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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那男子对他这股反差应该早就习以为常,并不像厉执一般汗毛竖立,只在听他一番诚挚的解释过后,沉默片晌,怒意似乎平息了不少。
  “江湖不是仅凭着你一腔热血便能闯出来,我告诫你那么多次,你都当耳边风,”男子缓缓说着,伸手轻抚在曲锍脑后位置,到底掩饰不住心疼,“也怪我大意,你逃走之后没有及时叫回你,只暗中托青山师侄照顾你。”
  “……”
  他最后一句话落,不止曲锍愕然看向他,厉执也大吃一惊,险些泄露了气息。
  “师,师父……”
  曲锍震惊发问着,显然没反应过来神酒的老坊主怎么突然成了他师父的师侄,厉执目光闪烁,却已是思绪飞转,依稀记起少时与教中鬼王沈悍的一段对话。
  ——鬼老大,你和鬼老三到底谁厉害?你咋老挨他揍?
  ——他是地坤,我让着他。
  ——啧,难道地坤真的一辈子不能翻身?
  ——能。
  ——靠我娘吃的那些神丹?
  ——隐息丹只能防于一时,而且材料太过稀有,不是每个地坤都能得到,想要永绝后患,只有一个办法。
  ——啥办法?
  ——毁掉内腔。但是风险很大,轻则武功尽失,往后只能习个防身的简单功夫,重者命都没了。
  ——真有人会这么做?
  ——嗯。
  ——谁?
  ——神酒前坊主的小师弟,比你大不了两岁,原本是门派里最强的一个,最有望成为新坊主,偏赶在五派比武大会上分化成地坤,成了门派耻辱,回去就自毁了内腔,离开了神酒,不知是生是死。
  ——那分化成啥也不是他自己决定的,咋还能成为耻辱?
  ——你不懂。小少主,你日后要是分化为地坤,千万别叫人知道。
  ——呸呸呸!
  沈悍喑哑的一语成谶以及少年贺亮的呸呸声自厉执脑中逐渐散去,他看着那三言两语向曲锍说清身份的男子,终于想通他为何会看不出他究竟属于哪种体质,也怪不得他站在肖青山旁边,肖青山会对他有所忌惮,再不济,辈分摆在那里。
  “所,所以,”曲锍惊讶的嗓音传来,“您就是神酒弟子都知道的,当年那个可以一敌百的小师叔祖?那您动辄腹中剧痛难忍并非寒症,而是……而是因为……”
  说着,曲锍抬手想去摸对方腰腹,却被对方制止。
  “我只教你口诀,却从来不与你切磋,你便以为我不愿意倾囊相授,所以想另寻师门,是不是?”
  “不是!”曲锍闻言音量都拔高了,急切得不管不顾往前,“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不再是您刚捡来时那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我也可以独当一面,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以后风光归来,换我保护师父!”
  “可是我没做到……”
  随着曲锍声音又低沉下去,厉执大抵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眼见那男子叹息着稍微俯身,终是安抚般拍拍曲锍,一高一矮,仿佛暮色中两道互相靠近的暖光,他没再停留,转身回到树下,拎起两个小崽子,施展轻功走了。
  “司掌门,”一路踏着风回了住处,厉执脚没站稳,看到刚好送走肖青山的司劫,迫不及待道,“我给你做百岁羹……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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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A恋确实有,但不是小曲,是另一对,目前只出场了其中一个,估计你们已经忘了(ω)
  32.怒意
  司劫看着肖青山的背影逐渐消失于视线之内,紧接着被厉执满身山野清香笼罩,眸底冷意正迅速消融,却转过头,听见厉执突如其来的一声“饯行”,空气凝固,漫天风雪里微微的烛火刹那灭了下去,只剩海水汹涌呼啸,高山崩裂倒塌。
  厉执还是第一次见到神情这般冷鸷的司劫,下意识退了一步,有一瞬间,几乎以为司劫被穷凶极恶的鬼煞附了体。
  所以尽管他开口之前已经有所准备,但司劫的反应这样强烈,反叫他生出一阵心虚,又反复思索自己究竟说了多么十恶不赦的话:“司掌门……”
  “再说。”却见司劫目光扫过厉狗蛋,垂眸冷冷说完,脸上看不到方才的可怖,朝门前被掀翻的炭火堆过去。
  “……”心知他这次大概是顾及到厉狗蛋,暂且将火气压下了,厉执形容不上来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有些僵硬地跟上。
  司劫果然按照他先前说的,重新支起炭火,旁边已经备好了崭新的食材,明显是神酒弟子又送来的,而他动作并不生疏,仿佛做过了无数遍,白霜霜的袍角沾上炭灰碎屑也没有任何在意,厉执没插上手,无声站了一会儿,回头从厉狗蛋怀里悉数接过野菜,蹲在地上慢慢择去发黄的老叶子。
  厉狗蛋见状习惯性地进屋端出木盆,从门前水缸里舀了清水,晃晃悠悠往厉执身边走,以方便他待会儿清洗。
  厉执抬头便看见李二柱跟在厉狗蛋屁股后,似乎想帮他端过木盆,手伸了两次,又没好意思,不知道怎么的,不久前那个口不择言嘲讽厉狗蛋手脚的皮猴子自他脑海中忽地就淡了。
  小孩子大抵都是如此,极端时可憎可恶,却也容易被温暖,被改变,心事简单,毫无保留。
  厉执收回视线,将择好的野菜放入水里,心想他还不如小孩子,他承不起别人的好,他这样苟且偷生的魔头,感动之后,怕要万劫不复。
  “司掌门,”像是为防止心底防线继续坍塌,厉执率先打破这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沉默,胳膊肘往一旁撞了撞,没话找话道,“你难不成在天墟都是自己做吃食?手艺可真不错。”
  “不是。”司劫将处理干净的肉块置于火上,没有丝毫犹豫道。
  “啊,那咋这么熟练?”
  “学。”
  “当掌门很无聊?”
  “并非。”
  “所以是喜好?哈哈哈,不愧是司掌门,果然要比常人博学多才无所不能——”
  “不喜。”
  “……”
  油汁滴落,铁奁下的火星溅出来,发出嘶嘶声响,厉执被噎了这几下,实在聊不下去了。
  奈何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活该,天色早已彻底暗下来,想到昨夜才求人给他纾解,与人结契,答应了可以一直干那屁事帮人泄火,今日就翻脸赶人,换做对方是他估计早就动手了。
  于是气氛突然又安静下来,厉执迅速将菜洗净,起身拿去屋内灶台。
  添柴烧水,水烧热后先煮得半软,待厉执将菜叶一根根挑出来,切碎沥干,再重新下了锅,出去一看,厉狗蛋和李二柱已经并排站在火前,小嘴吃得油滋滋。
  他知道其实白日里厉狗蛋也没吃饱,只不过见他还没动一口,所以才不肯吃最后剩下的两块,眼下数目充裕,自是克制不住。
  厉执倚靠在门前看了半晌,终是走过去摸摸厉狗蛋微鼓起的小肚子,不让他再吃。而李二柱之前吃了不少,这会儿倒没吃几块,擦擦嘴,蹲靠在旁边开始打盹。
  厉执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来,不发一言,抄起一串往嘴里塞了几大块,烫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也不肯松口,龇牙咧嘴地咽了下去。
  然后才一边哈着气,一边又拿过一串,斜眼看细嚼慢咽的司劫,不由得在心中赞叹,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
  想了想,他忍不住开口。
  “你……是如何杀死的江如算?”这么好看的人,他实在想象不出他杀人的样子。
  却等了等,见司劫不说话,他急忙又干咳两声:“我不是怀疑你——”
  话音未落,司劫动了动身,忽然朝他伸出手。
  厉执愣愣低头,便看到安然躺在司劫掌心的几枚飞针,在炭火映照下似是少了几丝寒气,但确实是他的逢鬼。
  他那时用尽全力将它们钉入江如算双眼,却再没有内力取出,只能任由江如算逃开,本以为与它们算是从此无缘,想不到司劫竟给他带回来了。
  将东西默默收起,厉执神色收敛许多:“谢谢。”
  “司掌门,你其实……没有必要去做违心的事。”
  “违心?”司劫终于正眼看了看他。
  “啊,你杀他,不情愿的吧。”
  “他死得不冤,”司劫停顿片晌,又道,“何况你凭什么断定,我就不会杀人?”
  隐约想起司劫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厉执轻笑一声:“你从小在天墟长大,被养得一尘不染,又少年成名,也没有人敢欺辱你——”
  “有。”
  “啊?”厉执被突然打断,怔愣之后一脸不可置信,“有人欺辱过你?”
  司劫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暖红炭块,沉沉道:“嗯,我曾经差一点,杀了师兄们。”
  “为啥?”
  司劫没有立刻回答,视线朦胧间像是陷入某段刻骨的回忆,过了许久,他抬眼看向厉执,眸底幽深无际:“我那时未分化,经常被取笑酷似女子,师兄们总要捉弄我,逼迫我穿上少女襦裙,将我扮做女子。”
  “噗!”
  显然没料到司劫竟会冒出这样的过往,厉执一时没能控制住表情,十分想笑,可又觉得不太合适,脸上都憋得发僵,只好在心绪复杂间,挣扎又好奇地问:“然后呢?”
  “我有次将他们引入陷阱,本打算独自脱身,却也不慎中了招。”
  司劫说着与厉执视线相对,看得厉执不免有些迷茫,只暗暗诧异司劫竟也有如此任性的时候,才听司劫继续道。
  “然后遇到一个人,让我改变了想法。”
  “谁?”
  “……”
  司劫没有回答。
  厉执又追问两声,对方仍没有动静,厉执撇撇嘴,心想不说拉倒,反正说了他也不认识,突然直起了腰。
  差点忘记锅里在煮的东西,厉执搓搓手正要进屋,余光又瞄见厉狗蛋真是吃饱了,竟然站着打起瞌睡,一把将他拎起来,与李二柱一同拎回了屋内。
  将他们二人安顿睡下,他终是捧个破碗,盛着他刚刚煮好的百岁羹,大步走了出去。
  许是方才与司劫那一番谈话过于放松,让他都忽略了在此之前说过什么,更不记得司劫强压的怒意,兴冲冲将破碗端出去,眼见司劫不知何时起身,也没多想:“快来尝尝——”
  却不等话落,宽大的袖袍飞扬拂过,啪的一声,汤水溅了二人一身,破碗摔了个稀碎,细心切成碎丁的野菜洒落一地,还冒着热气。
  “……”
  厉执愕然看着司劫,眼见他脸上俨然已是最初的凶神恶煞,目光无比寒冷,厉狗蛋睡下,积压满腹的怒气此刻终得到宣泄。
  “你突然赶我离开,是因为你见过曲锍的师父了,”咬牙切齿的笃定声音自厉执头顶灌下,突然残酷揭穿他的心思,“你想同他一样,是不是?”
  33.浑水
  司劫最后一句沉冗的音量并不算大,奈何周身散发的凶猛气息直抵厉执五脏六腑,带着快要将他冲破的力道,对于与之结契的地坤来说,无异于摧山搅海。
  他是他的天乾,他的信香随情绪而定,既可以安抚他,却也能让他感到痛苦。
  厉执这时自然意识到司劫如此突兀的愤怒从何而来,也震惊司劫竟对他的心思已了如指掌到这个地步,但模糊中,他视线仍停留在地上一片狼藉的汤水,又觉司劫行为未免过激,原本微亮的眸底冷下来,即使手脚被铺天盖地的天乾信香薰到发软,却再看都不看司劫一眼,借着心中一股同样燃起的火苗,蹲下抓起菜丁残渣,毫不犹豫送入口中。
  他亲手做的吃食,从来没有扔掉的道理,他又不是没吃过比这掉在地上还糟糕百倍的东西。
  司劫看着他这番举动,一闪即逝的意外过后,仅存的理智似乎也崩塌了。
  只觉颈上蓦地一紧,厉执额角汗珠滴落,不等将第二口咽下,整个身体已经不受他掌控,被轻而易举地扯了起来。
  他几乎下意识地出掌,虽然难以凝聚全力,但仍一掌劈在司劫身前,满手脏污擦过司劫侧脸,留下一道惹眼的污痕。
  可惜司劫一动未动间,反叫他脱力地脚步不稳,向后趔趄几步,又被司劫牢牢钳住。
  厉执嗤笑一声,不知是受信香压制还是实在不甘,双目犹如充血般通红,抬头盯着司劫咬牙开口:“司掌门动这么大的怒,是因为我毁去内腔,就不能给你操了——”
  话音未落,厉执猛然被司劫推至房檐底下,后背撞上冷硬的墙泥,震得他一阵意识不清。
  “是又如何。”
  (400字肉渣)
  厉执不再看他,反正挣扎不掉,干脆不在意一般,目光游离地盯向别处。
  也便没看到司劫再垂眸时,眸底突如其来的暗流涌动。
  原是他忽地又看到厉执遍布腿间的血痕,那是厉执为抵抗江如算而拼命自残的伤口,早已又渗出血来,盯着那崩裂的几处,司劫怒极失去的理智终是稍微回笼。
  昨夜他给他细细处理过,自是了解那些伤口究竟有多深,尤其厉执曾刻意跪在碎裂的竹片上以让自己保持清醒,那种痛,并非是寻常人能忍受得了。
  他看着从不当回事,可如果不是无路可走,谁会愿意以伤害自己为代价。
  特别是,他那般绝望时,并没有人在他身边。包括这七年的漫长日子,他独自挨过最难熬的孕期与情期,生下厉狗蛋将其养大,靠的只是他一次次豁出性命的决绝。
  这样一个人,哪里会轻易相信,有人可以陪他一辈子。
  等了许久不见司劫动作,反而是压迫周身的戾气终于有所消退,厉执微微偏头,看见司劫神色仍是难看至极,却明显有意识地收敛了气息,叫他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
  “我不会离开,”司劫目光与他相对,突然冷声道,“你若敢那样做,我一样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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