的文臣也并无过多裨益,此时章明都回京无疑会成为宁王的一记助力。较之眼睁睁地看陆文钧扶植宗室子,他自然乐见其成,诏谕早早批下去了。
最迟三月中旬,章明都必定回京。而宁王如今急需做的事便是想明白章明都能为他带来什么。
大梁看似左武右文,多半是由内阁造的势,其中不乏陆文钧的主导。其实周磐已经上疏多次请求废除军队统领四年轮换制,但无一不被陆文钧压下水花。因为在京畿军武之事上,他需要陆镇庭独大。但高位官员大多早已看出个中弊端,武将来日的重要性他们掂量的十分清楚。
章明都回京之事办得低调,只是坐宁王身后以示这位皇子的筹码份量之足。依故灯对章明都的了解,但凡宁王开口请章明都为他办事或出手,章明都必定隔日便回北境。
而宁王的性格,倒不像是不会做出此事之人。但愿他去的这封信能略点宁王一二。
“是,师父。”慧生走了没两步,又回身仔细叮嘱:“师父,药我放在案上了,您别忘了喝。侯爷说他今日下值会晚些,不必等他用晚膳,请您去庄子北园那处石头房子里等他。”
故灯闻言忙垂下头去翻手边半敞的书卷,“嗯”了一声,待慧生走后才抬起头来,看向空荡荡的腕间。
他和顾岸的生辰只差了一天,一个二月二十,一个二月二十一。去年他初回京时,顾岸还和他闹着脾气,别扭地拉他下棋不准说话,晚上还抢了半碗慧生给他煮的长寿面。
他身体好些了,昨晚顾岸便闹着要将两回的全补回来,今早还顺走了他的红手绳,说是不答应便不还了。
庄子北园的石头房子,那不正是他和二哥当年凿的温泉。故灯几乎立时猜到顾岸打的什么算盘,当着毫不知情的徒弟的面,他一张老脸已然快无处可放了。
顾岸才入宫便被宣入武英殿听旨,朝廷命他三月二十启程前往九云驻军营。
北境将与赤狄暂时休战之事加急传回上京,并知会内阁粮草下散之事,请旨借调九云驻军之兵。但如此一来九云便难免兵力吃紧,统领罗展熹请奏朝廷暂拨兵源。内阁商榷之后便决议由平西侯顾率两万京畿兵力前往九云。
顾岸领旨后离开武英殿时,恰巧听见两位阁臣争论北境与赤狄休战、共御白狄之事的利弊,步子微顿,略思虑片刻之后便是一股火气翻涌在心底。
他疑惑许久宁王何来这么大的本事能设法调回章明都,而今看来必定是牵扯到了赤狄与白狄。宁王毕竟是大梁皇子,绝无可能做出这般手笔。罗太后倒是够胆,但囿于深宫鞭长莫及。
所以能做到此事的只有一个人——故灯。
去年春故灯入宁王府,知情者皆心知,说是为小郡主祈福驱病邪的高僧,实则是幕下谋士。顾岸几乎从未过问故灯替宁王办过何事,也不愿从宁王那边探听任何事。
宁王查到了故灯由北境而来,必定也查到了其他。他请故灯为他办此事,又以迫命顾岸前往北境,相当于借故灯的手亲自将顾岸赶出上京,只因宁王的疑人之心,担心顾岸自恃从龙之功,成为第二个陆文钧。
而他与故灯却因不愿在私下过多谈论此等诡谲之事,自始至终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顾岸跨出武英殿的槛阶,不自觉地抚上襟口,那里藏着他偷偷从故灯腕上摘下来的红绳。
先前类此的沉重心寒有两次,一次在兰台案发,齐嘉帝草率下旨抄了孟家时,一次在齐嘉帝对老爹的死因装聋作哑时。
第三次在此刻。
申时末刻,崇岭忍着腹中饥饿,再次叩响平西侯爷的门,扒着门框道:“大人,人都差不多走干净了,您公事还没办完呢?”往常侯爷可都是掐着点,一到申时便飞奔走的,连人影都抓不着。
“不急。”顾岸搁笔起身伸个懒腰,“你先前说在京武大街遇着清河王世子李陵了?”
“是啊。”崇岭一脚跨进门,靠近顾岸两步低声道:“后来我派人悄悄去查了他两次,这位世子与几个私下开赌坊妓院的富贾交情不错,因为搭着陆党的关系,还卖过几个小官位,没少在这些人身上赚银子,比他老子还敢折腾。”
“这才觉得乏了,便有人来给递枕头。”顾岸拍了把崇岭肩膀,“查的不错,走,请左兄喝酒去,顺道再送他个大礼。”
戌时三刻左右,顾岸方才一身酒气地回家,略踉跄着步子往北园去,半路还吓着了一个小丫头。
石屋中间凿了池温泉,白色热雾蒸腾氤氲,一架屏风隔开里外间。故灯衣衫齐整地坐在狭小的外间的美人靠上端着本书翻看,可惜心绪繁乱,没看进去几个字。
顾岸猛地推开门,惊得故灯手中书险些掉了。
“泊安……”
故灯嗅到浓重的酒气,见他似乎不大对劲,蹙眉起身,话未说完便被顾岸猝不及防地抱住腰,故灯一时不防,往后跌了个踉跄,只听一声巨响,屏风没立住,咣地倒在地上。
“顾泊安,你又发什么疯?!”
顾岸恍若未闻,径自去贴故灯的唇。
故灯发觉脚下快踩上方才倒下的屏风,忙乱间去推顾岸的胸口,顾岸反而愈发逼近一步,压得故灯一退便绊上了横躺在地的屏风支脚,砰的一声,二人双双落入池中,激得水花飞溅,打湿了故灯方才不慎脱手的书。
51:43
 
 
 
第四十四章 身世
故灯不会水,沉入池水后接连呛了好几口水,惊悸之下心跳突快,唇色白了两分。
偏偏顾岸紧紧地箍着他的腰,故灯挣扎半晌才得以浮出水面,未来得及喘息顾岸便再次纠缠上来,饶是脾性再好也不由得泛了怒气,一掌推开他,呵道:“顾岸!滚开,别碰我!”
顾岸一把搂住他,额头搭在他的左肩窝处,平静地不再动弹。
静了许久,故灯渐渐察觉出不对,眉峰微蹙,抬手拍拍顾岸的头,“起来。”
顾岸无声摇头。
“我不生气了。”
顾岸张了张口,哑着嗓音唤他:“小舟。”
“嗯?”
“我得离开上京一段时间。”
故灯摸摸他湿透的鬓角,低声道:“去哪儿?”
“北境。”
闻言,故灯动作顿住,似是不敢相信般重复了一句:“北境?”
顾岸并未作声,但沉默宛如一滴热油滴在故灯的心口,霎时间勾起一片灼热怒火,剧烈地撞上郁积心肺多年的寒气,心跳再度失控般地加快,凶狠地撞击胸腔,故灯难耐地急促呼吸,面色渐变苍白。
他亲手将顾岸送去了北境。
“我不知道……”故灯抿唇,轻微地摇头,“我不知道他会……”
顾岸抬头轻吻拭去他额间的水珠,安抚般地揉捏他的后颈,轻声道:“没事,我都知道……别哭啊,很快便回来了。”
故灯不理会他眼下的油嘴滑舌,含着怒意,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顾岸任故灯毫无章法地啃咬,感受他温凉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耳垂、脖颈,以及两人半硬的性器隔着湿重衣物和池水碰触磨蹭,随后环着他腰的手臂不自觉地抽出来去解他腰间的衣带,熟稔地剥干净了故灯。
故灯感觉到了温热池水不留间隙地贴上他的每一寸肌肤,但他讨厌这种感觉。于是忍着心悸带来的不适感,伸手去脱顾岸的衣裳,诚挚地渴求与他肌肤相贴。
“泊安……”两唇纠缠的罅隙间,故灯低声呢喃,“顾泊安。”
顾岸的手已抓住他的臀肉,恶劣地揉捏几下,中指顺着臀缝滑入穴边,在周边来回摁压打转,一面回道:“在,我在呢。”
故灯其实心里明白,顾岸吃了太多本不该他受的委屈了,他必定是很不好受的,想宽慰他却恍然不知如何开口。
故灯这才发觉,从前但凡遇事皆是顾岸哄着他的。大哥说的没错,顾岸脾性好,一味惯着他。
顾岸仿佛读得出他心下所想,一手扣着他的后颈轻咬一口,他沉声道:“还敢胡思乱想。”说着,两指已纳入穴中。
“没想……”故灯低声驳斥。
顾岸忽然将手指抽了出来,亟待填满的穴道陡然变得空荡。
故灯抬眼与顾岸对视,褐色的眼眸也氤氲起一层水汽,微挑的眼尾透着些红。
“别总我出力啊,你也动动。”顾岸抬手轻拍,瞥见水面与他的后臀皆泛起一阵微浪。
换作往常,故灯必定禁不住逗弄打趣,径自道不做了,一脚将顾岸踹下床。而今却听话地将手背后去摸索顾岸胯间勃起的性器,抖着手扶送到臀间。
顾岸早已硬得胀疼,仍耐着性子逗他,“坐,坐下去。”
故灯埋头在顾岸肩颈间,一面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肉,一面用力地坐下去,穿过水的阻隔,穴道瞬时被插满,甚至要颇费力气地容纳它。
顾岸猛地感觉头皮发麻,轻嘶一声,扶着故灯细腰的手掌不由收紧,按耐着握住他的腰压摁的欲望。
“疼了吗?”
顾岸觉出埋在自己颈间的头摇了摇,“那就动。”
故灯偏头含住顾岸的耳垂吮吸,而后抬起屁股,再深深地坐下去,如此缓慢动作起来。
顾岸来回抚摸着他背上的疤痕,时而掬一捧水撩在他身上,或拍打他柔软的后臀,溅起一阵水声。
做了一会儿后故灯的动作便明显慢了不少,顾岸掐着他的腰上下抬压。
故灯觉得自己仿佛是颠簸在波涛汹涌的海面的舟楫,每至摇摇欲坠时便有另一道浪头打来将他扶稳,往复几次便晕头转向,再辨不清北。
末了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架着半跪半站起来,即将释放的性器顶端被温暖湿润的物什包裹。
他射在了顾岸的嘴里。
故灯彻底清醒过来,紧接着便被压着后背摁在池边,手死死扒着石砌的壁面,承受着顾岸猛烈的冲撞,最后一滴不剩地接住他的赠予。
顾岸俯身吻了吻故灯背上的疤,引得故灯轻微地颤栗一下,随后转身拥抱他。
顾岸搂住故灯倚着石壁坐好,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背,像在哄小孩儿。
良久,故灯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格根塔娜吗?”
顾岸清晰地感觉到故灯渐趋平缓的温热呼吸,“不知。”
“‘格根塔娜’在北狄语中是为‘明珠’之意,他们会以此赞美草海上最富有美丽与智慧的女子。他们认为这名女子是神明对子民的眷顾,赐给草海的明珠。这样的女子会拥有一个特殊命格,每隔二十年便会降生在赛罕泊畔。”故灯手捋上顾岸的湿发,淡声道,“但赤狄王庭曾经将近百年没有诞生一位格根塔娜,连赛罕泊也在逐年萎缩。”
“直到一位大巫预言,即将降生的格根塔娜会为赤狄带来一只凶猛的鹰隼。一个月后,赛罕泊附近的一个妇人诞下一名女婴,这个女婴拥有一双褐色的眼睛和格根塔娜的命格。”
“她就是老合罕的王后,如今赤狄的新合罕,留吁布各的母亲。”
顾岸微顿,“赤狄王后不是被白狄俘虏后烧死了吗,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