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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司劫这时扫了他一眼,看他笑得促狭,显然看出他心中已有打算。
  “只是可惜了,没来得及进去那汤池泡一泡,”说着厉执又撇着嘴,还在惦记那温泉,“司掌门,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没想到不等他问完,司劫干脆答道。
  厉执懵了一下,却还没细想,眉头一挑,只见前方不远处,已隐约能看到看守寨门的山匪,正来回巡视走动。
  目光暗下,厉执不再想些有的没的,脑中飞速闪过先前晏琇面色复杂着交待给他的进门暗语,眼见有山匪朝他们看过来,率先迈开步子过去。
  不忘粗鲁地扭过瞬时有些紧张的晏琇,厉执雄赳赳架着他,未走近便大喊:“山马子们,爷爷我回来了!”
  这一嗓门俨然与先前的山匪如出一辙,把后头跟着的李二柱都给听愣了,也到底年龄小,看到往这边走来的壮硕山匪吓得腿都软了,被司劫眼疾手快一把拎起来。
  厉执忙不迭回头,一边拍了下肩头厉狗蛋的屁股一边骂:“让你们两个兔崽子抹林子,就给我整这一身花花绿绿的回来,害怕也没用,回去等着我给你俩松皮子!”
  李二柱在司劫手上下意识挣扎,不过明显被司劫顺手点了穴道,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厉狗蛋则本来就镇定许多,莫名挨了厉执一下,也不吭声,倒真像那么回事。
  厉执这才又看向两个走到跟前的守门山匪。
  那两人竟没有其他废话,其中一个上来就瓮声瓮气道:“一雄雄踞芙蓉帐!”
  厉执立刻猥琐一笑,接上:“夜夜相亲共厮傍!”
  “软玉温香鸳鸯枕!”
  “嫩蕊涓涓春心荡!”
  “花瓣乱掰!”
  “酥痒难耐!”
  “唇含豆蔻!”
  “舌吐丁香!”
  “……”
  这一来一往都是民间拿不得台面的淫词秽语,厉执毫无羞耻地与对方一一对应,身后司劫一双眸底波澜不惊,不过听得旁边晏琇脸上却是青白一阵,窘迫不已。
  厉执见状心底发笑,心道这暗语都是他亲口背给他的他害羞个啥啊?不过他倒能理解为何句句都浪荡不堪,想来这山匪窝一方面必是极其开放,除了打家劫舍,炕头那点儿事绝对少不了,而另一方面,寻常的正义人士想混进来,一瞅这些暗语,最难克服的怕还得是心理上的一关。
  果然,两个守门山匪眼见厉执坦然地对答如流,几乎不带丝毫怀疑,继而转向司劫。
  “好个风流郎——”
  “且把腰儿狂!”厉执故作不耐烦地替司劫接道,“差不多行了,别整没用的,真认不出来咋的?”
  心知每日来去的山匪虽然众多,但他们这一家如此打眼,负责守门的山匪早在看过来时便已心里有数,对暗语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于是他又捏着晏琇下巴将人往对方眼皮底下晃了晃:“看见没?这是老大最稀罕的小夫人,才洗了干净,送晚了你可担待不起,还不麻溜儿把路让开!”
  对方看见晏琇,确实犹豫了一下,看样子都知道寨主今日得了个了不得的压寨夫人,万一就差这么会儿功夫错过吉时,发起怒来吃不了兜着走。
  而厉执眼看他们似在衡量,二话不说,忽然转身,抬腿便给了司劫一脚,吓了那两人一跳,连司劫也是眉头一蹙,掌心握紧,死死盯着厉执的眼睛,以为他在给他什么暗示。
  “你个死人倒是也说句话!”却见厉执叉着粗腰,骂骂咧咧道,“要不是你路上耽误了时辰!老子用得着在这急赤白脸!”
  “……”
  “见天屁事一堆,骂你几句动不动摆副臭脸,有本事你一句话不说在这耗着,搅了老大的好事都他娘的别活了!”
  “……”无语之余,司劫已然听出他的目的,原来他先前叮嘱的千万别开口,便是这个意思。
  “吵吵啥!”守门山匪听到后面果真忍不住了,显然也害怕这四个人挨个盘问过去,再听他们僵持几句,真的让寨主等急了,便十分闹心般摆摆手,“你们俩白日夜里都不让人消停,赶紧滚进去……”
  “呸!”厉执一击成功,心中偷乐,朝司劫又恶狠狠啐了一口,一手扛着厉狗蛋,一手抓着晏琇便带头往里走。
  边走又边琢磨,啥叫“白日夜里都不让人消停”。
  47.“腻歪”
  过了第一道寨门,里头其实还有两层守卫,不过因为距离不远,完全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存在,看到前门情形之后,基本不会再阻拦,不出片刻,便让厉执一行人顺利混了进去。
  厉执仍是佯装愤怒,一路气势汹汹,隐藏在面具下的一双眼睛却飞速转过四周,发现寨内景象倒比他原本想象中的朴实许多,除了进门分布着几座放哨的木塔,野花和绿树铺满山头,一户户矮小的土屋靠近盘旋而上的狭长路径,不少山匪来回走动,兴许今日寨主娶亲,每户门前红灯笼高挂,长长的,一串串直隐入云雾笼罩的山顶,乍一看好像同一般的深山村落没什么区别。
  很明显,这鬼头寨的寨主——阎老大就住在山顶,遥遥望去,似乎能看到传说中“阎罗厅”的一角,厉执推搡着晏琇大步往上走,果然无人质疑。
  而他们穿过各种张牙舞爪的山石,细心留意,隔三差五便可在隐蔽处找到以枯枝或草堆掩饰的密道入口。可惜这些入口毫无规则,且整座山头都已被密道打通,必定不止在一条路上,他们若想绘制完整的密道图,还需趁天黑下来仔细在寨里翻找一番。
  他们进来之前也已做了商议,晏琇作为压寨夫人,可以接近阎老大,便只由他负责寻找机会,看是否能直接在阎老大身上拿到现成的图纸。即使没有,厉执与司劫也可在外头记下密道分布,这样一来里外分工明确,总比最初他一个人两头兼顾得强。
  越往山顶靠近越为寒冷,厉执能感到肩头厉狗蛋极力地蜷缩起来,将他往下扯了扯,掌心覆在他冰凉的背后来回摩挲,继续闷不吭声向前,直到走至脚下山路的尽头。
  原来这路并非直通山顶,面前陡峭的山石间出现一道密门,上方刻着“鬼门”二字,显然要通过山中密道才能真正进入阎老大所在的阎罗厅。
  正要往里走,这时鬼门旁看守的其中一名山匪,上来便抽出三尺有余的斩马刀朝最前方的厉执一指。
  “你俩急着给老大送小夫人急昏头了?规矩都忘了!”
  厉执心下一紧,自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规矩,却只顿了顿,顺着对方做恍然大悟道:“他娘的,还不是让他这撮鸟给气得!”
  打从寨门前那一出他就算明白了,他们冒充的这一家山匪应是在寨里出了名的脾气火爆,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干仗总没错。
  只不过委屈了司劫,他应是从没被人指着鼻子这般频频骂过,这么一想,厉执心底又说不上来的有股细细痒痒的感觉,俨然投入得更为忘我。
  “你还傻愣着干屁——”
  “阿嚏!”
  却在他打算继续撒泼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怀里一抖,厉狗蛋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连带着“啪嗒”一声,把面具也震掉在地上。
  那面具正是先前小女孩摔落的,实际摔得有些不牢固,竟赶在这时候掉了。
  “……”
  尽管厉狗蛋一张小脸被事先涂得脏兮兮,但如此近看之下与那小女孩仍旧区别极大,蓦地暴露,正眸底略显紧张地与那看守对视。
  厉执心跳陡然加快,几乎下意识迅速扫过这周围情势,动作毫不犹豫,在对方满眼震惊地开口之前,已是一掌朝他劈过去。
  “哎呦!”
  “你家丫头盘儿挺亮啊!”
  谁知他一声痛呼与那看守诧异的话同时响起,就在他抬掌的瞬间,只来得及看到眼前虚影闪过,与此同时腿上一软,身子向后摔去,重重坐了个屁蹲儿。
  被司劫猛然不客气掀翻在地,厉执却是刹那间回过了味儿。
  他才想起来,这鬼头寨的山匪之所以都戴着鬼脸面具,一是为了撑气势,二则据说是防止有朝一日山寨被端,但凡有人落网便能供出其他人样貌,到时遭官府通缉,一个都跑不了。眼下谁也不知谁的长相,逃命时反而安全,即使散落各处,只待召唤即可再成气候。
  那么按照这种说法,他们寨里的山匪,除了朝夕相处的人,应也是都互不知晓长相才对。
  所以方才那看守露出出乎意料的目光,不过是由于……惊讶厉狗蛋长得有些好看而已。
  心知自己险些就主动交待了身份,多亏司劫及时拦下才叫那看守并没看清自己出手的方向,厉执顾不得后怕,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往前一冲,双腿勾着司劫将他也一并绊倒,便恶狠狠地一屁股骑了上去。
  “你个蠢虫竟敢还手!”他一边骂一边又刻意在看守面前坐实了先前那一掌是冲着司劫,扬起拳头就往司劫身上招呼,“你他娘再还手试试!”
  司劫显然有意放水,被他轻易撂倒在地,起初任由他捶打将戏演下去,却深邃的眸子直视他片刻,忽地趁他再挥拳时牢牢握住他的手。
  厉执另一头仍扯着厉狗蛋,被司劫用力一扽,就重心不稳地栽了下去,耳朵正好贴在司劫嘴边,成了一副讲悄悄话的姿势。
  看起来仿佛司劫终是服了软,在哄他一般。
  “操……”
  而极其低哑的一个字飘进耳内,厉执浑身僵了僵,愕然瞪向司劫,纳闷他这是也入戏了还是被自己揍急眼了?
  脑袋却又一次被司劫摁住,这回自司劫齿缝间挤出来的是:“出来了……”
  操……出来了?
  厉执面具下的脸都拧巴了,心说司劫果然欲求不满太久,假扮山匪把真面目都给暴露了,大庭广众之下咋如此孟浪!
  结果他正欲开口,又看着司劫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脑内倏然一闪,迅速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
  ……
  发现还真是,草出来了。
  由于他刚刚动作幅度太大,原本被塞进衣服夹层的杂草从他腰下冒出几根,他再动一动,眼看就掉出来。
  厉执一时僵住,就在他飞速思索如何能不动声色地塞回去之时,好似听见司劫一声轻笑,紧接着形势逆转,司劫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眨眼的功夫,司劫已掌心掠过他腰际,替他摆弄平整。
  “你俩有完没完!”此时又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一直站在后头的另一个守卫终于看不下去了,过来踹了地上的厉执一脚,“见天腻歪,到底哪个送他上去!”
  厉执闻言低垂的眸底豁然亮了几分,心想没白拖延这一会儿,他们说的规矩,原来是指只有一个人才可以进入密道去见阎老大。
  “当然是爷爷我!”
  厉执粗声喊着,捞起一旁厉狗蛋不容拒绝地往司劫比他温暖许多的怀里塞去,拍拍屁股起身,又警告般一指司劫:“给我把他俩看好了,等老子回来,你们仨轮流收拾!”
  48.斗狗
  “你这个人,果真喜欢逞能。”
  厉执押着晏琇往密道里走了有一段距离时,除了石壁间跃动的烛光,周围空无一人,便听许久未曾开口的晏琇突然低声道。
  寂静的石壁中恍若传来隐约回响,迈向上一层台阶的脚步微微停顿,又很快落下,厉执只笑了笑,没有回应。
  他心知其实由司劫带着晏琇前去更为稳妥,毕竟鬼头寨里最难对付的并非先前那些普通守卫,而是阎老大下面的几个当家匪首,今天这样的日子,这些人应都聚在阎老大的阎罗厅等待开席,待会儿万一出现差池,司劫要比他容易脱身得多。
  但也正因为他眼下受枯花影响,身手受限,厉狗蛋与李二柱留在司劫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想到不久前在温泉旁的惊险情形,他实在不敢再赌,所以才先司劫一步,抢了这差事。
  “那个叫狗蛋的小孩,你倒在意得紧,难不成真是你所生?”却听晏琇迟疑半晌,终是问道,“与……司掌门?”
  想来他是憋了许久,此刻四外无人,总算问了出来,厉执闻言看向他,不由道:“谁之前说自己与我无关?怎么反而现在对我在意起来了?”
  晏琇眉头皱了皱,随即冷哼:“江湖中从并未听说司掌门已经成家,像司掌门那样的人,身边突然出现你这号人物,又结了契,任谁都会好奇。”
  “哦,”厉执垂下眼,想想他说的倒没错,却道,“他叫厉云埃。”
  “什么?”
  “厉狗蛋的名字。”厉执说不清告诉晏琇的目的,只觉得他好歹也算是臭小子的叔叔,总不该一口一个“那个叫狗蛋的小孩”。
  “云埃?”晏琇略带疑惑地念了一声。
  “啊,闲云的云,尘埃的埃。”
  “……”破天荒地,少许沉默过后,晏琇语气软了几分,“若真的能似闲云一般活得无拘无束,渺如埃芥,倒也不错。”
  “只是他天生有疾,才学人随便起了个贱名,等他长大了再改口,”厉执难得心平气和地与晏琇解释着,话锋一转又道,“但我与司掌门,并非你想象的关系,到底咋个情况,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总之对司掌门来说,不是啥光彩的事,你日后可不用逢人宣扬。”
  “嗤,”晏琇横了厉执一眼,“我没那么无趣,顾好你自己便好。”
  厉执还想问问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却转过又一道拐角,见前方忽地有亮光照进来,竟是到了?
  “这密道也太简陋了些……”
  “自然不是,”出去之前,只听晏琇道,“你觉得能轻易通过,是因为你并不是强行闯入,门外的守卫没有开启密道内的机关陷阱,一旦触动,很容易就会被困在里面。”
  厉执了然,啧啧两声,眼见密道出口处的守卫已朝他们巡视过来,趾高气扬地一扯晏琇,走了出去。
  山顶景象确实要比下头壮观许多,远处群山连亘,苍翠峭拔,往南甚至能看到城边十二座凛然排布的楼阁,想来那便是金楼的外楼,而最中央一座稍微矮小,却隐约露出的金灿灿宝顶,则为金楼。依照先前的地坤所说,鬼头寨与金楼似乎存在着什么根深蒂固的仇怨,又这般遥遥相望,倒也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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