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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毛之地(近代现代)——隐形基地/卜做人了

时间:2021-10-07 20:38:20  作者:隐形基地/卜做人了
  施瓦伯格拽过被子,遮住下半身。他抚摸自己,腰后的伤疤隐隐发热。1952年,还是1955年?或者是那十年中的某一年。也许真实发生过,也许是他的臆想。在一个刚刚暖和起来的夏日清晨,他惹怒了阿列克谢·伊万诺夫。那个俄国人愤怒到了极点,面目狰狞,就如同战场上的那些苏联红军……他们个个都是统一的表情。
  “你这个——”伊万诺夫咆哮,“你这个混蛋!恶棍!魔鬼!”
  魔鬼,没错,他是魔鬼,是死神,背负着无数苏联人的鬼魂。他站在那盯着伊万诺夫,毫无畏惧。他才不会屈服,即便面临死亡。他是真正的德国人,拥有高贵的血统,总有一天,德意志会统治世界。而斯拉夫人全部是可鄙的奴隶,卑贱、下流、低劣,理应彻底灭绝。
  伊万诺夫抓住他,用绳子紧紧捆住他的双手,然后就像拖着一个死囚,拽着他走下小楼,穿过院子,在一排排麻木的视线中,一团小小的火苗开始在他腹中燃烧。初夏,草木葱茏,西伯利亚展现出生机勃勃的一面。草原一望无际,风轻轻拂过,青草如碧绿的织毯,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如此美丽,他在伊万诺夫的牵引下,跌跌撞撞地走进草原深处,一些鸟飞起来,天非常蓝,蓝得刺眼。
  “我要杀了你。”主宰者说,“你太坏了,阿廖沙,你太坏了……”
  “我不叫阿廖沙。”他轻蔑地笑了起来,“不许用那个奴隶的名字称呼我,伊万诺夫,我永远,永远不会、也不可能——”
  伊万诺夫瞪着他,那双灰眼珠,像狼见到流血的猎物。几秒后,他就狼一般地行动,扑上来撕碎了施瓦伯格的衣服,那身穿了很久的、偷来的国防军军装。施瓦伯格赤裸地躺在凌乱的草上,他看到伊万诺夫脱掉裤子,袒露出深色的阴茎,坚硬而火烫的凶器。施瓦伯格微微颤抖,他用手臂遮住眼睛,等待被凶器刺穿。很快,他如愿以偿,伊万诺夫凶狠地将匕首插入,疼痛令他尖叫,但随之而来的快感使他忘记了一切……祖国、元首、理想,他的血沸腾了,却并非源于崇高,而是来自地狱的情欲。
  “你这个、你这个婊子,”伊万诺夫骂道,拽下施瓦伯格的胳膊,“你这个假娘们,没有装甲车,连女人都不如的残废——”
  那双灰眼睛含着泪光,他看起来是那样痛苦、那样心碎。他是胜利者,却像匍匐在尘土中的虫豸。这令施瓦伯格感到极度的满足,在喘息中,他获得了最高级的释放。
  最后,伊万诺夫将他带了回去。他一丝不挂,温热的精液沿着大腿滑落。在那些死灵魂的注视中,施瓦伯格再一次达到了高潮。
 
 
第79章 - 家庭
  十月的慕尼黑,雨下个不停。水流冲刷玻璃,冰冷的潮湿笼罩天地,施瓦伯格不得不开始用电暖气烘烤房间。感谢现代技术的发展,那东西能让整个房子暖和起来。毕竟他很忙,没有时间去进购一批木材,然后逐块劈开。
  昆尼西喜欢“传统的”取暖方式,他说他每天都烧壁炉,听着木头哔哔卜卜裂开的声响,坐在软椅上烤火或读书。提起这种舒服的生活方式,他的脸色格外放松。施瓦伯格满怀愤怒地注视着那张英俊的脸孔,他总是生出一种冲动……阴暗的念头回来了,黑影占据了他的意念——破坏他,摧毁他,令这个同性恋痛哭流涕,用链子将他拴在壁炉边,哪儿都不许去。他要训练昆尼西,像训练一条可爱的狗,让他听话、服从、专注;他要命令他写一封信和费恩斯分手,信要措辞严厉,对那美国佬极尽羞辱;他要让昆尼西搬进自己的房子里,他可以为昆尼西买些木头,将壁炉点燃。他会为那个娇弱的家伙选择舒适的椅子,好叫他坐在壁炉前,乖乖地读一本厚重的大书。读什么好呢……
  “冯·施瓦伯格先生。”
  施瓦伯格回过神来,阅读面前的文件,然后签下名字。白痴汉斯·阿克曼的苏联之行并未拿到漂亮的数字,施瓦伯格有些后悔了,他该坚持去出差,前往灰色的莫斯科。那是一段漫长而单调的旅程,从他的了解来看,昆尼西和普通人一样,也对红色帝国充满恐惧。恐惧滋长情欲,孤独催生爱恋。他如果努力地展现温柔——即便是伪装的——昆尼西大概率也会掉入陷阱。人类最大的缺点就是对爱的渴望,他们太想拥有虚无缥缈的感情,为了得到爱奋不顾身。费恩斯真的能满足他的情感需求吗?他甚至不如那条德国牧羊犬。十月节的那个傍晚,在金光摇曳的湖前草坪之上,昆尼西再度掀开了他的面具:施瓦伯格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名曰痛苦。
  “这个天气,去哪儿都不怎么样。”施瓦伯格说,“到处是水,慕尼黑的雨似乎没完没了。”
  “秋天。”昆尼西说,聚精会神地盯着图纸,“气候么……”
  “你怎么不去车间了?”
  “因为……兰德曼先生没有找我。”
  “他半点都不爱你,我让他付给你薪水,他就退缩了。看看吧,卡尔,钱才是衡量感情的唯一准绳,”施瓦伯格语带双关,“现在明白我对你的好了吗?”
  “谢谢您支付我工资。”昆尼西含混地说,“我想,退休金——”
  “你打算退休吗?”施瓦伯格坐到办公桌上,“考虑得太早了吧?”
  “不,我还有十五年才退休。”昆尼西放下铅笔,“但关心政策准没错。”
  “你还担心钱?”
  “没人不担心钱。”
  “没钱的话,你卖套房子不就解决了?我说,你不会把钱放到股市里了吧?那玩意儿最不可靠。”
  “我立了遗嘱。”昆尼西似乎放弃了工作,捏捏眉心,将铅笔放进笔筒,“下礼拜见律师。”
  “你生病了?”施瓦伯格皱起眉,不,他能允许……他要活到苏联完蛋那天,作为他定下的人选,昆尼西必须陪伴他到那个时刻,“你去看医生了?”
  昆尼西摇了摇头,“不,我没事。不过遗嘱先立下会省去不少麻烦,不是吗?我也到了这个年纪,虽然检查没问题,可谁说得准呢……”
  “坏德国人”的那面占了上风,施瓦伯格“哦”了声,“你的财产都留给了谁?”
  昆尼西没有谴责地看过来,他只是微笑着耸耸肩,“给我的亲人。”
  “我没有亲人,”施瓦伯格也耸耸肩,“没有,他们都死光了,所以财产都归我所有。你瞧,这真棒,对吧?如果我的兄弟们还活着,哪怕就是傻瓜奥托或色胚小霍斯特,我都没一毛钱的份。圣母玛利亚保佑了我,我从西西伯利亚回来了,他们却没有。我卖了家族的房子,钱都放进银行。银行才是真正的吸血鬼,每年光手续费用我就要交不少呢。我想过了,活着的时候尽力花钱。死了的话,”他笑了笑,望着那双蓝眼睛,“如果有人陪着我,我就把钱给他,没有的话就算了,我把钱扔进多瑙河也不会留给任何人、组织或国家——联邦德国让我非常失望,屈从于美国人;民主德国就更不用提了,一个能叫道应召女郎的社会主义国家,唔,好歹比苏联进步一点点,不是吗?”
  施瓦伯格夜不能寐,满脑子净思考怎么干掉费恩斯。他派昆尼西去了趟奥地利,那人回来时送了他一盒巧克力球做礼物。“是特产,”昆尼西解释,“而且不那么甜。我想,您疲倦的时候可以吃一颗——”
  “叫我阿历克斯。”施瓦伯格将巧克力球放进抽屉,“你为什么就不能用‘你’呢?”
  “您是我的上司。”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
  “随便你。”施瓦伯格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悦。下午,他吃了颗巧克力球,昆尼西则享用他的奶油蛋糕。等搬进他的家,他还是会每天给昆尼西买甜点。他会对他和善的,假使他足够温顺。他允许他养狗,养猫也可以。他们可以养只白色的猫,就叫“雪球”。每个礼拜五下午,他带昆尼西去饭馆吃饭,礼拜六去到处逛逛,礼拜天在家里。他规划着,买张新床放在客房——不不,那不能叫客房了,昆尼西不是他的客人。虽然他不是同性恋,但如果昆尼西怕黑,他就慷慨地分享一半床铺。他的床垫非常舒适,被子蓬松。他不会使唤昆尼西做家务,他要请个佣人来……
  “你现在很能独当一面了。”为了掩饰,施瓦伯格找了个话题,“再开朗些,兰德曼退休后你就能接替的位置了。”
  “我还是喜欢做工程师。”那同性恋软绵绵地回答,“面对机器比面对人有趣多了。”然后将草莓放进嘴里。
 
 
第80章 - 祈祷
  日子一天一天迫近,施瓦伯格每天给日历上重重地打上叉号,在心里虔诚地祈祷费恩斯赶快死于车祸——当然啦,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也许就能发生呢?比如他前往机场的路上……施瓦伯格在幻想中开着坦克将美国人碾碎了千百次。在过去,他只屠杀过苏联人,包括一些鞑靼人、哥萨克人、波兰人之流的玩意儿。他该杀几个美国兵的,和平年代不能用枪合法地解决问题,真是一出悲剧。
  昆尼西写了张申请书,请求去车间一趟。没问题,施瓦伯格签了名递给他,看着那迟钝的同性恋换上蓝灰色的工作服夹克。他相信,假如昆尼西穿上党卫军制服,绝对比国防军那身灰皮更像样。等计划成功,昆尼西变成他的奴隶,他就可以要求他了:换上制服和皮靴,对,皮靴,靴子要擦得闪闪亮,戴上帽子。啊,多棒。施瓦伯格做自己的事,暗暗谴责不停冒出糟糕念头的脑子。他应该对昆尼西和善些,他发过誓。一个家,需要的是温馨的气氛而非恐怖。他们将坐在火炉旁的木桌前,愉快地喝酒聊天,打打扑克牌,一起观看礼拜天晚上的无聊电视剧。他可以陪昆尼西去看足球比赛,为拜仁慕尼黑摇旗呐喊。看完比赛,就去吃顿大餐……一切就像那个温暖的礼拜天那样,完美,舒适……
  十月底的一天下午,施瓦伯格叫住收拾桌子的昆尼西,“卡尔,礼拜六你有空吗?”
  “稍等。”昆尼西拿出记事簿查看。哦,他这个周末没有安排,施瓦伯格一早就撬开了那个抽屉,把本子里的内容看了个精光。本子上有些奇怪的小符号,星形、叉号、问号,十二月的某天被重重打上了圈,不用问,那天正是费恩斯回德国的好日子。
  “有空。”昆尼西合起本子,“要加班吗?”
  “我要买点东西,”施瓦伯格说,“你能陪我去吗?我一个人,担心上当受骗。”
  “如果您认为上当了,可以咨询——”
  “我不想一个人去街上,没意思。”
  昆尼西露出了常见的踌躇表情,这时候他的嘴唇会微微翘起,似乎在品鉴一杯香槟酒。“好吧,”他妥协了,“礼拜六是吗?几点钟,在哪里?具体需要多久?”
  “我们下午一点见吧。”施瓦伯格不想惊吓到他,“地址我写给你,嗯,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昆尼西接过纸条,然后开始修改记事簿的内容。这种人,刻板得像个机器。也许车间里的机器才是他的同类呢。这样的一个机器人居然会为了美国傻瓜黯然神伤,真不是哪个零件出了毛病。这样一想,昆尼西在施瓦伯格的眼中就变成了一个木偶,住在咕咕钟里,每天按时做事。他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昆尼西轻轻问道,“您在看什么?”
  “哦,我,我在琢磨花。”
  “伯莎”的白花开败之后便一蹶不振。施瓦伯格怀疑是浇了太多水的缘故。他很喜欢那盆植物,打算明年春天在院子里养几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以雇佣花匠,”好德国人给出严谨的建议,“培育植物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好的,谢谢,我会认真考虑的。”
  礼拜六,阴云裂开了一道口子,阳光在缝隙中斜射下来,湿漉漉的露水反射出奇异的色彩。野孩子一大清早就在街上乱跑,施瓦伯格起床后,照例在圣母像前祈祷。“万福玛利亚!我就想要个苹果,”他咕哝道,双手合十,“不,请给我一块面包吧!我就想要那块面包,其他的我不奢求……阿门。”
  玛利亚恬静地微笑着,似乎准许了他邪恶的念头。不过,神不会赐予他面包,他从来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用过一顿简单的午餐后,施瓦伯格洗了澡,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他金褐色的头发已经掺杂了星星点点的白发,可恶的绿眼睛倒是一如往昔。“你老了,”他对着影子自言自语,“看看你的模样,你居然活到了今天。”
  他离开了家,中午,街上只有野丫头一个小孩。她坐在台阶上,托着腮,两条辫子乱七八糟,怀里抱着脏兮兮的足球。施瓦伯格开车离开那条街,野丫头一直望着他的方向。蓝眼睛,他哼了声,可惜是个愚蠢的小傻子。并不是所有蓝眼睛都代表了优秀的雅利安血统,想想小霍斯特吧!彻头彻尾的败类和人渣。
  施瓦伯格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昆尼西。他穿着休闲外套,看起来很是悠闲。
  “阿登在家?”
  “穆勒先生帮我照看它。”
  “你邻居心肠真好,不太像德国人。”
  昆尼西漂亮的蓝眼睛眨了眨,但没有吭声。他知道不该接话,不然施瓦伯格会就此喷出一大堆关于人种的毒液。施瓦伯格对他聪明的顺从感到满意。他们走进了那家高级成衣店,昆尼西坐到一张椅子里,继续悠然自得,甚至品尝起了店员送来的咖啡。
  “味道如何?”施瓦伯格问道。
  “很好。”昆尼西答道,“我喜欢甜的咖啡。”
  “吃太多糖当心变成胖子。”
  施瓦伯格走出来,给昆尼西看他挑选的衣服。“可以吗?”
  “唔……”那同性恋歪着头观察了几秒,“请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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