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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司掌门能否将他们其中一人的哑穴解开,让我问出佩剑的下落?”
  司劫并未多言,抬袖轻弹,便解了天乾的穴道。
  “多谢。”晏琇朝他抱拳。
  厉执目光又一阵复杂地看着晏琇挺直的背影,在他身后撇了撇嘴,自是看出他对司劫与自己迥然不同的态度。
  “他娘的!就知道跟尉迟慎沾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而那天乾哑穴一解,顿时破口大骂,“老子今天就算栽你这小白脸手里,要杀要剐随便,别指望你能打听出个屁来!”
  “你不说,就杀了他。”晏琇无视他的谩骂,看一眼他身旁的地坤,冷冷开口。
  对方果然一怔,但也只是短暂的停顿,便又猛地啐了一口:“我们鬼头寨就没有贪生怕死的人!”
  “那我成全你。”
  “等等,”厉执眼看晏琇眸底果真杀意波动,从地上站起来,忍不住道,“你杀了他们,更拿不回你的剑,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去鬼头寨究竟想干啥?是和金楼楼主商议好的?总不会真要当压寨夫人吧?”
  “说了我的事跟你无关,”晏琇这次语气更加生硬,“你总是这么在意我干什么?要不是你冒然相救,哪里会有现在的状况。”
  “那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出手,”厉执被他又不客气地数落,竟不再恼,只摆手道,“我是听说你和金楼楼主关系匪浅,想救下你搭个人情而已,毕竟你也看见了,我身上这枯花毒,只有金楼楼主能解。”
  “哪知道会适得其反,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气我也没用,你干脆把你的目的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将功补过,想个周全的办法,挽回局面。”
  “……”
  晏琇凝眉与厉执对视,似乎对厉执的用意仍有迟疑,却也不知从何反驳。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自打他刚刚那句虽是挖苦却摆明了在提醒他们要尽快离开的话落,厉执便心内敞亮了几分。
  他想不出晏琇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导致性格变化甚大,但他笃定的是,不管晏琇是否真的忘了他,其实都不像表面那么敌视他。
  所以带着这一点细微的窃喜,厉执难得大度地耐心游说。
  也果然不出他所料,晏琇看了他片刻,没理由再拒绝,冷着脸说出实情:“鬼头寨守备森严,寨内地形复杂,尤其暗道四通八达,官府几次剿匪都栽在这上面,我本来设下一场意外,叫他们深信是我大意被抓,打算混进去后找机会绘制一份地形图。可惜,拜你所赐,我很快就会暴露了,按那寨主的多疑性情,不会再容我进去。”
  晏琇解释完,倒与厉执事先猜测的没有太大出入,只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十分好奇:“所以你和金楼楼主只是做戏给他们……”
  却没说完,晏琇白了他一眼,一副这个你管不着的模样。
  厉执挠挠鼻尖,不吱声了。
  是不太好办,若是一般的匪窝还可能有转圜余地,但鬼头寨寨主出了名的阴险狡诈,在他面前绝不能露出半点破绽,以往有官府的探子进去,稍不注意,下场皆是惨烈,以至于没人再敢轻易尝试,否则也不可能叫他在这天子眼皮底下的地界盘踞一方。
  “想不出就算了,”晏琇明显对厉执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扭头又去看那天乾,抬手扼住他的喉咙,再次道,“我的剑在你们手里毫无用处,你非要以命相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你可是想好了?”
  “少他娘废话,卸了你的兵器,看你还敢跑来找老大的晦气!”
  未成想那山匪比想象中硬气得多,厉执甚至看出晏琇指间的犹豫,应也是不能理解他一介杀人不眨眼的暴徒,为何能有如此衷心。
  便在这时,随着那天乾继续骂骂咧咧,他头上本就松动的鬼脸面具终于掉落,露出一张胡子拉碴,比面具还要凶横无比的脸。
  而厉执的注意力却并非在他的脸上,他直勾勾盯着那摔落在自己脚边的面具,眼珠转了转,突然发出两声激动的大笑。
  笑得连那天乾都朝他看过去,只见厉执已然将面具捡起来,往自己头上胡乱一戴,左右看看,薅了几把草塞进衣袖,仔细摊平,肩膀和腰腹立刻壮了两圈。
  “像不像?”他一边问司劫一边站直了,身高倒与两个山匪没有太多差距,兴奋道,“我可以扮作他们其中一个把人带进去!”
  说着,为证明这办法的可行,厉执猥琐笑几声,一扬手,恶狠狠勾住司劫下巴,学着那天乾粗声粗气道:“他娘的,你这母老虎,等干完活看老子晚上怎么收拾你……”
  司劫:“……”
  45.一家
  “不行。”
  没想到短暂的寂静过后,司劫与晏琇同时一口回绝。
  厉执来回看看他俩,不等司劫开口,只见晏琇率先冷声道:“就算你遮住脸,但你不知道寨里的暗语,很快就会被人看出端倪,以你现在的身手,根本逃不掉。”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你自寻死路便罢了,到时我都要被你连累。”
  厉执看他故意掩饰的样子心下一乐,也没有揭穿他,目光直视他道:“那你知不知道都有啥暗语?”
  “不知道。”晏琇否认得极为干脆。
  “说谎。”
  晏琇愕然看着厉执无赖又笃定的模样,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厉执理直气壮地凑近他:“你也说了,先前有许多官府的探子都能混入里头,想来那暗语已经不算啥机密,你虽然是以压寨夫人的身份被抓进去,不需要过于了解那东西,但万一失了手,还是得留条后路,所以你一定也有所准备,是不是?”
  迅速将心中猜想说出来,厉执一边观察着晏琇的神情一边背过手,心情不赖道:“但你却不肯告诉我,莫不是你担心我的安危?”
  “自作多情,”晏琇脸上染了几分恼色,“我怕你又坏了事。”
  “这么说,你果然是知道的?”
  “……”
  自知被绕进了坑里,晏琇一时无语,嘴唇紧抿着再不开口。
  “事不宜迟,你再犹豫下去,这事儿可就真要泡汤了。你放心,与山匪打交道,兴许我比你强——”
  厉执话说到半截,却忽地臂上一紧,连鬼脸面具也被拿走,他疑惑转头,只见被他冷落的司劫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先去金楼解毒,此事日后再议。”
  厉执听他不容置疑的语气愣了愣,心底竟涌上一股微妙的暖意,于是稍作思忖,他好声劝道:“那啥,这毒我心里有数,但这次机会要是错过,对方可就要更严防死守了……”
  “这些与你何干?”
  没想到司劫又一句问得他突然答不上来,厉执不太自在地咳了两声,讷讷道:“我不是说了,我本来想搭金楼楼主个人情,结果弄巧成拙了,好歹要挽回一番……”
  “不用你的人情,”司劫直接打断他,“你若早些告诉我,我已经同他要了这解药回来。”
  “……”确实,按司劫五派之首的身份,那金楼楼主应无论如何都会卖他面子。
  厉执无话反驳,可他微微尴尬地杵在原地,低垂的眸底闪过连他自己都唾弃的几分犹豫。
  司劫说的对,他分明不是什么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何必非要做出为民除害的架势,他赶快解了枯花的毒,继续离这江湖远远的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可是,这也是他与晏琇时隔十二年的重逢,尽管没有相认,但厉执心里清楚,他这个弟弟,人如其名,是他整个少年时期挂在心间却摘不到的一颗星,是早已烂透在污泥里的他难以比拟和碰触的辰光,如今猝不及防的相遇,距离这样相近,他实在不想有一日他后知后觉认出他,觉得他的兄长一出现便毁了他的计划,果然是个活该不受待见的废物。
  “也好。”
  便在厉执心绪杂乱间,头顶又传来司劫沉静的一声。
  厉执怔然抬头,以为司劫终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却不等他说什么,眼见司劫将他中了毒掌的手臂扯起,袖口翻飞,单手几个招式快速回转,眨眼封了他那一处的经脉,聚集盈盈内力在指尖,两指并拢按在他的灼痕。
  心上骤然涌上夯实的撕扯感,厉执几乎一瞬间便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没有丝毫迟疑,他拼了经脉逆行的力道,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心潮起伏中,脸色仓惶地抽回手臂。
  “你疯了!?”厉执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愤怒,嘴角颤抖,从未如此厉声地对司劫大吼。
  司劫像是也未曾料到他这十分激烈的抵触情绪,眉头微蹙地看了他半晌,又很快恢复镇定,不容拒绝道。
  “你若一定要去,这是最便捷之法。”
  “放屁!那也用不着把枯花转嫁到你的身上!”厉执心有余悸地瞪着他,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生怕他再继续。
  “有何不可?”司劫却往前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他娘的敢再碰我……”厉执气到七窍生烟,偏偏一下卡壳,正为自己竟奈何不了他而跳脚,忽然看见趴在司劫怀里的厉狗蛋像是终于醒了,瘦小的身体拱了两拱,便脱口喊道,“臭小子!咬他!”
  厉狗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睛还未完全睁开,闻言一怔,随即一口咬在司劫肩头。
  “……”司劫总算不动了。
  厉狗蛋安静咬住片刻,似乎慢慢回了神智,脸上写着我在干什么,迷茫地看向厉执。
  而厉执粗喘着,终于摁住乱撞的胸口,闭眼稳了稳差一点决堤的心神。
  结果他一转头,正要再骂司劫两句,又是一阵哑然。
  原是司劫正淡定将刚刚从他手中夺走的面具戴上,只露出一双深沉的眸子看着他:“那你留下,我去。”
  “噗,”厉执看他一身霜白与那面具格格不入的模样,一下忘了想要说什么,到底忍不住笑出声,“司掌门,你可装不来山匪那劲儿,你一开口就暴露了,还不如和晏琇一起当压寨夫人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越来越小,厉执被司劫变冷的眸色吓了一跳,见他突然伸手,急忙往后跳了几步:“我开个玩笑!”
  预想中的掌风却并没有落下,厉执睁开一只眼,发现司劫那一掌原是对着汤池一端的密林,眼前水雾飘散,落叶纷飞,劲风卷着枝梢沙沙作响,伴随“啪”的一声,枯枝脆断,自上面接连摔落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厉执愕然瞪着他们,包括身旁无声许久的晏琇也是一愣。
  竟来了两个小山匪。
  厉执走近了才看清,那两个小东西也就七、八岁的年纪,皆是身着脏兮兮的兽皮,戴了鬼脸面具,其中一个摔伤了腿,面具也掉了,正趴在地上,一张黑泥球似的小脸充满愤恨地盯着他,虽是蓬头垢面,却依稀能辨认出来,是个小女孩。
  而另一个则捂着一只同样摔破皮的手,挡在她前面的同时,面具下的视线投向不远处两个动弹不得的大山匪。
  “没用的东西!让你们去抹林子往这跑什么!还不快滚!”果然,那天乾余光瞄见他们,脸红脖子粗地叫骂。
  厉执还是能听得懂一些流传已广的黑话,比如抹林子,意思是叫他们去附近的村庄里打劫。他倒不意外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就能当山匪,毕竟他这般年纪的时候也学会杀人了,他比较在意的是,那天乾紧张的态度已然说明,这两个小山匪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放了我爹娘!”这时趴在地上的小女孩爬起来,并不理会天乾的警告,一头朝厉执撞过去。
  厉执不用内力也可应付她,转眼卸了她手里锋利的短刀,将她双手反扭着制住,另一手又一把拎起冲上来的另外一个,摸着身板结实一些,明显是个小男孩。
  而顾不上他们来回叫嚷着挣扎,厉执难免有些犯愁,心想原本只有一个地坤还好,不料他们还有俩崽子,这要是他假扮天乾独自回去,一家四口却三个都不见了,势必会引起寨里人的怀疑。
  “一起。”
  便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忽地听司劫沉声道,他茫然抬眼,迎面而来那地坤的面具,被司劫按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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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我,荔枝怎么调戏四姐的,四姐都给他记着呢,读条完毕就动手(  )
  46.暗语
  晌午时分,阳光正浓,蜿蜒盘旋的山路间几个身影缓缓前行,脚下崎岖不平,不时遇到巨石阻隔,尤其前方路径越走越窄,又排布着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小径,若不是有晏琇事先准备的进山路线图,当真容易迷了路。
  其实之前司劫说完,厉执下意识想要回绝,毕竟得有个人留下照顾厉狗蛋和李二柱,但他顺着司劫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拎着的两个小山匪,才猛地明白过来,司劫的意思是,他们带着厉狗蛋和李二柱一起进去。
  想了想,厉执并没有异议,说不清心中踏实感从何而来,但他知道有司劫在,起码两个小孩的性命不会有问题。
  于是一行人已然扮作了那山匪一家,此刻衣着粗犷,内里夹层全是填充的杂草。厉狗蛋尽管小脸紧绷着不太情愿,却依旧被厉执换上了小女孩的兽皮裙,由于手脚会露出破绽,厉执便直接扛着他,将他扮成受伤无法行走的模样。而李二柱因与小男孩的身材本就相似,带上鬼脸面具,俨然是个小山匪,就是步子怯怯了些,厉执示范了半路,终是放开许多。只有晏琇是他本来的隽秀样子,双手绑在身后,不发一言。
  至于那山匪一家,则被绑在了温泉旁的山洞里,时间紧迫,只好给他们暂且留了些许干粮,等事情结束再决定去处。
  “司掌门,你的感觉也不对,”厉执大摇大摆地走着,叨叨完李二柱,又盯上了司劫,“哪有山匪走路像你这么一本正经的?”
  司劫眼下分明换掉了原本的天墟云袍,穿着那天乾的粗布和兽皮,鬼脸面具遮住脸,但厉执看着他,怎么看都仍觉得他气质过于得体。
  而等了等司劫并不接话,厉执又拍拍他道:“那你待会儿千万别开口,记得配合我,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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