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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张景澈意味深长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他一派云淡风轻,压根不将这要人命的传言放在心上,杨帆看在眼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时间,他不知哪根筋没搭对,兴起一腔“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焦躁:“你疯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若是被人知道,可不是一顿板子的事!”
  张景澈听出他动了真火,不由诧异回头,仔细端详一番,从他脸上分辨出不容错认的关切和担忧。
  “他在担心我?”张景澈匪夷所思地想,“怎么可能?”
  张景澈知道定边侯瞧不上自己——杨帆出身侯府,世代贵胄,祖上甚至和皇家沾亲带故,无论如何都不必将一介微末白衣放在眼里。
  更何况,这“白衣”在他眼里还是个柔佞媚上的货色,是士大夫们历来口诛笔伐的对象。
  不知怎的,张景澈忽然想起自己受杖刑的那天晚上,烧得迷迷糊糊之际,依稀有个人在身边喋喋不休,虽然扰人清梦,却拽着他那根昏沉沉的神识,从阎王殿爬回了阳世。
  一开始,张景澈以为自己烧糊涂了,可此际回想起来,那声音竟和杨帆依稀重叠在一起。
  只见那不请自来的定边侯越说越怒,险些破口大骂起来:“说你傻,你那心窝何止九窍,都快戳成马蜂窝子了!说你精明,你又总干这些不要命的事……你知道郭给事中为什么被丢进诏狱?你知道江南是谁的地盘吗?”
  张景澈看着这满面怒容的少年恍惚片刻,微微叹了口气:“江南总督李文斌,当年淮南封地未撤藩时,曾任江苏知府,深得淮南王刘安赏识。淮南封地被朝廷收回后,此人见风转舵,打通了京中关系,靠着贵人庇护,继续扶摇直上——如果我手中情报不假,这人背后的靠山正是平王!”
  杨帆压着怒火:“知道你还……”
  张景澈一口打断他:“我明白侯爷的意思……通敌一案,我把平王得罪的彻底,这笔帐算是记下了。倘若再起波折,一旦被锦衣卫查出端倪,莫说平王,就是当今都不会轻饶了我。”
  杨帆皱紧眉头:“你心里明镜似的,做什么偏偏往那死路上闯?”
  张景澈抬起头,一双眼睛深如寒潭,以定边侯的目力都看不到底:“卑职当然可以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可是侯爷,若真如郭大人所说,来日江南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这份罪业又由谁来担?”
  杨帆微微一震,竟然不能回答。
  京中流言甚嚣尘上,锦衣卫当然不会忽视,只是正赶上太子大婚,谁也不敢触承平帝和东宫的霉头。
  卢骧心知肚明,谣言传得如此之快,背后必定有人推波助澜。他本想将来龙去脉查清,再一并呈交承平帝案头,谁知还没顺藤摸到瓜,朝中清流已经闻风而动。
  三月十五的大朝会上,以监察院左右都御史为首的言官们相继上疏,弹劾江南总督贪赃枉法、尸位素餐,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左都御史徐璟言之凿凿:“江南洪涝泛滥、疫病丛生,长此以往,必动摇国朝根基!
  郭琛的折子,承平帝是看过的,也曾命江南巡察御史核准灾情。也许是平王一派确实手眼通天,也或许是巡察御史早已和江南总督沆瀣一气,反正天大的灾情,送到老皇帝案头时就成了“暴民闹事,夸大其词”。
  谁曾想,这灾情居然越闹越大,随着地方苛政与卖官鬻爵一同爆发出来,终于惊动了远在京城的勤政殿。
  “到底怎么回事!”承平帝将徐璟上疏的奏折往地上一掼,气得脸红脖子粗,“江南巡察御史不是说这事纯属子虚乌有?怎么越闹越大,还整出疫病了?究竟是谁在欺君罔上!”
  这份奏折不偏不倚,恰好砸中跪在案下的锦衣卫指挥使卢骧,他半边面庞生疼,却不敢去摸,只是拼命叩首:“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江南这事闹得太大,六部重臣连着太子和平王全到齐了,眼看卢指挥使连连请罪,刘彦昭使了个眼色,当即有重臣站出来,为卢指挥使求情道:“陛下息怒,卢指挥使确有失察之过,只是江南之事非同小可,需得尽快查明实情,依臣之见,不如叫卢指挥使戴罪立功,给百姓一个交待。”
  这位“重臣”不是别个,正是吏部尚书简思晦,太子新出炉的岳父。他会站出来说话,明眼人都看得出,必是得了太子授意。
  在太子看来,这么做或许只是就事论事,毕竟卢骧执掌锦衣卫多年,能力和忠心都不容质疑。可是这求情之举却在无意中犯了承平帝的大忌——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本该唯君命是从,什么时候攀上东宫的大腿?是觉得皇帝老了不济事,急着给自己谋一条退路,还是看太子羽翼丰满,想豪赌一把,博个从龙之功?
  承平帝越想越不安,看着太子的眼神隐隐透出不善。
  这时,被冷落多日的平王忽然出列,躬身施了一礼:“父皇,儿臣有奏。”
  都说“此消彼长”,老皇帝业已成年的儿子唯有太子和平王两人,此时瞧太子不痛快,看着平王就分外顺眼,连语气都柔和了几分:“你说。”
  平王道:“儿臣以为,锦衣卫负有监察百官、巡视四境之责,若要查明此事,确实非北镇抚司莫属。”
  刘彦昭眉头微蹙,直觉他话里有话,果然,只听平王话音微顿,又不紧不慢地续道:“不过,卢指挥使坐镇京城多年,又兼公务繁忙,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依儿臣之见,不如令一位熟悉江南境况的皇差南下查明事由,倒是比咱们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更有效些。”
  刘彦昭心头倏跳,心念电转间明白了平王的打算,正待开口反驳,承平帝已经道:“依你看,派谁去合适?”
  平王从从容容道:“锦衣卫同知张景澈本是江南人士,又曾在北疆一战中立下大功,为人机敏、见微知著,儿臣以为,此人最为合适。”
  刘彦昭不详的预感成了真,仓促间随手抓了个借口,试图打消老皇帝的念头:“父皇!张同知自北疆回来后,身子一直不好……江南若真发了疫病,派他前往,怕是不大合适!”
  平王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驳斥道:“太子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张同知受父皇器重,自当为朝廷尽心竭力,怎能因身子不好就推脱皇命?如此,岂不辜负了父皇圣眷,也叫江南百姓心寒?”
  刘彦昭还欲劝阻:“父皇……”
  承平帝抬起手,堵住刘彦昭的话头,对身旁内侍吩咐道:“传朕旨意,宣锦衣卫同知张景澈觐见。”
  平王低下头,眼角含起一缕阴恻恻的笑意。
  江南曾是淮南王刘安的封地,如今虽然收归朝廷,却没能消化干净,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江南总督李文斌更是个难缠的角色,多年经营下来,俨然成了盘据一方的土皇帝。
  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却被平王推到张景澈怀里,用意不言而喻。
  平王打定主意,要送张同知走上一条不归路,谁知来见驾的不止张景澈一人,而是两人——与他一同跪伏堂下、大礼参拜的正是定边侯杨帆
 
 
第13章 领旨
  自从遇刺负伤后,这是杨帆第一次入宫请安,老皇帝吃了一惊,亲自走下堂来,弯腰搀起定边侯:“你怎么突然进宫了?也不事先说一声……身子可大好了?年纪轻轻的,别不当一回事,小心落下病根。”
  说着,又吩咐身边内宦:“去把上回辽东将军贡来的几根千年老参包好,回头给远舟带回去。”
  杨帆也算老皇帝看着长大的,君臣间的情谊不可谓不深厚。尤其杨帆知趣得很,大捷归来后主动交还帅印,平时鲜少掺和朝政,更没见和东宫走得多近。承平帝对他心中有愧,此际见了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恨不能将所有好东西都一股脑塞过去,倒是将两个儿子撂在一边。
  杨帆也上道,没闹什么虚客气,笑嘻嘻地说道:“这不是想皇伯父了吗?这么久没入宫,连太子大婚都错过去了,好不容易大好了,当然要亲自入宫请安……唔,也想皇伯父宫里的虎眼窝丝糖了。”
  承平帝哈哈大笑:“不过几块糖食,有什么稀罕的?瞧你这点出息……等你出宫时,皇伯父让人给你备上一包!”
  杨帆大喜:“那臣就谢过皇伯父了!”
  这么一插科打诨,殿内原本隐隐紧绷的氛围登时一松,老皇帝拍了拍杨帆肩膀,回头看了眼张景澈,眉心微乎其微地一跳:“你们俩怎么一块进宫了?”
  杨帆混不吝地笑了笑,:“刚好在宫门口撞见,就干脆一道了。”
  老皇帝“唔”了一声,终于转过身:“起来吧。”
  张景澈不可能如定边侯一般大大咧咧,恭恭敬敬地叩首行礼,这才站起身来。
  老皇帝背手身后,脸上喜怒难辨:“你入锦衣卫北镇抚司也有月余,一干事宜想必逐渐上手……近来京中盛行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张景澈规规矩矩道:“确有耳闻,卢指挥使正着人探查。”
  承平帝点点头,又问道:“这流言的内容直指江南,你怎么看?”
  一旁的刘彦昭有些发急,拼命冲张景澈使眼色,示意他寻个由头推了这差事。张景澈却视若无睹,仍旧一板一眼地答道:“臣以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总得亲眼瞧过方知真伪。”
  承平帝就等着他这句话,当即道:“那朕就任命你为皇差,替朕跑一趟江南,瞧瞧到底是空穴来风,还是真有官员贪赃枉法、不思圣恩!”
  刘彦昭脸色骤白,张景澈已经跪伏在地,朗声道:“臣,领旨!”
  旨意一下,便是板上钉钉,任何人都没法扭转乾坤,刘彦昭阻拦不及,近乎愤恨地瞪了张景澈一眼。张景澈安之若素,倒是杨帆嘻嘻笑道:“江南?那可是个好地方,阳春三月,正是花红柳绿的时节……皇伯父,这么好的差事,你怎么不交给我?臣也好去那三秋桂子、小桥流水之地赏玩一番。”
  承平帝作势瞪眼,嗔怪道:“这趟是南下办差,哪是玩了?你瞧瞧你,这么大人了也没点长进,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回头长成个纨绔子弟,让朕怎么跟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交代?”
  承平帝健忘得很,浑不记得数月前,是谁领兵北上、力挽狂澜。杨帆不以为忤,反而牵着老皇帝的袍袖摇了摇:“我不管我不管,臣早就想去江南了,这么好的机会,您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他说着,眼看老皇帝有勃然作色的迹象,又忙道:“再说,您看那张同知,生得细皮嫩肉、弱不禁风,此去江南,是他查贪官还是贪官查他?您让我与他同行,若是风平浪静,就当南下游玩,若真有个什么,有我在,好歹能把人全须全尾地捞回来,这不是两厢便宜?”
  承平帝微微一愣,面露犹豫,底下的平王眼看情势不对,正要说话,却被杨帆抢先一步:“左右臣在京中也没什么事,平时不过是喝喝花酒,还要被御史言官啄个满头包……与其听那些老顽固啰嗦,倒不如去南边散散心,皇伯父……”
  承平帝被定边侯烦得一个头两个大,心说若不遂了这小子的意,以这混世魔王的脾气,还不知在京中惹出怎样的风波,只得妥协道:“行了行了,想去就去吧,只是有一点,路上不许惹事,要是闹出什么事端,看朕怎么收拾你!”
  杨帆唯恐他反悔,赶紧麻溜跪地,痛快谢恩:“臣,领旨!”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让两派人马都有些措手不及,刘彦昭自不必说,赔进去一个张景澈不说,又紧跟着折了定边侯,脸色直如锅底一般,就是平王一派,见老皇帝下旨下得这般干脆,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江南那些猫腻,朝堂大员心里多少有数,平王故意举荐张景澈南下,就是想借江南这口泥潭要了张景澈的命。他算准了承平帝的反应,也设好了圈套,却没想到定边侯会请命同行。
  定边侯不比张景澈毫无根基,那是实打实的一品军侯,“定边”二字更是四境驻军心目中的一根定海神针。
  北疆一战,杨帆居功至伟,回京本该有所封赏,只是承平帝唯恐定边侯府尾大不掉,这才以“少年人当多磨砺”为由,暂且按下不提。此举已然让武侯一派颇为不满,若是此次南下,定边侯有个三长两短,四境驻军怕是要当场哗变。
  正因如此,承平帝不会,也绝不允许杨帆在江南地界出事。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有杨侯爷这尊大佛在,谁敢不自量力的拿鸡蛋碰石头?
  从勤政殿出来,杨帆和张景澈还没挨着宫门,就被太子身边的小内宦唤入东宫——这一回,刘彦昭是动了真火,他拎起茶碗就要往地上掼,冷不防一抬眼,瞧见底下的两位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满不在乎,举起的手又颓然落下。
  “你们……是非要气死孤不成!”刘彦昭长叹一口气,手指哆哆嗦嗦,在杨帆和张景澈之间走了个来回,“明篁不晓得轻重,远舟你怎么也跟着裹乱?不知道江南是什么地方吗?”
  杨帆轻嗤一声,不屑一顾:“不就是那李文斌仗着抱上平王的大腿,这些年干尽了中饱私囊、卖官鬻爵的龌龊事?我听说之前苏州知府卸任,朝廷命李文斌推举贤能,这老小子居然明码标价,趁机大捞了一笔……哼,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这次南下,非找茬干他一顿不可!”
  刘彦昭额角青筋疯狂跳动起来,十分想像小时候一样,将这滚刀肉似的混小子揪过来,摁在案上暴揍一顿。
  许谦微微叹了口气:“侯爷这回确实莽撞了,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李文斌在江南经营多年,哪那么容易抓住把柄?侯爷身份贵重,实在不宜以身犯险。”
  杨帆没说话,只是看了张景澈一眼,那一瞬,他忍不住回想起张景澈说过的话——明哲保身固然容易,可百姓遭难、生民流离,这份罪业又该由谁来担?
  杨帆封侯定边,承了先祖的荣光,自然要担负起安定万民的重责,那是镇住定边一脉的主心骨,也撑起了杨帆吊儿郎当的纨绔皮囊。
  刘彦昭拿杨帆这滚刀肉没辙,只能将怒火对准张景澈:“还有你!明知是旁人设的套,做什么非得往里钻?你伤还没好……锦衣卫那么多人,怎么就非得你出这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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