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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近代现代)——Revival

时间:2021-08-29 11:23:48  作者:Revival
  但宋汀洲希望永远远离她。
  -
  至于温叔,大概所有人都明白一个真理。那就是当某人处于真实的绝境中时,往往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天大的怜悯和同情,而仅仅是一点点小动作就足矣。
  那些嘱咐的话语,也因此深深烙在心底,融入他的灵魂里。
  -
  谢待许这两年间始终两点一线,坚持在公司和与宋汀洲合租的房子往返,本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潜移默化地影响宋汀洲的心理状态。然而他愈与宋汀洲相处,愈发现宋汀洲此人根本就是个冰冷的矛盾体!他似乎要寻找一个什么真相,不至深夜不归,一到凌晨就醒。工作还好,只是那秘密的探究看起来极其劳累人的身体。
  他也曾劝过宋汀洲,哪怕作为他的心理医生。可是很显然,两年的交情完全不够用。人宋汀洲该如何生活还是如何生活,不光自己一天天憔悴下去,也连带着谢待许一起心焦。
  作为宋汀洲的朋友,亦作为他的医生,陈满的离开对于谢待许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即便他跟自家事务所还没有相关的解约意向。
  不过他与宋汀洲大概是一类人--从来不忘初心的那一挂。宋汀洲有要扛着家族的阻挠寻找某些真相的目标,他也有家族托付的任务,即是吞并......做宋汀洲的心理医生,因此,在其过程中的一切障碍,都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于是谢待许不顾事务所挽留,毅然决然地与其和平地解了约。为不欠人人情,又主动提出“远程工作”的想法,并签了与此有关的、一年的合约。
  可谓十分顾及大局。
  “......”
  二人推开封尘已久的大门,视野中露出漂亮的别墅和它背后隐隐约约的白塔。出于这些年来宋汀洲一直没放弃请人来家里打扫的缘故,这里与两年前的景象并无太大差别,依然是湿泥翠树绿草。
  鹂鸟啼柳,春风化雨,淅淅沥沥地,天色被乌云渲染地渐渐暗了下来。
  一切都沉浸在寂静之中。
  宋汀洲和谢待许杵在门口沉默了片刻,一起凝视眼前的景色。
  整整两年了。
  雨滴淅淅沥沥地坠下来,难得轻柔地,扰乱宋汀洲的沉思。二人见在门口踟蹰不得,便一溜烟儿地滑进了家门,末了,还不忘合上大门。
  纵然家政阿姨每周前来清扫一回,宋汀洲却不知哪来的陈年少爷毛病上身,非得自己拾掇一遭,自己干活不成,还要揪着谢待许与刘书晴一起。扫着扫着,就变成了宋汀洲指挥,谢待许扫。总之,这时候家里大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从前厅开始打扫,一直到花园,白塔。趁着一股子激动劲儿,统共只耗了两天。
  两年前宋汀洲帮过的一位朋友最近也来到济南游玩,听说他俩回来,忙不迭地提着一大堆礼品登门拜访。
  这人名叫陈浩,今年二十五,原是宋汀洲所在上海公司的一名普通的员工,家里人开夜车出了车祸,要打官司又没有资金周转。恰巧宋汀洲是个喜欢有事没事帮帮他人的人,听见了这事,就拉了对方一把。
  陈浩当真是位知恩图报的年轻人,等到自己家里情况缓过来后,没少为宋汀洲做事。
  宋汀洲出于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屈尊”从白塔来到前厅亲自来给他开了门。
  陈浩提溜着一大堆吃的喝的,惊喜万分,果真是一点情绪都藏不住。他将鞋子整整齐齐摆在玄关处,趿上拖鞋,一包一包地将东西搬进来。宋汀洲想要帮忙也被拦在一边。
  “您这腿也才刚好起来,就别折腾自己了——来,”陈浩推拒道,“我自己来就好。”
  好容易搬完东西,陈浩直起身来挠挠后脑勺,咧嘴一笑,“话说您是什么时候做的手术啊,感觉已经很久没见过您似的,都不习惯了。”
  那可有段时间了,宋汀洲心说。
  当年刚到上海,就天天被谢待许揪着去医院检查。宋汀洲自己底子不好,身体状况时好时坏,又是粉碎性的骨折,这一拖就拖了一年多。
  好在上天眷顾,没让他那条破腿彻底腐烂。否则不要说治好,他估计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几个月前吧。”宋汀洲回答。
  话音刚落,后门被“咔哒”一声推开,俩人扭头看过去,还不待宋汀洲说什么,身边的人就一声惊叫。
  “欸,谢哥!”
  谢待许即便天天被宋汀洲支配去干活,理应身上脏乱,人前竟依然是人模狗样的。他看见陈浩,露出点笑容,“陈浩。”
  “诶!”陈浩两步跑到谢待许身前站定,傻不愣登地呲着一口大白牙,“哥你还记得我呀!”
  “怎么,”谢待许拍拍他的肩,“你是来济南出差的?”
  跟随谢待许一路过来的刘书晴从谢待许身后探出头来,瞅了陈浩一眼便迅速地缩了回去,耳根飙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辞职过后一脸淡定的陈满姐姐离开公司后来到小宋家里气呼呼地叉腰:“气死老娘了他们#$%^*都是个混蛋!”
小剧场/
【俩人回到济南突然给书晴打电话】
 书晴【惊讶】:“啊啊啊啊啊宋老师谢先生你们回来啦!” 
小谢【眯眯眼】:“嗯呢。” 
小宋【诱导】:“嗯嗯~” 
书晴【更加激动】:“啊啊啊啊啊我这就过来!” 
小宋【露出欣慰的笑容】:“我俩在家等你。”
【过来后】
书晴【汗】:“果然是干活儿!”
 
第5章  王胜英
  在这个帅哥美女泛滥的时代,刘书晴好歹也是见过诸多帅哥的人了,没有一千也有一百。照理说见着好看的并不至于“一见钟情”。
  但面前这个青年的相貌完完全全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即便说不上俊,但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干干净净。
  眼睛转溜一圈,她借着谢待许与他讲话的功夫,偷摸地打量这人,眼神死死地粘在人家身上。
  “是啊,我是出差到这边,顺便逛逛。”陈浩应道,忽然瞧见谢待许身后的人影,一愣,“这位是......”
  “你好,”刘书晴侧跨一步,露出整个身子和得体的笑容,“我是宋哥朋友,叫刘书晴。”
  陈浩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约莫是听岔了,一会儿道:“宋哥女朋友啊!恭喜恭喜。”
  “......”
  世界沉寂了几秒。
  谢待许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刘书晴惊掉下巴慌慌张张要解释。
  宋汀洲倒没什么反应,双手插兜低着头轻笑几声。
  陈浩涨红了脸,准备当场掘地自己跳下去,被谢待许及时拦住了。
  “行了,别太拘谨,”谢待许道,“小刘你先带着陈浩到处转转,我跟你宋哥有事说。”
  “哦,好。”刘书晴应下,冲陈浩招招手,“从后门走吧。”
  宋汀洲如今走路依然不利索,站久了骨头缝都疼,他扶着沙发背一瘸一拐地绕到谢待许面前坐下,“你真的有事找我说?”
  谢待许挑眉道:“我骗你干嘛,今天不是你‘心理测试日’么。”
  “嗯,赶巧了,”宋汀洲垂着眼认认真真地搓揉自己腿部酸痛的肌肉,“我妈最近跟我联系,她想要过来跟我谈谈。”
  宋汀洲他妈跟他的那点儿破事,在他与谢待许于上海共处的数个深夜里,他被噩梦惊醒然后谢待许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时,已经被抖搂得不剩多少。
  “所以你是想借此看看你的状态,”谢待许猜测,“但我不建议你去,你的情况——”
  “再测一次吧。”宋汀洲还是坚持道。
  “......”
  事实证明,测试的结果与前几次并无大异。
  用谢待许的话说,就是宋汀洲曾经给自己套了太多层壳子,那些原本坚硬的外壳现在死死地粘在他每一寸的皮肤上,长久下来早已与他融为一体、并成为他灵魂中不可被剥离的一部分。这也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他们数次测试反映出来的情况虚虚实实,根本无法作为评判宋汀洲心理状态的依据。
  为此,谢待许感到十分惭愧。
  “这一块依然有问题,你看。”他指着分析单给宋汀洲瞧。
  宋汀洲点点头,似乎与往常无异,一样地不以为意。只是谢待许与他相处这么多天,眼见他一意孤行,奈何深知硬劝不得,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半晌,他道:“你不要不听,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正经的问题。心病最难医,等到病入膏肓了,任是什么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多话了。”宋汀洲淡淡回道。
  谢待许无奈,“你的状态并不好,因为它不是常见的、好治疗的症状。我把话敞开讲,你就是掩饰得太多了。”
  “是,你说的不错。我也从没指望你能把我医好。因为我的事情,旁人无需知晓。”
  谢待许无言以对,空气中一时里只剩沉默。
  直到入了夜,宋汀洲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原是很熟悉的,在上海两年里几乎是每月一到两回。但正因为这样,他才对这梦有些发怵。既然是梦,才向来没什么逻辑,又唬人得很。
  血迹。
  满眼的血色。
  宋汀洲麻木地看着在自己眼前反复上演的一幕。
  小小的他费力地昂起头,看着那个站在高楼上的人,熟悉的身影仿佛一根鸿毛从楼顶飘落,然后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血肉模糊。随后,被摔得稀碎的人挣扎着将自己从地上拾起来,拼凑在一起,跌跌撞撞爬回楼道。
  转眼间,再一次立于顶楼之上。
  高楼上的人忽然扭过头看向宋汀洲的方向,露出一口白牙,阴森地冲他冷笑了一声。那声音,似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比上了锈的铁的声音还要难听。
  那个人正是温叔。
  宋汀洲惊醒,在黑暗之中倏然睁开眼睛,冷汗从鬓角滑下,掉进枕头里。
  他保持着一个僵直的姿态很久,直到情绪缓和下来,他才从床上半坐起来,在一片寂静和黑暗中往床头柜上摸索。
  “嘭!”不知猛地碰掉了什么,听声响很像是玻璃杯子。害怕扎了脚,宋汀洲一时间被定在原处,不敢动作。
  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登登”地脚步声,听声儿也只能是谢待许。来人显然有些焦灼,脚步声里透出明显的慌乱。
  灯被谢待许打开,整个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宋汀洲?”谢待许直接迈进他卧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的玻璃碎片。谢待许抬眼去看人,一下子就噤了声。
  半倚着床背的宋汀洲脸色苍白无色,手指紧紧抓着被单,汗珠不住地从额头冒出,眼角隐约泛红。
  这一副无措的模样,其实已经被谢待许看见过不少回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次见他被噩梦吓懵,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件珍稀易碎的瓷器的时候,谢待许从心窝深处泛起来的细细密密的疼痛一分不必上一次少。
  安抚宋汀洲这差事,谢待许早已轻车熟路,大抵就是像抱个孩子那样把他搂在怀里,然后给他倒杯温水捧在手里,再一遍一遍地跟他重复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宋汀洲重新恢复正常,方才有些浑浊的双眼又一度清透起来。
  “谢谢啊——”宋汀洲困得不住打哈欠,索性摊在谢待许怀里,迷糊道。
  谢待许摇摇头,没应他这句模模糊糊的道谢,而是在见到他那么温和地睡回去时,眉间拢起的眉心悄然舒展了些。谢待许凝视着怀里人安宁柔软的睡颜,蓦然回想起自己与宋汀洲母亲见面的一幕。
  他其实由衷地希望,宋汀洲能够听他的话,然后不去赴他妈那个压根不会有任何作用的“交谈”之约。
  宋汀洲向来个不是会听人话的人。
  他趁着前两日指挥谢待许和刘书晴干活儿的功夫,自己在背地里梳理了很多从上海搜刮来的消息。这些信息或许半真半假,但全部都是关于温叔去世的真相。
  这是因为宋汀洲始终在怀疑温叔去世的缘由。当年对外公布的理由是抑郁症跳楼自杀,甚至,宋汀洲都亲眼目睹了那活生生的一幕,至今都是他午夜梦回的素材。
  可是温叔这么多年对他明里暗里的栽培和开导,宋汀洲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温叔会是那样一个残忍的——一个等待着他到来,只为让他亲眼见证自己死亡的人。
  宋汀洲和他妈约在一家隐蔽高档咖啡厅见面。
  王胜英是个很有“格调”的人,不管是从穿着还是行为上来看。宋汀洲算是完美继承了她这个毛病,特地挑了一处大厅里靠窗的位子,窗外景色很好,绿树成荫车水马龙。
  来人不如景色令人赏心悦目罢了。
  “真是好久不见。”王胜英将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动作优雅,“妈妈前段时间公司里出了些问题,一直在处理,就没来得及去上海看望你。”
  宋汀洲,“没关系。”
  王胜英提了口气,“汀洲,我听说你也刚从上海回来,怎么样,在那边过得还习惯吧?”
  “挺好的。”宋汀洲抿了口茶,“倒是难为您这么大老远从北京跑过来见我。”
  王胜英慈爱地看着他,“ 能看到你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她大抵放得是狗肺狼心,宋汀洲心说。
  “我听人说,你最近挺关心你温叔的事。”王胜英话锋一转,抬起眼来审视着宋汀洲。
  “是,”宋汀洲笑道,“您知道,我一直都挺在乎温叔的。”
  王胜英低下眉,红唇轻抿,“可不是么,你小时候可是从来不许旁人说你温叔一句坏话呢。”
  “是吗?”宋汀洲神色仿佛真的在与她叙旧,慢悠悠道,“我都记不得了。”
  “你还太小,”王胜英微微叹气,“记不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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