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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有,有啊。
  ——什么?
  ——娘也给我取了,叫……厉铁锤,希望我身强力壮,大杀四方。
  ——呵,倒挺特别的。
  ——那是。
  ——我走了,后会有期,铁锤哥哥。
  ——我叫厉执!
  带了些许稚气的针锋相对自耳边回响,说来可笑,厉执与晏琇只见过那一面,还是在晏琇带领被沈悍抓了的十余名天墟弟子离开九极的路上,他死皮赖脸跟着,才统共说上这几句话。而七年前九极教被五派围攻,晏惊河与厉白儿双双毙命,厉执确实没见晏琇出现,那时他自然顾不上在意他,过后想起来,兴许对他的记忆始终停留在曾经短暂相聚时傲然明媚的模样,便下意识觉得,他定然与那时一样,鲜衣怒马,仗剑天涯,做他风光无限的晏少侠。
  却万万想不到,时隔十二年,再见到他,会是这副光景。
  想到那两个山匪的话,厉执又强按住激烈鼓动的心跳看去,眼看着晏琇原本凌乱的面容在池水浸泡下更为明晰,一如少时白净如玉,只是眉头不似原先的舒展风发,昏迷中仍紧蹙在一起,与此刻厉执的神情如出一辙。厉执的确不如晏琇长得隽秀精致,尤其这七年又糙了许多,但他们毕竟是亲兄弟,细看眉眼之间,总有几分相似。
  厉执一时想不通的是,晏琇既是分化为天乾,怎么会和金楼楼主扯上那种关系?如果厉执没记错,那尉迟慎分明同为天乾才对。且更匪夷所思的,晏琇再不济,十二年前的身手已是人中翘楚,现今为何如此狼狈地被山匪绑来成了压寨夫人?
  这些年,他究竟又经历了什么?
  却不容厉执再细想,他抱着厉狗蛋的双手蓦地一紧,急忙抬起衣袖,挡住厉狗蛋一直安静看过去的视线。
  只见其中一个山匪已然动作粗鲁地扯去晏琇碧蓝的外袍,热气弥漫中,厉执透过氤氲的池水,依旧能看清他赤裸的白皙皮肤间遍布着青紫痕迹,竟是骇人不已。
  那两个山匪显然也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视一眼,面具下的猥琐神态不用看都能想象出来。
  “啧啧,”谁知那地坤又看了看,一边发出明显的唏嘘,一边扬手“啪”地给了面前天乾一巴掌,差点把面具打掉了,“这尉迟慎可比你强多了!”
  “你还嫌弃我?你也不看看你长得黑黢黢的,我揍你一顿都不见血——”那天乾脱口而出的话没说完,眼见他的地坤叉腰,举着手扑通跪了下去,“我错了,那咱们先干活,等干完了嘿嘿……”
  对方显然也没真要跟他一般见识,“啐”了他一口,一手扯着池子里的晏琇,让他趴在了周围的石头上。
  “我看也不用给他洗太干净,说不定老大瞧见这一身更他娘的有劲!”
  “你懂个屁,”那地坤拍了几下晏琇,“得洗干净!”
  “那我洗。”
  “滚一边儿去!”
  便在这时,那地坤骂骂咧咧地已将手一路往下,就要探入晏琇身后,却突然一道劲风传来,不等他们两人看清什么方向,叭叭叭几声,一颗颗石子凶猛砸过来,被灌入浑厚内力,力道大得几乎可敲碎他们的骨头,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连滚带爬地躲避。
  “什么玩意儿!”只听其中天乾嚷嚷道,“是人是鬼,有种出来,报上名号!”
  厉执咬牙靠在树后,怀中厉狗蛋仰头看着他额头滚下的汗水,胳膊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来替他擦一擦,却被厉执抱得死紧,根本无法动弹一下。
  没事。
  厉执以嘴型无声安抚他,大口呼吸着平复几乎渗透血肉的灼痛,着实想不到这枯花掌蔓延起来要比传说中更为猛烈。
  奈何他方才实在看不下去,即使说不清自己对晏琇存的是哪种情感,但就是忍受不了他被人那样对待。本以为能坚持到将那两人解决,眼下情形却是不可能再动用内力,否则暴露了位置,他当真没把握能带着厉狗蛋全身而退。
  而闭目静立半晌,直到体内烧灼感终是有所减缓,他再看过去,发现看似虎头虎脑的两人竟然行动起来训练有速,不出片刻,已经搜寻至几尺开外的地方,再往前几步,便是他的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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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对不起四姐明天才能放出来,我恨我的手速!!!
  43.鬼话
  以防遇到其他山匪,厉执不敢贸然叫厉狗蛋独自回去找司劫,可他们在这里一动不动更不是办法。
  心脏咚咚跳动,厉执目光闪烁着看向厉狗蛋,只见厉狗蛋也在紧紧盯他,被他压在胳膊下的小手死抓住他腰间的布料,由于攥得太过用力,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颤抖。
  想了想,厉执难得温柔地亲亲厉狗蛋的额头,示意他不用紧张。
  果然,厉狗蛋紧绷的身体似乎微有放松,厉执轻拍他单薄的背,等他终是呼吸平稳一些,掌心缓缓向上,试探性地按在了他的颈后。
  就在窸窣的脚步声距离他们已不足三尺之时,厉执眸底蓦地一变,狠下心,掌刀极快地落下。
  怀里的身体立刻沉下来,软绵绵趴在他的肩头,他匆匆看了一眼,确定厉狗蛋已然昏睡,将他迅速置于地上,心知那两个山匪必是听到动静,不敢再多停留地率先现身。
  不出所料,他人刚从树后冒出,便觉耳边刮来凶猛的掌风,被那厚实的一掌打中,脑浆子都得飞出去,他急忙就地滚了两滚,惊险躲开的同时也与厉狗蛋躺着的地方稍微拉开距离。
  两个山匪大略朝他现身的树后扫了一眼,并没有注意到树根处被茂密草丛遮挡的小小身影,扭头便朝厉执再扑过去。
  厉执眼见他们全被自己吸引了视线,心下舒一口气,倒没有继续躲避,而是瞅准了天乾的方位,不顾对方飞来的一脚,拼命将他粗壮的大腿抱住。
  “狗蛋他爹!”
  这一句声嘶力竭的呼喊落下,震得四周树叶扑簌直抖,而厉执再忍不住,胸腔仿佛有熊熊烈火,烧得他满脑子噼啪作响,剧痛之下猛地呕出几口鲜血。
  原本被他喊得一头雾水的两人再次愣住,应是不理解他们还没怎么下手,这人怎么看起来像要见阎王了。
  恍惚间,厉执用力看一眼手臂,见腕上的枯花灼痕虽向前扩散,却并未过半,不由轻笑了一声。
  然后抬起头,目眦欲裂地看着那呆愣的天乾,不再动用内力,哑声又说了一遍:“他爹,我可算……找到你了。”
  “……”
  “你咋进了山,吃香的喝辣的,就把我给忘了……”
  却在厉执继续得寸进尺时,头顶铁拳忽地砸下,他再难提气躲闪,只得硬着头皮往旁边笨拙挪动,双手仍不肯松开。
  “你个骚东西身上还带着其他天乾的味儿,就敢勾引老子的人!”那地坤显然要比天乾反应得快,一拳挥过去,又一手抓起厉执,破口大骂着要将他从天乾腿上挪走。
  “你傻愣个屁,还不赶紧踹开他!”他粗暴扯了厉执两下没扯动,气得又给了他的天乾一拳,“你他娘的该不会真认识他!”
  厉执的确自从中了枯花掌之后,这一路都没有再以内力掩藏他的地坤气息,本打算待进了城强行隐去,只要在毒素彻底发作之前拿到解药即可,没想到又横生这些枝节。
  而那天乾挨了地坤的胖揍,此刻终于回过神,抬腿便是一脚,重重蹬在厉执腰腹,毫不留情地将他踹了几个跟头,力气果真要比同样壮硕的地坤大了许多:“什么玩意儿!谁跟这干巴猴子认识!”
  厉执一抹嘴角的血,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转过身又神色诚挚道:“你真不记得我了?也罢,你嫌弃我被别人糟蹋了,不怪你。”
  “放你娘的狗屁!你到底哪来的?刚才搞偷袭的就是你,再不老实交待把你当踩盘子的交上去,看老大不扒了你的皮!”
  眼看这天乾回了神后也并不蠢,与他的地坤虎视眈眈撸起袖子又要上前,厉执面色仍不变,只夸张地叹了口气:“唉,先别动手,我实话实说。”
  他当然不指望对方当真相信他的鬼话,但他还是得编下去,毕竟他需要以此来拖延时间。只希望他最初那拼了内力的一声大吼已经惊动司劫,他记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十分遥远,不出意外的话,再等一会儿,司劫便应过来了。
  可惜厉执未能预料的是,意外还是出现了——司劫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快。
  而他正一本正经对那两人道:“事实就是……他爹,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了,但我向你保证,狗蛋千真万确是你的种,你随我回去看看就知道,那孩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你闭嘴!”
  “又他娘是谁!”
  天乾掺了少许崩溃的怒吼与他身旁地坤警觉的质问同时响起,厉执猛然抬眼,不等见着人,鼻间已飘来若有似无的醇茶香气。
  下一刻,如云笼月的缥缈身姿从天而降,玉剑回旋疾飞,犹如一道寒冰破开池水上方弥漫的水雾,剑尖挑动水珠溅起,劈里啪啦落了两个山匪一身,他们愕然僵住,凡是水珠所落之处麻木不已,浑身竟是再一动也不能动。
  厉执瞠目结舌看着这瞬间结束的险情,顾不上其他,踉跄着起身,先朝他藏起厉狗蛋的树底下奔去,却没跑两步,后襟被熟稔的强鸷力量扯住,他回头正欲开口,一眼看到司劫原来早已将厉狗蛋抱了回来,他身后,还站着睡眼惺忪的李二柱,李二柱忽然看见厉执一脸狼狈,吓得一怔。
  “给我看看他。”
  虽然出掌时尽量用了最轻的力道,厉执仍迫不及待要接过厉狗蛋来看一眼,却伸手过去,等了半晌,司劫纹丝不动。
  厉执下意识抬眼,见他眉头紧蹙,以为他是在气他刚刚的鬼话连篇侮辱了他,赶紧一拍脑门儿:“司掌门,别生气,我那都是情急之下胡说八道——”
  然而不等话落,只觉手臂一紧,中了枯花的那一只手腕被司劫捞起。
  司劫神情寒冷,声音却很轻:“你这些时日不肯动用内力,原是由于这个。”
  “……”
  厉执这回没听出他究竟是不是在生气,只一时语塞,心知他在司劫面前已然丢尽了脸,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于是气氛僵滞间,厉执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转移话题,终于想起他之所以闹成这副德行的根本缘由——
  “多管闲事。”
  却在他还未回头将晏琇指给司劫,原本趴在池边的凌乱身影已是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飘飘的一句从背后传来。
  44.乔装
  厉执惊讶转身,看到不知何时竟是醒来的晏琇,此刻正站在温泉旁,将湿透的外袍重新穿好,发间滴着水,漠然看他:“差一点就能进去寨里,计划都被你打乱了。”
  厉执闻言一愣,其实他还没想过在这样的情景下与他面对面该说什么,忽地见他开口,且神态气质与少时完全不同,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随即又一想,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故意的?”厉执问道。
  晏琇没有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他被山匪抓住,是由他自己一手操纵。
  “那你身上……”厉执脑中却仍存留着方才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下意识走近他。
  晏琇皱眉退开两步:“与你无关。”
  厉执自然看出他对他的抵触,这才想起来道:“晏琇,你不认识我了?”
  却听一声不屑的轻笑传来,晏琇斜睨他:“你莫非见了哪个天乾,都要问一遍这句话?”
  听出这明显在讽刺他之前与两个山匪周旋的事情,厉执顿了顿,脸色终是也沉了几分。
  “还有,我叫晏如星,我不喜欢被非亲非故的人直呼姓名。”
  “……”
  他这个弟弟,确实变化很大。
  厉执一言不发地又静静看了他半晌,按捺住满腹疑问,心说他们虽是兄弟,却二十几年来只曾见过一面,他不记得他很正常。且本就判若天渊的两个人,也的确没必要强行攀上关系,上演不出手足情深,徒添尴尬。
  “啊,”于是故作镇定地低应,厉执嘴上并不含糊,“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见你长得好看,调戏你呢。”
  说完,他若无其事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稍微缓和周身的钝痛一边抬头看了看,视线扫过两个动弹不得的山匪,最终落向有些沉默的司劫,嘿嘿一乐:“不过话说回来,要论起美貌,还是他这模样的最得我心。”
  说着,厉执朝司劫又招招手:“别杵着了,把臭小子给我,你带他小友先泡一会儿。”
  厉执话音刚落,晏琇不由又看他,应是没想到眼下他还有心思泡温泉,眉头皱得更紧了。
  而这番出其不意的夸赞看起来也并没有让司劫心情变好,他只抱着厉狗蛋无声地走向厉执,蹲在他面前,牢牢握住他的手。
  不等开口,厉执便感到汩汩强厚的内力自他指尖缓慢地朝四肢百骸渗入,让他原本已是支撑不住的手脚以及烈火焚烧后的胸腔终是得到些许安抚,尤其这里头糅杂了独属于他的乾阳气息,由内而外的痛感仿佛都得以缓解。
  厉执微愣地望去,看到司劫低垂的眉眼,分明仍旧没什么表情,却不知为何看得他移不开神。
  这时“扑通”一下,带着温度的水花飞溅,厉执急忙转头,原来是李二柱显然等不急,已经光不出溜地泡了进去,应是熟识水性,即使被没了身子,但很快冒出个头。
  他肉嘟嘟的脸颊抵在池边,往司劫的方向伸了伸胳膊,结果由于太短没够到,瓮声瓮气道:“厉狗蛋,快来……”
  “他们一直不回去,寨里的人很快会找到这里,你们确定要在这继续逗留?”而犹豫片刻,晏琇到底忍不住道,“你们带着两个小孩子,心倒是宽。”
  厉执听他这么说,眼底似有亮光一闪即逝,随后一挑眉:“你不是也没走?”
  “我的剑还在他们手里,”不耐烦地解释,晏琇像是不愿再与他搭话,直接转向了司劫,“若我没认错的话,这位可是天墟司掌门?”
  “是我。”司劫见厉执惨白的面色恢复许多,松了手,起身淡淡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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