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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近代现代)——Revival

时间:2021-08-29 11:23:48  作者:Revival
  无父无母也就也就意味着了无牵挂,同样也意味着不会有人追责。
  到时候只需要给她洗脑。什么路遇不平要相助,人生才算得上是功德圆满……
  她就会义无反顾地扑上来,然后给宋汀洲的内心划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
  “…….”
  谢待许轻声说:“真的不能停一停?”
  “什么停一停?”宋汀洲反问。他直觉这人接下来说的话会不太中听。
  谢待许垂首,良久,犹豫着开口,“就是查温叔的事,能不能停一停?”
  “不可能。”宋汀洲叹息着回答,“任何资本势力在某处扎根久了,都会留下沉疴痼疾,温叔的事只是深埋在其中的一粒种子而已。如你所见,我们二人总有一天也要’大权加冕’,面对这些污垢只是迟早的事。”
  “怎么说呢,”谢待许说,“避无可避是不假,只是我现在作为你心理辅导师的身份,出于敬业的态度,这些阻挠的话是一定要说出口的。”
  如今看来,温叔的事情大抵牵扯到了王家集团的一些密辛,原本被深藏在根系里的东西一点点被抠挖出来,带出的木屑土屑无一不是其他动物的营养来源。
  那些多少令人窒息的真相,会像被风吹过打湿的白纸一样死死地糊在宋汀洲的脸上,将他慢慢闷死。
  “……”
  “我是觉得……”
  谢待许还试图挽回些什么,其实宋汀洲的固执他一直看在眼里,乃至于温叔,更是他心里超越一切其他价值的宝物。
  极其狼狈地,宋汀洲打断了他。
  宋汀洲几乎从未这么失态过。
  “谢待许你听着,这件事情不管是有多危险我都要查下去,无论后果,你明白吗?现在一切证据搜集和逻辑推理刚步入正轨,那些陈旧腐烂的东西是时候清理了。我不可能撒手不管!”
  谢待许看着他枯槁的身形,自诩是为了他好,“可是你不能再接触这种东西了!你不能再看了,你会疯的!”
  “谢待许,你哪来的立场管我!你知道温叔对我来说的意义吗!这件事的真相我不可能不查,就像你我都不可能放手自己的继承人身份一样!温叔那么好的人,最后却选择了一种最痛苦的死法!你知道的,他当着我的面跳下去的!他站的那么高,我第一次看不清他的脸……他走之后,他们说他是抑郁死的,但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他是被他们逼的!”宋汀洲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吼,震撼天地似的,一时间没人讲话了,气氛陷入深深的沉默。
  落地窗外不远处一缕青烟从人家的烟囱里悠悠钻出,在城市上方飘起,袅袅婷婷地融进那片沉郁的红霞之中去了。
  最后,还是宋汀洲先结束了这场无声的争吵。
  “算了,”他嗓音闷哑着向谢待许求乞,“你别再管我了行吗……就当我求你了。”
  “好。”
  “总之,谢谢你的关心。”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谢待许依然皱着眉头看着他,盘算着自己能帮得上他的忙,还是稍稍安心了一些。
  在接下来宋汀洲住院的日子里,谢待许秉持着敬业的态度,日日两点一线地往返家里和医院,并且带着自己亲手做得早晚饭。这让宋汀洲一时间感到很满足,当然,还有一部分的愧疚之情。
  事实上谢待许没有这个义务照顾他的,更何况谢待许还要兼顾上海的工作。因此,宋汀洲考虑过很多可能性,其中赢面较大的是“大概所有人对待第一次接手的工作总会格外认真”。
  不过宋汀洲清楚这个狗屁理论绝对行不通,因为他自认没见过任何人能“treat work the same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当然,不排除谢待许是个例外。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驱使人类努力工作的因素,除了工资以外,就只有爱了。
  宋汀洲又不属于随意克扣人工资的人,事实上,谢待许富有得很。
  所以想想谢待许能喜欢他什么呢?呸。
  -
  令宋汀洲究竟没想到的是,谢待许居然每一天都准点伺候他,从不迟到早退——不仅从心理上,也是从身体上。
  譬如开始的那段时间,因为大动脉破裂不敢动弹,宋汀洲像头驴一样倔得又不肯用尿袋。
  宋汀洲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所谓尴尬剂的东西,他和谢待许的关系缝隙之间估计被它塞得根本撑不下其他。
  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经过这样一段长时间的相处,两人的本性一一暴露。
  “我听医生说你坚持不用尿袋?”
  “…….”
  “你……”谢待许忽然哽住,“你忍得住?”
  “滚。”
  “下来吧,我给您抬轮椅上。”谢待许“毕恭毕敬”道。
  护士推门进来,带来一张轮椅。看到它的那一刻,那熟悉的感觉让宋汀洲倍感亲切。
  他发誓,直到现在一切剧情还都很正常。
  真正开始出现裂痕的时候,是当谢待许帮他把轮椅推进门,反手关上了门,并且自己依然站在他身后。
  “你……不出去吗?”宋汀洲歪头,被他这行为惊到了。
  不料谢待许微妙地笑着望他,道:“我觉得你的伤势不允许我出去。”
  于是,宋汀洲乖乖地被趴了裤子,并像从床上被抱到轮椅上一样,从轮椅上被抱到了马桶上。令人诧异的是,宋汀洲不仅没扯到痛处,伤口还没有崩血,绷带依然洁白无瑕。
  “没看出来,你照顾人的功底还是很到位的。”宋汀洲说。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谢待许把他重新抱回病床上,“我八岁以后就再没人帮忙照顾我了,除却一个月固定的一千块钱以外,余下的生活费都是从我自己手里出的。”
  宋汀洲倒不觉得意外,“住处呢?”
  “跟我父母各自付各自的水电费。”谢待许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什么,房子还能免费给我住吗?”
  “可不是么——”
  门口处传来一人的陌生的嗓音,二人一齐望过去,谢待许首先起身冲来人笑道:“您这是人未到声先到啊。”
  那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脖颈上挂着闪亮的大金链子,身后还缀了个小尾巴。仔细去瞧,才能发现这人眼底的青黑色明显,眼袋皱纹也死死地黏在他的脸上。
  “话不是这么说的,”张保国大笑着摆摆手,“俺跟那王熙凤能比么!”
  他转过头瞥见病秧子一样的宋汀洲,惊得“哟”了一声,后退两步,中气十足道:“这莫不就是当代的林妹妹!”
  宋汀洲被逗的笑了好半会儿,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有趣的人,长相与灵魂居然这么不匹配。
  一旁的谢待许到像是习惯了对方这副德行,然而宋汀洲高兴起来,与他也是一件好事。
  “来来,”张保国招呼道,“给我介绍介绍呗!”
  这位张保国同志其实是谢待许的发小,还要比谢待许大整整五岁。只是家庭教育观念的差异,让二人成长起来之后性格变得截然不同。如今张保国在医院里的儿科工作,与小孩子接触久了,人的一切都会被洗净罢。
  至于张保国身后那个始终畏畏缩缩不敢露头的孩子——其实是他儿子张尚息。张保国今年三十岁,十年前就有了这个孩子。年少无知,正是气盛之时,不懂得如何爱护照顾孩子,把小孩折腾得看见他就仿佛活见了鬼。他说自己前两年试图去各地找医生看能不能扭一扭这孩子的毛病,然而目标没能达成,孩子更畏惧上医院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三十岁,自己却把自己折腾地像是四十一。
  谢待许听他倒完一肚子苦水,没做任何评价,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想让他跟在我身边过一段时间?”
  “不是,”张保国叹道,肩膀耸起来,“这小子原本就怕我,我哪还能让他离开我——我是想问,你能不能过一段时间就来看看他,花点时间跟他聊聊什么的。”
  宋汀洲眉头轻轻一皱。
  不说照顾宋汀洲,就是上海那边给他派下来的工作就已经够谢待许忙得连轴转,他本就过着熬夜早起的生活……如果再加上这一条,那身体想要不垮也不可能。
  可人家张保国是谢待许发小,宋汀洲说破天也只是他的普通朋友而已,没有任何立场来替他担心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温叔叔于小宋而言是黑暗中的萤火虫,是沙漠中的雨水。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谢待许于小宋而言,则是黑暗中的灯盏,是沙漠中的绿洲。
 
第6章  完结啦
  宋汀洲看着谢待许挺拔而稍显疲倦的身躯,微微叹了口气。
  握在褥子里的拳头松了又紧。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了宋汀洲的情绪,谢待许没有第一时间应下。
  “坐下说吧,”他给张保国递过两张椅子坐下,自己也拉开宋汀洲床边的凳子,“我觉得,这事我可能帮不上忙。”
  谢待许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身边这位宋公子现在实在离不开人照顾,国内集团的明争暗斗你不是不知道……尚息的情况也不是很棘手。这样,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你去问问他?”
  张保国眼含忧虑地望着缩在椅子上的张尚息,只好答应。
  “你别太着急,”谢待许安慰道,“那人比我要专业,不会有什么问题。”
  “……成。”
  宋汀洲松开紧攥的拳,听见谢待许拒绝后心里却涌现一股空荡荡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谢待许这么果断地拒绝过一个人。
  张保国带着孩子离开后,宋汀洲撑起病床,倚靠在枕头上,“你方才可是放走了一个股东啊。”
  这话是真不假,是打趣也不假。
  “是啊,”谢待许调侃道,“那可是为你放走的。”
  “我可受不起,”宋汀洲不接他那一茬,“你要不歇两天吧,你跟那边请个假,我这儿请个保姆什么的?”
  谢待许替他整理好衣物,头也没抬地回答道:“没事,这种作息我已经习惯了,不接受他的请求是因为那孩子情况太复杂,我不敢冒然答应罢了。”
  靠在床上把玩文玩核桃的宋汀洲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样,让我猜猜你为什么来做我这苦差?”他突然提起此事,胸有成竹一般。
  “你说。”
  “借我来搞垮王氏集团?”
  谢待许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聪明。”
  “……”
  “这算什么?”宋汀洲笑着摇头,“利用继承人搞垮对方,PLAN A?”
  “PLAN B, 继承人们双双反水,岂不很意思。”
  “……”
  宋汀洲哼笑一声,顿了顿,“那么,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早晨天还没亮,谢待许先到了,还提着两袋子豆腐脑。
  宋汀洲闻声转醒,瞥见谢待许手里提着的东西,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不吃甜豆腐脑,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谢待许把豆腐脑放进瓷碗里,极有耐心地回答他。
  宋汀洲蹙眉,揉了揉脸,“那你还买。”
  眉心被人轻点了一下,谢待许收回手,“这是在济南——哪里来的甜豆腐脑?”
  “……哦。”
  两人对坐着吃饭,吃好饭后宋汀洲靠在病床上刷手机,谢待许在一旁的茶几上打开电脑工作,两人互不干涉,气氛十分和谐。
  正沉迷于手机的宋汀洲忽然抬头,戳破这份宁静,“温叔的事有结果了。”
  他的声音格外沙哑,夹杂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暴风雪的气息,裹着隐隐约约的怒气,以及颓丧。
  谢待许抬头望向他,眼见他周身氛围显而易见的变化,心头一凛,“原因是什么?”
  空气中沉默飘散了良久。
  “他不是自杀……”宋汀洲将周身的一切在一瞬间屏蔽彻底,独自喃喃道,“他果然不是自杀。”
  宋汀洲闭上眼。
  当一切谜底被骤然揭晓,宛如向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粒石子,泛起周周涟漪,然后归于平静。但石子始终在下沉、下沉。随着蝴蝶效应的发生,森林里的猎人打马提箭追鹿,一箭射出未中;高山雪顶之上绽开一朵绝世独立的紫莲,箭矢直奔莲花而去,一击即中。
  花瓣一片片零落,再次沉睡入深深的雪色中。
  “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集团纷争的棋子罢了。”宋汀洲淡淡解释道。
  故事的起源并不是值得引起人们注意的大事,就像亚马孙雨林里的那只蝴蝶,仅仅是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王胜英那年二婚,嫁给了温叔——也就是温常北。表面上温叔家境并不显赫,祖宗辈上也不曾立过什么大功劳,然而他姥姥是当年中央里头实打实的核心人物,如今虽然退休归隐,但原先的人脉威名不曾有变。
  可惜他父母一辈不太出色,这一族的声名就此没落。
  表面上看王胜英嫁温常北是在扶贫济困,实际上的好处却不只有能够借温氏姥姥辈在中央的力量,同时还能掩人耳目,在同竞争的公司中显得尤其低调。
  然而,当王胜英察觉这个“入赘”的儿婿居然在试图扰乱他们□□自家继承人的计划时,变故就猝不及防地发生了。再后来,温姥姥患病离世,消息一时轰动政界,王胜英眼见消息掩饰不住,心知温氏再无利用价值,加之她本就对温常北干扰她管教宋汀洲一事十分不满,索性快刀斩乱麻,给温常北一日三餐里下了慢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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