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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只来得及匆匆一瞥,厉执转而往传说中的阎罗厅走去,这阎罗厅虽说被称为“厅”,却如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几乎占据整个山顶。
  穿过巨石垒成的鬼头大门,厉执还不等进去,入耳噪杂不堪,竟是夹杂着阵阵狗吠,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出里头乌烟瘴气的场面,显然猜测的没错,寨里有头有脸的几个当家都聚集在了这里。
  押着晏琇的掌心紧了紧,厉执看着前方发梢仍湿漉漉的碧蓝背影,再不迟疑,粗暴地将他推入。
  “咬他娘的!甩他!”
  纷乱中传来兴奋急迫的吼声,厉执眯眼迅速扫过厅内情景,宴席已然摆妥,尽管人数没有意料得多,除了七八个当家之外,只有少数的亲信山匪来回走动,想来按阎老大的谨慎,其他山匪应都在山下开席,但厉执心底仍是咯噔一下。
  倒不是由于大厅正中央高高在上阴森窝于座椅中的苍老身影,而是那无人落座的宴席另一端,正不断传来狗吠和喊叫的擂台。
  擂台不算宽敞,由两尺来高的铁栅栏围住,几个当家几乎都在那周围坐着,或说或笑,不时瞄上一眼,有两个则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盯着此起彼伏响起狗吠的擂台内,乍一看过去,以为在斗狗。
  厉执听说过城里很多达官贵族都兴这个,还会特意养狗来训练,专门用于搏斗下注供人取乐,凡是被选中的狗一旦上场便没有退路,必须拼出个你死我活,场面往往血腥残酷,却又喝彩迭起。
  只不过,此刻在这擂台之内互相激烈撕咬的,却并不是寻常的狗。
  即使满面脏污,到处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却仍不难看出,他们皆为浑身赤裸,被刻意绑为跪姿的人。
  随着两道血淋淋的身影再次一跃向前,沉闷的骨骼碰撞声格外清晰,不管不顾的翻滚间就仿佛真的两只狗在殊死撕杀,凶猛的犬吠声中,厉执又看到他们脖子上分别有木头挂牌不停甩动,恍然认出,那是官兵的腰牌。
  只见擂台外仍有几名被山匪牵在手上的“狗”,明显是作为替补者,每个颈间都戴有同样的牌子。
  厉执忽地便明白过来,这些所谓的“狗”,怕都是前来剿匪被抓住的官兵。
  原本官兵在山匪的嘴里便被称为“狗”,这下栽在山匪手上,竟当真落得如此丧心病狂的下场。
  血腥腐烂的气息弥漫在整座大厅,与席间大鱼大肉的飘香糅杂在一起,厉执耳边不断灌入肆无忌惮的狂笑,时而夹着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他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带着晏琇一步步朝最中央的身影走去,也在噼啪响动的火光中终是看清,那阎老大的样貌。
  整个山寨之中,只有他一人未戴面具,却长得比面具上的鬼脸要可怖得多,干枯如老松树皮的面孔裂开一道缝隙,晦暗浑浊,从内向外鸷风萦绕,披了件乌黑的大氅,一动不动高坐在这疏剌剌的山顶,宛如名副其实的山中恶鬼。
  厉执走到台阶处便不再往前:“老大——”
  谁知话音未落,却见座上的人缓缓抬手,比了个禁声的动作。佝偻的身形随他动作向下微微凹陷,滑稽而诡异。
  厉执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只见几个围在擂台附近的当家已然盯向他身旁的晏琇,只剩两个从一开始便专心“斗狗”的身影仍在对着擂台继续大叫。
  “他娘的!”其中一个突然起身,扶着栅栏猛地跳进擂台。
  “小老七,老大的好日子可不带耍赖的啊,”另一个见状也站起来,却显然并不如对方急切,粗犷的声音嬉笑道,“输了就得把你的小山头分给我一半,嘿嘿嘿!”
  被称为老七的年轻和元此时却已气冲冲到了擂台一角,上去一脚将正紧紧咬住下方之人脖颈的身影踹开。
  “嘿?咋没打完就带拆狗的?”
  对身后人的故意质问充耳不闻,那老七却是拎起地上明显打输的一方,一言不发,猛然向栅栏边抛去。
  登时血花四溅,尖锐的栅栏瞬间将早已浑身浴血的人捅穿,那人却没有任何惨叫,似是早已对疼痛麻木,只在临咽气前,发出依旧是野兽般的几声模糊呜咽。
  “没劲!不玩了!”说着,那老七仿若碾死的不过是一只蚂蚁,若无其事地跨过还在抽搐的尸体,直奔宴席,“人也到了,能吃了吧?”
  “不行,军师还没回来,老大说了要等。”这时又一人道。
  “麻烦!”老七啐了一口,却是乖乖又下去。
  随后凑到厉执跟前,毫不客气地绕着晏琇转了两转,像是又被晏琇引去了注意,仰头朝上面道:“老大,你还真弄回来个天乾当小夫人!”
  厉执闻着他身上血腥气,心下强作镇定,看他沾着血的手便往晏琇身上伸,忍了忍,没有阻拦。
  显然这老七在几个当家中是最小,比较受宠,竟没一个人对他这般放肆的行为表示异议。
  “就算要找个天乾尝尝鲜,也得找像三哥那样的,”他兴致缺缺摸了几下,回头指了指仍坐在擂台周围的一壮硕身影,不屑道,“我看这个细皮嫩肉的,指定连小地坤都打不过,有啥意思?”
  排行老三的当家立刻骂了他一句:“滚犊子,你个逼崽子——”
  “那就比试比试。”未成想,一直没开口的阎老大竟是突然说了话,像是一时兴起,又带着宠溺,如他面容一般嘶哑干枯的嗓音自上方传下,“你不是没玩够?接着闹。”
  “啊!”那老七闻言振奋之意几乎冲出面具,“真让我玩?不都说你可稀罕了?”
  “嗤,再稀罕也是尉迟狗贼的东西,”先前的老三道,“老大都发话了,你害怕啥?”
  “我怕个鸟!”他一把将晏琇抓在手上,便乐颠颠地要往刚才的擂台方向带,却又忽然停住,“他娘的,但咱们这哥几个里哪有小地坤……”
  结果话没说完,他目光蓦地看向正眉头紧皱的厉执。
  49.云光
  厉执和晏琇一同被老七推进仍到处染着血的擂台中央,只听不远处老三道:“小老七,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这是咱们寨里数一数二的弟兄,可不是小地坤。”
  “废话,那些娇滴滴的小地坤,不都在老大炕头儿捂着呢!”
  说着,老七拍拍厉执僵硬的肩膀,误以为他是碍于晏琇“压寨夫人”的身份而有些紧绷,好似十分仗义般,又看向阎老大:“老大,这位弟兄万一要给你的小夫人胳膊腿整折了,你不怪罪?”
  “留口气儿就成。”
  阎老大摆摆手,摆明了这场比试可以毫无顾忌,只要人不死,怎么都没关系。
  “等等,”这时又一个当家的起身,“老大既然都舍得割爱了,这游戏不能跟你之前一样,码成狗难看了点儿,咬来咬去忒没劲,我看要不这么着。”
  “早先都是三把两胜,这回不管几把,输一把,就脱片叶子,脱完拉倒,军师要还不回来,老大直接在这洞房,管他什么规矩!”
  这人嘴里的叶子——就是衣物的意思。
  老七闻言想了想,应是没玩过这一套,嗤嗤直乐:“五哥,你前脚才出了窑子,这会儿就惦记那味了,还想让老大给你表演?”
  “说什么胡话!老大恨了尉迟狗贼那么多年,这好不容易能出口恶气,不当着大伙的面痛快办他一办,叫尉迟慎彻底颜面扫地,那才是没意思!”
  老五似乎被他说动了心,回头又往上看几眼,见阎老大也没有任何异议,只阴鸷的眼神紧咬在晏琇脸上,像是这才会意过来。
  “真有你的!行,就按你说的办!”
  老五嘿嘿笑着,明显比之前精神许多,又从身上摸出个小瓷瓶,几步蹿到宴席前,抄起一只酒壶,倒进去晃了晃。
  “这也是好东西,”他把兑了不知何物的酒壶往桌上一撂,语气龌龊道,“等比试完了,让小夫人喝下去,别说是又臭又硬的天乾,就一石头疙瘩也能化成水,保准一会儿让老大快活尽兴!”
  “哈哈哈……”老七和另外两三个当家的顿时哄笑,搓着手,迫不及待跳到一旁,将擂台让出来。
  “赶紧的,干就完了。”
  老七最后催促的话落,晏琇原本被绑住的双手早已重获自由,与厉执面对面站着,神色阴沉不已。
  厉执不用看都感受得到周围灼灼的视线,眼下的情形确实是他们所料未及,本以为晏琇可以单独接近阎老大,一对一总有办法转圜,可若连洞房的地方都能换成这众目睽睽之下,既找不到密道图,又容易真的赔了身。
  只是震惊这些山匪的狠辣荒淫之余,厉执却也心知要想继续隐瞒身份,他和晏琇这一仗必打无疑。他们能做的,只有尽量拖延时间,想来司劫等他半天不回应该猜出是遇到变故,但只要无人前去扰他,则说明他们还未暴露,司劫只需在他们周旋的这段功夫,尽快摸清密道所有方位即可,按他的身手,不算困难。
  不再继续犹豫,厉执仔细回忆起与那地坤交手时对方的身法,庆幸对方更擅长使用蛮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力量充沛,先晏琇一步拉开架势。
  便在老七一声令下的瞬间,厉执猛地扑向晏琇,一掌作势朝他劈去,被晏琇偏头躲开,厉执再度往前,状似敏捷的扫腿接连过去,只见晏琇脚尖点地,飞速后退着,陡然旋身而起,厉执仰头正找人,晏琇已经绕至厉执身后,从天而降,毫不犹豫踹了厉执一脚。
  厉执被踹了个狗吃屎,伴随周围低骂声,晃着笨重的身子迅速爬起,虽说是知道一切不过演戏,却听见头顶晏琇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哼,总觉得这一脚怕是掺了点儿私人情绪在里头,抬起头,眯眼不太服气地又朝晏琇挥拳而去,倒真像是被惹怒了一般。
  只可惜他到底无法动用内力,几拳下去,皆被晏琇轻而易举化解,且晏琇的身手虽不同于司劫那般缥缈难料,却也由晏惊河亲授,更显侠者之气,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不出片刻,厉执身上俨然攒了数十道鞋印子。
  气得厉执这次故意留了破绽,趁他又一脚踹过来之时无赖般牢牢捏住他的脚踝,晏琇果然一愣,厉执心想小兔崽子让你目无兄长,拼力一扯,终是将晏琇扯落在地,扑上去给了他一拳,掐住他白净的脸道:“服不服?”
  晏琇并不答话,却是抬臂一扭,将厉执扭得呜嗷叫唤,不等厉执抽回手,紧接着晏琇一翻身,又一脚踩在厉执背上,踩得他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你俩打情骂俏呢?”却在这时,看热闹的几个当家终于看不下去了,老七没好气地嚷嚷道,“给我放开了打!老大都说了不治你罪!再敢畏手畏脚插了你!”
  他俨然是把厉执的举动仍理解为刻意放水,厉执听他说到这个份上,自是知晓不能再如方才毫无见血的打法,眸底闪烁,与晏琇对视一眼,目光一狠,猛然向他攻去。
  晏琇看出他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已是拼劲全力,眉头皱紧,一来一回间招式也比先前凌厉了许多。
  然而他几乎只守不攻,厉执了解他为何有些犹豫,毕竟规则是每输一把要脱掉一件衣物,那么按照厉执的情形,倘若输掉,很快就会暴露衣物夹层中的杂草。
  于是趁着二人身体最为靠近的空档,厉执迅速在他耳边留下一句低语。
  “第一把你尽管出手。”
  果然,听厉执笃定说完,晏琇神色一暗,看准时机蓦地一掌,指节锁在厉执喉间,力道之大,厉执险些以为他当真要捏碎他的喉咙。
  “他娘的!”厉执奋力挣扎中,听到老七骤然啐了一口,“停!”
  晏琇闻言等了等才松手,做出对厉执十分痛恨巴不得马上解决了他的样子。
  “今儿没吃饭是不?”那老七指着大口喘气的厉执怒骂,“要不是寨里的弟兄非扒了你的皮!丢人现眼!”
  “行了,自家兄弟陪你玩,激恼什么,”他身旁先前和他斗狗的当家拍拍他,“尉迟狗贼看上的东西,有两下子不足为奇,让兄弟脱个叶子接着来,就不信一件都扒不下来他。”
  “呸!”
  随着老七不甘心的声响,厉执低头便要解了最外层并没有填充杂草的半块兽皮。
  “等会儿,”谁知净出馊主意的老五又忽然开口,一双淫兮兮的贼眼转了转,“我刚才说输了就脱一片叶子,那是说小夫人,可没说咱们的弟兄。”
  厉执手一顿,正心下一喜,却听他又继续道:“我这回把话说全乎了,小夫人输一把,脱一片,咱们的弟兄要是输了——”
  “小夫人脱两片!哈哈哈……”
  “……”厉执愕然看向晏琇,四周哄笑声中,眼见他脸色铁青,明显就快压制不住,不由掌心捏紧,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结果晏琇咬牙环视半晌,竟是冷笑着,缓缓抬手,布料摩擦的轻微声音传来,碧蓝的外袍和里衣被他悉数甩了下去。
  无疑,他赤裸的上身青紫交错,一览无余的暧昧痕迹立刻招来更加兴奋的视线和耻笑。
  同这些人自然没有规矩可讲,厉执任由他们放肆笑着,见晏琇坚定至此,只得故作镇定地与他接着演下去。
  只是他不能赢,更不能再输。
  “砰”地一声,而这局晏琇率先出手,势头更甚,上来便毫不客气地一掌推至厉执腹间,厉执被他震得向后退了几步,喉间腥甜,呕出一口血来,诧异抬眼,又看到紧随而来的惊人掌风,这一下他若再不作为,势必要昏死过去。
  一时没能明白晏琇突然的变化,厉执在千钧一发之际不得不催动内力,忍住枯花蔓延,回掌与晏琇相对,与此同时翻身一跃,积压已久的力气回笼,几步逼得晏琇措手不及,转眼间占了上风。
  顷刻传来叫好声,晏琇惊讶瞪着厉执,猜到他动用了内力,与他距离拉近,咬牙切齿的警告从厉执耳边低低掠过。
  “你不许再搅乱我的计划!”
  厉执将晏琇这一句话飞速碾碎了仔细琢磨,竟是动作一滞,心下蓦地发凉。
  因为晏琇的意思,分明是指他既然成功送了他进来,剩下的事情原本就不需要他再管,他只要按照他的意思,假意敌不过他,结束这场比试便好。
  想到比试一旦终止即将发生的情景,厉执此刻才醒悟过来,晏琇从一开始,决定以压寨夫人的身份接近阎老大,就没指望要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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