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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小丫鬟吓了一跳,白嫩的手背被碎瓷划破,想哭又不敢哭,只得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低头退出去。平王急喘两口气,恨声道:“刘彦昭这小子……看着不声不响,手段倒是厉害,本王筹谋这么久的布局,居然被他悄无声息地化解了!我以前当真小看了他!”
  堂屋下首坐了个中年文士,看着像是师爷打扮,气度却颇为不凡。此人姓傅,名学廷,原是齐鲁一带的名士,是平王三顾茅庐,恭恭敬敬请回府的。
  此人也确实有些本事,得知张景澈携平王通敌的罪证回京后,他就建议大皇子主动捅出此事,最好闹得满城风云,传扬得越广越好。平王原本有些犹豫,经傅学廷一番劝说,才勉强答应下来。
  这个法子并不复杂,却很是毒辣,尤其抓准了老皇帝刚愎自用的心理。一个应对不当,东宫一派将会彻底失去圣心,平王也自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本来一切顺利,承平帝接连发下雷霆之怒,又派了贴身内宦来王府探望平王。谁知胜利在望的节骨眼上,太子居然来了手四两拨千斤,将罪名轻轻巧巧的推到北勒人头上,既保住了老皇帝的圣明,又重新挽回君心。
  端的是一石二鸟,直中要害!
  “不对!”傅学廷忽然道,“此事不像太子的手笔!依在下的了解,太子为人清正,凡事讲究光风霁月,断不会用这种手段!”
  平王用鼻子哼了声:“当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他手下那么多狗腿,随便找谁办了这事不行?”
  傅学廷沉吟道:“这事可不好办,既要算准圣心,又要拿捏好民意,稍有不慎就落得里外不是人……太子身边何时多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平王心念微动:“听说那北勒暗桩是定边侯最先牵扯出来的,莫非……是他演的一出苦肉计?”
  傅学廷摇了摇头:“不像……据在下所知,那定边侯乃是一介武夫,上阵杀敌是一把好手,却不是玩心眼的料。再说,他若有这样的手段,东宫一派哪至于默默无闻了这些年?”
  平王气恨渐消,在原地踱了几圈,思忖道:“这线报是那张景澈带回来的,他在北勒潜伏多时,若没些心机手段,断不能活到今日。你瞧着,这回的事,跟他可有关系?”
  傅学廷将整件事梳理过一遍,眉头越皱越深:“这背后布局之人不仅要拿准圣心民意,还要能摆布定边侯和锦衣卫指挥使……定边侯也罢了,他本就是东宫一派的人,太子指使他,无非是一句话的事。可那卢指挥使经验老道,怎么会轻易搅合在里面?”
  他抬起头,和平王交换过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究竟是卢骧一早投入东宫门下,甘为马前卒,还是……这布局之人神通广大,连卢指挥使都成了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张景澈……”平王玩味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阎王簿上记了名的人,不好好惜命,偏要来跟本王作对……好,好得很!”
  不管这事出自谁的手笔,总归跟东宫脱不了干系,平王心里恨极了张景澈,一时半会儿却腾不开手——很快,承平帝的旨意送到平王府,这一回,不是褒奖也不是送药,而是将其劈头盖脸地申饬了一番。
  至此,平王终于体会到这布局之人的老辣之处。
  若要替东宫解围,将罪名栽派到北勒头上已经足够,但幕后之人犹嫌不足,又把定边侯拉了进来。众所周知,北疆大捷是定边侯的功劳,哪怕他交回帅印,短时间内,在四境驻军中的威望依然不可替代。
  可如今,北勒人动谁不好,偏偏把主意动到他头上,伤的是定边侯,妨碍的却是四境驻军对朝廷的信心和忠心。
  哪怕为了安抚忠良、招揽军心,承平帝都必须给四境驻军一个交代。然而北疆刚刚议和,不宜轻启战事,那么这记敲山震虎的杀威棒,只能落在有通敌嫌疑的平王头上。
  这才叫“连消带打,一石三鸟”!
  平王尝到厉害,连撕了张景澈的心都有,可惜他被禁足府内,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与此同时,好不容易洗脱干系的刘彦昭摆驾定边侯府,亲自探望“重伤”的杨帆。
  杨帆说是“重伤”,果真伤得不轻,太子进屋时,只见他挣扎着从床上探起身,嘴唇和脸颊俱是苍白:“劳殿下挂怀,微臣真是罪该万死。”
  刘彦昭本以为他是串通演戏,没想到这人真伤了,顿时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太医来瞧过吗?”
  杨帆屏退下人,听着左右再无动静,这才笑道:“不打紧……是我疏忽了,没想到那北勒蛮子藏有弓弩,一时不察,胸口中了一箭!幸好卢指挥使来得及时,不然真是阴沟里翻船!”
  他嘴上说的轻巧,刘彦昭却知晓,当时的情形必定凶险万分,才叫堂堂定边侯都重伤至此。他捧着茶碗,盖子漫不经心地轻敲碗沿:“所以,那两名家将也是真的……”
  杨帆神色微黯:“是臣小觑了北勒人……那两名家将忠心护主,臣自当好好安抚他们家人,不叫忠勇之士寒心。”
  刘彦昭沉默片刻,低声道:“这招连消带打确实奏效,父皇果然释了疑心,又对平王上生出不满。只是这手段太过阴鸷,以两名忠勇之士的性命换取父皇释疑,叫孤于心何安!”
  杨帆心里清楚,太子所谓的“手段阴鸷”指的并非平王,而是背后布局、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张景澈。饶是他一向和姓张的看不对眼,此时也忍不住替他轻声分辩道:“殿下……张同知一早提醒过微臣,北勒人狡诈阴狠,需小心行事,是臣一时轻敌,才为人所伤。张同知也是一心为了殿下,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刘彦昭的脸色并未好转,反而越发阴沉:“孤自然明白,只是想到明篁的手段,总有些不放心……远舟,你不知道,父皇今日下旨申饬了大皇兄,明篁……他将父皇的心性算得如此精准,孤只要想到这一节,就有些不寒而栗。”
  杨帆不以为然,心说:这事原本是你交代他办的,如今人家费劲巴拉地办成了,你非但没嘉奖,反而嫌他手段阴鸷……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然而君臣有别,定边侯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不能宣之于口,只能默默听着。
  刘彦昭难得跟人说说真心话,口子一开,便有些忍不住:“你在北疆跟明篁打过交道,应该有些了解……说实话,孤一直看不透他。明篁心计、才学都是上上之选,唯独手段狠辣,失于下乘。这也罢了,慢慢教导着便是,可孤看来看去,总觉得他忠心有限,一肚子的小算盘,叫人不能放心……”
  杨帆正待开口,忽然察觉到什么,敏锐地转过头——只见窗纱背后匆匆闪过一道暗影,似乎是个人形。
  杨帆突然愣了下。
  张景澈快步穿过中庭,拾阶而上时没看清,和迎面而来的人影重重撞了下。他脸色晦暗地抬起头,就见来人是定边侯的副将卓九思,只得勉强按捺住情绪,抱拳行礼:“卓将军,别来无恙?”
  卓九思和张景澈打过照面,对这位送出北勒情报的“文弱书生”颇有好感:“张同知,是来探望杨侯吗?怎么不进去?”
  张景澈笑了笑:“屋里有贵人,在下不便打扰。”
  卓九思探头瞧了眼,认出守在门口的是东宫身边的心腹内宦,登时了然:“可是殿下驾到?既如此,同知不妨与我去堂屋饮杯热茶?”
  张景澈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这一趟本是抽空来的,还要回锦衣卫北镇抚抚司复命。”
  锦衣卫直属天子,锦衣卫指挥使卢骧更是承平帝的心腹,无论太子还是平王都插不上手。闻言,卓九思微微颔首:“既如此,同知且请自便吧。”
  张景澈拱一拱手,脚步飞快地去了。
  他在大殷多年,终究历练出城府,直到上了马车,脸色才不为人知地放下。
  “手段狠辣……失于下乘?”张景澈倚着车壁,将车帘撩开一角,眼睛瞧着热闹非凡的街市,嘴角却勾起一个冷漠入骨的笑意,“吃力不讨好……说的好像我乐意蹚这趟浑水似的!”
  谁不愿清清白白,一辈子不必和阴谋算计打交道?谁不想光风霁月,凭一身才学立足朝堂之上?
  可这世道便是如此,有些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踩着千人肩、万人背,着锦绣、食珍馐、诵圣贤,自然瞧不上在污泥中挣扎的众生。有些人却是生而卑贱,穿褴褛、饮风露、历劫难,被人踩到尘埃里,唯有机关算尽,才能在不见天日的沼泽里扒出一条生路。
  夏虫不可语冰,刀子不砍到身上,便不知疼滋味。
  马车在锦衣卫北镇抚司门口停下,张景澈下了车,从中庭穿行而过时,只觉得两旁锦衣卫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自己身上打转。
  张景澈安之若素,毕竟,自他第一日入锦衣卫起,这些异样的眼神就没消停过。待得进了大堂,就见指挥使卢骧高居堂上,左右各站了一排持刀锦衣卫。
  张景澈眼皮跳了跳,突然生出某种不妙的直觉,然而人都进来了,他只能强忍不安,上前行礼:“卑职见过指挥使大人。”
  卢骧抬头撩了他一眼,突然猛拍案几:“左右,将他给我拿下!”
 
 
第11章 杖刑
  两旁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将张景澈摁倒在地,张景澈挣脱不开,嘶声道:“卢指挥使,卑职犯了什么错处!”
  卢骧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踱下堂,用靴尖挑起张景澈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犯了什么错处?”卢骧玩味着重复一遍,冷笑了笑,“你入锦衣卫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大约没往心里去吧?”
  张景澈胳膊被反扭身后,关节剧痛欲裂,冷汗疯狂地窜了出来。堂外的韩洵想冲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的锦衣卫持刀拦住。
  “我告诉你,既入了锦衣卫,眼底心中便只能有圣上一人,往日的恩义皆是过往云烟……这话,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卢骧背手身后,淡淡道 ,“你以为本指挥使不知道那里是北勒探子的据点?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想看看这帮蛮子打算做什么,顺便借他们的手,将草原这潭水搅得更浑些……现在好了,拜你所赐,这枚绝妙的棋子还没动用就先废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张景澈咬紧牙,脸颊绷紧如刀削:“卑职知错!”
  “这也就罢了,天家父子何等尊贵,哪有你这蝼蚁说话的份?神仙斗法,你个小鬼也敢自不量力地往上凑?找死也别带累锦衣卫!”卢骧目光锐利地盯住他,“圣上最恨锦衣卫介入党争,他将你放入锦衣卫的用意还不明白?单凭这一桩,我今日就是废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打了个手势,两旁锦衣卫会意,廷杖疾风暴雨般落下,声声入肉。
  张景澈咬紧牙关,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再一次清醒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哪怕他在北疆一役中居功至伟,哪怕他在明面上得东宫青眼、又是承平帝亲自任命的锦衣卫同知,在真正的位高权重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依然是只人微言轻的蝼蚁,上位者轻轻一指头,就能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指挥使大人……果然秉公无私!”张景澈从含着血沫的齿缝间迸出话音,“卑职人微言轻,死了也没人过问,可卢指挥使要想好了……一定要在此时处置了卑职吗?”
  卢骧冷冷道:“此时又如何?”
  “平王因何被禁足,民间物议又为何沸腾,指挥使大人心知肚明……无非是外敌两个字!”张景澈喉头艰难地滑动了下,将到了嘴边的的血水强咽回去,“卑职再无足轻重,好歹曾在北勒潜伏一载有余,没功劳也有苦劳。指挥使此时动手,落在有心人眼中,怕是会被当成为平王出气,再往深里想,和北勒探子伏诛多半也有些干系……”
  卢骧骤然暴喝:“鼠辈安敢!”
  随着这一声大喝,廷杖重重落下,张景澈再也支持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旁边一名锦衣卫同知大约颇得卢骧赏识,眼看打得不祥,斗胆进言道:“大人,教训过就算了,别真闹出人命,东宫姑且不论,就是圣上面前也不好交代。”
  卢骧本就无意要张景澈性命,得了这个台阶,当即一挥手。两旁锦衣卫松开张景澈,他沾满血痕的脸颊有气无力地落入尘埃。
  “这顿板子就当给张同知提个醒,入了锦衣卫,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要门清,”卢骧淡淡道,“否则,这回是板子,下次就是人头落地!自己千辛万苦挣回来的命,自己多心疼吧!”
  张景澈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撑起身,在泥灰和血水中拗成伏身叩拜的姿势:“卑职……多谢指挥使提点!”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上下虽不是铁板一块,却也嘴紧得很。张景澈挨的这顿板子仅止于堂内,出了北镇抚司大门,便再没人知道究竟。
  唯一不好受的只有张景澈,他在北勒人手里吃了大亏,元气还没养回来,又挨了一顿板子,新旧伤势凑到一块,支撑着回到住处,当晚就发起高烧,背上的疮疤连成一片,血肉模糊,瞧着甚是吓人。
  张景澈孤身一人住着,小院里除了洒扫杂役,便只有做饭的老仆,连个贴身照顾的人都没有。韩洵瞧着不忍,干脆留下来看顾了一晚,待到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透,他再一摸张景澈额头,发现这人又烧起来,竟是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韩洵吓了一跳,一时居然有点不知所措——大夫已经看过两三遍,药也开了,无奈这一顿打非同寻常,牵连起尚未痊愈的旧伤,着实是来势汹汹。此时天色未亮,宫门也没开,韩洵不便入宫搅扰太子殿下,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正团团转之际,突然想到一个人。
  他唤来老仆,如此这般地叮嘱道:“你看着同知,我出去一趟——记着,大夫开的药每隔两个时辰喂一次,若是喂不进去,就撬开牙关灌进去!同知若是有个什么,咱们怕是都活不成!”
  老仆知道厉害,连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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